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做没听见,低头将原本一手拿着的圣经换用两手拿。
“我应该会比你先见到秦大哥吧,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跟他说的?”
“说——”吕仁杰的脑海闪过白依依那张清丽绝尘的美丽脸蛋,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说他没有亏欠我,但如果他真的去做了那件补偿的事,请他记得,一定要付出真心。”
“真心?!什么事啊?”
“他知道的。”他跟她点点头,便转身跟上其它的神父,往里面的长廊走去。
芬妮看着他的挺拔身影,想了想,有了另一个决定。
她先去问艾伦神父,得知吕神父要在一个月后才会前往英国后,她就去跟她爸妈拜托,让她一个月后再赴英国,她打算跟他同行,至少得知道他在哪一个教堂服务嘛,谁教艾伦神父不肯告诉她呢。
好在从事石油买卖的父母极为宠她,让她可以在这儿再多待一个月,至于转学到伦敦大学的手续都办妥了,她就以家里有事为由,先请一个月的假,再去办理报到就成了。
第八章晨间薄雾在阳光露脸后,逐渐散开,一切转为清朗。
伦敦郊区,绿意中点缀着几个矮屋檐,空气中散发着清新可喜的气息,两旁蓊郁的林木大道上,暖和的金色阳光在枝叶上跳舞,远望过去的几亩田地更是在金阳下闪闪发光。
坐在车内,凝望这片醉人风景的白依依一脸的赞叹,秦晋纶嘴角也噙着笑意,虽然他们等于是被秦雍半胁迫的来到这个乡下地方,舍弃了他在伦敦东区的高级住所。
“看吧看吧,她多满意。”秦雍瞧着女娃儿脸上的沉醉表情,可是得意极了。
看孙子只回给他一个无所谓的笑脸,他仍是笑得阖不拢嘴,不过,是该感谢这女娃儿的,她坚持住乡下,陪他这个老家伙。
“依依,妳的决定是对的,不然,妳一个人跟那臭小子窝在伦敦,一定被他吃干抹净,扔到一边去,在这儿,我会帮妳出头,妳放心。”
“爷爷,不是这样的,我——”白依依一脸尴尬,她其实也有私心,想看看这儿的草莓田,而且——“我有带工具跟颜料过来,答应爷爷要做变装马拉松化妆的事,我也该完成。”
“哎呀,那没关系,反正我这个老的打扮得再酷、再特别,沿途也没人喊加油,有参加跟没参加有什么两样?”他边抱怨还边以期待的眼神看着白依依。
她微微一笑,“如果时间允许,我会去替爷爷加油的。”
他眼睛一亮,“真的?!”
“爷爷,别装出一副吃惊样,你那样说还不是看准了她会答应你的。”秦晋纶马上给他吐槽,爷爷心里在想什么,他很清楚。
秦雍恼羞成怒的给了他一记大白眼,知道就知道,干啥挑明了说!
一段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就在这样的闲聊中度过了,车子进入蓊郁的林荫大道,来到风景如画、一栋像是十六世纪的古老庄园前,典型的木造屋子,古色古香,散发一股朴拙又不失优雅的气息。
一行人下了车,罗杰唤了庄园里的园丁、两名仆从过来,将众人的行李全拿进屋。
“走走逛逛?”
秦晋纶像个英国绅士的抬起手肘,微笑的看着白依依。
她点点头,挽着他的手,再跟秦雍笑了笑,在这像是与世隔绝的美景中,愉快漫步。
他带着她来到那好几亩大草莓田时,她愉快的心情顿时受到了些影响,有丝沉重。
“都枯掉了……”她走近田埂,蹲下身子,伸手扶起枯萎的黄叶,放眼望去,
秦晋纶也在她身旁蹲下,伸手摸摸,耸耸肩,“一定是爷爷要那些园丁们别管这儿,才会让这些草莓全挂了。”
“好可惜……”她想看的不是这样的景观。
“没关系,请罗杰再重种就成了。”
“呃——等一等,让我种好吗?”她想种一亩属于自己的草莓园。
“妳?”他好错愕,然后随即笑了起来,握着她纤细柔荑,“妳的手不是做农夫的料。”
“我想试试。”
“为什么?”
“等——”她深吸口气,“等我完成了我的草莓田,我再告诉你好吗?”
“这有好几亩田,妳——”他勾起嘴角一笑,“妳不是在跟我求婚吧?不然,要种完这几亩田,时间最快也要两三个月,等结果、收成,还得更久,妳这意思不是要永远留下来了?”
