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爱幸运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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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爱幸运草-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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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没辩解的呆立着,心头一把火没处发的阮玫瑰将手指放在唇上一吹口哨,威武沉重的大狗汪汪两声朝她奔来,绕着她的腿打转。

谁说她会一个人孤孤单单,她还有弟弟会陪她,不需要臭男人来扰乱她的生活,她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他是什么意思呢?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不用说了啦!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总之你别再对我动手动脚了。”就这样了,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何况他是日本人。

“玫瑰……”一看她强装出来的坚强,他的心也跟着沉重。

“你这人啰啰唆唆的要不要打球?我国选手已经出水坑了喔!你再不努力点他会赶上你。”到时她绝对不会同情他与奖杯绝缘。

一说完,她带着爱犬走向果岭,背起他的球具往下一洞的开球区等候,这让真正的球僮为之傻眼,不自觉的跟在她后头走。

二手西点师傅、二手球僮,如果连感情都是二手的,那她的人生就太悲惨了,始终是人家的第二个选择。

要勇敢,别哭,妳不是真的喜欢他,妳只是寂寞想要个伴,而他刚好出现而已,妳会像以前一样的豁达,很快的将他拋在脑后。

对,没错,他是过客,不具任何意义,她何必自寻麻烦,人家根本就没那个意思。

阮玫瑰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但是她的背影却给人一种哭泣的感觉,令人心生不忍。

“你说她还跟在葵身边?!”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黑夜中传出,月光照射下的豪宅笼罩一股诡谲的气氛,像是被一团黑雾层层包围住,看不清鬼魅的影子。

一抹银白色亮光由方型气窗透出,攀爬的蔓生植物遮住了那点微光,隐隐约约透露着一男一女的交谈声,时高时低的似在发泄什么。

满地的碎玻璃显示主人此刻的心情,以狂风横扫、暴雨来袭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一张艳丽的容貌如今正满布霜色。

这是嫉妒女子的脸孔,虽然美艳得不可方物,但是那股得不到的怒意将美丽抹煞了一半,变得俗不可耐。

“生气有什么用,葵几乎形影不离的保护她,妳的小手段根本无从施展。”简直成了笑话。

什么放警告信、打无声电话骚扰,结果人家屋外的信箱是摆着好看的,从不掀开,邮差是直接将信丢进矮墙内由狗叼入。

而电话更是形同虚设,一过了十一点她上床的时间,她会拔除电话线,任凭他们费尽心思打了一晚上也没人接,搞得他们跟白痴没两样。

最重要的是望月葵知道有人盯着她,所以总会有意无意的帮她避开危险,他假藉还债为名扣留她在他身边,不让别人有机会接近她。

“不然你要我怎么做,开车撞她吗?还是请来杀手暗杀?”这些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钱能摆平所有事。

“杀人不能解决这件事,她还有利用的价值,我要她活着。”活着帮他完成一件事。

“利用价值?”她玻鹧鬯圃诨骋伤亩!澳忝宦髯盼叶裁赐嶂饕獍桑俊

“呵呵,亚里沙,妳的疑心病未免太重了,妳要求的哪件事我没帮妳做到呢!”她也是他的棋子之一。

施小惠以得大利,他一点也不吃亏。

这倒也是,至少他没让她失望过。“可是我们要怎样才能分开他们两人?我实在不能忍受他们日日同进同出的亲近。”

为什么不是她?论家世、论容貌,她才该是站在葵身边的女人,杂生的野花有何资格和她争。

“再等几天,让我先去拨弄一番。”她只要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几天我也等不下去,别忘了日本还有一个音羽京子,我要在他离台前先得到他。”若是他们先一步发生关系,他就非娶她不可。

“捺下性子给我时间,我会把他绑上蝴蝶结送到妳床上。”当是谢礼。

川姬亚里沙恼怒的灌下一杯白兰地,忍着胸口翻腾的护意直视出主意的男子,一抹阴狠的心计油然而生。

他不让她杀她是吧!那么缺条腿、少只胳臂应该没关系,好歹有口气喘着。

各怀鬼胎的男女都在盘算着,他们想得到相同的东西。

第七章

“好、好……嗯,我知道……我会跟逸风谈……没有关系,他很闲的……”

谁很闲?

不会说他吧!

