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种释然……
第一百三十章不过如此
莫天再一次从痛苦中醒来的时候，却是在一张硕大的床上，这张床看起来竟然隐隐还有些眼熟，随即醒悟，自己竟然是回到地狱美术馆的房间里。
柳菲菲伏在床头，似乎有些累坏了，睡的正香。
“自己怎么回来了？”莫天有些莫名，自己明明是在奥林匹斯，怎么……
从门口，一个硕大的南瓜灯摇晃着走进门来，在它头顶的瓜蒂上还顶着一个大大的托盘，上面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馆长大人，你终于醒啦！我就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馆长大人你是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南瓜灯的大嘴一张一合，显得极为兴奋。莫天大汗，这南瓜还是一如既往的嘴贱，兴奋的南瓜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顶上还顶着一个托盘。
砰！热咖啡洒了一地，有不少洒在南瓜灯身上。
“啊，啊，救命啊，不要在我的身上留下伤痕，路灯妹妹会不喜欢的……”南瓜灯发出一声凄惨的长啸。
柳菲菲被惊醒之后，却不做声，只是紧紧地搂住莫天，眼泪滚滚而下，莫天的身子轻轻一颤，搂住了在身前的佳人。
“晓雯，你看吧，我就说这个家伙不会有事的，啧啧，这不是好着嘛？”菲妮女王带着一脸暧昧的笑意和张晓雯一起出现在门口。
在她们的后面，是方正华和绿姬火灵两个丫头，莫天张望了一眼，却没有看见月女的身影，倒是铁一铜二两个地狱骑士恭敬护在门边，朝莫天深深鞠躬，喊了一声主人。
方正华笑得很得意，仿佛莫天同学欠了他几百万的模样，等到莫天安慰完了怀中哭泣的柳菲菲，他才一把拍了拍莫天的肩膀，笑道：“小子，你可是做了一件大事啊，竟然把奥林匹斯都毁了！现在希腊那边的人都疯了，他们的调查局就像是疯狗一样乱咬人，我可是费了好大的手段才把你从希腊弄回来了，啧啧，以我们的交情，三千万，不谢……”
这漫天要价的感觉却颇有莫大馆长往日里趁火打劫的风范。
“三千万？！你这个万恶的吸血鬼，没有，我们馆长一分钱都会给你的。”一涉及到钱的字眼，南瓜灯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跃而起，看那架势是要和方正华拼命了。
方正华没有理他，而是朝莫天竖起了大拇指，一副你真牛的模样，那可是神！而且不是一个神，而是一窝子的神！你小子竟然全给端了！
“奥林匹斯，他们不是应该有了一个新的神王，雅典娜？”
“咦，你明明昏迷了七天，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这还是两天以前发生的。”方正华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莫天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嘴角却有些苦涩，心中又泛起两个无力的词，命运……
“在两天前，雅典娜的确宣布要重建神国，自封神王，不过……”方正华的话锋一转：“昨天，雅典娜就死了。”
死了！莫天眼睛瞪大，如遭雷击，怔住！
菲妮女王伸出玉手在莫天的面前晃了晃“死鬼，你怎么了，这雅典娜不会是你在外面的小情人吧……”
莫天摆了摆手，只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就像是一团浆糊一样杂乱，雅典娜怎么会死？忽然，他混乱的脑袋里好像又一下子抓住了什么。
对，命运只是说了，雅典娜会成为奥林匹斯的神王，但是雅典娜称为神王之后呢？莫天甚至有理由相信，雅典娜的这个神王还是老头子施舍给她的，或者说是老头子给了命运这样的面子。
命运不可违背嘛？现在看来，老头子的能力决计已经凌驾在命运之上，至少有了左右命运的能力！
如果他要雅典娜在和奥林匹斯空间死，那她决计活不了！甚至他在莫天自爆时没有一点阻止的意思，不是因为什么狗屁的命运，而是他有绝对的把握莫天一定死不了！
越想，莫天的脑海中就越发认定了这种可能，他忽然放声大笑，笑声极为得意，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莫天突如其来的笑声一惊，这货怎么了？不会是伤到脑袋了？
他们不知道，莫天笑，不过是因为莫天看透了所谓的命运规则只不过是纸老虎而已。就像是人间律法，它规定了，平凡世间里怎么样的人应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
