出來,一點也不覺得過分,反而還讓人覺得少年就算說再過分的話都
是至理名言。
「請掌門師叔到府上作客。」
「作客我是不會客氣的,但是馮呆子啊,我兩隻腳懶得動,你背我吧
!我順便測測你的輕功到底有多爛,若是爛得普通的話,我就輕輕的
敲你的肩;若是爛得有點過火的話,我就在你背上踢你的背;若是爛
到我覺得受不了的話,我的翠玉煙桿會毫不客氣的重重打你的頭,到
時打得你頭上冒包,也只能怪你平時不練功了。」
他說來說去,就是要打馮玉劍就對了,這真是豈有此理。但馮玉劍竟
也乖乖領受,還把背讓了出來要背少年,只因為掌門師叔的話,怎樣
都不能回嘴。
副將看得愕然,急忙問道:「將軍,今日的親事……」
「掌門師叔說不能結,我就不能結,我派的門規甚嚴,就這樣告訴副
相吧。」
副將目瞪口呆,迎親的人更是交頭接耳。朝中有人好辦事的道理大家
都知道,若是得罪了權貴,只怕有幾條命都不夠陷害。
副將心急之下,扯住了馮玉劍的衣袖,只因為他對馮玉劍將軍是真的
忠心耿耿,畢竟這個將軍是朝廷上難得一見的好人。
而且將軍他用人不論出身,只論才能,所以出身低的他才能這麼快的
當上玉劍將軍的副將,他非常感謝馮玉劍的提拔之情,現在看他要做
出這種不利自己的傻事,立刻就擔心的勸他:「將軍,你說不娶就不
娶,這副相怎麼丟得起這麼大的臉?馮將軍,這對你無一利而有萬弊
啊。」
少年以翠玉煙桿敲了副將的肩,「怎麼你馮將軍是呆子,你這副將軍
也是呆子?我又洠дf不讓他成親,是說他要討我開心才讓他成親,那
姑娘不知長成什麼醜怪德行,個性不知是不是像隻母老虎,我又洠Э
過,怎能讓馮呆子娶她;那個副相要是有滿肚子的話要說,叫他來武
狀元府跟我講,講得過我,我就讓他女兒嫁這馮呆子,讓不過我……
叫他女兒不是等,就是去嫁別人吧。」
「你只是一介平民,副相怎麼可能會紆尊降貴的來跟你談事,便何況
你說話還這麼一副臭樣,只怕更要得罪惹怒副相,讓武狀元難做人。
」副將一臉無奈至極的說。
而馮玉劍則讓少年爬上了背,交代道:「一切就如掌門師叔說的,快
去辦吧。」
他背起了少年,交代完話後,就身形一躍,跳上了屋簷。
他身形輕臁硎舅妮p功真的不差,轉眼間,已經看不見影跡了。
只留副將頻頻踱步著,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善後。
※ ※ ※
「爛,很爛,非常的爛,爛到我想打你啊。」
少年在馮玉劍的背上,毫不客氣就幾桿的敲了下去,馮玉劍吃痛,卻
還是一路的翻飛。
少年喝道:「給我氣定丹田,再這麼爛,我要踢你了。」
馮玉劍真的不知道哪裡有問睿儐柕溃骸刚崎T師叔,我已經氣定丹
田了。」
「嗟,我教你,你還用這種爛到極點的口吻回話。」
看他口氣似乎不悅,馮玉劍是個老實人,急忙道:「不敢,掌門師叔
。」
「不敢?你剛才回嘴明明是敢的,大家都說你老實,我看你是暗藏禍
心吧?叫你氣定丹田啊,呆子,連這個都不會,丹田在這裡。」
少年手一伸,摸的就是馮玉劍的下腹丹田處,而且他還越摸越下面,
敚骶褪窍肽qT玉劍的耄芴帯qT玉劍正在疾走,肩上又被少年一手
摟住,又揹著少年,怎麼可能去扯少年的手讓他別亂摸自己;而且少
年的舉動這麼怪異,他被嚇得一愣,反應更是洠屈N快。
「你腳步變慢了喲,馮呆子。」
「掌門……師叔……」馮玉劍慌亂之下,說話都口吃了。
「什麼叫臨危不亂你不懂啊,我只不過亂摸你一下,你就腳步變慢,
你這呆子,你的定力真差。」
原來是在測試自己的定力,馮玉劍臉上的慌亂稍稍平穩下來,還道歉
道:「掌門師叔,都是我不好,是我定力不夠。」
這呆子好像挺喜歡道歉的,少年忍住笑意,問的話更是露骨:「馮呆
子,你這麼癡呆,還想娶妻,你知道洞房花燭夜要幹什麼嗎?」
馮玉劍一愣,總覺得掌門師叔的話像在眨麘颍撬麛酂o可能眨麘蚴
男人的自己啊!
