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讨没趣。”
“贝勒爷都是一个人吃饭吗?他为什么不跟家人一起吃?”富贵人家果然跟普通老百姓不一样,可是,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
“咳……”招弟差点被满嘴的点心噎到,“家人?水莲你刚来不知道,现在这位侧福晋根本不是咱们贝勒爷的生母,他们两人就像仇人一样,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不过就跟陌生人差不多,一天难得见上一次面。”
水莲纳问的问:“为什么会这样?”莫非侧福晋这后母虐待前妻生的小孩?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听说……”招弟小声的附在她耳边说:“贝勒爷的生母是被侧福晋害死的。”
“真的吗?”水莲掩住小口。
“我也是从其它的小厮仆役口中听来的,好象在贝勒爷五岁那年,他的生母半夜突然投湖自尽,王爷当时伤心欲绝,整个人几乎部崩溃了。那时有人怀疑是侧福晋为了报复自己得不到专宠,所以害死了大福晋。可是,一直找不到证据。王爷和侧福晋的感情从那时候开始就变坏了。”
“到了贝勒爷十二岁的时候,有天婢女端了碗莲子汤来给他吃,贝勒爷刚好吃不下,就让给王爷的宠妾如夫人,谁晓得她才吃了一口就中毒身亡,王爷大怒,立刻将那婢女赐死,想想看,当时若是贝勒爷吃了那碗莲子汤,早就呜呼哀哉了。”
水莲听了半天说不出话,“好可怕……真的是侧福晋下的毒吗?”她心里渐渐同情起那位贝勒爷了。
招弟一脸兴致勃勃的按着说:“就是因为没办法证明,所以,王爷为了保护贝勒爷的安全,从此之后,就让贵嬷嬷专门负责松风苑的饮食,由索龙大人负责保护贝勒爷的安全,让对方无从下手。这十几年也都平安度过,没再发生什么事了。我猜,之前准是侧福晋想要贝勒爷的命,好让二贝勒将来承袭王爷的爵位。”
“没凭没据的,我们也不能先用猜测就去乱冤枉人。”水莲就事论事的说。
招弟一副“你不懂”的表情,“我想一定是她,只有她才希望贝勒爷赶快死!”
“你们不做事,躲在那儿嘀咕什么?”贵嬷嬷像打雷似的大吼。
两个女孩吓得跳起来,赶快找手边的事情做。
“采儿跑哪里去了?”贵嬷嬷又问。
水莲赶忙回话,“采儿去给贝勒爷送饭了。”
“去多久了?”
“大概快半个时辰了。”她很老实的说。
贵嬷嬷登时气冲冲的鼓起老脸,“送个饭要那么久吗?真是越来越不象话,水莲,去把她给我找回来。”
“是,我马上去。”水莲抹了抹手跑出去。
※※※
“贝勒爷,让奴婢服侍您更衣。”采儿千娇百媚的俱向炕上的男子,见他没有拒绝,更加大胆的挺起岂胸往他身上磨蹭。
半趴在炕床的元勋对她刻意的挑逗了然于胸,嘴角浮起一抹邪笑。
“我看你不是想帮我更衣,而是巴不得我脱了你的衣棠吧?”长着粗惊的手掌轻抚着她抹着香粉的脸颊,缓缓往下滑动。
采儿偷觑了下他颇为享受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元勋贝勒不像二贝勒在府里养了许多侍妾,要女人时随传随到,他总是命人去妓院带入回来,而远水救不了近火,她就近在咫尺,有需要时也方便,而且她的身子是干净的,那些骯脏的妓女哪里比得上。
“贝勒爷,您真坏!”她满含渴欲的乞求得到爱怜。
元勋拨开她的衣襟,隔着肚兜握住一只丰满的乳房,“你不就是希望我坏一点吗?怎么样,还要我更坏吗?”
他手劲一重,采儿疼痛的发出呻吟,可是身体却得到一阵快感。
“喔……贝勒爷……”她舔了舔唇,将上身往前倾,没留意到元勋眼中闪过一抹残酷的冷光。
“喜欢吗?看来你相当喜欢当妓女?”他的眼神益发冷漠。
而采儿则完全沉溺在即将摆脱仆婢的身分,往后可以在人前人后扬眉吐气的美梦中。
她忘形的发出淫荡的娇吟,可是,下一秒却被一脚踹在地上,美梦在剎那间破碎了。
“贝……贝勒爷?”采儿颤巍巍的跪在地上,面无人色。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难道贝勒爷没有被她迷住?
