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扶苏出事后还有一个人的怒火不差于嬴政,这人便是子婴。好好一个人转眼睛就躺在床上要死不活,如果不是他硬拉着这人出门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此子婴十分自责。
因此即便嬴政没有下令彻查,他也会把这送汤人翻找出来,更何况王宫中有规定任何人不得私自送食物进寝宫,特别是这些大补之物。因为用之不甚就会有反效果,所以这些东西都由宫中的太医掌管,谨慎调配,就是膳房里的厨子平日里也无法拿到这些东西。
而且送进寝宫里的食物都必须经过层层检查,这汤盅能被送去还摆在桌案上本身就有问题。
君王的寝宫不像别处人多手杂,每个在里面当差的人都经过严密的检查记录,所以子婴要找出这个人很容易,仔细一查便会发现。
从寝宫的奴才到膳房的厨子,到宫中的太医和内务府负责采买的太监,一圈下来最后的矛头全部指向刚生了孩子做完月子的黎嫔。
原想接着孩子一步登天,谁想竟然被贬成嫔妃里地位最低的一个,这黎嫔怎会甘心。再加上从怀胎到生产这些日子里嬴政从未看她一眼,赏赐一物,说上一句宽慰的话,这都令她被后宫的女子嘲笑和奚落。
后宫女人的地位和荣耀源自君王的宠爱,要想翻身也只有重新受宠这一条路。而且这黎嫔相当有信心重新抓住嬴政的心,让他迷 恋上自己的身体。
于是她花钱打通关系找人为自己偷买宫中严令禁止私自拥有的补物,炖了一碗补汤送进寝宫。还收买跑腿的小太监让他一有动静就来找自己,不要去找其他人。
安排一切后黎嫔就在寝宫附近转悠,决不能让其她女人抢先占了便宜。可她千算万算也没料到当日嬴政会秘密出宫,而被她收买的那个小太监还来不及把东西偷偷拿出去偷到掉就被饿疯的扶苏扫荡干净。
不管这黎嫔是出于什么目的,扶苏被连累却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她本就触犯了宫规,怨不得人。
既然查到何人所为,全心照顾扶苏的嬴政便把事情就给子婴处理。有些事情他不想被人知道,所以嬴政吩咐子婴把事情做得干净一点,既让人无从怀疑又不能令领罪魁祸首死的太容易。
若不是嬴政有吩咐子婴恨不得把黎嫔给千刀万剐。扶苏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大侄子,更是他心中‘那人’的孩子,有时子婴总在透过扶苏去找寻‘那人’的影子,因此子婴绝对不会让连累扶苏至此的黎嫔好过。
既然黎嫔喜欢炖大补之物,那子婴便决定让她吃个够。餐餐吃顿顿吃,吃得她下辈子都不想再吃。
……
在休养的这段期间扶苏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不用读书不用习武,每日吃饱了就往床上一躺,醒了就在床上滚,好不惬意。
好底子加上好药材,再有一个医术没话说的太医,扶苏这如被雷打折了腰的小树苗再次茁壮起来。虽然体力差了一点又怕冷,但好歹能下床活蹦乱跳,因此他那嘴又贫起来。
撅着屁股蹲在地任站在池子里的嬴政爹给自己洗头发,双手撑着木桶边的扶苏低着头说道:“这两天我怎么觉得宫里怪怪的?”
嬴政把皂角粉倒在手上搓搓问:“谁说什么了。”挽起儿子的头发揉搓起来,
捶捶自己弯得发酸的腰,扶苏擦擦沿着脸颊流下的皂角水,道:“这倒没有,只是明明要过年了宫中却没有什么气氛,要节俭出军费吗?”
“可会捐出你那些藏在箱底的东西。”洗干净儿子头上的的皂沫,嬴政把擦脸的扶苏从池子边上抱下水。“那些东西应该能换几袋米。”
划水到池子的阶梯边坐下,捧起自己的脚丫子扶苏一边洗一边道:“东西只有实现了它的价值才能称作有用,如果那些吃不了、穿不了、用不上,只能摆着的东西可以换两袋米支援国家建设那我愿意捐出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等秦国一统天下,自己要什么没有,这叫投资!扶苏心中窃笑。
见脚丫子连缝隙处都洗得很干净于是换上另一只继续搓。“所以说别说是那一箱子的东西,就是让我抛头颅洒热血我也愿意!大秦统一天下人人有责,身为王子我理应首当其冲,但我人小力弱又吃坏肚子因而只能……”逮到机会扶苏绝不会忘记夸赞自己。
如若不是扶苏说的话和他此时的动作极为不符,那嬴政一定会很有一点点感动,不忍再看儿子那丢人的模样嬴政靠在池子里小憩起来。
洗完脚见嬴政正在闭目休息,一个人待着不敢弄出水声的某人只好爬上岸跑到屏风后穿上衣服。
听见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闭着眼嬴政头也没转只是问:“不洗了?”
