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宁想了一下,拍了一下桌子说:“这个老狐狸!居然还给我留了这一手!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在宁谷手下做牛做马了!”
“怎么这样说你爸爸。”苏夙瞥了他一眼。
“喂,你怎么老是这幅表情,我都以为是不是我姐附身在你身上了。”苏暮宁不满地说。
“那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吧。”苏夙定定地看着他,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渴望。
“有没有弄错!”苏暮宁白了她一眼,“你二十二还是二十三?我可比你大个二三岁呢,不如你叫我哥吧。”
“我有个大哥了,”苏夙想了想,微笑着说,“我叫你小哥吧。”
“小哥,听起来还不错。”苏暮宁想了一下说,“好,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们一起回苏宅看看好不好,小哥?”
“苏宅,好!我打算问宁谷把苏宅买回来,他要是唧唧歪歪的我就说这是我姐托梦给我了……”苏暮宁絮絮叨叨地说着,忽然顿住了,诧异地盯着她问,“什么?回苏宅?”
“是啊,”苏夙的嘴角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苏宅现在是我的,还有宁谷,他向我求婚了。”
一直到了苏宅,苏暮宁还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嘴里反复问着两句话:“他要和你结婚?他把苏宅送给你了?”
宁谷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一见两个人走进来,立刻站起来迎了上去,责怪说:“你出去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四处找你。”
“喂,你不是说这辈子就爱我姐姐一个吗?怎么就移情别恋了!”苏暮宁一见他的模样,便有些忿忿。
宁谷看了苏夙一眼,两人会心地一笑。“你不觉得她和你姐姐很像吗?”
苏暮宁瞪大了眼睛,好像逮住了宁谷的把柄一样:“喂,你听听,这不明摆着把你当替身吗?你赶紧抛下他,到你小哥的怀里来。”
“我不介意。”苏夙淡淡地说。
苏暮宁失望地看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腿,惊喜地说:“照这么说,我以后就是你的大舅子了,从小舅子升级到大舅子,合算的。”
宁谷的脸色变了变,教训说:“怎么,你还想骑到我头上来不成?只要你是苏暮宁一天,我就替小安管着你,你要是再花天酒地胡来,我照样收拾你!”
苏暮宁还是有些怕宁谷的,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旋即又装着一脸的不耐烦:“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以后喊你宁大哥,行了吧?”
苏暮宁在苏宅吃了晚饭,苏夙恋恋不舍地送走了他,宁谷笑着说:“怎么样,我把你弟弟教的好吗?”
苏夙点了点头,这是宁谷最让她感动的地方,或者,她就是从看到苏暮宁在苏宁地产的那一刻,开始慢慢爱上了这个男人。
“明天陪我去个地方,当做奖励,行不行?”宁谷凑近了她的耳朵,暧昧地说。
苏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阴谋不成?”
“去了就知道了。”宁谷神秘地说。
第二天,宁谷和苏夙驱车去了上阳山。冬日的上阳山和春天的相比,别有一番风味,前几日的残雪还挂在灌木丛上,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苍翠的青松颜色接近墨绿,绿白之间,山间的景致显得十分秀气。
山脚下的温泉酒店前停了许多车,现在正是泡温泉的黄金季节。宁谷却带着她拐了个弯,依然来到了上次留宿过的那间别墅前。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苏夙有点奇怪。
“走,我们上山去。”宁谷放下了行礼,也不回答,只是兴致勃勃地说。
上阳山的山路并不崎岖,足有四五人可以并排,用青石板铺成,十分平缓。两个人十指相扣,慢慢地往上走去。
到了半山腰上,苏夙又看到了上次的那个吊桥,冬季的游人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围着看人蹦极,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几分雀跃,互相怂恿着要不要也去试一试。
宁谷拉着她就往吊桥上走去,苏夙掩着嘴乐了:“怎么?你要蹦极?你多大了,别学那些小年轻找刺激了。”
“我心里一直有一根刺,苏苏,”宁谷认真地看着她,“我希望我能够和你一起一同面对生死,而不是留我一个人在岸上看着你跳下去。”
苏夙仿佛明白了什么,看着那吊桥下深深的峡谷,浅浅的笑了:“好,那就让我们一起感受一下濒临死亡的感觉。”
排队等着的有三四个,众像百态,有些滑稽,一个人上跳台的时候双腿一直打颤,闭着眼睛让教练推了他一把;一个人刚套好了保护套便临阵脱逃,语无伦次地说自己不跳了;另一个则十分潇洒,冲着教练挥了挥手边一头栽了下去……
苏夙深怕宁谷的脚再次受伤,特意选择了一个套在腰上的弹跳绳,教练一边帮他们系带子,一边打量着他们说:“姑娘,你是我看到的最淡定的人,一点儿都不害怕?”
“我在,她怕什么?”宁谷一边吹牛,一边往下瞧了瞧,只见山涧中悬空,几乎看不到底,隐隐还有白雾缭绕。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喃喃地说,“真的要跳吗?”
教练的手忍不住窒了窒,调侃说:“大哥,人家小妹妹都不慌,你可别漏气啊。”
“怎么可能,”宁谷哼了一声,“我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还会怕这个?”
