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的倩影已令人惊艳万分,没想到一见本人,才发现她比照片更美上三分。虽不愿意,但她还真不得不承认江夏日确实有勾走宋克翔的实力,她不甘心啊!
“凭什麽你能抢走他?你这个二十九岁的老女人,我比你年轻呀!”女人再美,只要年华老去,身价也会跟著一落千丈。江夏日都已经不年轻了,凭什麽跟年轻貌美的她争夺男人……虽说,这女人看起来一点都不老。如果不是看到她的背景资料,她真会以为江夏日不满二十五。
骂她是“老女人”?她也不过才二十九芳华而已呀。夏日有点不悦地想。算了算了,怪这女人“年轻”,不长智,她不跟她计较。
眼见苏妮又要失去理智朝她扑来,这回夏日连忙闪到一边,让她扑了个空。
喔,她收回之前给她的形容词。
这苏妮不像狐狸精,比较像母老虎。真可怕呀。是不是有人问过一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苏妮太歇斯底里了!要她是那个什么宋什麽翔的,也不敢要她呀。
夏日无奈叹道:“我已经跟你说过,我真的没有抢走你的爱人,你再胡闹下去,我可就真的要把他抢走喽。”抢过来以後,先要好好凑几拳以泄她心头之恨。她明明什麽也没做,为何得背黑锅?太冤枉了,如果这叫苏妮的一定要坚持认为她抢了她的男人,那麽她乾脆造成既定事实算了,这样受这侮辱,还值得些。
逆来顺受可不合她的本性!
苏妮原就因宋克翔跟她提出分手而有些歇斯底里。听夏日这样说—怒火更炽。“你终於承认了吧?先前还一直在那儿假兮兮,你这狐狸精!”
夏日翻了翻白眼。
真是受不了!“拜托——”
“拜托也没用!”苏妮突然吼道。她从衣袋里掏出”把锋利的瑞士刀,指向夏日:“把他还给我,否则我就杀了你!咱们同归於尽,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小夏!”
“老师!”
“首席!”
原本在门外看好戏的众人,见苏妮亮出刀子,才警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纷纷如梦初醒地惊喊出声。
“谁都不许进来,否则我一刀杀了她!”没达到目的前,苏妮不肯放手回头。
“快去报警!”
“叫警卫来!”
门外众人兵荒马乱地喊叫著。
夏日瞪了门外众人一眼,阻止道:“不要报警。”
她容不得别人欺到她头上来,可也没那麽坏心眼。一报警,把事情闹大了,苏妮或许就毁了。而她也万分不愿因为一件明明不干她的鸟事上社会版头条,太不值了。现在的记者可都很会扒粪的,更何况这样的新闻标题“女子为情疯狂杀人,知名设计师惨死刀下”,听起来很蠢。
阻止了门外的人报警。夏日不敢大意地看著苏妮道:“你把刀收起来,我就当作没看到。”
“哈!你怕了吧?”苏妮拿著手中锐利的小刀乱挥乱舞。
“白痴!”夏日低咒一声。
门外的人紧张地观看著情势。究竟谁才是白痴呀?这样刺激一个陷入疯狂的女人。
“你说什麽?”苏妮眯起美眸。
“我不是说,我是用骂的,我骂你白痴。”夏日一句一字地道。“你杀了我,如果你不自杀,便得去坐牢;而你口中不让任何人得到的男人,在我们两个都死了以後,你认为那个男人会为你当一辈子的和尚吗?杀了我或杀了你自己,是只有愚蠢的人才干的蠢事,何必因为感情上一点小小挫折让自己跌得体无完肤,再也爬不起来呢?再者,不过是一个花心的臭萝卜而已,连拿来蒸萝卜糕都不成的垃圾,值得你这么做吗?太傻了。”
其实苏妮并不是那么大胆的人,只是,有时人一旦被感情所蒙蔽,往往会失去理智,做出连自己也意想不到的事。
被夏日这样一吼,苏妮渐渐地冷静下来,开始认真思考。
“但是,我真的爱他呀,你把他还给我!”
夏日拧起眉。“我懒得再说了,反正那不关我的事。自己的男人自己不想办法紧紧抓住,反而跑来跟别的女人讨,真没骨气,男人嘛,不过就像衣服,不能穿时,丢了,再买一件不就行了。难道说你对自己没信心?”死心眼的女人和花心的男人都是她不欣赏的类型,偏偏一次就让她遇见两个。
苏妮一时无法消化夏日的话。“你……你把克翔当玩物?”向来将女人当作玩物的克翔也有这麽一天……真是风水轮流转吗?
