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度连一声不吭.直直将头埋到了枕头上,不再理会。
项天苦笑着对李风道:“這混蛋很是顽劣,还死不认错,我只好将他制服,点了他几个穴位,才安分下来,希望小风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李风也是苦笑不已,看来這个过节,还真是难以化解了,這项大公子被打成這样,不把我恨死才怪了。
“好了!這小子就交给你了!你放心,我保证他以后不敢去找你麻烦!他要敢去,你说一声,我非得把他的腿打断不可!”项天這么说,一是宽李风的心,免得他有什么顾虑,二是警告自己的儿子。
“好了,老婆子,我们出去吧,别阻碍小风治病了!”项天拉着自己夫人,走了出去,还顺带着把门关上了。
第一百零二章 服还是不服
這些房子都是由特殊的木材建造而成,不但结实、防火,还有极好的隔音效果,只要关上门窗,就算里面闹翻天,外面也休想听到一丝一毫的动静。
在李风的神识威应之下,能清晰地看到项天夫妇就在外面的房间等候,而项天夫妇虽然距离李风所在的這间偏房只有一墙之隔,却是听不到里面所发出的任何声响。
当然,李风不会傻到无缘无故地去窥视他们,像项天這样的高手,都有很微妙的感应,以他目前的境界去窥视這种高手,是绝对要被发的。
李风伸伸懒腰,十分舒爽地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着:“呀,今天又是坐火车,又是坐飞机,可把我的骨头都折腾散架了!先休息一下.先坐一会!”
左方看了一下,发现只有一张椅子,李风问道:“项兄,這张椅子.你介意不介意我拿来坐坐?不介意的话就眨一下眼晴!”项度连忙瞪大了血红的眼晴,恶狠狠地看着他。
“好吧,既然你都介意,我就不坐了!我一向都很民主的!李风无奈地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刚刚好坐到项度连的臀部上。
项度连刚刚被打得血肉模糊,洒上药粉的伤口才开始结疤,此时被李风這么一坐,肌肉拉扯之下,伤口立即又裂了开来,血水往外渗,把他痛得脸色时青时白,咝咝地倒吸着冷气。
李风笑眯眯地凑了过去,一脸友好地问道:“现在介意不介意我坐你的椅子了?”
项度连重重地喘着气.目呲欲裂地者着李风,眼睛里带着不屑与蔑视。
李风冷哼一声.心想你现在捏在我手里,不信还驯不服你!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哼起了小歌,翘起了二郎腿抖着。屁股还一动一动的,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這一下可把项度连害苦了,背上的伤口纷纷爆裂开来。当即便把项度连痛得死去话来。双眼睁得老大。如死鱼眼一般,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头上冒出,偏偏身体被点了好几个穴位,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一动也不能动。连呻吟惨叫都发不出来。
人被打的时候,不一定有多痛苦,但打了之后,伤口都结疤了,再把伤口揭开,那就惨了,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楚,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常人恐怕早就昏迷过去了。
项度连当然不是常,神经粗壮得不得了,這些痛楚他是一分不少地领教过了。
李风显得很是关心.不解地问道:你怎么流了那么多汗?是不是生病了?呃.我是医生。可以给你看病”说着.李风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一根将近有三寸长地金针来。
“呃.你头上冒汗,看来是头疼!是头有毛病,我给你针灸针灸吧!”说着.李风便颤抖着手拿着那根金针,缓缓地向项度连头上伸去。
這一下可把项度连吓破了胆了,這么长的一根针插到脑袋上,就算不死,也要变成白痴了!如果项家未来继承人,年轻一代第一高手就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江湖郎中手中,那真是死不螟目啊!
张了张嘴巴,却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拼命地眨眼睛。
他对医学有些研宪,但也仅止于西医,对中医却是从来没有学过,虽然听说过针灸,但也没什么了解认识.对這些长长的金针自然心怀恐惧。
李风奇怪地道:“你干嘛一直眨眼晴啊?!难不成是眼睛有毛病”说着.李风又将针口对准了眼晴伸了过去。 项度连心里都快要把李风地祖宗十八代骂了几百遍,但再愤怒,也表达不出来,犯眼睛重新睁得大大地,眼皮动也不敢动。
李风满意地点了点头,收回了金针,道:“看来,你地病暂时好了!”
