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咱们两个去玩,铁定比你和那个贵公子去好玩上万倍!”
曲希瑞也自我吹捧不落人后的游说展令扬:“我同意向以农的说法。比起这个家世显赫。不解世事的大少爷,我们两个可是远比他适合赌场那种龙蛇杂处的是非之地了。保证不会有乘兴而去、败兴而归的扫兴之虞。”
南宫烈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听说两位的出身之显赫,可都不会比在下我逊色,全都是名门贵族哪!向以农听说是欧洲某航空大亨一族的少爷。至于曲希瑞你嘛,就更不得了了!不但出身名门,还是某国的王子呢!我没说错吧!两位?”
这些“听说”自然是出自葛丽丝姬之口。
“你——”万万没料到南宫烈会有此一着,向以农和曲希瑞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答腔。
南宫烈则是乘胜追击道:“说穿了,咱们都差不多。若我是不解世事的贵公子,你们两个就是不知民间疾苦的皇亲国戚,彼此彼此罢了。”
正因为三人都是出身名门的大少爷,长这么大从没去过赌场,所以三个人才会对那个只有在电影上瞄过的是非之地大感兴趣。
就在三人对峙、僵持不下时,展令扬说话了:“你们要跟也行啦!只要你们能达成我的要求。”
“说!”向以农和曲希瑞争相追问,浑然未察已误中敌计。
展令扬却存心吊人胃口地笑道:“可是人家肚子好饿,想吃晚餐。”
“你——”向以农和曲希瑞为之气结,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异口同声地催促:“快吃!”
展令扬很配合地说:“好”
可是,向以农和曲希瑞很快就发现他的言行完全背道而驰——居然是以龟速进食。
“你不能吃快点吗?”向以农耐着性子,皮笑肉不笑地问。
这小子铁定是故意的!
展令扬一口一口细嚼慢咽,不慌不忙地轻叹一气,极其无奈地说:“我是很想啊!可是这鱼兄的鱼皮和鱼刺好麻烦,那盘鸡兄的鸡翅又全是皮,人家最讨厌吃鸡翅的皮了,你说人家如何快得了?”
曲希瑞不待他聒噪完,就自动自发的展现绝活,亮出招牌“餐具搭档”——手术刀和医学用镊子,神勇无比地替他剥鱼皮、挑鱼刺。
不一会儿功夫,一盘去皮无刺的鱼便被送到展令扬面前:“可以吃了。”
“谢了,小瑞瑞,你真好。”
“你快吃就行了。”曲希瑞并未就此闲着,转眼又自动自发地替展令扬处理鸡翅料理。
他利落熟练地除去鸡翅的皮、挑出翅里的骨头,再把可以直接吞咽的翅肉送回去侍候展令扬。
“谢谢小瑞瑞。”
明知展令扬是踩住他的弱点善加差遣他,可很奇怪的,曲希瑞并不讨厌展令扬此等嚣张行径,反而有点儿乐在其中。
换作是别人胆敢如此差遣他,他早就给对方下了一整年份的各式实验药剂,给对方一个毕生难忘的惩罚。
眼看展令扬吃东西的速度并没有加快多少,向以农忍无可忍的想了一个加速的法子:“来,我喂你。”
他叉了一块鸡翅肉,送到展令扬嘴边。
展令扬当真大嘴一张就把它吞掉,“谢谢小农农。”
在飓尺前迎上展令扬那令他爱不释手的理想笑颜,向以农不觉心花怒放,兴致勃勃的又喂了展令扬第二口:“来,吃鱼。”
“谢谢。”展令扬又照单全收,然后投给向以农爱极了的笑容。
“再来,别客气。”向以农当下决定继续喂食。
本来,他只是想加快展令扬的进餐速度,这会儿却是兴致高昂、千百万个愿意,甚至不希望太快结束这喂食之乐。
好不容易展令扬吃饱喝足了,终于肯开口宣布条件:“你们两个只要各自完成一件事,人家就答应让你们同行。”
他先对曲希瑞差遣道:“如果你能准备一种人畜通用、无色无味,吃了以后会立即昏睡二个小时以上的安眠药约莫两大瓶,我就让你同行。”
“行!”曲希瑞为自己的幸运暗自庆幸。
这件事在别人看来,确实是比登天还难的事。因为安眠药这东西需要医师处方,一夕之间想大量取得根本是天方夜谭。但对擅长研发制造各种药剂的他而言,这差事简直是易如反掌,如鱼得水。
不要说两大瓶,就算要一大箱,他也有办法在一个晚上生出来!