套上枪套的郭逸风挑眉以眼神询问刚生完孩子的妻子,不解她的神情为何特别包容,几乎有求必应的未曾发出一句拒绝,甚至还拖心爱的他下水。

身为联邦调查局的资深干员,他忙得连帮老婆坐月子的时间都没有,早出晚归没抱过儿子几次,感觉刚闭上眼马上又天亮了。

尤其最近又有几起重大案件发生,涉及国际恐怖组织,上面盯得紧,下头又急切的希望他们破案,搞得他们这一组成员已经连续四、五个星期没休假了。

而他亲爱的老婆居然昧着良心说他空闲得很,什么大大小小的疑难杂症都可以往他身上丢,绝对没问题。

“妳在哭吗?玫瑰,有什么事跟大姊说别闷在心里……我听错了?妳感冒了……”

玫瑰?!

那个钢木兰吗?

正在擦拭枪口的手顿了一下,眉头微皱的郭逸风放下手中的枪坐到妻子身旁,神情冷峻的关心电话内容,不想错过任何线索。

“玫瑰,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们都不在妳身边要学会照顾自己……什么,弟弟肚子饿了,牠没自己开罐头吃吗……妳忘了买……”

一提到阮家的狗宝贝,气质典雅的阮牡丹像没出嫁的高中女生叽叽喳喳起来,一下子笑,一下子紧张的叮嘱不停,满嘴狗经流露出对狗儿的思念。

跟着丈夫定居美国华盛顿已有五年光景,也就是她有五年没回台湾了,由起先的忙着适应环境到忙得没空回家,一晃眼她都是两个孩子的妈。

但是家里的宝贝狗是从一断奶就抱回来养,把屎把尿还教牠各项绝技,感情之深厚自然不在话下,她们姊妹都当牠是亲人对待,所以少不得的问候几乎要烧坏热线电话,就怕少说一句牠会以为大姊不关心牠。

“放宽心不需想太多,我们有空就回去看妳,把除草的工作留给逸风做……”真的出来太久了,该找个时间回去看看。

又是我?妳会不会太瞧得起妳老公,我可不是二十四小时无休的便利商店。

面对丈夫挤眉弄眼的埋怨表情,阮牡丹幸福的露出微笑,纤细的小手抚摸他粗糙的手臂予以安抚,她常想她有三个小孩,丈夫和孩子一样需要很多的关心。

在讲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国际电话后,她才依依不舍地放下话筒,眼神有一些失落的轻叹一口气,烦恼着刚听到的事。

“是玫瑰吗?”她很少打电话来,除非有极重大的事。

“嗯,是玫瑰。”她们都太忽略她的心情,没想到她也有脆弱的一面。

“怎么了,她要嫁人了吗?”揽着妻子的肩,郭逸风打趣的说道。

其实他当年满喜欢玫瑰爱笑的个性,凡事不计较有些好打抱不平,跟她在一起很轻松,没有感情上的苦恼,他以为他会和她一直走下去,直到白头。

可是在他看见牡丹后,那种被闪电劈中的感觉来得猛烈,让他无可自拔的如吸毒者,沉迷不已的当了负心者。

虽然玫瑰笑笑的说没关系,肥水怎么流还是流进自己田里,但那份愧疚始终摆在心里难以散去,他对她真的很残忍。

所以他才希望她早点嫁人,寻获真爱过幸福日子,这样他内心的歉意才会减轻些。

“如果她要结婚我会愁眉苦脸吗?她打电话来说她遇上一点麻烦。”事态一定严重到她无法处理,否则以她爱逞强的个性绝不会打这通电话。

“唉!她哪天不惹麻烦,一条没人的康庄大道她都会踩到猫的尾巴而被抓伤……”所有人都没事,只有她倒楣得打了一针破伤风。

阮牡丹斜眼一瞪,“逸风——”瞧他嘻皮笑脸的不正经,一点也不当回事。

老婆生气了,他得认真点。“好吧!她出了什么事?需要万能的超人出动。”

玫瑰的事他当然不会置之不理,他欠她的还真是难以还清。

“你喔!都两个孩子的父亲还这么轻浮,而且居然是个联邦干员。”真叫人难以置信。

“对我最爱的人何必掩饰真性情,我对妳的爱只会增加不会减少。”他这一辈子最快乐的事是娶她为妻,可以每天看着她从他臂弯里醒来。

“好啦!少说肉麻话,言归正传,玫瑰说最近好象有人老跟着她,弟弟整晚叫个不停似有贼要潜入,她说你能不能想办法叫几个“专家”在家里附近安装安全系统。”