“你少臭美。”她羞赧的瞪他一眼。
“我是吗?”他深情的凝睇着她,一手执起她的下颚,喃喃的吻上她的红唇,挑动欲火的唇继续往下移到她的颈项间,亲昵的吸吮、滑动,再往下,一手解开她斜领针织上衣的钮扣,让渴望的唇得以搜寻到粉红蓓蕾——
“别……不要……在这里……”她气喘吁吁,狂跳的心脏猛击胸口,全身上下被一股排山倒海的狂野欲火席卷得虚软无力。
“就在这里……”他喃喃低语,继续他引爆激情的情欲之旅……
明亮的灯光下,秦雍、秦晋纶跟白依依正享用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庄园大餐,羊排、羊肉、羊奶料理及新鲜蔬果,每一道看来都让人食指大动。
秦雍看着两个年轻人大快朵颐,一脸困惑,“你们一整天在外面做了什么?这么饿?”
秦晋纶笑得暧昧,白依依的小脸儿涨得红通通的。
露天做爱的滋味虽然美妙,但太让人胆战心惊了,她要秦晋纶别再在那种地方有肌肤之亲,没想到他却很故意,在后半天,逛遍这个偏僻、宽广的乡下庄园时,他总是找机会“偷袭”她,害她都快变成豪放女了。
秦雍见两人神情,心中有底,也就不说什么了。唉,他也该找个伴才对。
晚餐后,白依依想帮秦雍做造型,却被拒绝了。
他瞧她睡意甚浓,舍不得的说:“不用了,早早去睡倒是真的,还有你——”他瞪了孙子一眼,“怜香惜玉点,别累坏人了。”
秦晋纶露齿一笑,没说什么的拥着满脸通红的白依依上了二楼。
一见到这间又大又古典的房间,她欣喜的去抚摸那朴拙的柜子、桌椅,还有那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公主所睡的,那种系了白色蕾丝帘幕的大床。
“没想到我爷爷还留着这个古董床,这是十五、六世纪的人才会睡的床。”他躺在柔软的床上,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嘿,不可以了。”
“什么不可以?”
她吶吶的道:“不、不可以纵欲。”
“这是体力不支的男人对一夜七次郎的嫉妒之词,宝贝。”
“胡说!”
他坐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她惊愕的看着他.
“先洗鸳鸯浴。”
“不要——”
“要。”
只要遇上蛮横又温柔的秦晋纶,她总是输的一方。
这一晚,月光如桥、星光璀璨,白依依沉醉在他的温柔情欲中,而在接下来的几天,日子更是甜美的不像是真的。
秦晋纶陪着她一起种草莓田,他总会边种边亲她,当欲火一起,两人就在草莓田中做爱,不知是两人爱的滋润,还是暖和的阳光、宜人的风或清晨的薄雾,没多久,草莓田纷纷长出翠绿嫩芽。
两人的爱情转为浓烈,她全然的信任他、爱他,整个人沐浴在爱情的艳阳下,那浑身散发的迷人光彩,更让他舍不得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一切都太美好了,好得让白依依对爱情再次有了信心,或许……或许,这一次,她能拥有天长地久的爱情了。
凝睇着那冒出上壤的小小嫩芽,她笑得好甜。
“笑什么?”一旁的秦晋纶袖子挽起,手上沾满泥上,开玩笑的点了她的鼻尖一下,上面立即沾上了点点泥土。
她以手臂轻拭了一下,一脸幸福的道:“心情好就笑,有什么好奇怪的?”
“心情好是因为有这么英俊的男人爱妳,天天在床上伺候妳。”
“你——”粉脸一红,她虽然应该要习惯他的直话直说,但每一次听到这样露骨的言词,她还是忍不住的会羞怯。
“妳别脸红,妳一脸红我就好想亲妳,这一亲又好想做爱。”
她的脸愈涨愈红,“别再说了——”
“不行,我要说,我都说我爱妳这个漂亮宝贝了,妳却还没有说过一句爱我的话,亏我这一个月来卷起衣袖当农夫,妳居然一点回馈都没有。”
“是你自己愿意做的。”
“我可是为了妳,”他深情的凝睇着她,“说妳爱我。”
“没、没爱你怎么会让你为所欲为。”她的粉脸红得不能再红了。
“那就说爱我。”
她润润唇,羞赧的道:“我爱你。”
“不够。”
“我爱你。”
“再来——”
“晋纶!”
