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她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正要开口责难她这女人见异思迁,连希云却整个身子全挪进他胸膛,娇艳欲滴的唇就要主动凑上,就在他以为她的吻即将落下,正要将她推离之际却听到她惊呼一声,接着竟喊出江茜的名字。
“对不起,门没关,所以我就……”江茜有种被当场逮着的困窘,事实上她来了一会了,但眼前见到的这一幕让她惊愕得忘了要避开。
自己不该感到意外的,连希云是席斯的女友这根本不是秘密,就算看到他们上床她也不该感到意外,只是,她就是无法平心静气的看待这一幕,她甚至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想来真的好笑。
就在席斯还来不及瞪视她之前,连希云已逃离他的怀抱往江茜走去。
“这怎能怪你,都是我们不好,该关上门的。”她朝江茜柔柔一笑,“你找我?”
“是啊,郝导演他希望你明儿就上戏。”江茜的一颗心还放在刚刚席斯和连希云调情的那一幕,心口兀自隐隐痛着。
连希云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眼,“我知道了,你们今天没排进度?”
江茜叹口气笑笑,“他……临时有事。”
连希云知道她没说实话,也没点破她,淡道:“喔!是这样。”
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尴尬,江茜对他们点头就要告别。
“不坐一会儿?”连希云问。
“不了,还有事。”江茜故意忽略席斯投射过来的眸子。
“我正要走,我送你吧!”席斯拿起披在椅背上的外套,不等江茜同意就拉着她的手腕离开。
整个社区大得骇人,方才江茜走进来倒未留心,如今身后跟着一个男子,这社区的路反而显得漫长无比。
“你不要一直跟在我身后,可以吗?席先生。”江茜有点气结的朝他吼道。
一路上,她成了社区居民的目光探射对象,她甚至还隐隐约约听到有人提到席斯的大名——她可不希望因为郝廷上了一周大事之后,自己还得因为另一个男人上了年度新闻。
这阵子她可是领教了媒体的威力与制造新闻之能事……舆论把她批判得一无是处,拜奇*书*电&子^书金女郎现在是她的标志。
“你乖乖的上车,也就省了那些麻烦。”他当然没有忽略旁人对他们那“关注眼神”,他这招叫作借力使力,他可不想在大马路上和她拉拉扯扯,招摇上报之外还得遭江茜控诉他“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虽然他不这么认为。
“你……无赖!”看到席斯一脸的得意,江茜就有一肚子气,突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鼻头竟莫名的感到酸楚,她恨恨地瞅着他,想起这两日对他的惦念挂怀原来是自己一相情愿。
乍见他怀中拥着连希云那一幕,看到他和她以眼神交缠的爱恋之后,江茜突然觉得自己真像是个白痴,凭天下男子耍弄于手中,郝廷如此,席斯亦如此。
她停下了脚步,不想自己再当个笑话,车上的男人察觉了一丝不对劲,缓缓的下车走向她,然后静静的立在她面前。
江茜的神情是从未见过的陌生,揪得席斯的心一阵紧缩,他真的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他席斯何曾让一个女人的喜怒哀乐牵动自己的思绪?以前如果有女人骂他无赖,他会让那个女人再也见不到他。
偏偏,自己却放不开眼前这个女人,也许是因为没有得到,就分外觉得珍惜吧!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就更应该加快脚步了,他无法容忍有任何个人或事让他的思绪与行为受牵制——江茜也不行!
“上车,这是约定,你别忘了。”席斯板着脸道。
约定?!江茜真想狂笑,她为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而把自己未来的半年时间给卖了。
“我打算悔约,你觉得如何?”
席斯的心微微的颤了一下,这答案着实出乎意料。
“你不会。”
江茜冷冷一笑,“我会的,因为我再也不在乎郝廷的死活,你要违约赔钱不拍这部戏也是你们的事。”
第五章
席斯在江茜的眼中看到恨意与坚定,他知道她是认真的,却始终不明白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你在闹别扭,今天回去以后你就会后悔你今天所说的话。”他定定的注视着江茜,希望看到一丝丝软化的迹象。
“我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再也影响不了我,明天我就递辞呈,正式和郝廷工作室画清界线,这样你满意了吗?不满意也是你的事了。”江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背过身子,将他的愤怒与惊诧全置诸度外。
席斯盯着她的背影许久未曾言语,她竟然为了避开他宁可离开她心爱的男人?自己真的如此令她讨厌?他席斯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只有他给人看脸色的时候,何曾有过看人家的脸色?
