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第一家族隆重宴请,视为上宾,這对于各个家族的中医来说,可是莫大的荣幸。而李风却做到了,让他们既是眼红,又是开心。眼红自然不必多说,人之常情,而开心却是因为李风是他们的同行,同行受到如此礼遇,得到如此荣耀,他们也感到与有荣焉。
只有欧阳家族驻地的某个房间内,被打碎了无数精美瓷器碎片撒了一地,有如枉风肆虐一般。
由于生意红火,陡着比武大会的深入,受伤的人越来越多,病房的需求量大大增加,在项天的主动要求下,一天之内便临时搭建了数间木房充当病房。所以,李风的工作地点虽然还是在原地没变,但在旁边却有着一排地病房,林林立立的有数十间,颇为壮观,有点山野医院地样子。
从前天项天将项连齐送过来,李风将项连齐的命从阎罗王那里拉回来之后,项天便看上這里了。族里的弟子参加比武,受了伤,除了那些无伤大碍的让家族里的中医处理,其他有点难办的,一律送到李风這里——扶照项天私下和家族里的人说地秸,那就是要充分利用资源,向冠军的座位迈进!
這样一来,李风就忙碌起来了,虽然有赵蓉蓉這个配合欺契地助手,但还是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不过,有个冤大头在旁边,没理由不用的,李风大人随口和项天一说,说想要一个助手过来帮忙。
這个消息可在项家里养的那些中医里炸开了锅,李风的医术在這几天已轻得到了全面的验证,在山谷里众多神医里是风头最劲,公认的第一杏林高手。特别是神乎其神的金针渡危术,可让所有的中医大夫们红了眼,人人都在想着怎么见识一下,甚至可以偷学两招。
现在听到李风李大夫召唤,说是要一个助手帮忙,這可让项家那堆中医老头子们高兴坏了,人人都想去做這个助手,一个个红着眼晴,互不相让,甚至差点让這群平时称兄道弟的老头子捋起衣袖要动手来一场小型的武林大会。
這些老头子年轻的有将近六十,老的甚至有八十古稀之龄,他们的辈分高得吓人,有些甚至连项天都要尊称一声前辈。现在他们闹起来了,项天也没了办法,只好将情况回报给李风,让他来选择和决定。
李风一听,咧开大嘴笑了,金针渡危术是那么容易学的么?别说偷学,就算教他们,他们也不一定能领会!不然,秦怀就不会为如何将金针渡危术流传下去而苦恼数十年了。至于用药,药方给他们,他们能有多大用处么?
不过。既然有免费的高级劳力争着吵着闹着要送上门。李风也没理由推托不用的,潇洒地大手一挥:让他们统统过来!所有人都要了!
好人哪!之前送出了一个治疗天纹掌地药方,现在又无私地让他们跟随李大师学习针灸和用药之术,李大师真是太好人了!当项家地那些中医老头子听到這个消息之后,每个人都在心底里由衷的赞叹着。
由于五名老中医的到来,赵家驻地的房间立即又不足了,项天又再次下令搭建数间木房供各个尊贵的老中医们居住。
要说這段时间最忙碌的,不是各个家族参加比武的队员,也不是为伤者治疗的医生,而是项家的建筑队员们。他们手中的兵器既不是用来比武。也不是用来厮杀对阵,而是用来砍树,用来挖土,用来搭建房子。
为此听说不少建筑队员心生怨言,让项天捉高了不少奖金才算平息下来。
当然,這些都是不是李风所要操心的,他需要地只是每天到办公大厅坐镇,指挥那一帮老头子为病人治疗只有遇到棘手的特况才会亲自出手,一般的伤病。那些老中医们已经足够应付了
李风一个二十多岁,年富力强的年轻人舒舒服服地坐着,却指挥着一群胡子飘飘的老头子蒙头芥蝇一样到处乱窜,而那些老头子们不但心无怨言,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带善满脸幸福的笑容。這个场面,怎么看就让人觉得怎么别扭,就像一个卑劣的奴隶主在虐待一群可怜的老奴隶。
在赵家驻地大门之外。还轻常出现几个装着路过的老头子,花白地头发和独特的气息。早已出卖了他们的身份——中医。他们每次走过赵家驻地大门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斜着眼睛,偷偷往驻地之内看去,羡慕地看着里面那些同行忙碌的身影,恨不得以身代之——這帮老家伙,真是踩到了拘屎,居然有机会得到李大师的亲自指点!
