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一脸严肃的管家秋隆静静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大小姐,就麻烦您来照顾了。”
听了这些话,我知道,历史,可能恢复了原来的轨迹。
式还是在试图自残。
我知道,这是直死之魔眼的拥有者的不适应的症状。
我的式,终于醒来了。
我的一切努力都有了回报,织回来了,式也醒来了。接下来的生活,将要会是幸福收场吧……
在和式的母亲和哥哥还有秋隆交谈了一会之后,织凝重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黑桐,这些天里,我要照顾式。所以,就只好让你独自住一阵了。”
这样的结果,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还没有准备好同时和式与织相处……
24会面(2)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我已经开始学会很多不同的未来了。
独自一人呆在公寓里的我,看到了重新穿回枯叶色和服的织。
“哟!”
“shiki!”
“嘛嘛,干也,还真的让你说中了呀。(织摆出了一脸疲惫的表情坐到我的身边)就在那几天,在医院里面真的出现了想要窥视式的肉体的死灵!”
“啊?那么,结果怎么样了?”
“干也给我弄点喝的吧!一路上渴死了。”
递给织一瓶纯净水,织喝了一口,砸了一下嘴,织皱着眉头开口了。
“呐,黑桐。直死之魔眼真的厉害呀,只是一刀下去,一条手臂就被切断飞向天空。啊啊,那种事情我明明要用武士刀才能做到的的,可是式居然用弹簧刀就做到了……啊……几刀下去,那个死者就被式切成碎碎片了呀……”
哦,谈到这样杀人感受的话题,确实崩坏了一些。
于是我试图转换话题……
“织,现在式怎么样了?”
“哈?怎么样?当然是要回家去做大小姐了。我这个附属人格在这一点上,比她幸福多了。嘛嘛,以前做剑道练习那样的事情的时候她总是要我去做,这次就让她自己来吧……毕竟,这件事现在我没法代替她。”
“那么,织,两仪家现在对你怎么样?”
“两仪家,对我的存在还是感到茫然呀。妈妈也是哥哥也是。倒是爸爸确实态度玩味,和我谈了一晚上之后就叫我照顾好式。”
“可是,两仪家对你的出现是什么态度呢?织以后会和我在一起吗?”
“啊啊!这样的问题呀,我也是式呀。也许,这件事以后我会爽约吧……话说,黑桐,你不是有未来视吗?即使未来视不准确和不可知了,橙子也说这是一种可以连接到阿克夏记录的能力。有了那种能力,不说是无所不能,这样的小事也可以搞定吧?”
“啊?织,那种能力我早就没了!”
“没了?真是可惜呀。”
“是呀,那种能力就像买彩票中奖一样的不现实呀。”
“恩?不过干也呀,你那种惊人的搜查力没有消失吧?有了那种强大的搜索能力,一样是可以创造奇迹的。”
“也许吧……不过……织,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不会只是来吐槽超能力和魔术的吧?”
“嘛,谁知道呢?先不管这么多,这次我是给你来送给料的。话说你欠了橙子好多钱,还要给我买衣服,结果就只能吃泡面了吧?秋隆!把东西拿进来!”
在命令秋隆把一大包食品拿进房间之后,织跟在秋隆的后面转身离开。
临走的时候,织笑着回头看了我一眼:
“干也,这间公寓我已经缴纳了一年的租金,不要搬家了,在这里想要住多久都可以。恩,话说,shiki这几天会再来的……这几天那个家伙很麻烦,总是要我来照顾她……唉,我还真的不能抛下自己不管呀。”
说着有的没得的话,织带着临走前还不忘给我行礼的秋隆离开了公寓。
25电视新闻杀人夜(1)
最近的日子里,不论是哪一个shiki都没有来我的房间。
这间本来应该是由式租住的公寓,此时居然是被我租住的!
这是何等奇怪的感觉?
是我被原本的观念和应该发生的记忆所束缚的感觉。
被改变的未来,平淡而无趣的日常。
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很快,就要二月的时候,确实发生了我熟悉而感到奇怪的事情!
进入一月的下旬,电视新闻那熟悉的女播音员的口中,正在倾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
2年前的猎奇杀人鬼,再度在观布子市作案。
虽然有些严肃的播音员一再提醒大家注意安全,可是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有了答案。
那个人,我知道是谁!