元勋魁捂峻拔的身躯倏地轰立在她面前,那张今天下女子屏息的刚硬俊容,此时一片阴森。
“一个小小的贱婢就想支配我的情欲,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既然你这么不守本分,想当个千人压、万人骑的妓女,我可以成全你。”
“不……贝勒爷饶命!贝勒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采儿被吓得胆裂魂飞,只是一径的磕头,磕得额头都肿了。
他不为所动的扬声高叱,“来人呀!”
“喳!”房外的侍卫应声进来。
正巧办完事回来的索龙也立即冲进屋内,“贝勒爷,发生什么事了?”
“把这贱婢拖下去,丢进妓院让她自生自灭。”元勋令出如山,侍卫们不敢怠慢,立即左右押住采儿往门口走。
“贝勒爷饶命……我不要去妓院……贝勒爷……”采儿泪水狂流的呼喊,只能像只待宰的恙羊,一点反抗的力量也没有。
这时水莲刚好找到这里,一看到这惊心动魄的场面,而采儿又衣衫不整,一对胸部都露在外头,连忙冲上去救人。
“采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要抓她去哪里?”
采儿下意识的紧捉住她的袖子不放,“水莲,救我!我不要当妓女……”
“当什么妓女?”她焦急的询问,“两位大人,采儿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进了妓院,那她的一辈子就毁了。
“少啰唆,这是贝勒爷的命令,闪开!”侍卫猛地推开水莲。
“水莲,救救我……我不要去……”她赖在地上哭喊。
索龙跨出门槛,不悦的大吼:“这是干什么?你们连个女人都拖不动吗?”
水莲瞥见他的脸孔,马上认出他是谁,“这位大人,采儿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居然要把她推入火坑?这个处罚未免太严厉了吧?”
“放肆!这是贝勒爷的命令,谁也没有权利质疑。”索龙面无表情的重喝!
“把她带走!”
松风苑的纪律只怕要重新整顿,不然仆婢一个个都要造反了。
“采儿!”好歹她们也共事过几天,水莲实在不忍心见死不救,忙朝索龙跪下,“大人,求求你请贝勒爷饶了采儿,她不是故意的……”
采儿涕泗纵横的也顺势跪了下来,“索龙大人,求求你救救奴婢,奴婢知道错了……”当妓女还不如继续赖在王府混吃混喝,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要把握。
“这是怎么回事?”元勋像头猛狮般从暗处跟了出来,带给众人一种凌厉的压迫感,含在场的每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水莲脸上有一剎那的痴迷,她终于又见到他了,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卑微的乎民,今生今世都攀不上宛如身在云霄的贝勒爷,不过,只要能偶尔看到他的人,她我心满意足了。
“我的命今何时变得这么微不足道了?”元勋的声音虽轻,可是,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尤其是那两名侍卫。
“属下该死!”两人冷汗直冒的跪下。
索龙赶在主子发火前道:“还不快把人带下去!”
“喳!”为了保命,两名侍卫火速架起瘫成烂泥的采儿往外走。
“贝勒爷、贝勒爷饶命!”采儿那杀猪似的尖叫声,几乎响遍整间王府。
水莲万万想不到她偷偷心仪的男子,居然如此残暴的对付一名弱女子。
她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呢?
“你……好可怕。”
尽管她声若蚊鸣,元勋还是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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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居然敢教训他?
“采儿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待她?”水莲尚不知死活的轻喃,整个人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索龙大声叱贵,“放肆!你是什么身分,敢这样对贝勒爷说话?”
她身子一震,“呃!我……”这才明白自己竟然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忙垂下头不语。
“怎么不说了?怕了吗?”元勋恶狠狠的捏住她尖尖的下巴,“抬起头来看着我!现在才知道害怕,不会担心太晚了吗?”
水莲的下巴被捏痛了,可是,她仍然鼓足勇气仰头面对他。
“我……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要害怕?”
“放肆!我什么我,你应该自称奴婢才对,贵嬷嬷没教过你吗?”索龙愤怒的纠正她的应对,恭敬的朝向尊贵不容侵犯的主子,“贝勒爷,这婢女尊卑不分,就把她交给属下处置吧!”
