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曲再喷一口血雾,几乎想反射性的反驳,自己明明很温柔的待他。却又想起每回似乎真的……第二天只有她神清气爽,醉心有几次最后都痛的晕厥过去。
一口淤气憋在心里让她再翻个白眼,毫不客气的收入怀里,也不管顾言子雅在她身后的嘲笑声。
之后她也只是寥寥翻了一遍就随手扔在了枕下,毕竟她与醉心整日同床而眠,基本都在一起,她也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的翻这春宫图。只是……她的确记得了不少。。。
醉心本来走了神盯着易曲身后那册画图,这时被易曲握的手一痛,回过神来,就见着妻主用那样奇怪的暧昧的笑意盯着自己,慢慢伸手绕道身后,拿出那画册来:“你……看过?”
醉心只觉得耳际一阵轰鸣,被易曲握着的手也滚烫起来,慌忙站起来就要走,还带着一点气恼的抿了抿嘴唇。
易曲一见,只觉得心神一荡,早就拉住他欲站起来的身子,在他嘴唇上偷了个吻,然后就这样朝着醉心嘿嘿笑了两声,直笑的醉心一阵鸡皮疙瘩就想逃走,他知道妻主接下来一定会说什么要让他……无地自容的话。
“既然都看过了……那我们每一种都试试?”易曲两眼狼光。
什……什么?!
醉心立刻脸色发白……挣扎着就要起身,每一种……都试试……
他只是翻开一页就被那样令人羞窘的姿势吓了一跳,那种姿势怎么可能。这……这么厚一册,每一种,试试,他一定会死……
不要……
易曲早收紧了两条手臂,看了看他有些发白的脸:“那……一晚试两种……”
醉心推着易曲的动作一僵,这个也可以讨价还价么?
“那不然……一晚试一种……”易曲小心翼翼的看着醉心的脸色,脸上还露出无辜可怜的样子。见醉心还待要挣扎,易曲搂着他的手臂和身子同时一软,就要跌下床去。醉心吓了一跳,本是挣扎的动作立刻改为拥扶,受……受伤了吗?
正要查看,忽听得易曲有气无力的伏在他的肩上,哼哼唧唧道:“今天,我去了那谁家出诊,那李员外偏要留我,说我救了他的公子,最后说着说着就有把他许给我的由头,那公子长的可真是……”
还没说完就觉得醉心扶搭她腰侧的手一紧,几乎要掐进她肉里,易曲差点闷哼出声,只得干笑两声:“我拒绝了。”家里有一个就够操心的了,哪还敢再招惹别的回来。
却见醉心轻轻推开伏在他肩头的易曲,眼神严肃,直直凝视着易曲。又执起易曲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间。
会……痛。
易曲有些微愣。
我怕……你会厌我,就像爹那样,他一直会抱着我回忆,想当时娘对他的温存,可是……可是后来她终于厌了倦了,除了我……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了。
我喜欢妻主到一刻不想离开你的身边,但是……如果你真的厌了倦了,我……我会走的。我不想像爹那样。你……你给我的这么久的温柔,足够……足够我活下去。
醉心一想到离开这里离开易曲立刻觉得心中一阵抽紧,握着易曲衣角的手指捏到发白。
不……他……放不开。
放不开这样的妻主……放不开。
易曲见醉心脸上神色变幻莫测,似乎猜到了他大概在想些什么,刚才那激将法没让他成功缴械,倒惹得他不安了。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他伸出手来拿过自己手里握着的那册春|宫。
他有些颤抖着手,脸上还显出一副大义凛然的神色来,易曲莫名的看着他突然又改变的态度与神色,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该继续安慰还是掩饰了他。正在犹豫间,却见醉心已经丢了书册,易曲还沉浮在到底要不要的纠结情绪里,就觉得眼前一暗,唇齿一痛,接着唇上就一阵毫无章法的大力啃食。
“喂……”易曲懵懵然,只是茫然的张开唇只来得及说了句喂,就觉得感受到一片柔软烫热滑进自己的口腔。于是……易曲在这样热情的攻势下,甚至没来得及拉回她那本就对醉心毫无意义的控制力,就即刻的反客为主,一手捧住了他的脑后,吻了一个昏天暗地。
这是醉心第二次这样大胆,除了易曲发烧的那夜他曾那样大胆而让易曲惊喜过,以后再也没有做出那样的举动,每次都是易曲要么是霸王硬上弓要么是耍些小手段,才能逼得他在自己身下讨饶。
人家都说是好事多磨,她易曲怎么就落到床事多磨的地步了。
易曲终于放开醉心的时候,两人之间竟暧昧的粘连着一丝银线,醉心睁着氤氲成一片的眼眸看到这般淫靡的景象,即刻从脸颊红到了耳根。
下一秒耳边又响起易曲暗哑的带着欲|望的声音:“怎么了?”