“头晕,不泡了,爹呢?”
“我再泡会儿,你出去直接回寝宫别乱跑。”
“好!”穿戴好,扶苏端着自己的小木盆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躲在屏风后探出头看着池子里的嬴政。“爹,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睁开眼侧过身子嬴政看着扶苏笑道:“我忘什么了?”
“以前咱一起洗澡你总不忘嘲笑我人小‘东西’小,把我弄得外伤加内伤才会罢休。可这几天洗澡你都不践踏我的自尊,是良心发现还是知道爱护我这幼小脆弱的小孩子了?”习惯了冷言冷语,零丁一下不被人鄙视的扶苏心里竟有些别扭就跟差点什么似的,所以今天终于忍不住想要问出原因。
不践踏也有错?无语看着没事找事的扶苏,嬴政脸上浮现出其特有的藐视表情,随后又闭上眼睛把身子沉到水中。
“既然都已经长不大还有什么可说,浪费口舌罢了。”
对嘛,毒舌伤人不偿命这才是他爹的本色。想到这几日他嬴政爹眼中带着的怜爱和言语上的谨慎(?)扶苏就觉得全身鸡皮疙瘩掉满地,不是所有硬汉都适合搞柔情。
被嬴政的毒舌狠狠穿透了心,可怜的扶苏虽然被伤却也浑身舒畅,捧着他的专用小木盆乐呵的哼着小曲走了,哪知晚上就做了让他想要自我了断的‘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先到先得! 这章是要V掉的,如果你碰上,那你赚到了!
还有两章,修一修慢慢发,不着急!不许霸王哦!
第四十一章、扶苏的纠结
还有七天便要过年,往年这时是扶苏最乐呵的日子,可今年他一点心情都没有,因为他做了一个噩梦。
扶苏不是没有做过噩梦,但是连续四、五天做同一场噩梦这可是第一次。
其实这噩梦前半段一点也不‘噩’相反还挺美。扶苏梦见自己被十几个东、西方长发波浪大美女簇拥环绕,放眼望去四处都是白嫩嫩的‘咪咪’,各个不是E就是F,那叫一个爽,他快乐的挨个搂着滚圈圈,那里简直就是男人天堂。
当然,如果梦停在这里就此打住完全可以称作是美梦,但是这个梦没有就此打住在它最美后的地方而是继续下去,因此美梦硬生生变成了噩梦。
美咪咪变成了硬邦邦,和扶苏在云端翻滚的美人变成了男人。如果只这样扶苏也就忍了,可谁成想当梦中云雾散去,待他看清把自己要在身下XXOO再OOXX的男人后扶苏直接惊得从床上坐起来,不但上身的单衣被侵湿,就连下身也……
幸好当天夜里嬴政去了嫔妃处没有留在寝宫,不然扶苏肯定要窘迫死。事后扶苏一再告诉自己他会做春 梦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他之所以会把里面角色的性别弄错一定是因为自己身边女性太少,都是男人。
反复说服完自己扶苏就把这场荒唐之极的春 梦当做一场笑话抛之脑后继续睡觉。可谁想这奇怪的梦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每日必做,一日比一日尺度宽。
如果说第一日还有云雾充当马赛克,那第三日是便无码的毛片。
历经两世扶苏不觉得自己有同性倾向,可接连多天梦见自己和同一个男人‘干柴烈火’这就有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白,更何况他梦里的人还是……自己的现任亲爹!
