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跟伯官先打声招呼,我出去了。”
他等不及了,等不及将老婆捉回身边,毕竟他一个人的日子真的过太久了。
※※※
“江先生,白小姐不在,请你改天再来。”
女秘书被江仲起的突然来访给吓住了,瞧他一脸阴沉可憎,怕是又来找白小姐吵架的。
工厂五个员工都知道俩人是夫妻的关系,更知道因为江先生出轨,对婚姻不忠,白小姐忿而离开他,现在俩人正处于分居状态。
而且前阵子他还跟他的干妹妹闹绯闻,这种人见了就讨厌。
想到白小姐为了工厂出货问题已经烦了一个早上,秘书尽责的挡在门前不让江仲起进入白心怜的办公室。
“让开!”江仲起冷光扫向秘书,压根不信白心怜外出。
“江先生,请你不要这样……”
秘书见江仲起愤怒的表情,虽是不安,但她依旧不肯让开。
“你相不相信我可以一脚踹破这扇门?”
被白心怜的秘书给缠得失去耐性,江仲起的火爆脾气又发作了,咬牙切齿的狠瞪着秘书,瞪得她两腿直打颤,瞪得她掀动嘴唇却不敢出声。
“让开!”
一把推开秘书,他长腿往前重踹,碰地一声,办公室的门应声而开,他的目光落在办公桌前的白心怜身上,脸上的表情比刚才更为狂怒。
“白小姐……”
“出去!”不要旁人打扰他与白心怜的对话,厉声朝秘书吼道。
“白小姐……”
白心怜被江仲起的出现给惊吓住,她压下心头的震憾,转头朝秘书交代。
“没关系,你先出去。”
“可是他把门踹坏了。”秘书忿忿不平的指控着,她最不能忍受使用暴力的男人,江仲起空有英俊的外表,脾气却爆烈的吓人,这种人面兽心才不配跟优雅端庄的白小姐在一起,哼!
江仲起脸颊抽动,听着秘书的罗嗦,恨不得再补她一脚直接踢出他的视线。
就是这秘书,三番二次阻挠他跟心怜的见面,还动不动就挂他电话,今天终于让他出一口窝囊气了。
“没关系,我再请朋友来修就好。”
朋友?哪来的朋友!
怒火加妒火,江仲起翻脸了,大掌用力一拍,啪!吓得秘书倒退三步。
“谁?”他咆哮。
“如果你是来吵架的,就请你出去。”
“我在问你,那个朋友是谁!”又是重重一击,秘书已经全身贴在墙上了。
“白……白小姐?”秘书声音发抖。“要不要我去找警卫?”
拳头紧握重槌桌面,沉声吼着:“出去!”
无心再理那位搞不清楚状况的秘书,江仲起专注的盯着白心怜。
“白小姐,那我先出去了。”
秘书一溜烟跑出去,还不忘将歪歪斜斜的门给关上,留下他们俩人单独相处。
今天的江仲起有点不同,平时的他虽然也会发火,但刚才的吼叫真是把她吓到了,哪有人这么凶的,又不是来这里耍流氓。
“你说话啊!”他的态度一点都不算温柔,白心怜轻将脸别开,不肯回答,也不理他几近失控的情绪。
“那个男的是谁?”
“哪个男的?我没有男朋友,如果这是你要问的,那我可以告诉我,我不是你。”动不动就跟女人闹绯闻,她当初的担心没有错。
“你又在提那件事,你还是认定我骗你是不是?”
“我跟你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一年前他们早把话都说清楚了,一年后他要跟李安妮发生感情,她也无权过问。
“你……!”想起她寄来的离婚证书,江仲起扯过她的手,“所以你寄离婚证书给我是不是!”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那我要工作了。”工厂的事已经让她一个头两个大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了,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其他的事。
“我不会离婚。”
“你去找我的律师谈,办公室里我不谈私事。”
“心怜,我说了我不会离婚,你不要以为你可以离开我!”
“可是我要离婚,我不要再跟你有任何牵扯,我不要跟一个骗子在一起,可以吗?”
“不、可、以!”他已经气到失去理智,手劲渐大,掐得她的手好痛,她却倔强的不愿吭声。“我没有骗你!”
“你有,你骗了我的感情,你还敢说没有?”
