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讲气话的时候……”惜春受不了这种冷漠的语气,跳了起来,指着欧阳凌的鼻子,一副要开骂的样子。
章庭云赶紧出声制止。“惜春你安静,欧阳公子不会见死不救,我看他是胸有成竹才会如此。”
欧阳凌不慌不忙地拉开椅子,坐在夏舒的对面,不顾章庭云和惜春紧张得连口水都不敢咽的表情,又不慌不忙地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他在做这些动作的期间,夏舒都是两眼睁得大大,里面冒着火,但却敢怒而不敢言。
一声喟叹,欧阳凌摇了摇头,他真是服了这个不肯低头示弱的可爱女人!
“办法是有,不过我只对小姐一人说……”欧阳凌说。
“好,我们马上出去。”章庭云拉着惜春走出去。
“你在卖什么关子?”夏舒以衣袖擦拭泪痕,又回复过去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其实她心里是怕得要命,但在欧阳凌面前,她绝不会承认失败。
“我要你答应我,今晚洞房花烛夜。”欧阳凌大言不惭。
“我都已经死到临头,你居然还有心情想那种事!”夏舒气得拍桌。
无视夏舒的愤怒,欧阳凌忽然站起身,一言不发地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自己则侧着身,一只手拄着头,以热切的目光打量她。“那种事是人间最快乐的事,如没试过就归西,你难道不觉得可惜!”
“你放屁!”夏舒大骂,但一道热流在她小腹乱窜。
“想要活命,你就要依我。”欧阳凌要胁。
“不需要你救,我现在就一头撞墙,死给你着。”
夏舒作势脸朝向墙壁,欧阳凌赶紧用腿夹住她冲动的身体,然后身体一翻,压在她身上,接着他的唇立刻占据她的唇,她则一点抵抗也没有,心甘情愿地开散唇瓣,让他的舌尖滑进她口中……这女人!老是玩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真教他没辙!
不过,这次饶过她,等到婚后她是他的人了,他可要好好地施展驭妻术,让她知道他的厉害“婚前像病猫,婚后是大老虎”;让她由“婚前是母老虎,婚后变成小乘猫”。
欧阳凌的双手不知不觉地移到她身下,捧住她娇小浑圆的臀部,将她的幽密举向他的坚硬,两人接触的地方引发一连串喜悦的颤抖。
夏舒合上眼,从喉咙深处发出呜鸣,如果没有明天,她知道她愿意。
自从她这么想之后,夏舒的体内便开始有一股淫荡的情水流出,让她突然变得十分大胆,心想如果没有明天,她何必要等到晚上才快乐,她现在就要快乐,一直快乐到曙光从东边窗户射进来……她的双手像藤蔓似地爬到他的背脊,将他的胸膛拉向她,然后,不知她从哪儿学来的技术,不,应该说是热情使她本能地摆动身体,让他的胸都摩擦他宽厚的胸膛。
她的一举一动几乎把他逼到欲望爆炸的边缘,他的心跳急促,他的呼吸急促,它的双手更急促,拉开她的衣襟,探向朱红色的肚兜里。
爱抚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将衣襟用力向下一扯,然后快速地将肚兜去除,饱满的双峰应声弹了出来,他毫不犹豫地揉捏挤压它们……“哦……”夏舒发出令人心神荡漾的吟叫。
“你好美!”欧阳凌以爱怜的双眼凝视夏舒沉醉的表情。
“我要!”夏舒舔着嘴唇说。
“现在?”欧阳凌兴奋得整张脸通红。
“我不能等到晚上。”夏舒以羞怯和撒娇的口吻说道。
“我先说,你不能中途喊停,不然我会受不了。”欧阳凌不放心地叮咛“不会的……”夏舒主动奉上热吻。
“我今天好幸福。”欧阳凌突然下床。
“你要去哪里?”夏舒有些不安,最近她比惊弓之鸟更胆小。
“门只是关着,还没有锁。”欧阳凌将门窗一并锁上后又走回床边脱衣。
看着欧阳凌宽衣解带,夏舒好奇地问:“你究竟有没有办法救我?”
“你就乖乖做状元做个一年半载,然后再告病请辞,那时你人八成被派到京城以外的地方作官,不需御医诊断,直接买通医生写单子即可。”
“可是喻令浩知道我……”夏舒提醒。
“一般的男人都有名和字,我替你编了一个字,志高,花了一大把银子请相国帮忙,在榜单上写夏志高,总之,恭喜你高中状元。”欧阳凌酸溜溜地说。
“你别再挖苦我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怎么会是状元?”