因此现在的事态狠严重,需要马上解决,不然扶苏觉得自己一定会疯掉。
有几个人能把自己的亲爹当做发情对象的,起码他不想做这世间第一人。
接连几日扶苏都躲着嬴政,能闪则闪,能不见就不见,就怕白天看多了晚上又做‘噩梦’。因为他现在一看见他家老爹嬴政就直接穿透衣服看见‘本质’,接着他就忍不住想起那梦里‘很邪恶’,‘很肉 体’、‘很火爆’的场景。
在已经完全脱轨的状况下扶苏只有逃到玉潄那里。他现在依旧坚定自己是正常的,会发生这一系列事件全是因自己接触的女人的太少阳盛阴衰,以致精神上受到影响。所以从现在开始他要多看女人,多看美丽的女人,无限的YY。
为纠正自己的错误,为证明自己的性取向是正常的,多日来扶苏毫不避嫌的天天往玉潄的宫殿跑。
早上早早报道,晚上太阳不下山不回家,一度令蒙毅有了危机感,成天在玉潄的院墙外打转,以备随时冲进去殴打禽兽英雄救美。
接连数日,在扶苏的坚持不懈下心理暗示下离谱春 梦事件终于得意解决。现在哪怕他们两父子睡在同一张床上,甚至晚上滚到一个被窝里他也不会再胡思乱想,这令扶苏十分开心。
然,这样的好日子他并没有过得太久就又被老天爷和自己‘晴天霹雳’了一把。
他们父子二人坦诚相见十三载从未发生过任何意外,但就在扶苏连续三天做梦正常正准备大肆庆祝时,他竟然因在无意中看见他爹嬴政换衣服的情况下流下两行止不住的鼻血。
于是扶苏又抑郁了,又颓废了,又纠结了,可他还不知真正令他倍受煎熬的马上就要发生。
……
相信没有一个人在发生扶苏这种情况时还能悠闲的过小日子,被自己打击到体无完肤的某人失魂落魄的走在御花园里,心中不停念叨自己不是变态、
虽然已经不会再梦到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可发生过就是发生过,而他更是连抹掉从来的机会的没有。因为他越是想要遗忘就记得越清楚,简直要达到‘刻骨铭心’的境界。
扶苏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悲催的人和事。同样都是爹,都是亲爹,他上一世的爹就从未进过他的梦中,一丁点都有出现过。
“奴婢、奴才拜见大王子,大王子万安!”
宫娥、内侍的请安声打断扶苏纠结的思绪,当他回过神时就见一大群人低头跪在地上。
在这个战乱权势至上的年代生活了十三年,扶苏依旧没有适应古人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哪怕他现在可谓是位处秦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起身吧。”让跪在地上的众人起身,正打算离去的扶苏突然听见人群里传来了小孩子的声响,顺声望去只见一个裹着名贵绸缎的小家伙躺在一个由宫娥提着的篮子里。“这是……”走近几步扶苏伸手逗逗眨着一双泪眼,破涕为笑的小鬼,问道:“你们是哪个宫的?”
宫娥里一个好像是女官的女子上前给扶苏见礼道:“奴们是锦梅苑的。”回完话后便垂头不语。
锦梅苑?扶苏回头眼带询问的看向身后的瑶娘,只瞧她也摇头表示不知。
对他爹嬴政的后宫没有兴趣,扶苏既不想追问也不想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无知,点了点头又逗弄起篮子的爱笑的小家伙。
圆圆的头,肥嘟嘟脸,卷翘的睫毛,水盈盈的眼睛,油闪闪的小嘴没事还吐着泡泡,怎么瞧怎么好玩。“他叫什么名字?”看穿着应该是哪个高阶嫔妃所生的孩子。
“回大王子,小公子还没有过百日所以并没有命名。”还是那个女官回答道。
“那他乳名是什么?”没有正名总有乳名吧?
“没有乳名。”
“什么?”
“小公子的母妃本是想让大王代取乳名,哪知还没等到恩旨就逝去了,所以这乳名也没有起。”
乳名就是小命,民间喜欢往贱了叫,听说名字越是低贱越是养得活。当然宫里大王的儿子是不能用‘狗剩’、‘狗娃’等等之流的名字,念及王室子女的名字都有宗室所取于是便允许他们的生母为他们娶乳名。
没有一个母亲不想亲自为儿子娶名字,哪怕只是一个乳名。如果这个小孩子没有乳名那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比较讲究需要开坛测名,一个是没有母妃。
可没有母妃的小孩通常都不会留在原来的院子,对这篮子里小家伙的身份不感兴趣扶苏到是越瞧这小家伙越觉得可爱特别是要把他弄得可怜兮兮要哭不哭的时候,于是当扶苏溜达回寝宫时心情大好,血脉通畅。
鉴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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