该死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难道连给他一次机会的可能性都没有吗?为了她,他将一半的工作移回台湾,就为了讨她开心,也想多花时间陪她,这是她当初的要求,他花了一年时间努力了,这还不够吗。
“你放开我,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他根本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吵架,他从来都不懂什么叫轻声细语。
她的拒人于外教他难受,曾经那么温柔的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冷漠。
江仲起将她拉到怀里,不顾她的反抗,攫住她的下颚逼她与他相望,“我认识雷伯官。”
雷伯官?这个名字引了她的注意。
“你不记得了吗?雷氏企业的负责人雷伯官,他是我大学同学,我跟他的交情不亚于之宇,你说他帮不帮我?”
他在恐吓她,江仲起竟然要胁她了,他怎么能!
“他要不要帮你那不干我的事,请你出去!”奋而挣扎却推不动他如山一般壮硕的身材,白心怜气得低头咬他。
“啊!你敢咬我?”
本以为咬他后就可以重获自由,铁臂却钳得她更紧,几乎要她无法动弹,“你放开我,不准再碰我。”
“我为什么要放开你,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碰!”
“我不是,我已经提出离婚申请了。”
“我不同意,我也没有签字,法律证明你还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
“江仲起!”他怎么能如此恶劣,跟恶霸有什么差别。
“我告诉你,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就给我搬回家,否则我就让这家工厂倒闭!”他说到做到,要搞垮一家小工厂不难,特别是一家有财务危机的工厂,那根本只是举手之劳,而他一点都不介意。
他在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不可以……”这家工厂虽小,可却是她父亲的心血,有她的付出也有所有员工的辛劳,他不可以那么不讲理。
“我可以,而且我正打算这么做,你不回家,那就等着工厂关门。”江仲起索性放狠话。
“我可以去找雷伯官谈。”
“你忘了,他是我的同学,你说他帮你还是帮我?”
“他才不会像你这么小人!”
“我小人?好,我小人是不是,那我就小人给你看!”他想当君子,她当他是小人,那他还当什么君子。
江仲起像是疯了的强行搂过她的身子,低头强吻上她的唇。
白心怜怎么都没想到江仲起会无赖的索吻,这教她完全愣住。
江仲起趁她来不及反应时,封住她的唇瓣,刚碰触的一刹那间,双唇柔软的触感使他迷醉,却在她想要别过脸时由温柔转为粗暴,撬开她紧闭的贝齿,伸入舌头与她纠缠。
他的热烈及深切的吮吻教白心怜心悸,挣扎地推着江仲起,想阻止他狂炽的索求,可他的手掌却霸道地在她身上游移,狂妄的罩上她胸前的饱满,恣意地揉抚。
“唔……!”
在她挣开他的吻时,红肿的唇瓣带着微微刺痛感,忍不住的泪水在这时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滑落。
江仲起无视她的泪水,伸手到她后脑将发夹解下,由得她一头长发如瀑布般直垂,诱人的风情挑得他几近失控,狂野的手掌在她臀部上滑动,想要挑逗她敏感热情。
“江仲起,你凭什么吻我……”
扬起手,想甩他巴掌,奈何她的手还没挥下,手腕倒先教他给钳住,怎么都无法挣开来。
“别甩男人巴掌,否则你会后悔。”这是句警告的话。
白心怜死命的瞪他,眼泪直滑,止都止不住,她爱哭,却常常都忍住泪水,除非真受了委屈,否则她一直都是逞强的。
“不准哭!”她哭他心疼,但他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只是低吼。
“明天我自己去找雷伯官,只要他不追究,我就陪他上床!”
“你敢!”
该死!
该死!
该死!
她该死!
连闯好几个红灯,江仲起回公司了,坐在沙发上猛灌烈酒,心里的怒火还迟迟无法散去。
她竟然说要陪雷伯官上床!
她是不是忘了她还是他老婆,只有他才能碰她的身体,只有他!
汪之宇盯着好友好一会儿,打从他回办公室至今,脸上的表情只能用风雨前的宁静来形容,可怕的连他的不敢出声询问。
“该死的她!”再也忍不住重槌墙壁,江仲起狂吼出声。
他吓人啊,以为不痛吗!