不过他很小心的没让展令扬发现他的窃喜,省得节外生枝。
眼看展令扬对曲希瑞开出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的条件,向以农心中也有了主意——不论这小子如何刁难,明早他都跟定了——偷偷跟踪。
展令扬转而对向以农开出条件:“如果你能在明早之前,帮我准备好一架海、陆、空三用的私人小飞机,我就让你同行。”
“成交!”向以农一口答应。
太幸运了!A 东西可是他的看家本领哪!
虽然海、陆、空三用的私人小飞机很罕见,但还难不倒他……
向以农和曲希瑞一样,很小心的没让展令扬发现他如鱼得水地窃喜。
不知道曲希瑞和向以农有“特殊看家本领”的南宫烈,认定展令扬开出这两个比登天还难的条件,是存心要曲希瑞和向以农知难而退。
虽然曲希瑞和向以农都一口答应展令扬开出的条件,但南宫烈相信他们是基于面子问题使然。
说到最后,令扬还是只想和他两人同行哪……
想到这儿,南宫烈便难掩心中的喜悦。
“那咱们就明天早上八点,在御风阁大门外集合!”展令扬下了结论。
坐在赫尔莱恩身边的那瑟西斯偏挑在此时大扫其兴的讥消:“我这才知道,原来五风阁主全是一些仗势着门主的偏宠,不于正事、只知纵情玩乐的人渣哪!”
第八章始终不发一言的雷君凡立刻替自己撇清关系:“不要用总括词。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安凯臣跟着说:“也不关我的事。不要随便把我概括进去,真是不科学。”
那瑟西斯最讨厌别人瞧不起他优异的智商。很不悦地冲着安凯臣道:“听擎风阁主的意思,是觉得自己对白虎门很有贡献了?‘”
“所以说你真不科学,有没有贡献不应该问当事人,该问他的顶头上司才对,安凯臣并无意和那瑟西斯斗嘴,基本上,除非必要,他根本不想说多余的话——有那么多闲功夫的话,他宁愿拿去搞爆破,发明机械和枪炮弹药。
那瑟西斯才要再反攻,向以农已冲到他面前,一副要海扁人的架势瞪着那瑟西斯,咄咄逼人的逼供:“你说谁是人渣?”
那瑟西斯吃定向以农不会在赫尔莱恩面前动粗,才十分嚣张地翘高下巴嗤哼:“看谁心虚动怒,谁就自己承认是人渣!”
“你——”
展令扬从容不迫的喝了半杯咖啡,从容不迫的插嘴道:“我说小农农,你就别和水仙花大叔一般见识了,水仙花大叔就是因为只看得到自己,所以才会叫做水仙花大叔嘛!”
“你说谁是水仙花?!”那瑟西斯立刻把矛头指向展令扬。
展令扬如法炮制的照样造句:“看谁心虚动怒,谁就自己承认是水仙花大叔!”
“你这个阶下囚!谁准你和本参谋这样说话?”那瑟西斯阴毒的贬损展令扬。
展令扬不以为许,一派天经地义的口吻笑道:“水仙花大叔,你可真笨,当然是你老爸、老妈准人家这么叫你的啊!”
“你说什么?!”
“莫非你的名字不是你老爸、老妈给你取的?”展令扬以“你果然很笨”的同情眼神照视那瑟西斯,存心气爆那瑟西斯。
“好了,全给我闭嘴。”白虎门主赫尔莱恩最讨厌别人在他眼前做无谓的争执。
那瑟西斯十分清楚这点,所以虽正在气头上,也只好先按捺下去,乖乖消音。
姓展的,这笔帐我记下了!
其它人也很配合的消音,包括展令扬。
赫尔莱恩有意无意的淡扫展令扬一眼,才冷淡的当众道:“君凡、凯臣,你们拳脚功夫练得如何?”
“门主不妨试试。”雷君凡孤高地道。
“算我一份。”只要有大显身手、好生测试自家发明的机会,安凯臣是不会拒绝的。
“很好。那明天你们两个就出第一个任务。”
“门主,那我呢?”向以农、南宫烈和曲希瑞齐声发问。
“你们明天不是另有节目吗?”
“那是——”这确实是个两难的大问题。
和展令扬游赌场是他们非去不可的既定目标,但对主子的敬爱和忠诚,又是他们无法轻言忽视的坚持…
就在他们人神交战时,展令扬又自顾自的发表自家高见了:“工作优先。我看小烈烈你们就先把正经事办完,咱们再去玩乐!”
