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娃用手捂住通红的小脸,“不……不要,好羞人喔!”
“这里又没有别人,你快说!”
“那……你以后不能再欺负我,我才要叫。”
步剑心有些惊讶的斜瞅她,“说你笨,怎么突然又变聪明了?居然还懂得跟我交换条件?”
“你不答应?”她嘟嘴问。
他在她唇上啵了一下,“我保证以后只会在床上欺负你,这样可以了吧?”
那是他的权益,说什么也不能免除。
银娃面颊赧红,“相、相公。”
“不行,要加个好字。”他得寸进尺。
“好、好相公。”
“再叫大声一点。”
“好相公。”
“再大声……”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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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石家门口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黄天奇站在石家的庭院,手中握着壶酒。自从那天早上等不到雨音的出现,他就一直酒不离手。他该走了,他知道,但他就是要来看看,究竟是怎样的男人抢走了他的女人?望着眼前这舍庭院,他不相信,他真的不愿相信,这样一间半大不小的木屋,就能把他的雨音关住,而他双手要奉上的琼楼玉宇却被放弃了!
“雨音!雨音!”无论如何,他要再见佳人一面,他要问清楚,他到底有哪里比不上那哑巴?喊了几声,没有人回答,黄天奇推门,发现门没锁,走进屋里,炉火还燃烧着,显然刚才有人在,只是现在不知上哪儿去了。他冷眼环顾四周,哼!不过是间破房子,根本配不上雨音那样的玉人儿。
他丢下酒瓶,走进卧房,那简陋的木床更让他嗤之以鼻,床上有件正在缝制的衣裳,看得出是作给男人穿的,一定是雨音缝给那哑巴的!
嫉妒之火烧在他的心上,这本该是他的衣裳,雨音本该是他的人!
他恨恨把那衣裳踩在地上,大大的喘了几口气,突然做了个决定,抓起衣服走出房,从火炉拿出一根柴枝,就当他是幼稚泄愤,但他就不要让石雅夫穿上这衣服!
绿色的料子在地上燃烧起来,黄天奇忍不往哈哈大笑。
但他的笑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火焰高张,竟然烧到了一旁的木椅,他心头一惊,赶紧要踩灭火势,但玩火者终被火伤,他却烫着了自己的双脚。
“糟糕!”他暗叫不妙,赶紧逃离了现场。
这时,雨音喂完了小猫咪,正好从后门走进,发现屋里满是烟雾,天啊!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失火了呢?
她冲进灶房取水灭火,甚至打破了整个水缸,但是大火蔓延迅速,她完全没了主意,正想放弃逃开,她想到那件新缝的衣裳,至少她想带走这件东西。
但是一进房里,她却看不见床边的衣裳,怎么……怎么可能不见了?难道有谁曾经进屋里来?就在她正感迷惑之际,眼前的梁柱突然倒下,她赶紧躲到床下。
火焰沿着木头窜升,瞬间吞没了整间屋子,在这危急的时刻,雨音唯一想到的名字只有“雅夫”!
黄天奇才逃开一小段路,回头一看却见火舌四吐,一切都来不及了。他再也不敢逗留,跑到树下解开马疆,跨上爱驹奔驰而去。
红火和白烟很快引来人群,村长周百彦也得知这个消息,召集村民赶紧前来灭火。
眼看火焰冲天,所有人都傻了眼,周百彦勉强镇静下来指挥,“你们快去井边提水来,一个接着一个!
“是!”众人奔向井边,偏偏在这村尾处,是离井水最远的地方,这下要灭火是更困难了。
“雨音!雨音!”周百彦往火海之中呐喊,却得不到答案,不!女儿该不会是遭到什么不测了吧?
火,继续蔓延窜升,烧红了半边天空的脸。
空气中的味道不对,鸟儿惊慌,山林骚动,雅夫很快就嗅出这一点。
攀上大树,他远远望向山下,竟是他自己的家着了火,阵阵浓烟罩住了半边天!
雨音!他第一个就想到他的妻子,她可能出事了,他必须尽快回到她身边!
他疾奔下山,恨不得能插翅而飞,回家的路显得无比漫长,雨音,雨音,你可千万要等我回来!
一下山,冲向家门,推开围绕的众人,他看见熊熊的火势。他连忙抓住周百彦,只听得岳父说:“突然之间就起火了,没人知道这怎么回事?也不知道雨音是不是还在屋里?”
魏士泽叹息道:“这么大的火,真的没办法进去救人……”
苏珍珠哭喊起来,抓着雅夫的手臂,咒骂道:“都是你这个命中带克的,都是你害惨了我们家雨音!”
周遭的唷哗喊叫,雅夫都充耳不闻,凝神静静的听着,那一声声唤着他名字的呐喊:雅夫……雅夫……是的,是雨音在喊他,一定是她在喊他!
他抓过旁边的一桶水,直接淋在自己身上,在众人的惊呼之中冲进火场。
“他这是送死啊!那么大的火,他冲过去根本是陪葬!”
“老天!这下可怎么办好?”
“快继续灭火!”周百彦这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断帮忙洒水灭火,这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
在大家的望眼欲穿中,时光过得无比缓慢,似乎也只能接受这无奈的悲剧了。
然而,就像个奇迹,雅夫的身影冲出了火场,怀中抱着一个人儿,正是周雨音!
