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进了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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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进了骨头里-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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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不许这样看我。”他低声说。
  苏夙顿时明白了,这个向来傲慢的宁少忽然有些自卑了。“你的腿怎么回事?”
  “受伤了。”宁谷简单地回答。
  “不能看好吗?我知道M国有个医生,专门治疗这样的症状。”不知道为什么,苏夙的心莫名就抽了一下,她想,一定是因为今天她受到了一些刺激的缘故。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过一阵子吧。”宁谷笑了笑,“其实这样跛了也挺好,可以提醒我一些事情。”
  “痛吗?”苏夙想蹲下来看他的伤处。却被他一把拉住。
  “别看,”宁谷的声音带了些祈求,“我怕你会讨厌我。”
  苏夙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忍不住失笑了起来:“如果我讨厌你,那一定不是为了你的脚。”
  宁谷噎住,半晌才闷声说:“我不想你多讨厌我一点。”
  气氛一直有些令人醺然欲醉,回到苏宅正值晚膳时分,苏夙轻车熟路地到地下室取了一瓶苏正安珍藏的红酒,嫣红的液体陪着水晶高脚酒杯,带着一种诱人的芬芳。
  “那时候为什么要针对我?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我到底和你结了什么仇,让你那么恨我。”苏夙轻轻地晃动着酒杯,浅啜了一口。
  “我一直想引起你的注意,你没发现吗?”宁谷颇有些悻然,“你去拍汨罗湾地块,我跟着一起来;你进军二线城市,我也跟着一起来;你出席的慈善晚会,我次次不落……”
  苏夙恍然大悟:“难道你不是想和我竞争?难道你每次捐款都要压上苏氏一头,不是为了让我好看?”
  “谁耐烦来和你争地产这块蝇头小利!”宁谷哼了一声,“我在国外挖一个矿就抵得上你小半年的利润。”
  “我爸被高院传唤的时候,苏氏股价暴跌,被人大量买入,不是你在弄鬼?”苏夙狐疑地看着他。
  “董事长被人传唤,几个项目进展不顺利,年报数据低落,这股价还能不暴跌?股民也不都是二百五。”宁谷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有些颓然,“怪不得你见了我都冷若冰霜,原来你一直以为我要害你。”
  苏夙轻咳了一声,忍不住笑了:“我哪里会想到,我会那么荣幸,让你喜欢上我。”
  “我等了很久,怕太冒失了让你反感,可你却不声不响订了婚,那天我真的气坏了,发誓一定要把你的苏氏地产弄垮了,让你求着我。”宁谷叹了一口气,“那天我一夜没睡,想了好多个方案,并购、商业间谍、猎头公司、低价竞争,推敲得万无一失。”
  苏夙挑了挑眉:“那你怎么没放马过来?那时候我可不怕你。”
  的确,订婚的那一年是苏氏发展得最好的一年,资金雄厚,父女齐心,就算是宁氏集团想吞了她,只怕也要卡住喉咙。
  宁谷盯着她的眼睛,柔声说:“我下不了手。后来我就从另一个地方着手了。”
  苏夙白了他一眼:“卑鄙!”
  “谁让田朴峰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宁谷有些心虚,不过,这事情就算再来一遍,他也还是会这样做。
  “其实他还好的,对我一直很君子,”苏夙有些怅然,想起了那时候斯文隽秀的田朴峰。
  宁谷的脸色变了变,举起酒杯咕咚咕咚喝完,舔了舔嘴唇,冷笑着说:“不就是和他喝了几场酒,给了他的公司一点甜头,就和我称兄道弟,一开始还装着对你深情一片,没几夜就离不了那个女人了,三天两头混在一起。”
  苏夙的脸色有些发白,抿着嘴,不吭声了,宁谷这才发现自己说的有些过了,急忙赔笑说:“对不起,苏苏,我就是这么一个浑人,你打我吧。”
  说着,他握住苏夙的手就往脸上拍去。苏夙使劲地挣脱了他的手,警告说:“以后别这样了,这是流氓行径。”
  “不了,再也不了,”宁谷忙不迭地应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苏苏,真的,我绝对不会象那个田朴峰一样。”
  苏夙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宁谷会意,和她轻碰了一下,酒杯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别说了,所有的一切,都让它过去吧。”
  气氛出乎意料的好,两个人都有些薄醺,吃完晚饭,苏夙懒懒地依偎在他身边看了一会儿电视,上楼的时候,宁谷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恋恋不舍地看着她。
  苏夙的手推在卧室的门把上,轻轻倚着门板,目光流转,笑容旖旎,语声轻柔:“宁谷,谢谢你收购了苏氏地产,谢谢你保全了我的东西,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很感激。”
  “进来吗?我想,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宁少,这是你想要的吗?你想进去吗?
