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情深莫问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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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情深莫问愁-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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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通过重重关卡,还制伏了守卫,进入大牢劫人?

没想到那丫头竟然还有同党,要不是昨天她意图自尽,早就将她连夜送走,就算有人想救也找不到人。实是一念之差,人财两失。

马监贩子那边暂且不说,万一那丫头真去告他一状,虽然刑部那边他已经打点过了,一般官也奈何不了他,但他担心的是欧阳康那小子,最近动作频频,若再有那丫头当人证,真的是麻烦大了。

绝不能让她活着,连她的同党也一个都不能留!

忽听风中传来一阵笛声,前面几个音平淡无奇,然后旋律一转,高昂尖锐的音符剌入耳膜,令人听了心为之一凛,更扰乱了马蹄声的步调。

嘶——

“怎么回事?”他拉紧马缰,胯下的马像受到惊吓般的直立。

不只他的生骑,连其它人的也一样,连带反应之下,有的人还因此跌下马来。

“啊——”驾驭不了马的人都摔得四脚朝天,险遭被马踢死。

原来街道两旁拉了好几条绳索,当马队经过时,绳子突然拉起,马儿一受到阻碍,便抬高前腿,霎时整队乱了起来。

“大胆,是谁胆敢阻扰马队前进?”姜朋奇忙着操纵马儿,一边朝暗处喊道。“妨碍官差办事,罪不可恕。”

笛声忽然转为轻快飞扬,仿佛觉得他的话说得可笑,带有嘲笑的意味。

“掉头!”他拉开喉咙大喊。

笛声立即又变调,一首“十面埋伏”震人心弦,杀机四起。

然后——从屋顶上撤下好几个大网,当头罩下,连人带马全都被一网成擒。

马嘶声、人挣扎的叫声此起彼落,姜朋奇奋力的要拔剑砍断绳网,但却被推挤的无法得逞,让他又气又恨的直蹂脚。

“滚开!你们这群笨蛋。”他理智全失的吼叫。

屋檐上跃下数人,从暗处现身而出,个个皆是乞丐打扮,手拿竹杖,有老有少,人人身手灵活。

“你们——你们是丐帮的人?丐帮居然敢和官府作对,我会奏请朝廷派出大军把你们丐帮全部歼灭。”

乞丐中有一人年纪较大,笑说:“你这狗官,咱们丐帮兄弟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天正好给你一点教训,让你先尝尝苦头,记取教训,打!”

只见七、八名乞丐举起竹杖就是一阵乱打,打得他们连声喊疼,哀嚎不已。

“清平调”此时缓缓吹起,丐帮弟兄同时停下了手,个个大摇大摆的隐入漆黑的小巷道内。

姜朋奇忍着满身的疼痛,瞅着眼想看清站在屋檐上的吹苗人。

能支使丐帮的人究竟长何模样?他继续循着悦耳的笛音看去——

吹苗人背光而立,如魑魅顺续般的修长身影迎向漫天的寒风,只能窥见白色的衣角,怪异的是,在几乎黑暗的情况下,他竟能感觉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冷冷的斜睇着他,姜朋奇冷不防背脊一凉,全身的寒毛陡然竖起,体温又下降了几度,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获得天下第一大帮丐帮的协助,那么他必然也是江湖中人,和程家的丫头又是什么关系?自己若想杀她,胜算还有多少?

西门飐云算了算时间,王爷他们应该安全回到竹林寺了,今晚他的任务也大功告成。

只可惜为了计划进行能够顺利,还得留这狗官一条命,不然他会恨乐意开戒杀人,真是太可惜了。

※※※

她像是睡了好长的一觉。

首先恢复意识的是嗅觉,且端闻到一股檀香味,像一道清流汇入体内,让她精神一振,四周的祥和之气带给她宁静。

然后她听到远远飘送来的诵经觉,竟出奇的稳定了她萌生的不安全感,如同偎在一具温暖的怀抱中,可以拥着它一辈子不放。

下意识的反应,她想睁开眼瞧瞧周围的景物,额头传来的些微痛楚让她颦眉低吟,动了动四肢,抬起手想抚向那痛处。

有人靠向她了,那种感觉相当敏锐,就在她不由自主的发出声音时,很快的就有人到到她身畔,握住她略微抬起的手。

好暖和喔!她思忖。

是谁握住她的手?那手掌传递给他无穷的热力,直达她空虚的心灵。

“你醒了?别动,你的头上有伤。”有人在说话。

那是个很动听的男人的声音,他是谁?她没有害怕,本能的想偎近他,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因为那低沉的嗓音中流泄的关切是如此的温馨。

她想看看他的长相,轻轻眨动双眼,却因扯痛伤口而蹙眉。

“很痛是不是?慢慢来。”那声音又响起了。

他很关心她,她听得出来。

她总算能看见东西了,眨动着扇般的羽睫,那对精灵似的大眼一亮,乌黑的眼睡内反照着一张男人的面孔。

刚刚就是他在跟她说话吗?

