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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借宿民宅也是很有讲头,并不是什么人家都能住。与侍卫在村子里打听一圈赵高这才找到一家三年内没办过白事,家中无久窝在床的病患,屋子宽敞明亮的一户人家。虽然这户人家一开始不太愿意让外乡人借宿怕引来麻烦,但当赵高拿出一吊钱后这户人家马上改变了态度,所以说从古至今没有钱是万万不能。
先行把屋子收拾了一遍,赵高又给了这家女主人一些钱让她先烧些洗澡水再做些饭菜,丢安排好才与跟他一同来的侍卫返回去找众人
连续几天都睡在马车上的扶苏一看见床榻就兴奋的不得了,不待赵高把自宫中带出来的被子铺好就飞了脚上的鞋蹿了上去,先占了个好床位。
听侍卫来报徐福请自己过去有事相商,于是嬴政在赵高的服侍下洗了脸和手换了件衣服这才准备出门。领走前见扶苏已经睡得直打呼噜嬴政便把赵高留下,“叫他起来洗了脸手,脱了衣服再睡,免得被褥都让他弄脏了。”
“是。”低头送走嬴政后赵高这才抬起头,心想明明是担心对方穿衣服睡不舒服却偏偏要说的不甘不愿,对嬴政‘稚嫩’的行为赵高在心中窃笑。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小宁子再写小苏苏终是没有赶上元宵节,在这里先大家补声好。昨日墙角和处于更年期不可理喻的老娘发生激烈争吵,实在没心情写文,大家见谅。白天在单位被领导闹心,回家又被老娘提耳念叨,简直身心疲惫。 简直丧失生活的乐趣。
不过就想俗语所说亲母女哪有隔夜仇,今天墙角就和老娘一去逛商场,买了很多衣服和吃的,又和好如初并 继续一起打击墙角的老爹。
最后打劫花花,不许霸王, 不然劫色,扒 光光!
第八十一章、老乡(上)
按照以往的经历每次徐福找自己都不会有好事发生,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于是‘矜持’的嬴政大叔又是洗脸又是换衣服,磨蹭的老半天这才出门。毕竟自己是天下的帝王,哪里有一听对方找自己就屁颠过去的道理,当然是把人晒着,让他等着,等不住也得等。
嬴政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如不是他和徐福还有利益关系以后用的上,他哪里容得这样徐福在自己跟前这样没大没小。
只是嬴政不着急扶苏却很急,因为装睡觉的他很急着去茅房嘘嘘,再不去就要忍不住滴出来。
躺在被窝里听着门口的嬴政对赵高吩咐扶苏是一点也不感动,一点也不觉得体贴,只觉得他爹实在是太罗嗦为什么还不走,他好去茅房。
待嬴政爹前脚走远后脚装睡的扶苏就从床上跳起来把刚装过身的赵高吓得一愣,
“大……公子你没睡?”赵高惊奇的看着表情怪异别着腿的扶苏。
“找一张大被子给我……回来用……”弯着腰捂着胯 下,扶苏没空去想赵高脸上僵住表情的含义,只是画着‘S’型飞奔出去。
除了身高、力气跟该死的生理期外,男人比女人最大的优势便是想方便时找个犄角旮旯就可以,不用遮遮掩掩,被人瞧见也不怕。
初到贵宝地地形不熟找不到茅房,因此扶苏选择了最直接的办法,在一处旮旯就地解决。
“哦……哦……爽……爽……”扭着身子翻着白眼,憋了许久终于嘘嘘出来的扶苏露出一脸爽歪歪的表情,好似他现在有多舒服。
也许尿憋久了终于得已释 放出来真能令人忍不住舒服的呻吟出来。
提好裤子一脸大爽模样的扶苏美滋滋的晃回来,一进门就见赵高早已把屋子焕然一新。不光床上的被褥都是他们自己从宫里带出来的,就连床榻前的帘子都是新的。“太夸张了,我就去嘘嘘了一下,不是大号!”张着嘴巴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扶苏朝赵高竖起大拇指。“了不起!”大感赵高这能耐放在现代社会就是一五星级酒店客房经理的料。
“公子谬赞。”赵高含蓄的的弯腰叩礼。
“行了,行了,我让你准备的被子在哪?”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扶苏也不与赵高闲侃,当务之急便是趁他爹不再把东西准备好。
“在床上,就是不知公子要它何用?”赵高小心问道。
不是扶苏太过敏感喜欢多想,就好似现代社会女人对‘小姐’一词的反感一样。现在扶苏对‘公子’一词也很反感,总觉得有反面意义。以前还不觉得,自扶苏跟了嬴政之后就对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异常计较。
就好像这‘公子’,如今每每听进扶苏耳中都令他全身难受,忍不住去想起那耽美小说里被豢养的男 宠和倌馆的男 娼,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好听的称呼‘XX公子’。
这两个字弄得扶苏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包养一般,因为他现在真的不事生产还有吃有喝有人侍候。
“那要怎么称呼?”赵高不明的问道。
该聪明的时候不机灵!瞪了一眼赵高,扶苏没好气道:“你们叫我爹‘爷’,当然是叫我少爷了!爷,少爷,多好听,一听就知道是父子。”转过身走到床榻边拿起上面的棉被在身上裹了一圈发现大小合适很是满意。“会不会针线活?”转过身扶苏问赵高。
瞪大眼睛赵高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他家少主子居然问自己会不会针线活。“回少爷的话奴……不会……”
“我就知道你不会!”扶苏唾弃道。
那你还问,赵高心里委屈。
想了想扶苏又问:“你说我给钱会不会就有人给我做活了?”
