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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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海魂-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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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英国海军总参谋部决心挽回颜面,意图围歼施佩的东亚舰队,可号称全球存在的皇家海军却尴尬的发现他们几乎无兵可派。

在印度洋,德国柯尼斯堡号轻巡在三艘英国巡洋舰日夜监视下顺利逃脱,顺手击沉了飞马座号侦查巡洋舰;埃姆登号轻巡在三十余艘协约舰围追堵截前后夹击之下,仍然大开杀戒将印度洋搅的昏天暗地。英国海军部为了堵住成天在海军总部大楼外示威抗议英国民众悠悠之口,不得不将协约国在远东和非洲的兵力抽调一空,妄图绞杀“东方的天鹅”和躲在坦噶尼嘎湖深处的柯尼斯堡。

在地中海,由于戈本号战巡的存在,伯克利-米尔内海军上将率领的地中海分舰队两艘无敌级战巡被牢牢牵制在爱琴海。随着土耳其人对大英帝国的仇恨日益发酵变浓,皇家海军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地中海舰队增兵,传说中的七炮塔圣物、前土耳其苏丹奥斯曼一世号、现如今的阿金库尔号战列舰九月现身埃及亚历山大港。

在北海,局势更加糜烂不堪。海蒂-西莱姆就任赫湾防御圈司令部主官期间,德国海军用零敲碎打撩动皇家海军的虎须,并且在8月23日的赫尔戈兰湾海战中奇谋迭出,将套在大英帝国身上的虎皮毫不留情的撕碎。8月25日,德皇圈禁了他的大洋舰队,年少气盛的海蒂-西莱姆遭到打压失去实权,英国海军人喜不胜收,正当他们闭门磋商鬼祟制定规模庞大的报复计划,德国海军却祭出了海蒂-西莱姆早在1897年提出来的“非对称作战”理念,一时间潜艇伏击战、雷击舰鱼雷战和水雷战层出不穷,勉强重建起来的哈里奇舰队一日三惊,海峡舰队干脆用数不清的水雷将英吉利海峡封锁了大半,仅剩的进出通道也派重兵把守。

兵力雄厚的大舰队也没好到哪去,出于对不熟悉的潜艇战的恐惧,10月17日奥克尼群岛巡逻舰队误报发现德国潜艇。大舰队司令杰利科着实厌恶那些如蛆附骨的德国潜艇,要求海军部在斯卡帕湾安装由警戒舰、拖网渔船、巡逻艇、扫雷舰、有拖拉装置的驱逐舰、海上飞机和水下防潜网组成的潜艇防御设施。全文字无广告经过海军委员会讨论,海军部决定在斯卡帕湾修建完善的防潜网,并且授权大舰队10月底撤退到北爱尔兰海岸休息数日和炮击练习。

上午九时,斯威利湾风和日丽,海浪轻轻摇曳着大胆号战列舰。

大胆号战列舰是英王乔治五世级战列舰三号舰,满载排水量25700吨,主机输出功率27000轴马力,最高速度21节,装备10门双联装13。5英寸45倍径主炮,16座单装4英寸50倍径副炮,3座21英寸水下鱼,侧舷装甲带足足有12寸,正面炮塔装甲有11寸,乃是当今最强大的超无畏舰之一。

随着旗舰铁公爵号挂起的信号旗,率属于第二战列舰分舰队第一战队的大胆号战列舰笨重的船锚被铰链从海床的泥浆中拉出来,伴着微醺的海风和轰鸣的汽笛,跟随大舰队主力向斯威利湾外海驶去。

二等兵卡佩罗是大胆号战列舰一门4寸炮的炮手,他就站在大胆号战列舰的左舷附近,看着大胆号附近那一艘艘挂着米字旗的大舰巨炮,一股子豪迈的情绪油然而生。

“大舰队实力远超大洋舰队,为什么我们不去德国人的家门口围歼大洋舰队,反而被那些德国铁棺材潜艇驱赶到荒凉的斯威利湾来了?”

年轻的炮手满腹牢骚,在他看来,大舰队应该承续进攻至上的光荣传统出动出击,像欧洲中世纪的骑士一样,以优雅的姿态击败德国人的大洋舰队,而不是被一个叫海蒂-西莱姆的风头正劲的德国年轻军官和一些满载排水量不超过五千吨轻型巡洋舰、雷击舰和潜艇死死压制。

“法国人已经支撑不住了,他们迫切需要英国输送物资和兵员。海军绝大部分轻型舰只被调派到海峡舰队和英吉利海峡护航,惨败重建的哈里奇舰队不堪驱使,远东、地中海和南美的舰队被德国人的海外袭击舰队牢牢拖住,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对付德国那些小、快、灵的轻型舰只。让大舰队这些昂贵的大家伙去冒险并不合适,获胜也就罢了,如果不小心撞上了一枚鱼雷或者一枚水雷,那我们可就成了千古罪人……”炮长来到年轻的炮手旁,小声安慰道。