她没有预期到对方竟是个长得如此好看的男人,有些讶异,更有些腼腆,玉容浮上两朵红彩,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无双,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会一直沉睡下去。”要不是她病着,朱佑豪真想用力的抱抱她,感觉到她真真实实的在他怀里。“头还痛吗?要不要喝水?肚子饿不饿?”

坐在桌旁的西门飐云调侃道:“人家才刚醒来,你就问人家一大堆问题,怕她听了头都昏了。”

又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他们是谁?为什么在她房里?

她的房里?这是她的房间吗?为什么她没有一点印象呢?

朱佑豪没好气的道:“你是嫉妒还是羡慕?我关心她不行吗?”

“行、行、行,我哪敢说不行。席俊、三弟,咱们这三个杵在这里大碍事了,还是自动消失的好,免得“顾人怨”。”他朝在场的另两人抱怨,起身准备出去,将房间让给这一对劫后重逢的情侣。

总共四个男人?!老天爷,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全跑来她房里了?

她吃力的坐起身,看见那白衣男子和其它两人显然要走开,再也不能沉默下去。

“请问——对不起,请问一下,你们是谁?我认识你们吗?”她清清干涩的喉头才发出声音。

朱佑豪笑说:“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们没见过面,当然不认识,我来为你们介绍——”本来要离开的西门飐云和单飞闻言只有先留下来。

“可是——我也不认识你呀!”她一脸无辜的问道:“你们为什么在我房里?这是我的房间吗?你们是谁?”

除了她以外,其它四人像被点了穴般僵住不动,怪异的瞅着她,尤其是朱佑豪,更是表情夸张的瞪着她。

“无双,你怎么了?是不是头还在痛?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不要跟我开玩笑好吗?请你不要假装不认识我,我明白你不想拖累我,但是你不能用这种方法对我,我会受不了的,无双——”他将她的小手按在胸口,直视着她溢满困惑的大眼,“我是三爷呀!你怎么能不认我?”

她看看他,又看看其它人,眼中是纯然的陌生。“你是说我叫无双?那就是我的名字吗?你叫三爷,对不起,三爷,我真的不记得你了,要是我真的认识你,绝对不会忘记的,因为你——长得很好看。”说完,她整张脸都涨红了。

朱佑豪一时失去了主张,“无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姜朋奇是怎么对付你的?把你弄成这模样。”

“姜朋奇是谁?也是我认识的吗?”她可爱的歪着脑袋问道。

连恨了十多年的仇人都忘了,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假装的。

西门飐云上前,“不介意我帮她把个脉吧!”朱佑豪思绪凌乱的点头让开,他坐上他的位子,仔细的为她诊断。“除了气血较虚外,并无大碍。程姑娘,你真的不记得你是谁了吗?”

她捧着头努力的想,用力的想,但记忆一片的空白,还有,每当要想时,头上的伤就阵阵疼起来。“我想不起来,我真的想不起来——我是谁?我究竟是谁呢?”

“程姑娘,既然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西门飐云制止她。

她偏着头想了好久,然后正经的摇头,“我真的不记得了,大夫,我是不是生病了?病得很严重吗?”她把西门飐云当成大夫了。

“我不是大夫,只是略通医理,你只有头上的伤,其它的都没问题,你会忘记自己是谁,恐怕就是因为头上受到撞击,造成短暂的失忆吧!”他做出诊断结果。

单飞在一旁帮腔,“我也听过有人得过这种失忆症,有的是头上受了伤,把以前的事都忘了,江湖上还有故意让人服了某种药物而丧失记忆,再控制对方的,程姑娘应该属于前者。”

朱佑豪听了后稍微安心,拉着西门飐云到旁边,“那么有可能会复元吗?会不会一辈子都记不起自己是谁?”