醉心埋下头,举起手中的书册,,把那图册突然就大喇喇的翻在易曲眼前,良久才红着耳尖慢慢对易曲道:“试试……就试试。”
噗……
易曲喷了,喷的不是笑,是鼻血。
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幅图,再勾勾的愣盯着手颤个不停地男人,那样的姿势早就在她脑子里换成一张活生生的春宫了,只是那男子已经自动切换成醉心漾着一点桃粉色的眼角,甚至那一声声压着的如猫一样的呻|吟一下子盈入易曲的耳间。
醉心本低着头,却见易曲半晌没有回应,头愈发埋得深了。妻主……她……要嫌我放|荡了么?
却觉视线里一滴鲜红落下来,他惊愕的抬头一看,只见易曲一手捂着鼻子,满面□里还夹带着一点不知道想到哪里去的呆滞。
他睁大眼睛,要站起来帮易曲止血,易曲一手压着他不让他动弹,看向他的眼眸里已经蒙上一层更深黑的色彩:“那……现在就来。”说完已经是随手拿了一块布擦了擦鼻血,就立刻压住醉心,双唇凑上,直奔主题了。
唔唔唔……哪有这么快就……
醉心被易曲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条件反射性的挣扎了一下,却换来易曲更霸道的搂互,一边在他眉间额上唇上脸颊落了一串串细碎灼烫的吻,一边喃喃道:“不准反悔。”
我……我不是反悔。
醉心明明记得自己有什么话要申明的,却渐渐的迷失在易曲时而温柔缠绵时而霸道灼烫的亲吻里,原先要说的话,最后只变成了一串串碎碎细细的呻|吟,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闭着眼睛承受着易曲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直到身上那人的动作突然停下来,他微微颤着睫毛睁开眼睛,却见妻主眉梢含着笑意,手里正执着一只洗刷净了毛笔。
做……做什么?
醉心看着易曲的眼神,又看看她手里的毛笔,突然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他不安的要往后退退,却换来易曲更霸道的按压,暗哑的声音如同着了火一般:“不……要……乱动。”几乎是咬着牙的,声音里似乎几乎用尽了控制力。
易曲满意的看着立刻停止了挣扎醉心,每回他不自知的乱动,都害她原本的一腔体贴温柔化成禽兽般的掠夺。
她俯在醉心的耳边,温热的唇轻轻咬上他柔软的带些凉意的耳垂,立刻换来醉心一阵细微的抖动,被易曲压住的两条腿也微微抽动了一下。
“除了那些,我们……还可以添些情趣。”易曲抬高了身子。
醉心茫然看着笑的邪恶的妻主,尚未从刚才那一点震颤里回过神来,直到一阵苏苏麻麻的痒掠过他的胸前,他才几乎要失声尖叫。
不要……
好……奇怪。
毛……毛笔,那是写字用的,怎么……怎么可以……
醉心整个人被那一串从胸前掠过的奇怪感觉震的轻轻的弹跳了下身子。原要拒绝的话,却在她的下一个动作里变成一声惊喘,原本要推开易曲的双手在触到她的肩膀时,却变成立刻紧掐,双腿情不自禁的紧紧合拢,一双眼睛因着易曲一连串的动作变的失了神。
易曲强压着心中翻滚着的要纾解的欲|望,手中软软柔柔的笔尖轻轻扫掠过醉心身体最脆弱的部分,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身下那个因着情|欲浑身已经开始泛称粉色的男人,只见他眼角已经凝着一点激情的泪水,一张平日里缺少血色的脸也变成浅淡的红色,润粉的唇瓣微微半开着,却又似乎在无意识的说着什么。
妻主……
真的不要了……
我好难过。帮……帮我……
□已经灼烧的他整个人抖颤成一片,却偏偏……偏偏妻主还不愿意放过他,只是那样不急不缓的挠刮着他身体的每一处,他真的好难过,也不知道是要妻主停下来还是给他更多……会更好过一些。