“你还好吧?”明明是叫他去找老婆回家,怎么他像是跟人结仇似的,“是不是心怜又给你气受了?”这一年他的闭门羹吃了不少,想必是忍无可忍了。
“你快帮我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心怜说要跟雷伯官上床,你快帮我想想该怎么阻止她!”在当时就该强拉她回家,可是他没有,只因为她眼里的恨意教他狠不下心。
跷着二郎腿的汪之宇手上的香烟显些烫到手指,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心怜要跟雷伯官上床?”
这人是不是脑子被雷给轰过了,还是被老婆给气傻了,白心怜怎么可能说出这种不经大脑的话!
“她就是这么说。”
想到她哭泣的泪脸,江仲起后悔为什么没有将她抱进怀里哄着,他该温柔些的,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去那里放话、要狠,接着就来个霸王硬上弓,然后就是现在这付失意模样了,他后悔,他后悔死了。
瘫在沙发上,江仲起提不起劲的闭上眼,恨不得一头撞墙一了百了。
“你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没有回声,那表示汪之宇猜对了,“说吧,你这次又说什么惹她伤心了?”
“我只是要她跟我回家。”
“你没跟她说你能够帮她渡过这次难关?”
这么大好的机会,他竟然没有把握,只要让她感动,不用他开口,白心怜都有可能心甘情愿跟他走,怎么会搞砸了呢?
“我怎么没说,我告诉她雷伯官跟我的交情肯定让她家的家俱工厂安然无事,否则我要她工厂倒闭。”
有人差点没吐血昏倒了,汪之宇从没见过如此口是心非的男人,离开公司前,他那急切又担忧的模样怎么在老婆面前全都消失无踪了,他说的话任哪个女的听了都要火冒三丈,更何况是正在分居中的女人,这分明是前仇末消新恨又来,他为江仲起叹气摇头,难怪心怜要生气。
“你为什么要说让她工厂倒闭的事?难道你不会好好跟她谈。”
“我被她气得根本没理智,还谈什么?”
“江仲起,你到底要不要你老婆回家?你是存心要心怜跟你离婚是吗?”
江仲起手上的酒杯砸向地面,发出清脆的碎响声,“你敢再提离婚相不相信我打得你倒地不起!”
“好,我不提,我让你自己去好好想想。”汪之宇也火大了,“我现在去找伯官,看他怎么帮心怜渡过难关。”
“他要是敢跟心怜见面,我头一个放火烧他家!”
妒夫该就是如此了,为了离家出走的老婆,江仲起已经失去理智了。
※※※
子夜,市区某一角落的夜店。
“所以你就给了他一拳?”
雷伯官狂笑,难以相信当年不可一世的江仲起,竟然会被自己的妻子搞得灰头上脸的,雷伯官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不可一世的江仲起如此挂念不已,当年的情场浪子,换女人就像换衣服,游戏人间的他竟然也有如此痴情的一面。
“没错。”
“那仲起人呢?”
“你说呢,肯定是买醉去了。”每次只要被老婆拒绝,他肯定是躲起来灌酒。
“白心怜真的令他如此动心?”
“何止心动,还让他成了猪脑袋,才会气得老婆离家出走,现在又威胁要她家的工厂倒闭,你想这家伙是不是真想老婆想疯了?”
雷伯官一口饮尽杯中烈酒,燃了香烟夹在指缝间,潇洒自若的模样散发出男人自信的魅力,“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想见白心怜。”
汪之宇倾身藉由他的红焰点燃嘴边香烟,白烟袅袅在他面前弥漫,“别动她脑筋,仲起会跟你拚命的。”
雷伯官但笑不语。“我该怎么帮她?”
“不要问我,你还是去问她老公。”
“那就跟她来个约会你想如何?就当是赔偿的条件。”
汪之宇差点掉下巴,“伯官,你在开玩笑吧,我怕仲起真放手烧了你全家。”
“他会吗?”
沉稳内敛的江仲起会为了女人跟老朋友翻脸吗?
“不要怀疑,自从他成了禁欲男,神智也跟着不清楚,为了老婆,他大陆的工作只要不赶,就急着回台湾,为得是多些机会见到他老婆,可惜人家偏偏不领情。”
“原来是为了老婆,我还在猜,怎么好端端的一个月来回几次台湾大陆。”
“别再提了,大陆是仲起的伤心地,是他跟老婆分手的导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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