赵高点点头,还是不知为何扶苏要找会针线活的人做什么。
“好这事我就交给你了!”用力一拍赵高的肩膀,扶苏用好似把身家性命都交付给对方的语气说道:“无论多钱我都给,马上找两个会针线的女人帮我缝被子!”
缝被子?可被子明明没有坏啊?想问又不敢问赵高很是犹豫要不要开口,他可不想做完之后还要得罪某个不能得罪的人。
见赵高还不去找人扶苏皱起眉头,学着嬴政爹的语气厉声道:“还不去!”
被扶苏的语气吓得一激灵,有那么一瞬间赵高真以为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国之君嬴政。“是是,奴这就去!”没多想赵高‘咻’的冲出门外,连找绣娘做什么都没问就跑没了影,丝毫没有因穿着‘鸭掌鞋’与‘拖地袖’而影响速度。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头发微散,满脸通红大口喘气的赵高就跑了回来,一进门就对扶苏大喘气道:“找……找……找到了……怎么做……去去……”
正准备换衣服并已经把衣服脱了一半的扶苏此时上身只着里衣,而下 身只穿着一条大裤头,被突然闯进来的赵高惊得不知是该继续脱还是继续穿。
眨了眨眼睛,用手中衣服遮挡了一下自己的某个部位,最终扶苏还是丢掉手里的东西走到桌案边倒了杯水递给赵高,让他喘口气再说话,
咕噜噜几大口喝下,赵高用袖子在嘴上一抹这才顺足气不再结巴。“少爷奴问好了,这家的女主人说愿意帮忙,还请你把要缝补的东西拿过去。”
一听有戏扶苏高兴的不得了,随便从包袱里扯出条裤子和外衣服穿上抱着被子就催赵高出门,他要亲自去感谢拿救自己出火海的女恩人。
不过当他和赵高走到这家前院时就听屋里传来说笑声,貌似人还不少,并且都是大妈大婶一级的。“怎么回事?”扶苏看向赵高。
“这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一对父子也住在这里,不过他们住东厢房。据奴打听他们父子二人是这蜀郡的小吏不过却在民间声望极好,听说每年雨季他们都领着周围的乡里乡亲挖河道。”想到自己一群身份高贵人只能住在新盖且潮湿的后厢房赵高就忍不住发酸。“周围的几家农户得知他们父子来了就都过来瞧瞧,送些吃的。”
“父子?”把脸在抱着的棉被上蹭了蹭扶苏寻思了一会儿顿时双眼变得明亮亮,种种迹象表明这屋里人不是李冰就是李二郎。“走,咱快进去!”抱着东西冲进院子,扶苏站在房门口敲敲门礼貌道:“各位婶子好,打扰各位婶子了,小侄是今天借宿后院的人,过来时……”
女人喜欢看帅哥的心情就跟男人喜欢看美女的心情一样,而自古以来大婶们也都喜欢看长得水灵又可爱又礼貌的小秧子。而扶苏正是长得水灵时,更是漂亮秧子里的漂亮秧子,这脸蛋简直就像是被雨水打过的大红李子,让人忍不住上前摸一把掐一下,他就是傻笑起来也让人觉得可爱无比。
屋子里的大妈们看见一小伙子抱着棉被眨着一双大眼睛傻笑,一个各顿时心花怒放红了脸,母爱泛滥。
“您就是那家要缝补东西的少爷吧,可怜呦,出门在外也没个会针线的女人,”女人们七嘴八舌的把扶苏拉进门,嘘寒问暖。
趁众人围着自己之际扶苏把目光偷偷投向坐在对面不知为何满脸通红的憨厚……大叔。“这……这位是……”对男人留山羊胡的这一事情扶苏至今还不能接受,想到他爹为了迎合自己的审美观而不续胡子扶苏心中浮生感动。
众女眷听扶苏问起这才想起屋中还有别人,于是一个各又贤惠起来,介绍道:“这是我们周边几个村子的大恩人,这不正给他说亲呢。他们就父子二人相依为命,也没有个女人操持家务,我们就像给李大人相个媳妇给二郎找个娘。