连局外人展令扬都这么说了,南宫烈、向以农和曲希瑞自然也不再挣扎,一致决定:先工作,后玩乐!
于是三个人纷纷向赫尔莱恩请命。赫尔莱恩一样冷淡的道:“既然如此,你们三人明天就和君凡、凯臣一道行动吧!”
“门主要我们做什么?”雷君凡只想速战速决。
赫尔莱恩又有意无意的淡扫展令扬一眼,才当众宣布:“我曾提过展家吧?”
“门主!”那瑟西斯突兀的插嘴,“这儿有个展家人,若要谈展家的事,是不是该先支开那个阶下囚?”
那瑟西斯的话未对展令扬造成任何影响,倒是让南宫烈、向以农和曲希瑞重新注意到展令扬的身份——他是门主的人质、展家的一员,和他们白虎门是立场对立的两方!
“不必。”赫尔莱恩淡凝着展令扬,回答那瑟西斯。
接着,赫尔莱恩又往下说:“根据情报,展家旗下的‘锦龙’现任当家展御人,明天会抵达他位于爱琴海上的私人岛屿,和意大利黑手党希腊分支的首领进行密谈,我要你们去加以破坏。”
“要亮出白虎门的名号,还是匿名行动?”
“明着来。”赫尔莱恩一直不着痕迹的端详着展令扬的反应,却见展令扬始终维持一O 一号笑脸。
那瑟西斯又有意见了:“门主,我建议立刻将在场的阶下囚禁足、加强监控,以免这个阶下囚向展御人通风报信,坏了我们的好事。”
赫尔莱恩右手一挥,以示拒绝那瑟西斯的建言,且进一步道:“君凡,你们把我的人质一起带去。必要时,可以把他当成王牌使用,若他企图逃脱就杀了他。还有,如果你们未达成破坏密谈的任务,或者让我的人质中途逃走,我将连坐处置且从严惩处,绝不宽待。”
“门主放心,我们一定不负所托。”雷君凡率先提出保证。
“我也没问题。”安凯臣第二个开口。
一想到他最新发明的枪炮弹药,这么快就等到绝佳的实地测试机会,安凯臣便心情飞扬,迫不及待的跃跃欲试。
向以农、曲希瑞和南宫烈三人虽然也觉得能大显身手很好,但一看到展令扬,心情便变得十分矛盾复杂。
倒是展令扬一派事不关己的对赫尔莱恩问道:“你一定要挑展御人,不能换个对象吗?”
“放肆——”那瑟西斯才开骂,赫尔莱恩便令他闭嘴。
“你和他有过节?”赫尔莱恩不动声色地问。
展令扬轻叹一气,童叟无欺地坦言:“不是那么一回事,而是展家上一任和现任当家,都曾当着所有展家人面前下过禁令:不准我和我那个亲爱的二表哥擅自见面!”
“你非去不可。如果你不肯自己走,我会要君凡点你的穴,让他把你绑去。”
赫尔莱恩不留丝毫商量余地宣告。
“那好吧,就维持原议哩!”展令扬又轻叹一气,不再多说什么。
赫尔莱恩交待完任务,晚餐也随之结束。
那瑟西斯和肯尾随主子先行离开。
雷君凡和安凯臣也不发一言的准备走人。
展令扬又有话说了:“我说小农农、小烈烈、小瑞瑞,你们的拳脚功夫到底行不行啊?人家那位表哥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耶!你们的功夫如果是属于三脚猫级的,明天可是会给打得落花流水的唷!”
“你究竟想说什么?”他的态度露骨到让人家很轻易就看出他有企图。
“要不要来比划比划?”展令扬像在说笑话般。
向以农不觉轻笑两声,当下拒绝:“我不想和你交手。”
一来,胜之不武。
二来,也是最主要的,他怕一个不小心伤了他那张漂亮的脸蛋。
展令扬以一0 一号笑脸道:“要说这话,等你确实赢了我再说不迟。”
话落,他右手顺势一扯,便一气呵成的将系在腰上的“黑色皮带”抽出来,腾空旋转一圈,然后缠在自己的右臂上。
即将踏出门的雷君凡,因瞥见这一幕而突地驻足。
那是——他不发一言的折返,一心只想尽快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错看…
待他定睛一瞧,不禁惊愕得出声低叫:“真是黑色的长软剑!”
雷君凡突然变得很认真,逼视着嘻皮笑脸的展令扬问:“你怎么会有这种极为罕见的中国神秘兵器?”
这种兵器十分难于掌控,就算有深厚的中国功夫底子,也未必能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