苏夙忍住笑说:“你精神上当然不怕,肉体上怕不怕,等会才见分晓。”
一切准备就绪,两个人站在跳台上,互相拥抱在一起,山风在身旁微微吹拂,空气冷冽,肌肤相贴之处却炙热无比。
四周空莽一片,所有的凡尘杂事仿佛在这一瞬间远离,两个人的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
宁谷低声喊了一声,带着苏夙一步跨出了跳台,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响起,极速的坠落把心脏甩了上来,和一个人单独蹦极不一样,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感受着这来自地狱和天堂的极致快感,这样的拥抱将让他们永生难以忘怀。
“苏苏,我爱你,无论你是苏夙还是小安。”
“我也一样,宁谷。”
从跳台下来,暮色初临,山上的夜晚来得特别早,草丛边有着不知名的小虫在呢哝着,两个人十指紧扣,靠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身畔仿佛流动着一股无以言表的亲昵。
晚餐是酒店上门服务的烛光晚餐,在半敞开的小溪边,烧了两个大火炉,面对着青山绿水、月色星光,气氛旖旎。
宁谷开了一瓶红酒,嫣红的液体倒在透明的玻璃杯上,在火光下显得分外炫目。
“这里没有好酒。”宁谷有些遗憾,以前苏暮安的对红酒有一定的研究,据说一入口便能品出年份来。
“无所谓,我现在的味蕾已经直接退化了,更何况,没有和你在一起喝的,都算不上是好酒。”苏夙低声说。
这话听得宁谷心花怒放,一激动,便多喝了几口,回房间的时候脚步稍稍有些虚浮。
等他从卫生间冲了个澡出来一看,苏夙却不见人影。他纳闷地找了一圈,最后终于在自己的卧室看到了躺在床上看电视的苏夙。
苏夙整个人都躲在被子里,只是露出了一个头,双颊被葡萄酒映得有些发红,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一见到他进来,双眸闪烁了起来。
宁谷的头有些发晕,走到她身旁,好半天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喑哑地响了起来:“苏苏,我没走错房间吧。”
苏夙咬着嘴唇不说话。宁谷俯下身,将唇印在她的脸颊、唇瓣和脖颈感受着她滚烫的肌肤,仿佛整颗心都被熨烫得发暖。
被子悄悄地滑落,苏夙的香肩衣果露,只留了一个细细的睡衣肩带,一股浅浅的薰衣草香萦绕在她的身旁。一瞬间,宁谷全身的血液都往上涌去,忍不住溢出了一丝呻吟。
“苏苏,你引、诱我。”他紧紧地搂着她,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浅香,用双唇在她的身上带来了一串串的火苗。
苏夙低低地浅吟着,反手搂着了宁谷的脖子,低声说:“谁让你一直装君子,小朵说让我试试看,你到底有没有什么隐疾。”
是可忍孰不可忍!宁谷舔,弄着她的耳垂,一路从耳根滑向脖颈,在上面口肯噬着,留下自己的印痕,满意地看着身下的人轻颤了起来。
“我看那个花小朵是太闲了,得让冯楠好好折腾折腾她。”宁谷轻笑着,将苏夙的睡袍轻轻解开,看着她的身躯,眼神氤氲了起来。
苏夙有些害羞,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身躯,不安地呢喃着:“别……别看……”
宁谷倒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腹下一热,咬了咬牙,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好,我不看。”
说着,他俯下身,含住了她胸前的蓓蕾,让苏夙忍不住惊喘了起来;他的双掌在苏夙的酥,软上揉捏着,苏夙低低地口申吟着,突如其来的情潮让她无法自已,眼神迷乱地看着他,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宁谷再也无法忍受,将自己的炙,热抵在苏夙的幽,谧处,俯身将她的呻吟尽数吞入口中,一个纵身,将自己埋进了她的体内。
“你终于是我的了……”
一夜纵情。
当窗帘的缝隙中射入了上阳山的第一道晨曦,苏夙眯着眼睛醒了过来,一时之间,她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只是空气中略带暧昧的气息和地上杂乱的衣物,提醒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她的身子有些僵硬了起来,恨不得缩进被子里,只当自己没有醒来过。
宁谷从身后抱住了她,发出了一声满足的闷笑,笑得苏夙有些恼羞成怒:“你干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没有没有,我可怎么敢。”宁谷连声告饶,“我只是在想着,什么时候请花小朵吃顿饭,她辛苦了。”
苏夙气极,返过身来,一口咬在了宁谷的肩膀上,宁谷负痛,笑着说:“苏苏,我一直以为,你会没有准备好,所以想多给你一点时间,天知道,我有多想把你娶回家,在你的身上打上宁谷这两个字的印记。”
“我也在你身上打上苏夙这两个字的印记了。”苏夙说着,松开了自己的牙齿,满意地看着上面的牙痕。
宁谷笑着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好,我们两个,以后就属于彼此,谁都不能把彼此丢下。”
苏夙点了点头,紧紧地靠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有力坚定的心跳,窗外的暖阳正在徐徐升起,幸福的未来正向他们在招手,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喂,你们俩快活的时候把亲妈也捎上啊!我也要找个人去一起蹦极,宁少你买单啊!
正文完结啦,番外要过一阵子了,大家收了某醋专栏吧,有空就来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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