  谢谢小西楼扔的地雷,过年好热闹,么么哒!

☆29、第28章

  宁谷呆住了;仿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他低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夙笑了笑:“你为我做了那么多,难道不是想要我吗?”
  宁谷的脸色渐渐苍白了起来,胸脯急剧地起伏着,眼神阴鸷;仿佛要把她的脸盯出一个洞来。
  苏夙诧异地耸了耸肩:“你不要就算了,我去睡了;明天见。”
  说着;她正想关门;宁谷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使劲一带;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一下子便咬住了她的唇,挟着满腹的怒意,啃噬着她的唇。
  苏夙只觉得唇上又痒又痛,想要去推他,却发现他的手紧扣着她,寸步不让,她恼了,搂着他的脖子,迎了上去,在他的唇上也咬了一口,直到嘴角有了一丝铁锈味,才松了开来。
  “你疯了,属狗的吗?怎么咬人!”苏夙恼火地说,她发现,自从她和宁谷在一起后,情绪特别容易变化。
  宁谷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松开了手,一身不吭地转身朝着隔壁房间走了过去。
  苏夙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情不自禁地叫道:“你怎么了?”
  宁谷顿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身,那背影看起来萧索而孤独。良久,他轻笑了起来:“苏苏,你小看了我,更小看了你自己。”
  这天晚上,苏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中一直掠过宁谷那张苍白的脸和那个萧索的背影,她很困惑,宁谷想要的是什么?难道,是那传说中那虚无缥缈的爱情吗?那两个被无数文人墨客歌颂过的字眼?
  可是,她从来不认为,这个现实而残酷的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可以抛弃生死的感情,就算有,也只不过存在于那些涉世未深的少男少女们的臆想中而已,比如以前的苏夙。
  第二天起来,向来青春可人的苏夙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睛下有着浅浅的黑眼圈,一直到她吃完早饭坐到车上,宁谷还是不见人影。
  不一会儿,冯楠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略带歉意地说:“对不起,宁少今天有点事情,我们先去公司吧。”
  “他怎么了?我去看看他。”苏夙想开车门。
  冯楠为难地说:“小苏,宁少的脾气很拗,他说他今天谁都不想见。”
  苏夙忍不住想发笑:“他以前也是这样?怎么象个小孩子?”
  “不是,”冯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有你的事情,才会让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办公室里没什么事情,只是收发一下公司
  邮件,整理一下日程。苏夙花了不到半小时便干完了,不一会儿,她便看到电脑的右下角有QQ头像在不停地跳动,点开来一瞧,果然是花小朵。
  花儿朵朵开:呼叫小酥饼,我头儿出门了,我有半个小时可以聊天。
  花儿朵朵开:有人晚上约我去看电影。
  花儿朵朵开:我好忧郁,深怕伤害了一颗火热的心。
  小酥饼:那就去看呗。
  花儿朵朵开:可是我没感觉,没有火花啊!
  小酥饼:有火花烧死了怎么办?
  花儿朵朵开:我多想有那么一个人,三九天为我下海捞鱼,暴雨中为我跳舞,情人节送满屋的玫瑰,广场上对着千万人对我说爱你一万年!
  小酥饼:这难道就是爱情?
  花儿朵朵开:对,这就是爱情,让我被爱情活活地烧死吧!
  苏夙有些困惑了,她手托着下巴思索了半天:难道,宁谷想要的是这些幼稚的把戏?
  小酥饼:小朵,怎么判断自己对一个人有了……那个爱情?