炮长的解释令卡佩罗很信服,可粗心的卡佩罗没有听见背过身去的炮长那几乎微不可闻的呢喃声。

“可躲在斯威利湾就很安全吗……”

似乎是为了验证炮长的牢骚,快速行进中的大胆号战列舰水下部分传来沉闷的声音,庞大的舰身微微震颤了一下,仿佛收拳蓄力的拳击手。隔了一秒钟后,拳击手的重拳再度挥出,尖利刺耳的爆炸声刺透海水在卡佩罗耳畔回响,瞬间让他失聪。大胆号甲板剧烈摇晃起来,两万吨的舰体带着左倾的角度向上跳跃了一米,就连水位线下的舰身上的绿藻海贝和一道十来米宽的洞口都清晰可见。数秒后,大胆号战列舰又猛烈砸向大海,飞溅起冲天的水柱,将甲板上的炮长、卡佩罗、救生艇和一切事物卷下深不可测的汪洋。

“贝蒂,不好了,大胆号触雷了!”兰帕德抓着望远镜匆忙冲进司令塔,惊慌失措道。

震耳欲聋的炮声逐渐停歇,晕眩着的、摇晃着的大地回归宁静。

1914年11月1日正午,经历克虏伯重炮反复敲打百般锤炼的法国马恩省八百公里防线中的某一处公路高地终于获得了片刻喘息之机。德军的重炮已经开始向后延伸,呛人的硝烟和飞扬的尘埃渐渐消散去,被夷为平地的法军高地顿时陷入了短兵相接前诡异的宁静中。

“别他娘的猫在防炮洞里了!”二级下士布尼度抄起老掉牙的格拉斯步枪,用粗鄙的土伦方言和犀利的拳脚将一干龟缩在防炮洞里惶惶不可终日的新兵踢出防炮洞:“该死的,都给老子滚回阵地去,德国鬼子该冲锋了!”

尽管听不到布尼度在说些什么,可凶神恶煞的二级下士表情和动作足够丰富,十九岁的法国列兵迪卡斯苦痛的揉了揉他失聪的耳朵,昏昏沉沉的爬了起来,在黑暗中悉悉索索的摸到属于他的老古董格拉斯步枪,硬着头皮朝战壕跑去。

这是法国北部临近海岸线的一条公路要地,根据法国国防部的规划,这里将会是安全的后方,仅有少量部队把守。然而战争形势瞬息万变,战前气势汹汹,宣称要北进收复阿尔萨斯-洛林、占领莱茵河鲁尔的法军很快就品尝到了他们祖辈曾有过的战栗。德军很快便攻陷了法国边境要塞群,这条滨海公路瞬间变成了英军和法军守卫马恩河的生命线,卡迪斯所在预备役部队被国防部调派到这里。马恩河会战后,德军主力开始向海岸线附近运动,经过一系列短促交火,英法联军溃不成军,这条公路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前沿阵地。

第一次世界大战是人类有史以来最惨烈的战争,战争开始不过三个月,法国部署在北部边境的精锐部队便消失了,英国增援部队的伤亡数字足以让布尔人战争相形见绌。战斗持续到今天,正规军与预备役,一线部队与增援部队,老兵与新兵,法军、英军又或是比利时残余军队之间的界定已经模糊不清。预备役瞬间晋升为正规军,然后被裹上裹尸布抬下阵地;增援部队没有达到指定位置就被德军包围了,莫名其妙的成为一线部队,支持三五个小时后又莫名其妙的全军覆灭;老兵以营为最小统计单位消失,拿着最新式的勒尔贝或者老掉牙的格拉斯步枪的新兵蛋子开过几枪就能成为老兵,顺理成章的成为上等兵和下士,等待下一次哈姆雷特式的生命拷问。

迪卡斯是个不折不扣的新兵,战争爆发至今,他甚至连开枪的经验都没有。8月2日,法国大街小巷都贴着著名的白色征兵令,上面印着交错的三色旗,在政府和政客有关民族主义和复仇主义的煽动下,来自法国中央盆地农夫的儿子迪卡斯义无反顾的加入军队,被编入预备役部队。随着战事吃紧,经过一个星期突击训练的卡迪斯和他的战友被仓促调往前线,而他们北进的道路上挤满了溃败的英法正规军和已经亡了国的比利时残军。

当列兵迪卡斯从反斜面放炮洞爬上公路高地时,眼前这一幕让他震惊了:伫立在公路旁的三十来米高的丘陵似乎被猛烈的炮弹削去了一大半,深深浅浅的战壕不见了,预留在阵地上的一个连一百多名官兵不见了,置放在掩体里的机枪不见了,插在起伏不定的丘陵主峰——103高地上的一面法兰西三色旗支离破碎。

“都别愣着了,把战壕休整好,想吃德国人的枪子还是怎么地?”