他眨了眨眼睛,心忖掌門師叔可能在測試自己的定力,所以才故意問
這種奇怪的問睿蠈嵒卮穑骸肝抑溃崎T師叔,就是男女交合
。」
少年靠在馮玉劍的耳邊,吐著熱烘烘的氣息低聲道:「你有洠в薪涷
啊?馮呆子。懂什麼叫男女交合嗎?」
馮玉劍覺得耳邊一陣發癢發熱,連帶的心裡也泛著一股異常的熱流,
癢癢的、酥酥的,又暖烘烘的。他想去搔耳朵,又怕對掌門師叔無禮
,只好硬忍住;但是對方問的話太涉及耄剑樕弦魂嚰t,總覺得
這個問睿葎偛胚怪。
他不回答,少年還打他的頭,裝出掌門的派頭說:「我問你,你怎麼
不答,不把我放在眼裡嗎?」
他怎麼敢不把掌門師叔放在眼裡,只好硬著頭皮回答:「洠в校崎T
師叔,我向來潛心練功,對這一方面看得較淡。」
「多淡?你騙我,把我當成跟你一樣有個白癡腦子的呆子嗎?叫你好
好回答問睿愀彝迫杷牡模o我說清楚。」
見他這麼兇,馮玉劍急著回答:「洠в校瑤熓澹鋵嵨摇瓫'有經驗
。」
一回答出來,他就滿臉通紅,只因為到他這個年紀的男人,洠в薪涷
的恐怕很少;但是他拙於言詞,也不擅於跟姑娘交際,再說他真的覺
得練功比與姑娘家說話還有趣,所以自然洠в薪涷灐
「馮呆子,這樣說,你還挺清純的嘛。」
少年低聲的笑了起來,沉沉的笑,笑得馮玉劍臉紅得幾乎抬不起頭來
;而且他的評語好像適合用來形容姑娘家,並不那麼適合用來形容男
人,但是馮玉劍的心思單純,並洠в邢氲竭@一方面。
況且馮玉劍被這麼一眨ΓB耳朵都紅了起來,害羞之際怎可能去想
少年的形容很怪。
馮玉劍將少年背在背上,所以並洠в锌吹缴倌陱膭偛怕牭剿卮鹁脱
神發亮,不過少年說話時依然保持氣定神閒,讓人完全聽不出話裡無
比的惡意。
「掌門師叔我是個好人,而且是大大的好人,為了你未來的幸福人生
著想,我決定從頭到尾把你教懂,不只是武功這方面而已,就連洞房
的事,我也一併教了,才不會讓你以後被人笑到死,有辱我派掌門人
的顏面。」
「洞房……的事?」
馮玉劍不只結巴,還因為太過驚訝而嗆咳了起來。
少年笑說:「你洠в薪涷灒觞N娶妻啊,你娶了老婆,萬一她不滿意
你的表現,一狀告到我這裡,或是宣傳得街頭巷尾都知曉你的醜事,
那我這一派豈不是丟臉丟大了。」
這應該不太可能發生,但是少年的口才比馮玉劍好上幾百倍,馮玉劍
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回嘴,才能避免這麼尷尬。
少年還拍了拍他的肩,保證道:「馮呆子,你放心吧,我的經驗高超
,想上我床的姑娘京城裡繞一圈還排不完,我絕對有本事可以從頭到
腳的教你。」
馮玉劍真的覺得很怪,但是他向來敬重師長,本性又單純,而且掌門
師叔好像是真的要幫他,謝絕別人的好意似乎也不太好。
而且掌門師叔好像是真的為他著想,縱然掌門師叔說話太過誇大,畢
竟他年紀這麼輕,經驗怎麼可能會多,但是他還是忍著羞恥,道謝道
:「多謝掌門師叔。」
「別客氣、別客氣,哈哈,不用客氣,我會盡我一切的能力來幫你的
。」少年眉飛色舞的笑了起來,那笑容還真的只能以無比奸詐來形容
。
※ ※ ※
「你說什麼?簡直是豈有此理,想要讓我成為全京城的笑柄嗎?馮玉
劍呢?他人到哪裡去了?說不娶就不娶,把我女兒當成了什麼?」
副相林重恩怒得怕桌大叫,不顧有成群的賓客在場,只因為馮玉劍這
個狗枺髡f什麼掌門師叔叫他不能娶,他就不能娶。天下哪有這種事
?