  花儿朵朵开:很多啊,你会每天挂念他,你会想和他亲昵,见不到他会失落,想到他会甜蜜……
  花儿朵朵开:天哪,头儿居然提前回来了,小酥饼我不和你聊了,关于爱情,姐姐给你一个网站,多看几本就知道什么叫爱情了。
  花小朵的头像倏地灰了,只留下对话框里的一个网址。苏夙一眼就看出之隔网址正是上次她浏览过的那个袖子小说网。
  网站的首页依然和以前一样火爆热辣,她犹豫了一下,随手看了几篇小说,有的是讲大明星爱上经纪人,期间经历了无数虐恋波折收获爱情,有的是讲狂帅酷霸拽的总裁如何潜规则小职员……
  其中有一篇情节跌宕起伏,语言紧凑生动,讲一个王爷重生后发现上辈子的爱人是仇人,而看上去是仇人的却是最爱他的人,最后王爷报仇雪恨抱得爱人归。
  故事里的王爷一直在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
  苏夙边看边记了下来,喃喃地说:“宁谷,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
  故事里的王爷又问:“你爱的不是我,是你记忆中那个虚幻的影子!”
  苏夙点了点头,又记了下来:“宁谷,你爱的是你记忆中那个不存在的小安!”
  故事里的王爷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永远爱我吗?你怎么要去死了!你不许死!我爱你了还不行了吗?”
  苏夙习惯性
  地记了下来:“宁谷你这个骗子!我爱——”
  苏夙恼火地用笔把自己的字全部涂掉,看了一眼紧闭的总裁室,不知怎么的,心里好像有个地方没着落了起来。
  晚上回家的时候,苏夙不经意地问冯楠:“这两天不是有个国外的采矿计划在谈判吗?电视台和网络的财经频道都在报道,宁谷今天怎么一整天都没出现?”
  “让谈判方和媒体去猜测吧,这样才会有点悬念。”冯楠笑着说,好像一只小狐狸。
  “故弄玄虚,不是君子所为。”苏夙瞥了他一眼,深深为花小朵担忧了起来。
  “兵不厌诈。”冯楠清咳了一声,“宁少不喜欢被别人看透。”
  “我记得这个计划是那个人一力促成的,你们这样难道不会触怒他吗?”苏夙忽然想了起来。
  冯楠怔了一下,含糊其辞地说:“这个不重要啦,重要的是结果……”说着他便打开了车里的音响。
  苏夙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冯楠不愿意再和她说这件事情,便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晚饭的时候宁谷还是没有出现,苏夙一个人对着一桌饭菜,有些索然无味,平常经常进进出出的吴叔和云姨也不见人影,苏夙奇怪地问侯在桌旁的小灵他们去哪里了,怎么不不一起来吃饭?
  小灵支吾了片刻,只是摇头说不知道。
  空气里出了除了饭菜的清香,仿佛有种其他特殊的味道,苏夙吸了吸鼻子,问道:“今天有人来过吗?”
  小灵还是摇头说不知道。
  苏夙抬起头来,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闪烁的眼神,淡淡地说:“是谁不让你说的?宁谷还是吴叔?”
  小灵涨红了脸,小声说:“苏小姐,你就别问了,吃完饭你好好休息吧。”
  一股无名之火从苏夙的心头涌了起来,她冷哼一声站了起来,几步便走上了楼梯,站在宁谷的房门前敲了敲门,不等里面的人回答便用力一推——门没推开,里面锁住了。
  “宁谷你开门,什么事情这么偷偷摸摸的?”苏夙使劲拍了一下门。
  屋子里没有声音,苏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一字一句地说:“好,既然这样,我不打扰你了,以后你就不要再来打扰我。”
  说着,她刚想走,云姨拿着钥匙从楼下走了上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说:“苏小姐,我家少爷不是不想理你,是没法理你,医生交待,他今天一天都不能下床。”
  苏夙愣了一
  下,看着云姨用钥匙打开了门,往里一看,只见宁谷半躺在床上,正冲着她无奈地笑着。
  云姨把手里的东西重重地往床头柜上一放,满脸不悦地说:“小少爷,你深怕她知道你生病了,连药都到外面去煎,可惜你的好意没人领呢。”
  “你怎么了?”苏夙慢慢地走到了他的床边坐了下来。
  “我没事,有些感冒……”宁谷笑着说。
  “小少爷你说的轻巧,昨天淋了雨,晚上还不好好休息,腿受寒了,旧伤复发,完全不会动了!这都多大的人了,还学小年轻去浪漫,一点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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