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对讲机,他直接把童芮盈叫到办公室。
“总经理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我不想拐弯抹角。”
“那就请直说吧。”知道任浩一定是要讨论新闻头条的事情,童芮盈表现得神色自若,一早进办公室,大家看她的眼神有点怪异,可是没有人敢多问内幕,她乐得把烫手山芋丢给任浩一个人去承担。
她深信一早的新闻已经对任浩的婚姻造成极大的威胁,因为他现在表情非常的严肃。
“我要请你离开公司。”
“为什么?!”她以为只是告诉或者要她前去向他老婆解释,可没想到任浩会在这节骨眼上要她卷铺盖走路。
“原因你很清楚,我甚至怀疑那则新闻是你一手策划出来的。”
“那怎么可能,昨天我是多喝了点酒,才会……”
“够了,是不是你策划的,我也无意深入计较,但是我不能让你继续留在公司,至于遣散费,我会让会计部门依照退休年资计算给你,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冷冷的打断她的话,他端起公司主管的威严。
“总经理,你不能这样把我开除,我在公司的努力每个人都看得见,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样对我不公平。”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你要做一件事情之前,就该考虑到可能衍生的后果与下场,依照退休年资给付遣散费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你真的知道我离开会有什么后果吗?”
“你又想说什么?”
“很简单,如果我离开公司,一定会投效靠和威文敌对的公司,当然也可能因为我的关系,戴森先生会改变原先的打算,你说你是否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接受这严重的失败?”
他最厌恶被人威胁,“这倒是不用你替我担心,做生意看的是个人的手腕,能不能成功,也要看个人的努力与公司的财力,戴森先全自己能判断哪方可以提供最大的利益。”
看他丝毫没有退让的打算,童芮盈开始心急,“如果我承认是我做错了事情,昨天是我喝多了才会犯下那种错误,总经理是否可以原谅我这一回?”
“很抱歉,你的行为已经严重损及我的形象与名誉,甚至可能危及到整个公司营运,我必须对这件事悄做出一个处分。”
童芮盈万万没想到自己走了一步危棋,而这棋还把自己给逼入死胡同,她后悔自己太过于大意。
但是,她更不容许任浩如此羞辱她。
“请容许我自动离职。”
“如此一来你拿不到任何的遣散费,无所谓?”
“既然是我犯的错,我自该承担那个后果。”但是她会让任浩更后悔如此对待她。
她会让任浩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
拎着大包小包进屋,就看见拿着书本的任翔差点从楼梯跌下来,杨茜雯见状慌忙大叫,“危险!”
丢下手中的大包小包冲上前,她自不量力的想要当个捕手。
任翔扯住栏杆,稳住了身体,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大嫂,你在干么?”
“我怕你跌下来啊!”
“就算我跌下去,你也接不住我吧?”
“喔。”看看自己,知道很自不量力,她收回手,开始收拾丢在地上的大包小包,“任翔,快来帮我拿一些东西。”
“你怎么没有哭啊?”他和任武都以为大嫂会哭着跑回来理论,可是她看起来一点也不伤心。
“哭?我干么要哭?”
“发生那种事情,女人不是都会先哭再闹,跟着说不定还要上吊呢。”任翔大嘴巴的提醒她女人遇到感情挫折会有的反应。
没谈过真正的恋爱,但是看见史蒂芬拿给她看的图文时,她的心底确实有些奇怪的不舒服感觉,可是就像她自己对史蒂芬说的,她相信任浩。
“我相信你大哥,那一定是个误会。”
“是误会没错。”施翠音在后院听见杨茜雯的声音,就急忙跑出来想要替自己的儿子辩护,“你那样想就没错,那确实是个误会喔。”
“对吧,连妈妈也这样说,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任浩。”
“对了,你怎么会自己回来?史蒂芬和强尼怎么肯让你回来?”
“我嫁给任浩啦,所以我回家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不敢拦我。”
“那两个固执老头会这么理性?真是有鬼。”任翔吐吐舌头,被施翠音打了一记头壳。
“妈,你干么打我?”