夏日冷哼一声:“他要当我的玩物都还不够资格!”
苏妮脸色更形苍白。天,这江夏日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好悍……
见苏妮呆愣地杵在面前,她送客道:“你已经浪费了我不少宝贵的时间了,现在,麻烦请你离开,我就不送了。”她坐回办公桌後,动手整理刚刚不小心弄乱的设计稿,怡然自得的模样,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忘了她来究竟是要做什麽,苏妮黯然地将刀子收进皮包里。
“你教了我一课。即使是为爱,也不该以爱为名,做出伤害别人的事。爱人之馀更要爱自己,爱,是要有尊严的。”其实,就算没有江夏日,宋克翔的变心也是迟早。她怎会忘了呢?当初她也是从别的女人那里将他“抢”过来的呀!他是一个花心的男人,她不该妄想他的心从此对她忠实。
苏妮的话让夏日抬起了头。“再见,苏妮小姐。我建议你如果要分手,可以狠狠地敲他一笔“遣散费……”
“你不在乎?”苏妮讶异地问。江夏日毕竟是宋克翔的新欢,她不在乎男友被人坑吗?
夏日挑起眉,笑道:“我干嘛在乎?”敲得他破产当裤子最好了。反正只是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被前任女伴狠敲一笔也是天经地义。偷吃总是得付出代价的,现在不敲他,更待何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苏妮踉跄了下,眼带惊恐地看著夏日。
天,这是个什麽样的女人?她先前竟天真地想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如果江夏日心存报复,她还能有命活下去吗?
她咽了咽口水。“我明白了,给你带来困扰,请你原谅。”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折服,而这人,竟是她的情敌,真是可笑啊。
“明白就好,以後诸多爱自己一些。”夏日好心地奉告。
苏妮惨澹一笑。“我想,我今天如果没有一时冲动来找你“算帐”,我现在该会躺在医院里洗胃或是输血吧!”一旦捉不住男人的心,最後一招便是以死要胁,留住他的躯体,让他愧疚。
夏日闻言,皱起眉:“如果你是要以死来“敲诈”他,我倒是支持你,但是得小心,安眠药别吃太多,割腕也别割得太深,免得急救无效,119你会打吧?”
听见这样的话,苏妮只能摇头,而後,默然离开。
苏妮一走,们外一群人便拥进夏日的专属设计室里。
“小夏,你好厉害喔!”开口说话的是一名常常开玩笑说要追她,却已有心仪女友的男设计师。
其他人跟著附和。
高岛千代崇拜地道:“首席,我终於知道我会崇拜你的原因了。”
“好像看了一场精采的好戏……”有人七嘴八舌道。
“哦,一场好戏?”夏日摘下眼镜,手指叩著桌面。“这就是你们“见死不救”的原因吗?”
听出她话中的山雨欲来,众人忙道:“冤枉啊,我们有要替你报警啊,是你自己——”
“是我自己阻止你们的?”她打岔他们的话。“你们明知道我指的不是报警这件事。”
她是气当她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巴掌时,他们竟还躲在门外“看好戏”。她又没造什么孽,为何要受这种屈辱?如果不是因为女人的脸打起来软软的,很恶心,她一定会狠狠地回敬苏妮一巴掌。害她现在有气没地方发泄,只得借题发挥一下,跟这群“好同仁”算算帐。
高岛千代机伶地道:“首席,别生气嘛,我们会在一旁看戏,是因为我们相信你绝对有办法应付呀。”久病成良医,又不是第一次有女人找上门来给首席“下马威”,何况每一次她都应付得精采叫好,也难怪他们会在一旁“观摩”。
高岛千代安抚夏日的同时,其他人则纷纷飞快地做鸟兽散,免得遭殃。
夏日冷哼一声,她该跟他们收实习费的。尽管不甘心,却也明白高岛千代说得没错。这种看戏心态她能原谅,她不爽的是,她明明洁身自爱得很、明明什麽都没做,为何却总是要背负坏女人的罪名?
一再找上门跟她要老公、要男友的女人太多太多了,苏妮的事根本不算鲜。
他们都认为,她江夏日,一个热情如六月艳阳的女子,拥有过的情人该如过江之鲫,说她清清白白,没有人相信。
何等冤枉啊!有谁知道她才是最堪称为“无辜”的那一个?