而且他貴為副相,哪裡丟得起這種臉,萬一傳出了什麼風聲,還會讓
人铡詾槭撬畠翰缓茫撬鼇G不起這個臉。
聞之,馮玉劍的副將也很無奈。
林重恩站了起來,極怒之下冷笑道:「那個掌門師叔到嗎裡去了?」
「正在馮將軍家作客。」
「看我去砍了這個不值一毛錢的破掌門師叔,看馮玉劍娶還是不娶?
」林重恩怒喝底下的人:「給我召集人馬,有多少人就帶多少人,我
要直搗馮玉劍這狗枺鞯奈錉钤裉烊羰菦'將那鬼掌門師叔砍成
兩截,我林重恩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 ※ ※
馮玉劍的副將根本就勸解不了,林重恩便帶著兩、三百人直衝向馮玉
劍的武狀元府,團團包圍住後,又帶著五十多人衝了進去。
而馮玉劍揹著掌門師叔回武狀元府後,少年就大剌剌的說他要參觀狀
元府,馮玉劍只好帶著他走一圈。
少年是邊走邊嫌,嫌他這裡敚гO不好,那裡風水不好,種的花花草草
更是醜得讓人看不下去;走完了一圈,也嫌完了一圈,才到廳堂,想
不到就見到林重恩帶著大批人馬闖了進來。
馮玉劍吃了一驚,他是想到林重恩會生氣,但是洠氲綍䴕獬蛇@個樣
子。而少年坐在大位,猛打著呵欠,看到高官林重恩就跟洠Э吹揭粯
,還蹺起腳來,踩在桌子上,就是一副洠Т鬀'小的模樣。
林重恩已經聽過抬花轎的人說一個穿破衣的少年就是馮玉劍那派的掌
門師叔,他當街攔馬,還要馮玉劍不准娶;現在一看到穿破衣的少年
囂張跋扈的坐在主位上,更是斷定他就是今天他想要殺的人,立即喝
道:「給我拿下這個少年。」
馮玉劍立刻攔在人馬之前,「不准動,誰敢動我掌門師叔,我絕不輕
饒。」
林重恩氣得吹鬍子瞪眼,「馮玉劍,你為了這個破掌門師叔,不娶我
女兒,你是什麼意思?來人呀,給我捉來,不必理馮玉劍。」
武狀元說不能動,副相說一定要捉。人是林重恩帶來的,再說林重恩
的官位也比武狀元高,眾人當然是聽林重恩的,立刻就蜂湧而上。
馮玉劍可以一人擋二十多人,但是如今這場面這麼混亂,來的人起碼
有五十多人,又不能傷到林重恩的人,以免更加激怒林重恩,所以他
實在難以下手,只能護在掌門師叔的前頭,低聲道:「掌門師叔,我
保護你走。」
少年用手搧了搧風,一臉無關緊要,依然氣定神閒,而且還囂張到無
法無天的地步。「走什麼走,我洠Ы辛种囟髯呔褪墙o他面子了,他還
想叫找走,他向天借膽啊。」
「你敢直呼我的名字,藐視朝廷命官,罪加一等,給我立刻捉下治罪
。」
少年當初叫馮玉劍的名字,是因為馮玉劍是他這一派的弟子,論輩分
,他的確可以直呼馮玉劍的名字;但是林重恩是朝廷重臣,他敢直呼
,若不被扣個大帽子治罪才怪,而林重恩更是抓住這個機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