如果有人与律法不相符的事情，自然会受到相应的惩罚，甚至于抹杀……
就以修行之人的天劫而言，就是公然面对命运的做法，只不过这些修行之人不是平民百姓，比起来，至少也是凡俗间富有商贾，或是地方小官，如果偷偷摸摸犯些错误，律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一个人的身份地位越高，受到律法的牵制就越小，除非你是在公众场合飞车，撞死七八个凡人，又无比高调叫嚣，不给律法这个面子，这律法才会狠狠‘惩戒’你一番。
这就像是一些修行之士敢公然挑衅天劫，大抵都没有什么好结果。可在他们之中也有狡猾之人用偷梁换柱的办法，元神逃脱，夺舍换身，美其名曰逍遥散仙，说白了，就和现实世界中，那些有钱财之士，找人顶罪，换人坐牢有异曲同工之妙。
如果一个人钱财通天，权能倾国之时，他还怕律法的惩戒嘛？甚至……登临绝顶，俯视众生，那么他就可以规定这个世界的规则！或者说命运！
如今的老头子就是极好的例子，就像是中国古代的君王，超脱律法之上！超脱命运之上！
命运……不过如此！
这就是老头子想让莫天明白的，或者说是给他的一个挑衅，想要摆脱命运，那就超过命运。
“师傅，你怎么了？”满脸尤有泪痕的柳菲菲在莫天的怀中有些不安地动了动。
“没事，没事，只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莫天有些忘情地将怀中的柳菲菲搂住，他的主动让他怀中的小丫头羞意大生，不过一双小手却搂得更紧了。→··¤←
“好啊，你们两师徒可是亲热的很……”菲妮女王口中带着浓浓的醋意：“不过菲菲已经在你床边守了四天四夜了，就暂时先把你让给她了，你去奥林匹斯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最后弄成这样回来。”
“我是怎么回来的？”莫天只记得自己在奥林匹斯明明是自爆了，然后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怎么回来的，听菲菲说，几天前她醒来的时候你已经变回大人了，而且赤裸裸躺在她的身边，整个人就像是睡着了，可是睡了一天都没有醒来，要不是听到你还有心跳，她都以为你死了呢，然后她就通知了我们……”
一旁的柳菲菲面色红了红，连耳根都有些发热，抬头瞟了一眼莫天，后者仿佛没有注意到全身赤裸这个细节。
“然后，整个希腊灵界就像是疯了一样，我们去接你的时候，还遇到了不少的麻烦，不过他们的主神都死了，剩下的人也不过是一帮跳梁小丑而已，杀了他们几个人，我们才从希腊把你接回来。”想要挡住菲妮女王接人，至少也需要奥林匹斯主神级别的存在，不过十二主神除了雅典娜之外，全部都已经陨落在莫天的手里。
“希腊现在算是完蛋了。”方正华的语气中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一个身后没有了神界的地区就像是没有了政斧的国家，周围地方的神袛一定会想法设法在上面传播新的信仰，到时候又免不了一场宗教的战争，但是无论如此，世上已经不会再有奥林匹斯这个名字。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现在安然坐在床上的莫天，莫馆长。
“所以你在希腊到底做了什么？难道是你把他们的智慧女神雅典娜骗上了床，然后希腊的所有主神拿着刀找你麻烦，结果被你一怒之下全杀了，然后你重伤昏迷，被什么人救了，送了回去，雅典娜不知道，还以为你死了最后殉情自杀……”菲妮女王用实际行动向莫天说明了叫做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莫馆长在一旁暴汗。
“我觉得应该没有这么简单，一定是莫天把雅典娜的肚子搞大了，然后宙斯不肯让他们在一起，把雅典娜关进囚笼中，最后莫天为了爱情一个人杀上了奥林匹斯，一时之间没有收住力就把奥林匹斯毁了。”一直严肃的张晓雯也难得开了个玩笑，看她如今的面色，似乎也看清楚了一些事情。
莫天连忙举手投降，要是再让这两个女人脑补下去，天晓得会出现什么离奇的剧情来，有人说女人天生就是爱情伦理剧大师，现在莫天觉得有道理极了。
连忙把在奥林匹斯发生的一切和众人解释了一番，不过却把老头子的部分去掉了，而是换成了自己和宙斯两个人一场大战毁掉了奥林匹斯，之所以不把老头子的事情告诉几人，一来是考虑到有方正华等人在场，二来这是莫天和老头子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不想把其他人也卷进去，以色列发生的悲剧已经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他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第一百三十一章雅典娜之死