算了,要怎么想就随他们吧,反正於她也是不痛不痒。
正要开口,一名近来几乎已成他们部门常客的花店小弟又推著车运进一篮又一篮的玫瑰花。
稍纡缓的眉头又蹙起。第七天了,下午两点准时的玫瑰献礼,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
这玫瑰是“证据”。
她的仰慕者太多,反让其他对她有意的好男人都为之却步了,真不公平!
“江小姐请签收。”送花小弟将收据递出来。
她瞟了眼高岛千代,高岛千代立刻有默契地接过收据代签。
无名人士的花,她拒收。反正全转送给高岛千代,所以由她来签也是理所当然。
高岛千代看著堆积满室的玫瑰花。“不知这神秘客何时才会现身?”口吻万分钦羡。
夏日则嗤之以鼻。心想,他若现身,她绝对拿一把带刺玫瑰丢到他脸上。他有钱没地方砸是他家的事,何必把她的设计室当仓库?这些玫瑰花已经严重地造成她的困扰了!幸亏有高岛千代这玫瑰狂热者自愿替她处理,否则她还真不知该怎麽把这些花弄走。
签完,送花小弟将一个粉黄色烫金信封递给高岛千代。
“耶,这回多了一个信封,也许答案就在里面哦。”高岛千代将信封交给夏日,自己则在她身边抢了一个能看见信封内容的好位置。
夏日懒懒地将信封打开,一张小纸片从中滑落下来,她用手承接住,掐在指间。
“什麽东西呀?”高岛千代好奇地凑近脸孔。原以为会是情书之类的,没想到只是一张小小的烫金名片。“这个神秘容很鸟嘛。”
“是很鸟。”夏日看著印在纸片上的大字,双眉紧紧蹙起。““晨群资讯”业务经理宋、克、翔!”她咬牙念出,手里的名片被她捏成一团。是他!害她无故挨一巴掌的臭男人,“首席……”夏日忽然变色的狰狞面容著实吓了高岛千代好大一跳。
“宋克翔……”夏日低喃著这个大名。知道她脸上那一巴掌要向谁讨回来了。望了满室的玫瑰花一眼,她捉起其中一束,向高岛千代交代道:“我要外出,替我把这里处理一下。”
※※※
晨群资讯,总经理办公室。
“你真的跟苏妮分手了?”曾晴岩看向跑来他办公室喝咖啡的合夥人宋克翔。
歪在沙发上休息的男人眉宇间有一份慵懒,他是个对女人有著致命吸引力的俊美男子。“真的奇#書*網收集整理啊,闹得我这几天鸡犬不宁。”只得跑来曾睛岩这里摸摸鱼,打混片刻。
迥异於宋克翔的不羁放荡,办公桌後带著黑框眼镜、西装笔挺的男人则予人稳重刚直的感觉,但同时也古板许多。
“我以为你们是认真地在交往。”苏妮是一家服饰店的老板,当初跟宋克翔走在一起时,他曾经认为她有可能就此绑住宋克翔的一颗风流心。
“我对每一场恋爱游戏都很认真。”只是当游戏该结束时,讨厌彼此纠缠不清。他当初看上苏妮,就是认为她是个好聚好散的女人,没想到她却比他过去所有过的情人都还要放不开。
从此,他悟出了一个道理——不管再怎么豪爽大方的女人,只要一涉及感情问题,就会变得相当不可爱。他以後可得再更小心一点才行,免得愉香不成,反沾了一身膻,那就得不偿失了。
曾晴岩摇头道:“如果你真的认真,就不会把恋爱当作是“游戏”了。”
宋克翔不以为然:“你就是太认真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本就是由自古以来的定律,何必看待得那么严肃呢?真不晓得我怎么跟你合得来。”
曾晴岩认真地思考这问题,而後答道:“大概是我从不跟你抢女人的关系吧。”
宋克翔闻言大笑。!“天,或许是吧。”
“那么,你跟苏妮是真的结束了?”虽然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宋克翔难得与同一名女子交往过半年以上,他以为苏妮会是个例外。
“结束了。”宋克翔答得轻松。“你知道我从不同时与两个女人来往的。”打定主意要追江夏日那天起,他跟苏妮之间就该结束。这就是他的“忠贞”。
曾晴岩知道他说的另一个女人是谁——江夏日,那名美得像朵野玫瑰的女子。
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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