雅夫倒在地上,背上都是火,这头发都烧了起来,魏士泽和于政贵赶紧拿水浇上,才让他们两人免得被烧伤。
“雨音,你醒醒啊!你没事吧?你不要丢下爹娘啊!”苏珍珠拍拍女儿的脸。
雅夫将雨音搂在怀中,紧紧盯住妻子的脸,又低头封住她的嘴唇,想要借此给她一点呼吸。
他做了好几次这样的动作,又拍了拍雨音的背部,终于,雨音咳嗽起来,睁开酸涩红肿的双眼,流下两行眼泪。
“雅夫,你回来了……”这是她想到的第一句话。
雅夫默默的望着她,就像望着一个梦,一个他不愿醒来的梦。
“太好了!雨音醒过来了!”周慈梅和周淑媛抱住彼此,眼泪一起流下。
“女儿没事了!”周百彦和苏珍珠激动之余,也都老泪纵横。
四周的欢欣鼓舞并未传进雅夫的耳中,他眼里只看得见雨音的存在,然后,他放声大叫起来,有如野兽一般的嘶吼,脸上的眼泪更是奔流无数。
每个人都安静下来,这可能是雅夫有生以来,第一次让大家安静下来,为的就是听他的声音,他的哭声。
他抱着她发抖,抱着她痛哭,就像个刚出生的孩子,那声音粗哑而低沉,却藏着深深的伤悲。
“雅夫,我在这儿,我在这儿……”雨音轻轻安抚着他,她明白他放开了自己的心防,他肯让自己的声音抒发出来,而这完全是为了她。
儿时的梦魇逐渐散去,雅夫只听得到那温柔的声音,他不要离开,不要失去,他要永远守护着这份归属。
斯情斯景,教众人无不为之动容,原来这哑巴巨人、打虎英雄,竟是一位性情中人呢!
第十章幸福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
——蝶恋花·苏轼经过一场大火肆虐,石家的屋子已经毁得差不多,根本无法住人,当晚雅夫和雨音就回到娘家住下。
尽管身上有伤,雅夫一路都坚持抱着雨音,说什么也不让她离开他的怀里。
两人进到雨音昔日的闺房,滕威大夫为他们检查伤势,也上了膏药,“幸好没什么大碍,你们还年轻,房子再盖就有了,只要人还活着就好。”
雨音点了点头,“滕大夫说得是。”
雅夫没有说话,他还是紧搂着雨音不放,他需要更多时间来证明这份拥有。
滕威看了笑道:“看来被吓坏的人不是你,反而是这小子,无所谓,心病还要心药医,过几天他就没事了。”
这时,周百彦端了补汤进来,“雨音、雅夫,你们喝个热汤,压压惊。”
苏珍珠也跟着进房,扭捏了好一阵子,才咳嗽道:“雅夫,谢谢你救了雨音。”
雅夫诧异地抬起头来,这是岳母第一次喊他的名字!雨音则不禁微笑了,娘这句话明白就是接纳了雅夫。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在爹娘家里住下来,一切还有我们在。”周百彦拍拍女婿的肩膀,完全把雅夫当成自已人了。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先让他们休息吧!”滕威大夫先走出房,周百彦和苏珍珠也回房去歇着了。
雅夫捧起碗,一匙一匙喂着雨音喝下,他的手是颤抖的,他仍然恐惧、仍然不安,他真怕一眨眼就看不到他的妻了。
雨音喝了半碗汤,把碗接过来也喂他喝了半碗,这才擦擦他的嘴角说:“累了吧?我们睡觉好不好?”
两人一起上床,共枕一个枕头,同盖一张被子,这张床比雅夫那张大床小多了,但雅夫觉得这样很好,他必须要紧紧贴近她,否则,他不能闭上眼睛。
他提起她的手,在她手心写下:火。
“火?你问我是怎么起火的吗?”雨音皱起了眉头,“我在想,或许,那不是一场意外。”
雅夫全身一颤,他无法想像有人故意要加害于他的娘子。
“我原本在房里缝衣,因为一只走失的小猫暂时出门,但我一回到屋里,就发现烟雾呛人,不知是谁来过,床上的衣裳竟然不见了,然后我为了闪避掉落的柱子,才会躲到床底下,一直到你冲进来救我……”
说到这儿,她自己也不由自主的发抖起来,雅夫更是把她抱得死紧。
深深呼吸了几口气,雨音又道:“我以为我真的会死,我心底只想得到你的名字,你是不是听见了……我在喊你?”
雅夫点点头,他听得很清楚,那呼唤深深扯痛了他的心。
“还好你来了,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对不对?”她总是相信他的。
雅夫以一个轻吻回答这问题,这根本不需被提出的问题。
“如果我们真的分开了,我……我无法想象……”
雅夫封住了她的嘴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了,他不能承受这个,即使只是想像,他也不能。
这个吻似乎是在确认彼此的存在,唇舌相依,有苦有甜,都化做一股浓浓的情意。但在热切的深吻之后,雅夫仍然喘息、仍然皱眉,一股说不出的忧虑烧的在他的胸口。
当他虚弱的时候,她就会变得坚强,这就是爱。
因此,她抚着他的脸庞,让他贴到她胸前,倾耳感觉她的心跳,“别怕,我还活着,不信的话,你可以碰碰这儿。”
那稳定的心跳,那体温的传递,让雅夫慢慢平静了下来,终于能相信她确实在身边,终于能闭上眼依赖在这胸怀。
“睡吧!我们是在一起的,没有人会将我们分开。”
两人就这样睡了,睡在雨音的闺房里,明净的月光洒落在窗边,似乎也在温柔地抚慰着他们。
隔天,他们在彼此怀中醒来,恍若隔世,她以微笑回应他的亲吻。
雅夫突然发现这房间的不同之处,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这是我以前的房。”雨音抚着他额头的新伤,这是为了她而受的伤。
她的房?她未出嫁时的房?雅夫的眼中颇感兴味,这是一个小时候他不被允许进入的地方,长大以后又只能在窗外徘徊的地方。
“那时你每天都送花儿来,就放在这窗上。”雨音指着床边的那扇窗。
雅夫点点头,他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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