项度连长长呼出了口,疲惫地闭上了眼晴,刚才他似乎从地狱里逛了几圈,死了几个来回,身体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连背上的疼痛也变得微不足道了。
李风淡淡地问道:“怎么样?服了没有?”
项度连依然闭着眼,胸口如破风箱般呼呼喘着气,丝毫没有反应,也不知有没有听到。
“我说,”李风缓缓地说道,突然一巴掌扇到项度连的后脑勺上,喝道:“你听到了没有!我问你服不服!”
项度连被他的喜怒无常和暴虐弄得快要崩溃了,但心里的骄傲和执着,让他坚持着.不但没有屈服,反而神色坚定了起来,毫不畏惧地瞪着李风。
李风一楞,没想到這家伙还真够硬地,心里倒是敬重佩服了起来。
刚才這么折磨他,并不是李风有虐待他人的嗜好,只是這么一个强大的敌人,如果总想着算计你,谁都不会觉得舒服的。所以,李风才想
着把他降伏,让他以后不敢有与自己为敌的想法。
只没想到他会那么硬气.因为按照李风的印象,這不过是个空有高智商的执挎子弟,意志薄弱,只要稍微用上一些手段,自然能把他弄服服帖帖的。到了這个地步,项度地表现让他大跌眼镜,对于硬汉子,李风从来都是敬重的.如果再折磨他,倒显得自己小人了。
李风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心地站了起来,一面拉扯到他的伤口,掏出了几根金针。
项度连干脆闭上了眼睛.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意思很明白、咱的一百几十斤就摆在這了,你爱咋咋地!
李凤也不管他的反应,手上捻起一根根金针.如蝴蝶穿花一般.不断地从盒子里拿出、又不断地插到项度连地身上。這些金针有长有短.有粗有细。形状不一、這样插在人的身体上.看着便觉得恐怖。某些插在心脏等重要位置上。更加让人觉得心惊肉跳。
秦怀所创的金针渡危术。手法多样.变化万千.有很多手法本来就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令人吃惊的一幕产生了,项度连背上的伤口.刚刚还往外渗着血水地伤口。竟开始了愈合.并且开始结疤,以肉眼可见的可怕速度变化着。
刚才李风坐到项度连的屁股上,拉扯他地伤口,并非是为了折磨他那么简单、而是为了這一步埋下伏笔。
由于之前他地伤口已径结疤.被某种药物刺激着愈合,虽然這种方法对于一般地医生来说。已轻是十分高明的了.而且也十分合理.按這种情况.估计也就那么六七天时间可以愈合。但比武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而项度连作为项家年轻一代的骄子。自然要出场的.背上的伤。多少会影响他地发挥。
所以。李风干脆将他的伤口重新撕裂.然后用金针渡危术刺激他身体上的潜能,结合自己炼制的一些伤药,他有把猩三天内将项度连治
好,连个疤痕都不会留下。
只是.這过程太过残忍.病人的痛苦也更大!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采用這种方法的。
项度连只觉得背上被蚂蚁噬咬着一般.又痒又酸又疼,那种滋味简直是令人痛不欲生.比刚才撕裂伤口更加今人难以忍受!
到了此时.项度连心里不由有些怨恨起父母来,怎么他们会给自己带来這么一个恶魔.来折腾自己的儿子呢?!
李风终于停下了手.完成了针灸之术,将金针起出放入盒子的另一面。這个盒子又金属所制,一面放置已经消毒好地金针,另一面放置使用过的金针.并且自带消毒装置,只要插上电源便可消毒。
金针被起出,针灸也就算是完成了.项度连也似乎一下子从地狱跑到了天堂,浑身轻私舒爽,种种难受不适都消失了.只有浑身湿透的汗水见证着刚才的一切。
李风坐到床上,拍拍他的肩膀,又是把他疼得眼皮一跳,才慢条斯理地带着欣赏地道:“小子,有性格,我喜欢!你放心,你這伤口.也就這三天我就拾你治好!”
项度连根本不相信,在他想来对方不折腾他就算好了.还能给他治伤?而且,连阎神医都说至少要六天,他能三天治好?吹牛也不打草稿!