这件事原本应该发生在一年后,但是却由于式的提前觉醒而提前发生了!
这件事的凶手,就是已经注定没救的白纯学长。
在记忆里,我倾听和他的痛苦,试图帮助他,阻止式去杀害他,结果却换来了农夫与蛇的结果。式被凌辱,我被学长打瞎了左眼,我们两个还差点被那个已经无药可解的可怜人杀掉。
记得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不是哲学家,也不是什么善人。我只是自以为不应该让更多的无辜的人受害而已。
在记忆中的我,就是只顾同情学长的感受,而没有及时阻止学长的恶行。结果让学长再度杀害了至少十人……
人类,有时候就是要面临选择的。
杀掉一人救出一百人的选择吧……
背负罪恶也要面对自己的人生抉择的行动。
我,要阻止学长的乱来!
当然,使用手枪射杀学长之类的事情,应该是不推荐的选项!
如果可以,我还是想要救救学长了。
为了这样的目的,我来到了橙子小姐的人形工房。
我要和她去谈学长的事情。
在和橙子小姐谈了一番关于【起源】的话题后。橙子小姐断言道:“那个人已经没救了。”
“黑桐,你相信前世这种东西吗?”
“…前世,是那个自己出生前乃是动物这种东西吗?…该怎么说,我哪边都不是。虽然
并不否定,但也不肯定。”
“真像是黑桐会说的答案。不过在此先假定为有吧…从科学的观点来看,但是有所谓转
生的理论。所有的分子都会流动吧?除了精神、灵魂、生命等观念外,所有的东西都能转换
为其它东西…所谓的起源,就是追溯这种无秩序法则的方法。在魔术师里,甚至也有人试着
让前世的自己附身而使用其拥有的能力。这是尝试让自己出生前的能力超越时代而继承下
来。
而起源则是指更上—层的东西。如果有前世的话,那之前应该就还有前世吧?前世不是
人,再前世甚至连东西都不是,但存在之线还是会一直延续下去。你这个灵魂的原点,创造
你这个存在的场所,确实存在。但是那个地方并没有什么生命之类的东西,有的只是某种开
始之因,决定事物的某种方向性而己,在一切源头的漩涡中,某种方向性就如同闪电般地发
生。‘做…’的意义流勤。适合那个流动的物质集结成形体,而那个东西有时会变成人类。
在开始之因所发生的事物方向性,是指根源之涡混沌里所产生的‘做……’、‘不做…不行’
这类冲动,也就是让所有有形之物之所以存在的绝对命令。这种混沌冲动,据说是魔术的起
源。
简单来说就是本能吧,像有的人只会对小孩感到兴奋,对吧?虽然一般认为原因是出在
小时侯的体验,但儿时的体验却无法改变成人的意识,那种乃是在出生前就决定了,灵魂有
起源这种模型,我们就算知道,也无法对抗作为存在之因的方向性。”
橙子停住不说了,我虽然感觉最后的部分有点强辩的味道…但也有我能够接受的地方,
但就算是我们不想做的行动,也无法违背欲望而不去做。
橙子这么说,人类、植物、矿物,都具备有这种方向性,且都是被束缚而生存着。
“这些东西通常无法察觉,伹也有一出生就舆起源接近的人在。跟超能力者一样,那种
人越是拥有优秀的能力,就越容易被排除在社会之外。
附带一提,寻求死亡的式,起源是虚无;想要违背常理的鲜花,起源是禁忌。虽然式因
为太过接近而被那冲动所吸引,但鲜花不是就很普通了吗?因为起源毕竟只是原因,而不是
支配个人的东西——只要不是因为某种因素去自觉到那个东西的话…”
橙子用锐利的眼神望了过来。
她想说的事,我也知道。
“…也就是说,一但自觉到,人格就会输给那个方向性?”
“正是如此,从存在的开始累积至今的起源方向性,光靠白纯里绪这个不到十七年的方
向性是不可能对抗它的,他只能不断重复自己的冲动而已。吃东西还真是奇特的方向性啊!