“王爷,或许这样对她才是最好的安排,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也可以忘记那些仇恨,弥补失去了十二年的欢乐,幸福的过完后半辈子,而且看情形她自己潜意识里也不想记起过去的事,所以只要一想,头就痛起来,还是不要勉强她吧!

让她顺其自然好了。”他同情的说。

“是吗?”朱佑豪回头望向无双,她那无邪的眼波也正对着他,和他在空中迸出火花,“没错,她想不想得起来都无所谓,因为她永远是我的妻子,我的无双,谁也改变不了。”

朱佑豪走向她,“你记不起来没关系,让我来告诉你,你究竟是谁,我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好吗?”

这次屋内其它人真的识相的走了。

※※※

“你骗人,人家才不可能是你的未婚妻。”她娇嗔道。

“你答应要嫁给我,可不能耍赖喔!你瞧,你脖子上挂的白玉牌可以证明我没说谎。”还好他当时心血来潮,将白玉牌串上红绳,套在她身上,不然可不晓得该怎么说服她。

已经接受“无双”这名字的她,果然看到用红绳系上的白玉牌正垂在她胸前,顿时桃腮生晕,吶吶的问:“是真的吗?我——我真的是你的未婚妻?”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伟岸的男子是她的未婚夫。

那抹红晕惹得他魂荡神摇,一把将她搂进怀中,“是的,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朱家的媳妇,要不是这次你受了伤,咱们早拜堂成亲了;答应我,以后千万别再离开我了,我不能失去你。”从未对一名女子牵肠挂肚过,这次他可真是吃足了苦头。

无双娇羞的点头,随即又问道:“我该怎么叫你呢?还是叫你三爷吗?那好象有点奇怪,是不是?”她还有点飘飘然,像在梦中一样。

他轻咬着她柔软的耳垂,呢喃道:“随你怎么叫——都可以,我——都喜欢。”血液沸腾的温度使他整个人燃烧起来,迫切的寻找能熄灭欲火的方法,手掌也没得空闲的搓揉着她每寸肌肤。

“三郎,我叫你三郎,可以吗?”她晶光灿亮的眼望进他黝黑的眸子,渴望听到他的回答,“你喜不喜欢?会不会很奇怪?”

“不奇怪,你爱叫什么都可以。”他马上给她保证。

无双眼珠子一转,“明大色狼也可以吗?”她促狭的问道。

朱佑豪一愣,随之大笑,“哈——我不反对,但是只能在咱们独处的时候说才行。”他亲亲她的脸颊,“无双,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就曾经这样叫过我,现在听来还真是格外的亲切。”

“三郎,咱们认识很久了吗?我还有没有其它的亲人?”忘记自己已经够难过了,要是连亲人也忘了,那她不会原谅自己的。“你又是怎么认识我的?我想知道所有的事。”

朱佑豪想过她迟早会问,“你爹娘在你小时候就去世了,你是由一位师太扶养长大的,有机会我会带你去见她,而我和你是在一家客栈内偶然相遇,彼此一见钟倩。还有疑问吗?”

她失望的垂下头,“你是说——我没有亲人,只有自己一个人?可是我还有你对不对?你不会离开我的,不是吗?”无双很快的撇去自怜,至少她现在有了三郎,不会再孤单寂寞了。

“我发誓绝不会离开你,咱们要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好几十年,永远不会分开。”他执起她的下巴,覆住那微扬的唇角,感觉到她半是好奇,半是害躁的回吻,那比任何刺激更加蛊惑他。

她趁着亲吻的空隙问道:“真的?不骗我?你会永远爱我吗?”

“不愿你,我会永远爱你。”他诚恳的许下诺言。

他重重吻住那两片夺去他呼吸的唇瓣,大手摸索着那削瘦却骨肉匀称的娇躯,一寸寸的攻城掠地,直到将她压入软榻上——

“三郎,我为什么会受伤?”她睁着眼,很杀风景的迸出一个问题。

朱佑豪煞住脚,倚在她肩头喘息,直到克制住欲望,才无奈的抬起头。“你刚才说什么?”要命!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可不能多来几次。

无双勾住他的颈项,把问题又说一遍。“我是问我的头为什么会受伤?咱们又为什么会住在竹林寺里?为什么不回家去?你家住哪里?你是做什么的?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她连珠炮式的问题,真让他手忙脚乱。

他该怎么回答呢?先在脑子里打个草稿,朱佑豪才开始说道:“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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