“相国看过考卷,他也觉得奇怪,不懂皇上为何选定你的文章?”
欧阳凌一边说,一边忙着帮夏舒宽衣解带,不一会儿,两人已裸里相对,夏舒不由自主地将身体藏进被子里,眼睛偷瞄欧阳凌的身躯,初次见面时,她在八仙楼虽然见过,但上一次没着清楚,这一次她要看仔细了。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差真多,她的目光缓缓从他的肩膀向下移,厚实的胸膛,平坦的小腹(奇*书*网。整*理*提*供),窄小的臀部,还有……她不知道他的身材在男人来说算不算上等,但她知道她心中小鹿乱跳!欧阳凌故意像一尊雕像般站着让她欣赏,不过也该轮到他欣赏她了,他一手捉住被子一角,她直觉地握紧被子,脸红地问:“你要干什么?”
“你把我看光了,现在换我看你了。”
“不行!”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想害羞也已经大迟了。”
“谁说的!我问你,我既然没有砍头危险,你为什么还要洞房花烛?”
“你我即将分隔两地,我怕你变心,所以先下手为强。”
一说完,趁着夏舒疏于防备,欧阳凌一把拉开被子,跳上床,抓住她的双手,防止她做出用手遮掩花心的动作,他要好好地将眼前的美色尽收眼底。
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似的,她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雪白的乳房也跟着摇晃,镶在乳房中央的红晕也随之起舞,欧阳凌感到兴奋得有些头晕目眩。
但他的视线继续往下,在这一瞬间最让他渴望的就是,探索那幽谷里的奥妙……“色狼!”夏舒发现他的目光邪气,狠狠地咬住他鼻尖。
“母老虎饶命!”欧阳凌发出痛苦的求饶声。
“你哪是救我,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夏舒笑着放开他。
“你该不会反悔吧?”欧阳凌一面摸着鼻子,一面询问。
“没有。”夏舒娇羞地说。“把被子捡起来。”
“要被子干什么?”欧阳凌拒绝服从。
“我冷啊!”夏舒双手环抱胸都,双腿紧紧地交叉。
“我会给你温暖的。”欧阳凌像只老鹰似地张开双臂,将她拥进怀中。
两人正要开始行周公之礼,这时,一阵沉重的跑步声奔上楼,停在门外,惜春拍门大叫:“不好了!”
欧阳凌不情愿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楼下来了一大群的侍卫,说要请夏状元到宫中一游。”
“叫他们等一下,我很快就会下楼。”夏舒和欧阳凌赶紧穿衣。
为什么要等?惜春不太明白,不过她还是照着小姐的话去做,到了楼下,转告完之后,和章庭云两个人不停地猜他们在房里干什么?当欧阳凌走下楼时,看到他鼻尖上有齿痕,章庭云抿着嘴,鼓着脸颊,不敢笑出来,但是惜春却偏着头,一副百思不解的表情……
此刻的夏舒脸上带着一种神秘的色彩。
那是因为,她的身上还残留着欧阳凌爱抚过的余情。
不过,躲在薄纱后面偷看的“公主”,可不这么想,看到夏舒比上次见面更俊了,公主还以为夏舒是为了要见她而高兴得容光焕发。
她是皇上最宠溺的掌上明珠,常常穿着富家千金小姐的衣着偷偷溜出宫,自从在相国寺遇见夏舒之后,她便陷入情网不能自拔;甚至要主考官找出夏舒的试卷,并叫善于模仿字迹的文官将夏舒空白的两题填上,然后拿到皇上面前,硬要皇上裁定夏舒为状元。
虽然皇上已经从中举的文章中选出状元人选--欧阳凌。但从公主娇羞的脸部表情中看到异样的光彩,也就答应了公主的要求。
公主踩着莲步步出薄纱,一见到她,夏舒大叫:“怎么会是你!”
“见到公主还不下跪!”上次那个贴身丫鬟叱喝地说。
“参见公主。”夏舒赶紧下跪。
“状元郎免礼。”公主命令一旁的丫鬟道:“碧儿,还不快替状元郎拉椅子!”
“多谢公主。”夏舒小心翼翼地坐下,谨慎地问:“公主今日召见属下,不知有何指教?”
公主笑吟吟道:“指教倒没有,不过是设宴恭喜你高中状元。”
“属下汗颜,属下心知状元这头衔是公主赐的。”看到公主一脸抚媚,夏舒恍然大悟,公主很明显对她有意思,但她怎么能接受……:“碧儿,还不快替新科状元斟酒!”