当某个中医偶然间看到门外的一个熟悉地身影。发现正是那些同行的时候,干劲更加足了。一个个像是吃了十粒强身丸。
“李长老!李长老!又要麻烦您了!有个伤者要您帮忙看看!”从赵家驻地大门外匆纽走进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身后还跟着一个担架,担架上一动不动地躺着一个人,不知生死。
這老头是项家的一个长老,名为项劲松,被安排专门负责照顾参比武而受伤的弟子,一来二去,倒是和李风混熟了。
项劲松人虽老,但头脑可灵活着,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一路小跑带着身后的伤者来到李风面前,期待地看着李风。
李风看了一眼伤者,抓起手腕号了号脉,对伤者的大概特况都有个了解,问道:“输了还是赢了?”
项劲松尴尬地咳了一声,道:“输了……”
“噢!”李风淡淡地点了点头,扬手抬呼不远处的一个老中医,“小贵子,过来!這个伤者你负责!”
小贵子名叫朱得贵,是个老顽固,说自己跟随李大师学医,虽无师徒缘分,但也要执弟子礼。不但自己对李风毕恭毕敬,视若师辈,还要求李风不能叫他前辈,要叫他小名小贵子。李风说服不了他,也只好由他去了。
“来了!师傅!”朱得贵长长应了声,喘着气跑了过来,那蹒跚的脚步让人担心会不会一摔倒就爬不起来了,“师俘,您放心,我一定尽力把他治好!”
“嗯,快去吧!别耽误病人了!”李风挥挥手道
“是!”朱得贵转过头来,腰扳一下子挺直了,对那两个抬着担架的项家弟子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拾我抬到人字三号房!真是地,慢吞吞,不像个年轻人!你看看你,论年纪,你和李师傅差不多,但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被人骂也不会还句嘴!没前途!没前途啊!什么?!居然还敢顶嘴!活腻了吧你!下次你受伤了,休想我出手!”
两个项家弟子像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肤袋,垂头丧气地走在前面,后面的朱得贵唠唠叼叼地骂着,像驱赶牲口一般。
项劲松苦笑了一下,为两个倒霉的小家伙默哀了几秒钟,這些老子一个个脾气臭得要死,除了李风和家主能差遣他们,其他人想要他们出手还得客客气气的,辈分小的被骂也是正常。
不过脾气虽臭,心地却是不坏,起码对待病人伤者很是用心,十分具有职业道德。
之所以李风不亲自出手,而是将那伤者交给朱得贵治疗,一是那人伤得并不严重,朱得贵有足够的能力治疗,只是痊愈的时间慢上几天而已,二是那人已径比武输了,对项家后面的比武结果已径没了影响,自然可以慢慢疗伤,并不需要李风出手。
這几天被抬来的伤者又越来越多的驾驶,如果所有伤者都要李风亲自出手,怎么也忙不过来的,只能选择性地去治疗,达到各方满意的结果。
“师傅,师傅!這是我给地字5五号房的赵武灵开的药方,您帮忙看看,合适不合适?”朱得贵刚走,另一个老头子就凑了上来,拿出一张药方请李风鉴定评判,那样子要多谦恭有多谦恭,简直就是天下学子的模范!
“嗯!”李风装模作样地将药方拿了过来,神态既庄严又和蔼,还真有些大师的样子,只是他心里却也没底。要知道,這些药方都是由這些行医数十年的老中医开的,他们的径验丰富无比,开的药方自然错不到哪里去!要想改进一步,真是干难万难。
不过李风自从按受了唐志英的那个笔记本,翻了无数遍之后,逐渐品味出其中的精髓,往往能从另一个角度看持病人的状况,从而开出另一种药方来。這些药方或许与老中医们开的大同小异,但往往一味药放轻点或放重点,都会产生完全不同的效果。
而李风正是根据這种思想,模模糊糊地提出一些建议,让這些老中医越发佩服起来。虽然李风的建议不一定能使药方更具药效性,但里面蕴含的东西,也足以让這些脑筋有些顽固的老中医们耳目一新了。
第一百一二十二章 尸毒
“师傅,怎么样?”那个叫周初的老中医眼巴巴地看着李风,既希望李风能有不同的见解,满足他好学的心,又期待得到李风的肯定和勉励。
“呵呵,不错,不错!小初子呀,這药方开得中规中矩,算得上对症下药!李风首先满足了他的后一个心理需求,给了一甜枣,“不过呀,我还有点小建议!”