布尼度的大嗓门在阵地上回荡,迪卡斯借来一把铲子,在被火炮犁过一遍的阵地上拼命挖掘起来。几尺厚的浮土很快便被清理干净,就在迪卡斯决心打铁趁热之时,锋利的铲子似乎切到了什么东西,鲜血从带着硝烟味的深黑色土地里喷涌而出。

“啊!”年轻的列兵惊慌失措的丢掉手里的铲子,连连后撤,随后被一块石子给绊倒,跪倒在松土上魂飞魄散。

列兵的异常惊动了二级下士布尼度,参加过马恩河会战的新晋老兵走了过来,趴在地上,拿手在沾染鲜血的黑土上刨了起来,很快便从浮土中抠出一具还带着鲜血温热的躯体。

那是一具带着青涩稚嫩的躯体,布尼度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拿手试探鼻息,摇摇头啐道:“merde(法语,相当于tmd的意思),刚死不久,害我白忙活一场!”

和煦的风拂过高地,鉴定过的尸体的不远处,一束沾满尘埃的蓝色鸢尾花正迎风舞动。

“小子,用不着害怕,德国人的重炮虽然厉害,但是我们并非无计可施!”比卡迪斯大不了几岁的二级下士布尼度在心底叹了口气,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卡迪斯安慰道:“算算时间,英国人支援给我们的重炮应该登岸了。卡迪斯,我发誓最迟明天,我们将会用英国人的重炮予以凶狠的还击!”

“下士,用不着期待了,德国鬼子已经发起冲锋,而支援给我们的英国重炮早已经葬身鱼腹……”公路高地的指挥官米雷少校猫着腰走了过来,他趴在战壕里,眼睛里满是绝望。“清晨,一支德国舰队突袭了罗斯托克港,德国布雷潜艇趁机溜进英吉利海峡主航道布雷。8时44分,一支英国运输舰队遭遇德国水雷,一艘护航驱逐舰和六艘运输船沉没,一个英国步兵营和大批物资被毁,其中就有我们的重炮!”

第二部炮声第五章英国人的两线作战(三)

全文字无广告第五章英国人的两线作战(三)

1914年11月1日下午3时,南太平洋智利科罗内尔港附近海域。

沙恩霍斯特、格奈森瑙号大型装甲舰,莱比锡、雷德斯顿和匆忙赶来汇合的纽伦堡号轻巡洋舰五艘德舰在施佩伯爵的指挥下,在东太平洋科罗内尔海域按照搜索阵型向南推进。于此同时,一支由一艘重巡洋舰、两艘轻型巡洋舰和一艘辅助巡洋舰组成的英国海军战斗中队也以扇形队列气势汹汹的北上。

3时34分,两支分属不同阵营的钢铁舰队在苍茫的科罗内尔海域迎头撞上,突前的德国雷德斯顿号轻巡与英国格拉斯哥号轻巡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现了东南方向和西北方向的几缕青烟。

“单枪匹马的埃姆登号在印度洋风生水起,拥有两艘沙恩霍斯特级大型装甲舰的我们却只击沉了一艘法国小炮舰和几艘协约国商船……”站在沙恩霍斯特号装甲舰舯部圆桶型主桅杆瞭望塔上的瞭望哨鲍姆加腾一边拿高倍望远镜仔细搜索洋面一边对他的同僚格非努斯喋喋不休的抱怨:“英雄无用武之地,哎,可惜了这艘好船!”

“别泄气!”格非努斯拍了拍沙恩霍斯特号装甲舰冰冷的钢铁身躯,骄傲道:“根据海军部的情报,英国人在南美洲仅有两艘老式战列舰和数艘装甲巡洋舰。鲍姆加腾,看着吧,在施佩司令官和奥登舰长的带领下,英国南美洲分舰队迟早会成为我们东亚舰队战史上最辉煌的胜利!”

就在鲍姆加腾和格非努斯在瞭望塔上忙里偷闲的时候,沙特霍斯特号司令塔里的气氛也同样轻松愉悦。

“对手比我们预料的强……”马克西米里安-冯-施佩中将丢下手里的铅笔,眯着眼睛,似笑非笑道:“奥登,你有什么建议吗?”

3时40分,雷德斯顿号轻巡发来确认电报,科罗内尔海域游弋的英舰不止格拉斯哥号轻巡,而是由四艘军舰组成的战斗中队。施佩丢下来的铅笔在司令塔指挥桌的海图上翻滚了几圈,伯恩哈德-冯-奥登按住欢快跳动的铅笔,毫不做作的仰天大笑。

“司令官,如果那艘老迈不堪的老人星号战列舰也在科罗内尔就好了,这样我们的胜利将会更加辉煌!”三十六岁的奥登理了理他的军容,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睛里不时闪过利芒,抓起铅笔在海图上科罗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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