他现在该做的事是马上离开,而不是在等她的回心转意……
“这真的是你的决定?宁可牺牲与你心爱的男人见面的机会,也要避开我?”
看来席斯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了,但又何妨呢?终归是不相干的两条平行线,误不误会半点也不重要了。
“你可以走了吧?”江茜的声调冷绝,内心的伤口却一丝丝扩大。
她何尝预料得到会是这样子呢?原以为自己绝对不会笨到去对席斯这样的男人投入感情,他的挑衅与爱情游戏她早是心知肚明,可为何偏偏到她撞上了那一幕后自己就完全失控了?
他还是席斯,而她还是她,其实没有任何改变,但她却感觉到被背叛,她终是不适合陪他玩这场爱情游戏,连情妇最基本的委曲求全都做不到,遑论其他。
“我也不是来找她的。”
这倒奇了!他不找她们找谁?难道他又有新目标了?欧亚亚有点不以为然的想着。
“那……”
“我是来找你的。”
“我?!”欧亚亚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 字。
“你不必这么惊讶吧!”席斯笑道。
“找我?我能帮你什么忙吗?”欧亚亚下意识的便猜席斯是要找自己帮忙,因为他总不会专程来片场看她的吧?她既不是他女友连希云,也不是他的心上人江茜。
提到这三个人的关系,还真不是她所能理解的哩!不过,她很怀疑自己帮得上什么忙?
“我找你,是因为我想见你,并不是要你帮任何忙。”席斯笑答。
眼前这位一点心机也没有,平日又对他异常崇拜的小女孩如果要让她相信自己会喜欢她,她一定不会相信,但,总得试试,毕竟,这后来的戏需要她的配合。
“想见我?”欧亚亚再次惊呼出声。
他在哄她吗?还是他故意开她的玩笑?他说他想见她——欧亚亚?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席斯陡地向前一步执起她的手,轻道:“没错,我想见你。其实,我自己也很懊恼,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知道我的年纪对你而言有点老,但是,我真的被你的年轻与你脸上永远甜蜜的笑给迷住了……从我那天见到你后,你的影像就从没在我的脑海中消失过……”
欧亚亚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说的虽然是百分之百的国语,但她就像是外国人一样,老觉得弄不懂他的话中含意。
“你的意思是……”
“我想我是……有点喜欢你……”为了以后留后路,话自是不能说太满。
“天啊!你别开我玩笑了!席董,你参加哪一部电视剧的演出吗?所以故意来找我对台词的吧?剧本在哪?我可以帮你对对。”欧亚亚伸出手来递到他面前。
瞧她一副认真的神情,席斯突然觉得自己的魅力与演技实在太失败了,看来得用另外一种方式请她帮忙了。
“唉!既然你这么聪明,我也不瞒你了……”席斯略显无奈的望着她。
“怎么了?只要我帮得上忙,我一定义不容辞。是江姊吗?她给你碰钉子了?”欧亚亚大胆猜测道。
如果你的对象是别的女人,她欧亚亚绝不会做这种猜测,毕竟,席斯的条件与男人的魅力简直好得没话说,没有一个人会放弃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
只可惜,他的对象刚好是江茜——这个对爱情太过理性的女人,尤其,在她的心中显然还有另一个男人存在时,别人要介入也就更不容易了。
欧亚亚的这种猜测,让席斯隐隐不是味儿,这就好像说他席斯在暗恋一个女人一样,令他有点拉不下脸的困窘,江茜这个女人着实让他吃了不少“亏”。说来说去,想来想去,这口气终归要向她讨回来不可!
“亚亚,你真的是我席斯的知己,如果我喜欢的对象是你,那不知该有多好。”
欧亚亚听得脸红,心上喜孜孜的,“快说话吧,要我帮什么忙?”