“您说,您请说!”周初乐呵呵地眯起了眼睛,态度越发恭敬了。
“你看,赵武灵胸骨断裂,由于脉络受损,气血凝滞,阻塞经络,经络不通,内气不行,大是影响他本身的恢复速度。那么,如果当归加重一钱,川穹减轻两钱,着垂修复经络,這样是不是效果好上一些?”李风沉吟了一下,摸着光溜溜的下巴道。
周初闭眼沉思了一会,突然猛地睁开眼睛,一脸震惊,狂热崇拜看着李风,双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激动得浑身哆嗦,那张由于牙齿不全而漏风的嘴巴语无伦次地道:“师傅!您真是太伟大了!怎么想出来的?太伟大了!”
李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就知道這老头会有這样的反应,他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用得着那么激动吗?不就是稍微对个药方改动一下,让它变得优良一点点吗?這帮老头子,真是白活几十岁了,一点镇定功夫都没有!
不过如此一来,倒是给他发展了几个虔诚狂热的老信徒,如果李风说上帝是女的,那么他们肯定信誓旦旦地道。是啊,上帝还生了一群带翅膀的女儿呢!
“小风,我们出去走走吧?!“把狂热地周初赶去照硕病人后,赵蓉蓉在旁边悄声求道。
李风想想。這几天的确把赵蓉蓉累坏了,既要参加比武。又要做他的临时助手救人疗伤,一天从早上忙碌到晚上,两人来到這里后。还没真正一起去游玩,心里不由有些歉疚。看看四周,各个老中医各行其是,忙而不乱,根本用不着自己出手,便道:“好,你等一下,我给他们交待一下就走。”
“嗯。“赵蓉蓉乖巧地应道。
“啪啪!“李风拍了两下手掌。吸引众人的注意后,大声道:“各位,我有事和蓉蓉出去办理,你们好好干活!有什么事情,直接通过电话联系!“李风配备有卫星电话。倒是不用怕临时找不到人。
众人暖昧地看着两人,一脸了然,齐声喊道:“师傅师娘,您们放心地去吧!這里有我们呢!,
這一声师娘,可把赵蓉蓉臊得脸红到耳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去,心里又羞又喜。推着李风地手却紧了紧。
李风可不管這些,乐呵呵地拉起赵蓉蓉的手。大摇大摆地从赵家驻地大门走了出去,公然在上班时间翘班,与女友谈情说爱去了
此时外面山谷地空地上,比武大会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两人避开那些地方,走走小路。這些林间小路都是项家开辟的,路上铺着鹅卵石,两旁是密密麻麻的树林,显得十分宁静,只有比武大会上的鼓噪呼喝声隐隐约约传来,平添一丝人气,不知這林间太过沉寂。
两人走在路上,感受着路面的凹凸不平,如在按摩着脚板,彼此之间并不说话,牵着手一晃一晃的,偶尔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却胜过千言万语。
随着树林的深入,比武大会上的喧哗声也抛在了后面,在這寂静无声的林间小路,李风和赵蓉蓉却感觉两颗心越发贴近了,似乎完全融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噗噗噗!”
就在两人柔情蜜意的时候,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还伴着男性地喘息声。
這种声音无疑出现的不合时宜,完全打破了他们两人甜蜜的二人世界,对于他们两人来说,自然是令人恼火的。
李风皱了皱眉,给赵蓉蓉打了个眼色,两人默契地没有开口,静静地继续往前走,往那个声源处走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声源距离两人并不远,一个拐角之后,便看到了制造這种声音的主人。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正拼命地用双拳击打路边地一棕树木,這种树是一种杉树,树皮柔软,但這男子下盘不稳,显然不是练武之人。气喘吁吁地双拳不断击打在杉树之上,拳头都打破了,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的十分吓人,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愤怒地念叼着什么。
或许是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或许是他们两人来得太过突然和悄无声息,這年轻男子并没有发觉他们的到来。
那男子侧着身体,李风只能看到他的侧面,但那英俊的脸庞,总感觉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