男子明显已经中年,相比于瞧着才三十出头容光焕发的嬴政爹这男人比较符合实际状况。下巴上留着胡须,虽然不长但明显是准备留山羊胡,而他的双鬓有些斑白,眼角与额头都带着些许皱纹,如果嬴政是被世间遗忘的人那这人便是被时间紧拉着的人。
放下被子扶苏朝男子叩礼道:“见过大人。”
“不敢不敢!”男人见对方给自己见礼立刻从座位上起来,无措的还礼道:“不……不敢当……在下只是一小吏哪受得起公子一拜,叫我李冰就好,叫李冰叫好。”见对方盯着自己瞧李冰的脸变得更红。“各位乡亲这再成家的事……就不要再说了……李冰身无长物居无定所,跟了李冰岂不是亏待了人家,不要再提不要再提……河堤上还有事情在下去瞧瞧……”说罢便低着头急忙夺门而去。
望着李冰远去的身影扶苏在心中感叹这有一技之长又能做事踏实的人果真都是不善言语,不懂交际。想到自己扶苏在心中重重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是个当废物的材料,因为他口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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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出门的嬴政当然不知扶苏背着自己在做什么见了什么人,在耗了徐福两盏茶的时间后他终于走进徐福的住处让侍卫在门外守着。
当嬴政走进屋内时只见徐福正在和一年轻人和喝茶。这年轻人衣着普通,身上一件衣服已经洗得褪色,样貌普通身子高瘦皮肤黝黑,不过就是这样还是难掩眼前人身上透出来的一股书卷气。年纪虽然只有二十多岁但嬴政却瞧得出这人眼底的神色并不与年龄相符,沉着稳重,令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之感。
看见嬴政进来徐福忙放下茶杯起身弯腰叩礼,接着把人请到上座。而那年轻人在徐福起身时也跟着起来并礼貌的站在一旁,对嬴政一叩。即便嬴政与徐福已经坐下那人还是站在一旁没有入座,不过其态度不但不卑躬屈膝反倒还不卑不亢,这令嬴政对他多了些许赞许。
瞧了眼男子嬴政看向徐福,意思是问他找自己过来是为何事。
笑着拿起茶壶为嬴政斟了一杯茶嬴政笑道:“陛下,你不是一直烦忧这岷江泛滥一事嘛,臣这不就为您找来了能治理这岷江的人。
“他?”不是嬴政不信徐福而是眼前人太年轻。
看出嬴政的怀疑徐福解释道:“是这样,按辈分他的父亲是我师侄,他们那一支有的学医有的学得便是这河道治理之术,而且他们对岷江一带极为熟悉。所以臣便自作主张命他父子二人前来向陛下献策,还望陛下恕徐福自作主张治罪。”
“行了,要是怕我降罪你也不敢自作主张。”嬴政手一挥对徐福的态度很唾弃,直接看向下面站着的青年问道:“你叫什么?”
青年上前一步弯下腰作揖道:“草民李堠见过秦王陛下。”没有跪地磕头,名叫李堠的人只是对嬴政一拜。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从桌边木盒里拿出画着河道与分支的图布,并在嬴政面前展开。
“这是……”嬴政看着眼前的图布抬起头,先是看眼徐福然后再看向下面的青年。“这是你画的?”
“是草民与家父这些年来走过岷江每一个流经的地方记录下来的。”
“你有把握治理好岷江,让它不再雨季泛滥枯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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