“请公主见谅,属下不能喝酒。”
“咦!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不喝本公主亲赐的酒!”
“属下不敢,属下因为酒品不好,怕喝醉了酒,会冒犯公主。”
“我不怕。”公主亲手拿起酒杯,像个仙女将杯沿往夏舒嘴边一送。
“这……”夏舒抿起唇,她怕喝了之后会露出马脚。
“我要你喝,你就给我喝。”公主眼神一敛。
“多谢公主赐酒。”夏舒只好勉为其难地喝下公主的美意。
“你们全部都退下!”公主挥袖支开所有的宫女。
“公主,这样不太好吧……”夏舒紧张得神经线都快绷断了。
仗着皇上的宠溺,公主一向骄纵,连太子都要畏她三分,只要她看中的,没有什么得不到。只不过过去她看中的不外是奇珍异宝,这次她看中的却是夏舒,他的眉清目秀深深吸引了她。
褪下绣着万点梅花的水蓝披风,公主里面的穿着十分大胆,低胸的纱罗,鲜红色的肚兜隐约可见,白细的手腕上挂满金丝银线,再斟满一杯酒,脸上堆满千娇百媚的笑容,亲手喂夏舒喝酒。“怕什么!你我迟早要结为夫妻。”
“结……结为夫妻?”一阵热液烫得夏舒喉咙发痛。
“父王已经答应我下嫁给你。”公主甜笑。
“属下福薄,公主金枝玉叶,属下不敢高攀。”夏舒连忙跪下。
“天下没有一男人不抢着做驸马爷,你为何不肯?”公主打从心底更喜欢夏舒了。
“不瞒公主,属下有难言的苦衷。”夏舒头几乎垂到胸前。
“看着我说话。”公主追问:“你府中可有妻小?”
“有婚约。”夏舒额头都是汗水。
“取消。”公主不容情地说。
“万万不可。”夏舒困难地吞咽一口口水,解释。“属下身为状元,人言谓之信,属下若不能以身作则,天下人岂不都可以说话不算话!”
“状元郎请起,状元郎言之有理。”公主从怀中取出一条香帕,爱怜地说。“你流了好多汗,让我来替你拭汗。”
“不敢劳烦公主,属下自己擦。”夏舒赶紧抢过手帕,一个不小心碰触到公主的手指,夏舒又是一跪,气喘吁吁地说:“属下该死,冒犯了公主。”
“状元郎快起来,你若是再下跪,我可要生气了。”
“公主别气,属下这就起来。”
“来。”公主再斟酒,这次是斟了两杯。“我们先练习喝交杯酒。”
“属下刚才已说……”夏舒一张脸因酒精和心虚而红透。
“我没要你取消婚约,很简单,我是大,她是小。”
“属下不敢,这样太委屈公主了。”
“父王有七十多个妾,我允许你有一个妾,不过这已是最大的让步。”
“公主,属下……”夏舒的话还没说完,公主的手却已勾住她的手。
“喝了这杯酒。”公主强行将酒灌进夏舒嘴里。
“属下已醉,请恕属下先行告退。”夏舒摇摇晃晃地起身。
公主连忙靠过去,搀扶着夏舒的身体,体贴地说:“瞧你站都站不稳,不如今晚就在我这仪凤宫住下。”
接下来,夏舒整个人软绵绵到瘫在公主身上,她很想大叫,很想逃跑,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主把她扶到床上,脱掉长靴,然而公主一看到小脚,立刻发出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声……
欧阳凌冒死上书求见皇上。
照理说,欧阳凌虽是新科榜眼,但皇上为了红妆状元一事,龙颜大怒,所有中举的人都还没册封,他是不可以求见皇上的,皇上也不会见他。
但皇上一向喜欢喝欧阳家酿的美酒,可是欧阳家却在一夜之间突然结束酒楼生意,欧阳华胥和其家人消失无踪,让皇上肚子里的酒虫难过了整整半年。
“爱卿来得正好,朕找你一家人找得好辛苦。”
“皇上找臣之家人不知有何事?”
“爱卿家中的美酒一直深受朕的喜好,不知爱卿手上可有佳酿?”
“目前没有,不过酒的配方,臣可以给御厨,请御厨酿给皇上享用。”
“太好了,朕正愁没有好酒可喝。”皇上露出难见的笑容。
“启禀皇上,臣今天来,是有要事相求。”欧阳凌说。
“你所求之事,脱绝不会答应。”皇上决绝地说。
“皇上开恩,夏舒触犯大不讳,固然罪无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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