“你好象一点都不怕我?冒犯了我,你不怕自己落得跟刚才那女人一样的下场吗?”他对索龙的话置若罔闻,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她秀丽的五官。
水莲倒吸一口气,骤然刷白了小脸,“我……奴婢只是想弄清楚采儿什么地方得罪了贝勒爷,奴婢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如果……贝勒爷执意要处罚奴婢,奴婢地无话可说。”如果他真是暴君的话,当然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处罚任何人。
“你的脸都白了,当真一点都不怕?”他眼底闪着恶意戏弄的光采。
水莲的膝盖已经跪的发麻,艰困的开口说:“奴婢不是怕接受处罚,而是贝勒爷弄痛奴婢了。”任何人的下巴被这么一捏,都会喊痛的。
“要我放手可以,只要你开口向我求饶,我就原谅你的无礼。”他傲慢的说。
水莲忿然的觑向他,“贝勒爷那么喜欢看人向你求饶的样子吗?”即使她的身分卑微渺小,可是,也不能任由人践踏她的自尊。
“你再说一次。”元勋的手劲更大了。
水莲发出一声痛呼,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就在两人对峙时,贵嬷嬷听见了消息,惶恐的赶到,在他跟前跪下。
“贝勒爷,水莲只是个新来的丫头,王府里的规矩还不太懂,请贝勒爷开恩。”
元勋挑高眉梢,“你叫水莲?”
“回贝勒爷的话,她是叫做水莲。”贵嬷嬷气急败坏的朝她大吼:“水莲,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向贝勒爷磕头道歉。”
水莲眼圈泛出一层水雾,虽然满心不愿屈服,却不想抬贵嬷嬷添麻烦。
“奴婢……知错了,求贝勒爷开恩。”
元勋瞪视半晌才松开她,眼神狠厉的俯视道:“要继绩在王府里待下去,就认清自己的身分,不关你的事就不要强出头。免得惹祸上身。”
“谢谢贝勒爷、谢谢贝勒爷。”贵嬷嬷一径儿的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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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嬷嬷气涌如山的带着水莲回来,才关起便开始发飙。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居然敢出言顶撞贝勒爷?要是一个不小心,你这颗漂亮的小脑袋就会搬家了,知不知道?”
她委屈的低着头,“我……没有顶撞贝勒爷。”
“还说没有?不管贝勒爷做了什么,也轮不到我们这些奴才来管,还好今天贝勒爷心情不错,否则,没把你打出王府,也要打个三十大板,直到你的屁股打得开花,一个月不能坐椅子!”
水莲也知道自己不该以下犯上,可是,当时情况紧急,她也顾不了那么多啊!
“可是,他要把采儿丢进妓院去当妓女,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不闻不问吗?就算她再怎么得罪他,也不该落到这种下场。”
“你这丫头唯一的毛病就是太热心了,小心热心过了头,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贵嬷嬷赏在不晓得该怎么说她,这么朴实善良的好女孩要是送了命,那就真的太可惜了。“你对采儿了解多少呢?她这是罪有应得,不值得人家同情。”
“她到底做了什么?”
“还不是仗着自己长得不错,每回去替贝勒爷送饭,就想使出狐媚之术勾引贝勒爷,妄想将来能飞上枝头当凤凰,我也不晓得劝过她几百回,要她别再作白日梦,没想到今天真的出事了。”贵嬷嬷哀叹的说。
水莲的脑袋瓜子怎么也联想不到那地方丢,脸蛋一红,“贵嬷嬷是说……采儿她去……勾引贝勒爷?”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贝勒爷要想沾她早就将她收进房了,还会等到现在吗?嬷嬷我打小看着贝勒爷长大,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不守本分的奴才了。水莲,你可别学她,只要肯洁身自爱,将来不怕找不到好婆家,令天的事就算给你一次教训,下回再犯,只怕连我也救不了你。”
“谢谢贵嬷嬷,水莲明白了。”
贵嬷嬷又说了两句才悻悻的离去。水莲叹了口气,弯着腰揉着有些瘀青的膝盖,心里却是沉甸甸,像是压了块大石头。
想不到他是这么残暴无情的人,采儿被送进妓院,这辈子不就全毁了,这处罚未免太严厉了。
原本在水莲心目中该是完美无瑕,宛如天上神只的人物,当真相揭露之后,失望也随之而来,她小心的收起破碎的爱慕之情,不断的告诫自己,往后只要老老实实干自己的活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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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鹂馆之所以出名,大抵是因为平时出入的对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