“这个忙其实很简单……”席斯开始讲述他的计划。
连希云和席斯的关系不得不让郝廷怀疑,这两天观察下来。他非但没有发现连希云和席斯有任何的亲密关系,甚者,他还发现她和席斯根本没有交谈,像是两个陌生人般。
第一个跃升脑海的原因,便是江茜和席斯的“暗通款曲”曝光了!接下来的猜测是——连希云和席斯分手了?!
会吗?这对人人称羡的金童玉女竟然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分手了?
想到此,郝廷陡地心中泛起一阵冷笑,他倒是忘了连希云换男人像翻书一样快的本事了,想当年在法国时的她不就是一片飘忽不定的云?一个男人换过一个,对她而言简直是家常便饭,他着实毋需太过讶异的,不是吗?不知现在她又投入哪个男人的怀抱?
想着,心不由得又隐隐作痛着,原本以为早已经免疫了,要不是自己的疏忽,她也不会有机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一再撩拨旧日的伤痕。恨吗?怨吗?也许,不只是这些简单的情绪吧?
郝廷再度将眼神望向在片场快乐得有点“夸张”的欧亚亚,不知道最近她是怎么了?仿佛想向全世界宣告她是“正在恋爱中”的女人似的猖狂。
裙子愈来愈短,脸上的笑也愈来愈诡异,更令他感到纳闷的是,席斯这两日连连到片场探班,探的自然是像花蝴蝶般在片场飞来飞去的欧亚亚的班,席斯在搞什么名堂?
江茜呢?明天江茜就会恢复上班,如果她看见席斯突然改变对象……他实在无法想像她的心情。
“你在担心江茜?”连希云的声音由郝廷的身后传了过来。
郝廷没有回头,但却出乎连希云意外的开了口:“你了解席斯吗?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他在搞什么名堂?”
他的“友善”令她受宠若惊,她原以为他会不理她,让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像个疯子,或许,是像那天一样对她大吼大叫。
“他……想必是爱上了江茜。基于女人的第六感,她深信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像席斯这样的男人,愈得不到的东西愈令他在乎,或者该说,男人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席斯在女人方面的过往战绩从未有“失败”两字,所以江茜那对他似乎“不买帐”的特质也就益发的吸引他了。
不过,事件的进展常常会跌破许多人的眼镜,也许,席斯与江茜的姻缘就这么给牵上,届时也毋需探究当初之所以吸引彼此的原因了。
从席斯那一副对欧亚亚深情款款的眸子里,其实还存有对另一个女子出现的期待,连希云相信这一切只是席斯“引君入瓮”的低劣伎俩罢了。
对于连希云的结论,郝廷有着淡淡的讶异,任何一个男人,在她的生命中都是如此云淡风轻吗?瞧她谈论起自己的“上一任”男友爱上了另一个女人那不在乎模样,令他真的有说不出的不舒坦,他在她的心目中也是如此吗?
想当初,他还想利用江茜来刺激她、报复她,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何以见得?”
“你看不出来?!他其实只是和你玩同样的把戏罢了。”
郝廷懂了,但却对她说的话不以为然。
“我想……我们的立足点和目的并不相同。”
站在身后的连希云只是落寞的一笑,也不辩驳。
很多事说穿了,就一点后路也没了,她宁可维持这样的暧昧与模糊,或许还可以拥有一些梦,纵使那些梦是不切实际的
因为他是郝廷,所以她甘之如饴。
休息了一个多礼拜并没有让江茜对工作生疏,反倒是因为身子尚虚,阳光大点或风吹得大些,就会让她有点不适,她尽量不把身上的不适表现出来,不然,郝廷又会把她拎回家休息。
她快闷坏了,无论如何也想回来工作,动动筋骨;另一方面,她也担心席斯真的来找郝廷麻烦。
躺在床上休养的这些天,她几乎无时无刻不想到席斯,对他,她有一份说不上来的歉疚,自己其实是在乎他、爱他的,但他却误以为她心里有的只是郝廷。
真是理不清,也理不尽的情丝呵!
爱他,却没有勇气承认,因为,害怕受伤、流血,爱上一个不相信、不承认爱情的男人,注定有痛和悲剧。
对于爱一个人的勇气,她给自己的评分是零,是的,她怯懦,不会比他的不敢承诺来得好多少。
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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