“怎么可以那样说,史蒂芬和强尼好歹也是你大嫂的爸爸,要多尊重人家,别没大没小的。”
“那我去看书总可以吧。”
“去、去、去。”施翠音赶鸭似的把任翔给赶回楼上去,可是她还是不大放心,“茜雯,我跟你说,关于那个新闻,我问过任浩了,是那个业务主任突然扑上去亲他的,真的不关他的事喔。”
“嗯,我知道。”
“那你真的没有误会任浩吧?”
“妈妈,我真的相信任浩是无辜的。”
“那就好,我现在打电话给任浩,叫他回来陪你吃饭,让他好好跟你解释赔罪,不管是不是他的错,上了报总是难看,他该好好跟你道歉的。”
“妈妈,不用啦,任浩在工作,别给他找麻烦了,我在路上已经告诉他我回来了,他下班应该就会马上回家的。”
看媳妇和儿子感情好,施翠音才略松了口气,“我看到新闻时可担心死了,还真怕史蒂芬和强尼不让你回来,看见你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叫厨房加点菜,你先上楼休息休息好了。”
“嗯。”
杨茜雯没找童芮盈,反倒是童芮盈找上了杨茜雯,她趁着任浩上班,偷偷打电话到任家把杨茜雯给约了出来。
“你就是童小姐?”打量了童芮盈一圈,杨茜雯满是赞叹的说:“你比报纸上刊登的还要漂亮。”
“我很抱歉惹出了那种麻烦。”
“我不介意。”在美国亲吻只是一种礼貌,但是她之所以不在意,是因为她知道任浩心底只有她,“不知道童小姐找我出来有什么指教?”
“是这样的,那天我多喝了点酒,才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可是我做的事情也替我惹来了不小的麻烦,总经理为了这件事情把我开除了。”
“任浩把你开除?”
“是的。”童芮盈用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说:“我很重视我的那份工作,也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才爬上主任的位置,我真的不希望因为这个错误而失去了我的工作。”
“喔。”她不太明白童芮盈找她说这些做什么,开除她的是任浩,如果她真的想争取工作,应该去找任浩而不是找她啊。
“我希望总经理夫人可以帮帮我的忙。”
“啊?”
“我相信只要你肯帮我,总经理会收回成命的。”
“你要我帮你去向任浩求情?”
一个亲了她老公的女人,却跑来要她帮忙保住饭碗,若换成别人,早给她一记巴掌吃了,还会客气的坐在这里和她讨论这种问题吗?
唉!看来她也挺白痴的呢!
可是,童芮盈看起来真的有点可怜,偷腥不着还丢了工作,真的是有点倒楣。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从不过问任浩的工作,所以这件事情我恐怕帮不上忙。”
“总经理夫人,你别这样说,我是真心诚意来向你道歉,我也真心诚意的请求你帮我这个忙,我真的找不到人可以帮我了。”
哭丧着脸的美丽女人,连女人看了都会觉得很心疼唷。
唉!她干么心肠这么软咧?见不得人家哭,实在很糟糕。
“请你不要哭,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如果总经理夫人愿意帮我,我也会努力让荷兰厂商那个案子快点签定,总经理很在乎那个合约,如果让对手拿到了那份合约,对公司的影响不小。”
“是这样吗?那个合约对公司很重要?”
“是真的,荷兰厂商的代表戴森先生对我很有好感,有意思要把生意交给威文做,可是现在总经理要把我开除,如果我走了甚至投靠到其他对手的公司,那我当然不可能再替威文争取那个合作案,所以,我真的很希望总经理夫人能够帮我忙,让我继续为公司效力。”
听起来她很替公司着想,可是,如果事情真的这么合理,为什么她亲爱的老公会执意要把她开除呢?
“我去说看看。”
“谢谢总经理夫人!”
“你先别谢得太早,我没有把握说服任浩,如果到时候他仍决定要把你开除,我也只能尊重他的决定。”
“嗯,只要总经理夫人愿意帮我,我就很感谢了。”
童芮盈的笑突然让她浑身不自在,总觉得那笑里藏着一把刀。
男人在床上通常不喜欢谈论到工作,偏偏杨茜雯却在紧要关头提到关于童芮盈的去留问题,所以很杀风景的终止了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翻身躺回自己的位置,任浩不怎么高兴的说:“没得商量,我不会无故开除一个人,既然开除了,自然不可能让她再回来。”
“你干么那么坚持呢?我都相信你了,那童小姐也承认自己犯了错,如果她是不小心犯下那个错,我们干么不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女人会不小心犯那种错?那我问你,以前你为什么跑到公司门口当众亲吻我?”
