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丞相已脱出了朝歌,为伯侯所用,可喜可贺!”
“这位是——?”姬昌面向魔礼青,向阿凯问道。
“这是……”阿凯考虑了一下措词,道:“我路遇的一个朋友。不过她不善交际——”
阿凯停下话来,露出些许为难之意。几人果然都是聪明人,看出阿凯不愿细说,便也都默不作声。只有姜尚盯紧了魔礼青背后的包裹,插言道:“这位小友背的可是一具琵琶?”
一听此话,阿凯暗叫糟糕。魔礼青背上的琵琶正是那具玉石琵琶,这姜尚是申公豹同门,当时可以看出自己是元神族人,必然也可以看到魔礼青背上的法宝琵琶。
魔礼青在这时却有了动作,她不答姜尚的问话,反而转头对姬昌道:“小女子听说西伯侯精研八卦占卜之术,可否替小女子占上一课?”
姬昌性情和善,尤其痴迷于八卦占卜之术的研究,前些年被纣王囚于羑里七年间,日日研习八卦之术,研卦成癖。一提起八卦,立马把姜尚诸人忘到了一边,冲魔礼青道:“好!好!我们便来占上一课……”伸手从院中的树旁折下一枝,在地上快速画起了八卦方位。
姜尚见状,只得先退到一旁。阿凯也乘这机会,用体内元神双眼将庭内诸人一一看了一遍。赫然发现在姜尚的背后有一根条状物上密密麻麻地覆满了古怪的文字,这些字笔划细如蚊脚,层层叠叠地交叠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想来恐怕是一件法宝,不由得警觉起来。
这时姬昌已画完了一个以八卦为原本,又多了一圈不知是什么的符号和区域。抬头向魔礼青道:“你的生辰何时?”
魔礼青摇摇头,面纱摆动,道:“平常术士占卜,要人生辰时日,伯侯精研八卦,难道也需要这些么?”
魔礼青的意思是,姬昌素有精研八卦之名,应该不用生辰也可以占卜。姬昌所带的几个人除姜尚外都面有嗔色,要占卜,却不说生辰,这不是难为人么?
只有姜尚沉吟不语,心中有些吃惊。因为在炼气士中有许多左道秘术,知人生辰便可控制对方的性命运道,魔礼青不说出自己的生辰,恐怕也是知道这些的。虽然他也看出魔礼青不是元神一族,但现在看起来也并非常人。不由在心中思量起来……
“好、好!”姬昌却非常高兴:“既然如此,我们便不用那世俗占卜之法……,不知姑娘要占卜些什么?”
“我想占卜一下自己未来的运道。不知可否占卜?”魔礼青道。
“嗯……”姬昌沉吟道:“未来运势这个卦象太大,恐怕不能完全卜得,这样——”姬昌扭脸四下看了看,指着院中一棵粗壮挺拔的老楸树道:“就用这叶子来作筮物吧!树乃生命繁荣之象,取其叶亦和未雨绸缪之意。姑娘取几片树叶来。”
魔礼青依言,从老楸树的枝端取下几片叶子,按姬昌王指示,将手中叶子洒向文王所画的图案之上。叶子悠然飘落,占据了八卦之中的巽乾之位。
魔礼青抓下叶子之时便已心中思量过,抓下的叶子一共九片,九者为盈,暗含饱满的意思。
“小畜!”姬昌仔细看完叶子方位,口中说道:“姑娘果然心思细密,是一个颇有心机之人,卜问未来,未雨绸缪,正合这小畜卦!”
这时姜尚冲姬昌手下一人说了二句什么,便转身离去。其余人尽皆不语,静听姬昌言词。
“……看这爻象,是上九。……既雨既处,尚德载,妇贞厉,月几望,君子征凶……”姬昌口中默念着听不懂的词句,抬头望向魔礼青道:“姑娘取叶九片,为盈之数,虽然可以卜得最大的运势,但盈满则亏,姑娘这爻象不好……,不可见刀兵,所以最后会有‘征凶’之说……”
姬昌对魔礼青絮絮道来,阿凯在旁边十句有八句都如听天书,不过魔礼青听的倒很认真,仔细记忆。这小畜之名,魔礼青在姬昌老马所携口袋中的甲骨上也曾读到过,不过姬昌现在口中所述的却详尽得多,比甲骨上的文字多了许多的变化。
其时也有炼气士研究伏羲八卦,但都仅限于对阴阳及八种卦相的研究,而还并没有发展到六十四爻,文王是把八卦相互混合,研究其六十四种变数的第一人,当然不是魔礼青所能了解的了。
终于说完了魔礼青所卜卦象,魔礼青低头沉思。
姬昌见魔礼青低头不语,冲阿凯道:“那日与小兄弟分别匆忙,还未能就八卦谈论一番,今日刚好姜丞相也在,我们……哎,宜生!姜丞相哪里去了?”最后一句却是姬昌不见了姜尚,问另外一人的。
“姜丞相有事先行了——”那名叫宜生的人回答道。
“唔唔!”姬昌回过身来,冲阿凯道:“那么我们二人进去好好研究一下!”