阮牡丹传达玫瑰特别强调的专家两字,意思要他调用美国政府的专业人员前去帮忙,别用菜鸟打发她。

“啧!她倒会使唤人,一点也不觉得她的要求过不过份。”就像她的人一样,很冲,直截了当,而且不跟你客气。

“逸风,你别那样说她,你知道我们欠她很多。”她一直无法忘记当她看见他们拥吻时,那种被最亲近的人背叛难堪而痛心的表情。

看到妻子眼眶微红,郭逸风的表情也黯淡下来。“我晓得,她是善良的女孩。”

可是上天老爱捉弄她,让她一次又一次受伤。

“你会帮她吧?我不允许有人再伤害她。”这是她当姊姊的所能为她做的一件事。

“不认识的陌生人我都肯伸手援助了,何况是我们的玫瑰。”他比比肩上的勋章,表示交给他绝无问题。

当下郭逸风打了一通电话,利用职权为小姨子办事,他拜托正在台湾度假的朋友火速办理,出“公差”的费用找他申请。

不过当他切断通讯后,一回头发现妻子仍愁眉不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赶着出任务的脚又缩回来,暂时把工作丢一旁。

“不用担心她,玫瑰凶悍多刺任谁也接近不了她,她比鬼还精用不着操心,人家在逃难的时候,她早就躲在安全地带啃瓜子了……”她脚底抹了油,溜得比谁都快。

“她哭了。”

“嗄?!”郭逸风怔愕了。

“虽然她骗我台湾时晴时雨的让她着凉了,可是我听得出她语带哽咽,她一定遇到伤心的事。”听得她心好酸,巴不得立刻飞回台湾抱着她,要她别哭。

“妳会不会听错了?鼻塞的声音和哽咽差不多。”很难想象凶巴巴的玫瑰会哭,她只会让别人哭。

破案能力高的郭逸风这会倒变笨了,他忽略了姊妹情深的心意相通,往往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就是会无预警的出现,这是犯罪心理上的盲点。

也是因为他看到的都是阮玫瑰开朗的笑脸,没想到她也有一颗纤弱的女人心,背着他的时候是泪眼佯欢。

“郭逸风,你是猪吗?我自己妹妹的哭声我会听不出来?!”男人的粗枝大叶总是比不上女人的细心。

他吓了一跳,讪笑的抚抚后脑,“老婆,妳这一声骂还真是中气十足,和玫瑰一模一样。”

吓!他是不是被骗了,其实她的温柔婉约是装的,母老虎才是真正的她。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感觉得出来玫瑰真的很难过,只是一直忍着不让我听出来。”那种想哭又不能哭的压抑肯定很痛苦。

鼻翼一酸,阮家大姊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她轻轻的以指拭去。

“好好好,妳也别感伤了,我找个时间排假陪妳回台湾一趟。”瞧她都哭了,他怎么可能还无动于衷。

“真的?!可是你不是有很多案子要忙?”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回家吃晚餐了。

“案子再忙也没有老婆重要,何况如妳所言,谁叫我们欠了她。”能不认命吗?

阮牡丹破涕一笑,搂着丈夫的颈项送上一吻。“是我们欠她的,你不能情愿些吗?”

“是,我在笑了。”唉!她干么在这时候挑逗他,他会憋不住的。“不过我比较想做爱做的事。”

她意会的横睇他一眼,“老公,我还在坐月子。”

意思是不行。

“我知道了,自己打手枪。”反正他是执法人员,多得是子弹可以浪费。

美国华盛顿的清晨充满浓情蜜意,相爱的人儿互拥幸福,好象他们的白日永远这么美丽,以爱迎接每一日。

但是在换日线的另一端却是黑暗,双手环抱身体的阮玫瑰暗自垂泪,她把所有的灯都熄灭的躲在黑暗里,一个人守着自己的呼吸声。

她真的好寂寞、好寂寞需要人陪伴,安静的四周听不到人的回音,只有她和狗儿独醒不想睡,怕夜的漫长不会有黎明。

不知为什么她今天特别脆弱,十分渴望能有一双强壮的臂膀紧紧拥住她,让她不再发冷的感到温暖。

嘿,女孩,别难过,有我陪着妳。落寞的荷米丝来到她身边,手伸出的想揩去她的泪。

阮玫瑰感觉颊上有些冷,泪让风一吹,全失了热度的蒸发了。

可风能拂去她的泪,却不能带走她的寂寞。她一直哭,哭得让荷米丝手忙脚乱。

留声机传来“小雨的回忆”,跟着哼的阮玫瑰只想痛快的哭出声,她以为听见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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