“说你要我。”易曲忽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承认自己有点不安了。虽然醉心那样全心全意的依赖她,她仍旧是不安,每次都是她那样不是来硬的就是做小动作才能拐的他就范,她实在怀疑自己……做得很差。这在女尊世界里,无疑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
醉心喉管里发出无法忍耐似的悲鸣,有些狂乱的摇头。不……不要了……
易曲双眸更暗,动作愈发的轻缓急重,连嘴唇也在醉心的脖颈轻轻一咬留下一片片淡淡吻痕,低声道:“说你要我。”
醉心愈发的狂乱起来,他真的有些受不了了,一种无法宣泄的灼热让他浑身都要抽搐起来。
“说要我。”更可恨的是妻主竟然还一遍遍的在他耳边说出那样本就让他灼烫的话来。他……他实在是说不出口来。
“说……”易曲还是坚持着重复,却忽然觉得尾椎骨上窜上一阵强电流,那阵强烈的酥麻差点刺激的她一个把持不住就要呻|吟出口,易曲勉强咬住牙才强压下那声低吟,恶狠狠盯着身下那人,却见他两只手揽上自己的腰间,颤着帮自己解开了已经松散的衣带,就往自己的腰侧亲过去。
轰,易曲的最后一点自制力全部崩塌。
……
算你狠。
易曲再不逼他,扔去手里的毛笔,只堪堪在醉心得意的脸颊与上翘的嘴角落下几个安抚的吻,便猛的把他纳入身体里。
唔……醉心的眼眸里因突如其来的疼痛更添了几分水色,双手却仅仅搂住易曲的腰不放一分。
作者有话要说:好狗血。。。
捶地……我到底在写什么……捂脸跑。
四六章
等醉心几乎又要累的意识又有些昏茫时,他终于记起自己要强调的是什么。他就知道……妻主这么容易妥协一定有阴谋。她竟然就这样无赖的做了四次还是五次,他已经不记得。等他要抬起手臂,努力睁开双眼要掐他时,已经再也没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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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思绪转回那日疯狂的夜晚,一个面青一个面红。
易曲咬着牙继续拖着醉心往山下走:“别听他胡说,那书……是我托他带的。”啊呸……易曲说完了就狠狠的唾弃了自己,什么破理由,还不如承认呢。
醉心手肘拐了易曲一下,脱了易曲的挽拢,自己面红耳赤的往山下冲去了。
这种事……子雅……都知道了。他以后要,要怎么见人。
易曲在背后看着他纤长的背侧面,眼神再闪过他眼角下的那片生动的梅花,笑起来。
两人下了清渠镇,虽是冬日,阳光却很热切,暖融融的打在人身上,人似乎都被照的慵懒懒,冬天里又都没什么事,许多人都搬着张凳子椅子坐在门口晒太阳,整个清渠镇似乎都在这冬天里变得静寂温暖了。
“嘿,易小子,带你夫君出来玩了?”一个眼尖的女人大着嗓门吆喝起来。
易曲宠夫君是出了名的,估计她也不可能在明目张胆的带个什么别的人,只是……这长得如此漂亮的男人,怎么看也不像前段日子戴着面纱的那个人,更不像传闻的那样是个丑无盐。这清渠镇也挑不出几个这样俊的公子来。
看他一身狐裘白衣,头发高束,不着脂粉,与那一般的男儿甚是不同。更兼那眼角之下竟缀着一片淡粉色的梅花,不觉突兀,只觉得艳丽之中却带着一点清幽。
周围的人被这女子的一声大嗓门都惊得一众人打眼瞧过这边,多被这总算肯露脸出来的易曲的小夫君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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