“不不不!……我并不懂这些!”阿凯连忙推辞道。刚才姜尚离去,他心中便有些不安。怕姜尚为报私仇给自己下什么绊子,毕竟现在他是一方丞相,谁知道这西歧还有没有什么厉害的炼气之士。所以打定主意早点离开的好,口里道:“伯侯,我把这老马已经送到。另外还有别的事,先告退了!”
拉了魔礼青,便向姬昌行礼告退。姬昌急道:“不忙不忙,本侯还没酬谢……”
不等他把话说完,阿凯二人已退到门口了,只得停口叹道:“这些炼气的高人,果然不可以常人度量……”
踏出院外几步,阿凯猛然感觉有些不妥。记得来时这院门之外乃是一个空场,空无一物,但此刻却发现这空场突然增大了很多,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从变大的空场的另一边闪了出来,手持一根鱼杆般的东西站在对面,灰扑扑的眼睛,正是姜尚。
原来姜尚先一步离开,是在这里阻截自己二人。
“姜丞相!有何见教?”阿凯站定不动,向姜尚说道,同时体内元神睁开双目,望定姜尚手中那根鱼杆。这鱼杆果然不是普通的鱼杆,元神看到无数的符文在鱼杆表面闪烁不定,发出银色的光芒。
“拦住二位非为私事。”姜尚正义凛然,道:“听说你还在此之前遇到了西伯侯被纣王追赶时还帮过他,你是纣王的人,却救伯侯,这里面有什么阴谋?还有,你身边的这女人是谁?为什么她的手中有玉石琵琶?”
阿凯偷眼看了一下背后,刚才出门没走二步,但身后的大门居然已经看不见了。这姜尚在这里肯定是做了什么手脚!
第018章 五行阵
“你以为你这点五行幻术可以困得住我们么?”一直没说话的魔礼青突然道。
“不敢!”姜尚道:“根本没有想要困住二位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让你们多留一时,好回答一下这几个问题而已。如果你们确实对我们没有敌意,我又怎么会无故地多结仇家呢?”
听这话的意思姜尚似乎并没有多大敌意。而且阿凯也不愿树敌,而且在知道姜尚和申公豹是同门之后,对申公豹的师门也有了一定了解的情况下,还是少树立敌对好些。于是阿凯道:“上次在朝歌我确实有些鲁莽,不过也并没有亲手去关押您老。否则的话您老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出来。”
“至于我是谁的人?我并不是纣王的手下,当时在场只是适逢其会罢了。那日路遇西伯侯也只是凑巧而已。至于这具玉石琵琶——”阿凯顿了顿,看了一眼魔礼青。
魔礼青微微颌首,表示可以直说。于是阿凯接着道:“——那是申公豹送的!”
“申师弟……”姜尚有些惊讶:“他送的?”
“是啊!我打赌赢了他的!”阿凯道。
姜尚沉吟不语。听对方口气,恐怕和申师弟有些瓜葛,这事情也有些棘手,本来以自已这五行迷目之术加上师父新赐的法宝打神鞭应该可以把这二人留下的。可是这二人又认识申师弟,倒有点难办了……
“你们说这琵琶是申师弟次给你们的,我本来不应再怀疑什么。但是这玉石琵琶本来是为妲己所有,现在这位姑娘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使我不得不怀疑你们的身份……”
姜尚其实已经知道在阿凯身边的女子并不是妲己,因为妲己体内有元神,而这女子却没有。他之所以口中这样说,只不过是想知道这女子的身份罢了。道:“而且此事关系重大,我想请姑娘取下斗笠查看一下,可好?”