我能理解为什么他会被荒耶看上了。听好,黑桐,若拥有吃东西这种起源,白纯里绪的前世
应该猎食类的生物。起源觉醒者会取得所累积的前世,你不要把白纯里绪当烕一个人类,反
而看成许多动物会比较好。在白纯里绪这个人格残留时还好,要是那个消失了,他真的会变
成‘动物的群体’。”
那样也蛮耐人寻味的,橙子说完后,讽刺般地笑了。
虽然这个人一直是如此冷酷,但这次我无法静静容忍下去。
“——是魔术师造成这种原因的吧!如果学员自己一个人的话,就不会发生——”
“是这样吗?要让起源觉醒的魔术,光靠施术者办不到。直到拥有起源者自觉,才能使
其觉醒。起源觉醒是施术者与受术者意见不同就无法使用的秘术。
白纯里绪是以自己的意志做了选择。他以自己的意志变成动物,以自己的意志杀人。被
夺走的命无法归还,等他回复成白纯里绪时,都已经太晚了。白纯里里绪本人虽然说自己无
法压抑自己,但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我看你似乎是想帮肋白纯里绪,所以给你个忠告。听好了,起源觉醒者的确会失
去自己的人格,但并不会分裂成两个。若白纯里绪这个意志残留下来,残留时就能压抑住冲
动。人格不像双重人格一股可以自由切换。黑桐,他是以自己的意志在吃人喔!所以,把他
当成你所认识的白纯里绪,这种想法很愚蠢,白纯里绪只不过在欺骗你,博取你的同情罢了。”
听了橙子小姐的话,我的感觉是那种既震惊又习以为常的感觉了。
果然,结果还是这样。
犹如那个世界的未来,橙子小姐再度宣判了白纯学长的死刑。
而我,则是二次受到了同样的痛苦。
这个时候,我真的体会到了濑尾静音的痛苦了。
但是,我要把自己的眼光看的长远一些……
既然已经收到了如此清楚的结论。我就要为自己的选择区担负罪恶了。
我,背负着出卖学长的罪恶。去出手救下注定要被学长杀害而现在还活着的人吧!
为了这样的目的,我要去联系帮手!
马上联系起大辅哥,我要去那个地方——港口边学长藏身的场所。
虽然满脸疑惑,但是大辅哥还是来了。
“干也,你的线报准确吗?”在我的一再催促下,大辅哥极不情愿地在夜里赶到了我家。
“不知道,但是,这个线索和我几年前遇到的那次杀人事件有关!”
“啊?干也,好好地说说……”
25电视新闻杀人夜(2)
在我的一阵半真半假的话语下,大辅哥终于答应和我一起去进行非法搜查了。
大辅哥开着车,而我们都带上了手枪。
这一点和已知的未来中的事情不一样。
我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警察官和手枪去白纯学长那里!
大辅哥带上的是警察官配发的史密斯韦森的点三八口径的左轮枪,而我则是在身上瞒着大辅哥暗藏了自己买来的子弹上膛的中国制的托卡列夫手枪——对付本源已经觉醒的妖怪。不用枪真的不放心的。而大辅哥身上的史密斯韦森的点三八口径的左轮枪,在我的某种观念里是有名的不靠谱。如果对付怪物的话,还是我手中的托卡列夫比三八口径左轮好一些。
冬季的寒冷之夜,冒着被人当成小偷的风险,我和大辅哥撬门走进了那间仓库。
仓库里面的植物,已经确认无疑了。
在手电筒的灯光下,大辅哥一眼就确认里面是满满一仓库的大麻。
见到事态严重。大辅哥马上叫来了搜查课的同事前来支援。
当我要求大辅哥再度非法搜查学长的暂住地的时候,几乎没有思索,大辅哥就同意了。
很快,我们走进了记忆中的那间屋子,在确认六间房间的门都锁上后,我烦恼了一阵子,和大辅哥二人潜入二楼角落的房间。
层龄三十年以上的公寓房间门锁,用一把螺丝起子就能简单撬开。
房间的构造很狭窄,玄关与厨房连为一体。
往里面走只有一间六个榻榻米宽的房间,这是一间象徽七十代年的公寓。
房间的样子跟昨天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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