知道莫天没有事之后，众人的心里终于是舒了一口气，菲妮又要回火之国去了，现在的火之国就像是一个新生的婴儿一样脆弱，让一个母亲离开自己的婴儿实在是一件极为残忍的事情，虽然菲妮女王不会明面上出手帮助他们，却始终在火之国的苍穹上徘徊，就像是他们永恒的太阳。
这两天因为莫天的昏迷，她一直都陪伴在莫天的身边，但每一天她都会和在那边的张琪月视频，林邵文夫妇不仅仅是把科技交给了火之国的人，也教授给了菲妮女王。
菲妮离开的时候，在莫天的脸上轻轻一啄，等火之国的人民能靠着自己生活下去，她就回来陪着莫天继续寻找记忆。
绿姬和火灵两个丫头被月女托付给了菲妮女王如今也在帮助火之国的人民，她们虽然很想留下来，不过看见依偎在莫天身旁的柳菲菲时，终于还是决定跟着菲妮女王回埃及去。
美术馆的屋顶上。
莫天到的时候，方正华早就一脸微笑等着他。“我就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莫天白了他一眼，“你那叫做使眼色嘛？就差没有把眼珠翻出来了。”刚才方正华在屋子里就一直在向莫天使眼色。
方正华讪讪一笑，收起了嬉笑的神色，从怀中掏出了厚厚一叠档案递给了莫天。
“这一些是之前被山猫偷走
的文物信息，在你被带回来时候，这一叠档案和一堆文物一起被送回来了。”
莫天在听到山猫这个名字时，面色微动，打开了档案袋，里面还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用颇为清秀的字迹写着“方正华，这些破铜烂铁就还给你了，当做是你送莫天回来的报酬。”
“还有这个东西，是昨天在我的桌子上发现的。”方正华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拿出了一张照片，堂堂龙局总部竟然被别人七进七出，如入无人之境，这样的话说出去实在是丢人。
莫天接过照片一看，眉头紧皱，照片上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美丽女人，站在高台上，手中高举着巨大的黄金权杖，满脸恐惧的神色，一只手从她的后心透胸而出，在她的背后可以看见是一个黑袍人的影子。
莫天盯着这照片良久，才重重叹了一口气。
“雅典娜就是这么死的……”
方正华道：“没错，这是雅典娜的死因，希腊那边是虽然在极力掩饰雅典娜已经死的事实，不过这件事情却是很多人亲眼看见的，这张照片就放在我准备给你看的档案袋上，所以我想……”
莫天点了点头：“没有错，这张照片是给我的。”莫天将这张照片收进了怀里，从这张照片里可以看到很多的东西。
方正华犹豫了片刻，道：“虽然我不知道杀死雅典娜的人是谁，不过怎么看也是个大麻烦，要是你有什么需要龙局帮忙的就尽管和我说吧，这百来号的人也不是白养的，只要你开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你这小气的老狐狸怎么变得这么大方了。”莫天挠了挠头道：“而且你们龙局那几号人怎么腾的出手，我可是记得，不久前你们还和小日本的阴阳师逗得不亦乐乎。”
方正华笑道：“那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日本的阴阳师们自己自顾不暇，没有了日本的毒瘤子，东亚这一片的形势大好，只剩下棒子们还在挣扎了，不过也是些秋后的蚂蚱，所以现在的龙局很大一批人都已经空缺出来了，当然这一切还是多亏了莫馆长你啊。”
“关我什么事情？”
“多亏你除掉了福田家这个最大的刺头，日本阴阳界一下子群龙无首，阴阳师们就开始全面内讧。对了你还记得花绮樱嘛？”
莫天想了想，似乎有了一点印象，点了点头道：“好像是一个日本的阴阳师。”
“哎，真是一个无情的男人，她可是时常向我问起你啦。她是我们龙局在日本为数不多的盟友，如今花绮家强势崛起了，几乎掌握了半个日本阴阳界的力量，自从你去过一趟日本之后，花绮樱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方正华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莫天，似乎在问你到底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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