“如果我不愿意呢?”魔礼青斗笠下的声音变冷了,伸手把背上的琵琶布囊解了下来。却被阿凯的伸手按住了。阿凯低声道:“礼青!算了,多结仇家总不太好……”
阿凯声音虽低,但姜尚已经借助五行阵势,对阵势中的任何一丝声响都可以听得到,已经听到了阿凯的说话。根据‘礼青’二个字和背后的琵琶,已经确定了魔礼青的身份。
“凯哥!这些五行术法还难不倒我……”魔礼青面对着姜尚,答道。
“呵呵呵——呃!”姜尚的干笑突然顿住。
原来他看到目前无法达到杀掉阿凯的目的,因为多了个魔礼青,他无法知道魔礼青是否真的可以破掉自己的法阵,而且目前来说要和佳梦关的魔家姐弟为难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所以他就撤掉了阵势,但在撤掉阵势的瞬间却被高速飚来的阿凯一把捏住了脖子。
阿凯一直都在注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虽然口中对魔礼青劝解,但一直都在寻找脱困的机会,当阵势撤掉的第一时间便冲上去抓住了姜尚。
“别误会……”姜尚没想到阿凯的速度如此之快,而且连手中的打神鞭都来不及祭出。被弄了个措手不及,本来想干笑二声,再装作大度地放了二人,可这样的结果……,尴尬啊!
“现在我西伯侯和纣王有隙,所以不得不谨慎小心,希望二位原谅!”姜尚脸色灰败:“你也看到了,我刚才已经撤去了阵势……”
阿凯回头看了魔礼青一眼,魔礼青点了点头,意思是确实是姜尚撤去了阵势。阿凯松开姜尚的脖子道:“啊——哪……,对不起了!”
不过阿凯接着说道:“不过你这种手法还是少用的好,如果遇到可以破你阵势的人,恐怕就不会象我这样只是抓住你而已了!再会了——”
留下灰头土脸的姜尚,阿凯和魔礼青离开了西伯侯府。
出了西歧城之后。阿凯疑惑道:“那个姜尚如果真的怕我们对姬昌不利的话,为什么还会让我们见面?就算当时他并不知道是我们去找姬昌,那他为什么中途还要离开呢?他就不怕他离开之后我们对姬昌下手吗?”
“……有二种可能!”魔礼青思索了一下道:“也许他认为姬昌根本就不需要他来保护!也许他并不在意我们对姬昌下手!”
“什么?”阿凯对魔礼青的第二种分析有点吃惊:“是姬昌聘他,他才当上丞相的,如果姬昌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西歧内部的情况——”魔礼青道:“姬昌为人忠厚和善,而且有些迂腐,平日也只喜欢钻研八卦占卜,即使被纣王囚于羑里七载,也从无策反纣王之意。姬昌有九十九子,连同那个雷震子,一共是一百个。但其中大部分都是收养的义子。前些日子姬昌的大儿子伯邑考被纣王所杀,如果文王死掉的话,继任的将会是文王的第二子姬发,据说这姬发素有大志……”
魔礼青面现忧色道:“听申师叔说这姜尚并不是什么安份之人,他被纣王所擒,必然会心怀怨恨,但他在文王手下不可能会实现报复纣王的心愿,但如果换了姬发为西伯侯,他便可以一展抱负,如果鼓动姬发借为伯邑考报仇之由夺纣王天下,挑起诸侯纷争,也不是不可能……”
“哪刚才他为什么会放了我们?”阿凯仍然不解。
“呵呵!凯哥哥,平时你也是挺聪明的一个人,刚才没看出来么?”魔礼青手指点了一下阿凯的额头:“刚才我逛他说我可以破开他的五行之阵,他恐怕也感到没有十足的把握留下我们二人,而且你还叫了我的名字,估计现在他还不敢招惹我们魔家姐弟,所以才没敢动手……”
“刚才那阵势叫什么名字?”阿凯对刚才姜尚的那种让空间变大的阵势很有些好奇。
“不知道!”魔礼青笑道:“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是逛他的——,这种阵势我没有学过,当时我们的老师也曾提到过这些五行阵势,这种东西发动起来太慢,需要事先布下符文,然后才可以发动。我没有学过,当然无法破阵!”
“哪以后遇到这种阵法可得要小心些了!”阿凯道。
“其实刚才的阵势我们也未必便破不了!”魔礼青笑道:“刚才我不是已经把琵琶解下来了吗?如果他不撤掉阵势,我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