“我……”想起当时的情景,她忍不住脸红。
“说啊,你不会无缘无故亲我吧?一定有目的的吧?那又是什么目的呢?说啊!”
被他逼急了,她生气的把脸埋进被子里,“你那么凶干么?我当然不是无缘无故亲你啊!我的目的就很简单嘛,找你和我结婚啊,人家都说过了啦,你干么又问一次?”
原来她也会脸红啊,真是个大发现,她赖皮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那你想想,那个女人都敢大胆的强亲我这个有妇之夫,以后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如果这回我们就这样算了,以后我在公司怎么管理下面的员工?以后要是每个人都有样学样,我还要不要上班?”
听起来也很有道理,被他这一问,杨茜雯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天真。
“我只是看她很可怜,她那么重视她的工作,又一直求我,我不忍心嘛!”
“够了,她若真的很重视她的工作,就不该老想着一些想要诱拐上司的把戏,那只能说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不能怪谁。”
“可是她又说……”看他那么火大,杨茜雯欲言又止了。
娶了个心肠软的女人,真不知道他该笑还是该哭?
“说吧,这回我不骂你。”隔着棉被摸着她的头,他宠溺到了极点。
有了他的保证,杨茜雯才敢大胆的说:“她说她能帮公司搞定荷兰厂商那个案子,她还说那个案子对公司很重要,如果她离职,那个戴森先生可能会取消和公司这边口头上的约定,戴森先生是看她在决定合作对象的吗?”
“从外面看来是那样没错。”
“那让童小姐离开,真的可以吗?”
“可事实上不是那样。”任浩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
“你笑什么啊?人家很担心耶!”
“我笑童芮盈聪明反被聪明误,荷兰方面是派了戴森来没错,但是戴森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个比戴森还有份量的人物也随他之后来到台湾,我今天和那位威廉先生碰过面,他是个一板一眼的人,很清楚和谁合作对他们公司有帮助。”
“意思是说,他们很可能和我们公司合作?”
“嗯。”
“那我是多担心喽?”
“没错。”笑着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他暧昧的说:“该怎么处罚你呢?”
“喂,说好不骂人的喔!”她嚷声抗议。
“我是要处罚你破坏我的兴致。”
“呃……”她红了脸,被他强行抱入胸怀里。
“你得负责再把我的火挑起。”
“我……该怎么做……”挑逗人,她哪会啊,通常都是他先挑起欲火的啊。
任浩笑了笑,说:“客随主便。”
“意思是任凭宰割吗?”
“呵呵,听起来有点恐怖呢。”
“是你说客随主便的啊。”还挑,她可从没挑逗过男人耶,肯将就他就该偷笑了,“不许挑剔。”她使出浑身解数,做一个床上的荡妇,她可是大姑娘上花轿,生平头一遭呢。
当然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工夫,他的呻吟让她知道,她样样做对了。
隔着围墙,史蒂芬和强尼隐忍着跑去按任家门铃的冲动,在美国,他们的宝贝女儿已经下达最后通牒,如果他们再闹事,就不再和他们讲话,所以,偷偷跟着回到台湾之后,他们的处事变得很低调,甚至看见任家的人都会刻意躲藏起来。
“我们真的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吗?”强尼又探了探头,已经快要隐忍不住内心的冲动,尤其是他闻到隔壁传来的饭菜香,他突然饥肠辘辘了起来。
“你不要那么好吃好不好?都该减肥了,还想吃?”听到强尼肚子发出的咕噜声响,史蒂芬转头赏了他一记卫生眼。
“你就只会把气出在我身上,心底不高兴怎么不去对你宝贝女儿说啊?”强尼忍不住吐他槽。
“两位先生,可以吃饭了。”管家跑出来叫他们,因音量过大,惹来两人的白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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