李风可不管他地心里想什么,继续道:“這次你父母把我找来,就是给你治治這条手臂的。我明人不做暗事.你這条手臂是我动地手脚,现在我给你解开.至于你以后有什么手段,大可以冲我来使!我绝不给
项叔叔花阿姨打小报告!”说着.李风从盒子里捻出一根金针.飞快地在他手臂上一刺。
李风说的這话,看起来好听.其实暗含警告.将项天夫妇两尊大神抬了出来.同时.说明自己出手也是光明正大.如果你要报复.也不能使阴险手段。
持金针刺进去之后,李风并没有拔出,而是轻轻捻动着,一直几分钟之后,李风才收针回盒,道:“好了,你的手臂巳径怯复正常了!”
项度连一运内气,发现果然已径在手臂上运转如常,没有了之前的那中刺痛感,显然已经恢复了,不由有些惊并地者了李风一眼,没想到他居然会那么轻松就拾自己解开。
李风站了起来,再次伸了伸嫩腰,扭了几下,浑身骨豁僻里啪啦地响了一通才道:“总算好了,差点把我累坏了!明天我再过来一趟,给你這伤口彻底地弄一弄!”
项度连死的心都有了,明天还过来弄一弄?刚才的那种痛苦,受一次就让他够呛的了,还要来一次?這家伙绝对是虐待狂!而且还是没人性的那种!
李风仿佛能了解项度连的心中所想,笑眯眯地弯下腰来,握着他的
手道:“好朋友.合作愉快!明天继续!”
鬼才和你是好朋友!狗才和你合作愉快!明天你识趣的就别来,不然老子把你卵蛋都打出来!项度连心里愤怒地咒骂着。
李风神识敏锐,能请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愤怒.但也不解释.不怀好意地奸笑两声。打开门走了出去,留下项度连一个人在這个小偏房里。项度连看着门被关上了,心情也放松了下来。用头狠狠地“咚咚”地捶了两下床板。這个恶魔总算走了!今天遭受的磨难。比他一辈子积累下来的还多!家族里的骄子地他.平时可以说是呼风唤雨.曾受过此等磨难!
李风刚刚打开门,便被守在门外的项天夫妇围住了.急切地看着他。
李风笑道:“项叔叔。花阿姨.你们放心吧.他的手臂已经没问题了!顺带着.背上地伤我也治了一下.明天和后天我再过来一趟.计三天后就能痊愈了!”
“這么快?!”项天夫妇都觉得有些不敢置信,毕竟他们家族里好地大夫阎神医都说过.這伤至少要六天才能好全地。
“呵呵。我這针灸之术对這种伤有些办法.会痊愈得快一些。”
项天夫妇這才想起来,对面的可是中医泰斗秦怀的得意弟子,继承了闻名天下的金针渡危术,有這些本事倒也正常。
“哎。這孩子脾气,這次请小风你过来。他都不肯服软,说什么也不肯让你治。所以,他爸才动手制服了他,免得他在治病的时候动
手动脚,不肯配合。”项夫人无奈地道。
“你说這些干什么?!真是地!小风,你可别见怪,那兔崽子就是脾气臭,人还是不坏的,过一段时间谐了气就好的了。”
李风没想到还有這么一截,对這个项度连又是刮目相看,要知道;武之人尤其看重身体,一支手臂的重要性对于他来说,不言而喻,但他居然舍得抛弃,不知说他有骨气,还是说他不知轻重好。
李风看了看时间,道:“项叔叔,花阿姨,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天我再过来吧。”
项天挽留道:“不如就在我這里睡下吧,也省得再跑一趟。”
“不了,反正又不远。”
“好吧,我送你一程。”
说是送一程,其实项天一直将李风送到了赵家小院门口才回去。這可把守门的那两位赵家子弟看傻了,天底下还有谁能有此殊荣,让项天如此厚待?
目送项天离去之后,李风便准备回房休息,却看到门口的那两尊门神,拦住了.其中一人道:“李长老,刚才天星子前辈来找您,说有要事。”
“哦?天星子?”李风哨些糊涂,這天星子是谁啊?
“您不认识?”那人有些惊奇地道,要知道天星子都辈在武林中地位崇高,而李风這个长老居然不认识!也太离谱了吧!
“怎么,他很有名吗?”李风奇怪地道。也难怪他不知道,他对這些武林中的事,并不是很热心,除了十大,他还真不怎么了解。
那两个门神你一言,我一语地将這个天星子介绍了起来。
原来.這个天星子自身并没哨建立门派家族,只在天门山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