“好,不一逞妳了,但白小姐——”他看着这段日子的辛苦代价,这一大亩田都吐露出绿色枝芽,“我们还要种多久?”
她灿然一笑,“贞薇说她工作室的工作都还能负荷,要我别急着回去,所以应该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将这一大片田地种满。”
白依依在享受爱情之余,也不忘打电话给人在加拿大的爸妈,说自己在这儿很好,要他们安心,她也打电话给哥哥,希望他跟贞薇能和好如初,可哥哥不想谈她,只一再叮嘱自己得谈一个“有节制的爱情”。
“什么意思?”
“新鲜感一过,秦晋纶会不要妳的,妳得克制妳的情感,不能全心全意、百分百的付出,否则,妳会再受伤的。”
一想到哥哥千叮咛万嘱咐的话,她的神情在瞬间变得有些凝重。
“怎么了?”秦晋纶注意到她的眼神转为黯然。
她连忙摇摇头,露齿一笑,将那不舒服的情绪拋诸脑后,“没事,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她抬头看着漫天瑰丽的迷人霞光。
“是该回去了。”
他拥着她到一旁的泥造小型汲水台,拉起塑料管,打开水龙头,洗净手后,拿起一旁挂着的四角毛巾擦拭,握着她的手,往庄园走。
“依依——”
“嗯?”
“等那些草莓结了果后,产量惊人,妳打算变成草莓农妇,到市场卖草莓?”
“真有那么一天也很好,然后,再建一个属于我们的草莓农庄就更好了……”她喃喃低语,像是跟自己说话,又像是在分享一个属于自己的梦。
她的声音低如蚊蚋,秦晋纶并没有听得很清楚,想再问一次时,两人同时都注意到庄园门口停着一辆陌生的红色积架跑车。
“有客人吗?”
他不认为是在沙特阿拉伯工作的父母,他们向来只热中于赚钱,其它的事皆不甚在意,在他自己开了一家影业公司,投资拍摄一些影片,之后放手让经营团队帮他赚钱,父母始终没有给予什么意见,只说他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只要他自己喜欢就好。
所以,从另一个角度看来,他还算幸运,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思绪间,门突地被人用力的推开来,一个红色的窈窕身影很快的跑出来,冲入秦晋纶的怀中,“秦大哥!”
白依依怔怔的瞪着那个抱住秦晋纶的甜美少女,金发蓝眼的她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气息,煞是迷人。
她的心一沉,难道她的爱情要结束了?!
“芬妮?!”秦晋纶又惊又喜的看着她,“妳怎么会来这儿?”
“你知道的,我这个调皮捣蛋鬼总是在一个学校待不了多久,这一次在沙特阿拉伯那间贵族学校算破纪录了,我待了一年呢!”其实是因为那里有个帅帅的神父。
“意思是妳又被踢出来了?”
“嗯,伦敦大学,愈换愈好吧。”说来,她还颇为得意呢!
她转头看着一旁,神情怪怪的漂亮女孩,“哇塞,秦大哥,这么漂亮、看来像个天仙美女的绝世美女,你也给人家染指了,你好敢啊,不怕遭天谴!”
“少胡说!”
他不客气的拍了她的额头一记,然后推开她,将脸色微微起了变化的白依依拉入怀中,再指指那个抚着额头的少女,笑道:“妳别误会,依依,她不是我的恋人之一,我的品味高、嘴很刁,尤其在爱上妳后,全世界的女人全成了凡间俗女了。”
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白依依仔细的看两人神情,其中确实没有一丝男女情愫存在,“她是?”
“依依吗?妳好,”古灵精怪的芬妮抢先一步的介绍起自己,“我是芬妮,我爸妈跟秦大哥的爸妈都是在沙特阿拉伯从事油田投资的生意,我十岁就认识秦大哥了,可他太花心,我到现在二十岁了,还不敢跟他太接近。”
这话说的是反话,她刚刚还主动抱他呢,其实两人情同兄妹,她老爱没大没小的亏他。
“依依,芬妮就像我妹妹,妳别想太多。”他觉得她的脸色苍白了些。
“秦大哥的意思是要妳别吃醋啦,不过,”芬妮满脸笑容的看着这个美丽的东方佳丽,“秦大哥放在嘴上的爱都是唬女人的,妳别当真,也别爱上他,不然……”
“芬妮,我这次是认真的。”
她一愣,难以置信的瞪者他,“真的?”
“我没必要跟妳多说,反正依依相信就行了。”他顿了一下,转移话题道:“对了,妳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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