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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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御弟- 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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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还会回来吗?”石小路小心翼翼地问。

“小路,只要我们坚定信心,你大哥的病就一定能治好,治好了病,他就一定会回来,你说对吗?”燕飞看着石小路,目光炯炯。

“嗯。”石小路用力地点点头。

“你丫,这样才是个男人。”朱隶笑着在燕飞的胸口上捣了一拳。

燕飞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胸口。

“怎么了?”石小路担心地问。

“没事。”燕飞微微一笑,“走吧。” 

 第322章再无郑和

 

洪熙元年六月十二日,朱高炽驾崩后一个月,朱瞻基继位登基,并将第二年的年号改为宣德。

一个月后,燕飞和石小路回到北京京王府,第二日,燕飞以京王爷的身份进宫求见。

仍然是奉天门后面的上书房,短短几年,龙案后面的皇帝换了三位。

“皇叔公稍等片刻,朕马上好。”朱瞻基正埋头看一份奏折,听到燕飞进来的脚步声,头也没抬地歉意说道。

燕飞距离龙案一丈处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站着。

片刻,朱瞻基抬起头来,看到燕飞怔了一下,随即一脸喜悦:“皇叔公的病果然都好了。真是太好了!”

“圣上,是微臣,燕飞。”燕飞发出自己原来的声音。

“贤国公?”朱瞻基惊讶地望着燕飞,知道不是朱隶,此时仔细看,确实有几分不同。

“朕的皇叔公呢?”朱瞻基忽然紧张地问道。

“京王爷已经……”燕飞轻叹。

“怎么会?”朱瞻基一把抓住了燕飞的手,不相信地说道,“汉王跟朕说,他在回京的路上还见到了皇叔公。”

“汉王见到的京王爷是微臣扮的,京王爷当时扮的是微臣,在见到汉王的第二天,京王爷就……”

朱瞻基慢慢松开了握着燕飞的手,缓缓说道:“怪不得汉王说皇叔公没病,朕还以为皇叔公的病好了,皇叔公病得那么重,还在为朕的事情奔波,皇叔公葬在哪里?朕要去祭拜。”

“圣上不可,京王爷嘱咐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京王爷不在了。”

朱瞻基抬起头,定定地望着燕飞,他当然明白朱隶这么做的目的,心中不禁感慨,朱隶为了他们朱家三代皇帝辛苦了一生,最后却不能让人祭拜,朱隶为他们朱家,真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圣上,这是先帝送给京王爷的,京王爷临走前,让微臣将此玉交给皇上。”燕飞拿出暖玉,递给朱瞻基。

这块暖玉跟了朱高炽三十多年,朱瞻基当然认识,当初朱瞻基为朱高炽装殓的时候,还找过这块玉,没想到朱高炽送给了朱隶,如今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贤国公,这块暖玉既是先帝送给皇叔公的,贤国公就留下吧,做个纪念。”朱瞻基拉起燕飞的手,将暖玉又放回燕飞的手中。

“贤国公,你去看皇叔公时,代朕好好感谢皇叔公,朕保证,待社稷稳定了,一定将皇叔公迁入皇陵,朕亲自写悼词,以传扬皇叔公为皇家立下的丰功伟绩。贤国公先下去吧。”朱瞻基说罢转身,燕飞却在朱瞻基转身的瞬间,看到了朱瞻基脸上流下了两行热泪。

“说起来,我也该知足了,朱家的三代皇帝,都为我流下了热泪,皇帝呀,一向是最无情的,你说我是不是该知足。”朱隶伴着燕飞往宫外走,笑嘻嘻地说道。

燕飞瞪了朱隶一眼,没吭声。

“其实最让我自足的是你,你这个闻名天下的冷面大侠,笑都不会,更别提哭了,是不是只为我一个人流过泪?不仅不止一次,还哭得像个女人,我真是太知足了。”朱隶极其夸张地感叹了一声。

燕飞咬咬牙,仍然没吭声。

“笑一笑,笑一笑,别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我的招牌微笑,对了,这样就好多了嘛,别忘了你现在用的是我的皮囊,别把我朱隶风流倜傥的招牌砸了。”

燕飞无奈地露出一丝笑容。

“好了,大事办完,现在你想去哪里?”

“你说去哪里?”燕飞问道。

“终于无官一身轻了,去哪里,还真想不出来,先好好陪陪小路吧,我妹妹,你老婆。”

“什么。”

“你夫人。然后,我想,小路一定想孩子了,要不,带着小路去海外转转?对了,我那些年植的那个绿色长城怎么样了,你帮我去看看,还有,一直答应齐昕跟他去看安抚村的,还有,智杺说去云南的那条商路始终打不通,让我用千年信使的身份去谈谈,石毅说科考有些地方需要改革,你有时间去看看,还有……”

“你不是说无官一身轻吗?怎么还弄出这么多事情来?”燕飞皱着眉头抗议。

“对不起大哥,我错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跟着,绝对不多嘴,嘿嘿……”朱隶承认错误的态度绝对好。

燕飞无奈地摇摇头。

皇宫执勤的禁卫们,看着朱隶一个人,一会微笑一会摇头,渐行渐远……

宣德五年六月九日,郑和奉朱瞻基之命第七次下西洋,燕飞与石小路一同前往,到达古里后,燕飞和石小路在阿杰的安排下辗转到了法国,见到了小芸、索菲亚和囡囡、朱麒、朱麟及海生、二丫。

囡囡到底被仏伦抢跑了,海生超级郁闷。朱麒、朱麟、二丫三个人还没有弄清关系,不过燕飞倒不担心他们,朱麒和朱麟都很大度,二丫选择自己,他们会很开心,选择对方,他们会衷心祝福,倒是没有出现朱隶说的那种情况,两个人谁也不放手,还不怕吃亏。

朱隶和沈洁的事情,燕飞没说,小芸等人也很有默契地没问,大家心里都存了一份念想,朱隶和沈洁在某一个地方好好地好着。

燕飞和石小路在法国住了一个月后,仍然决定回到明朝,燕飞还是千年信使,责任在身,况且,偶尔的,他还是京王爷。

燕飞临走前,朱瞻基让燕飞给孩子们带了话,欢迎他们回去,但燕飞的意思,还是不让孩子们回去了,他相信朱隶也是这么想的,朱隶这一生都卖给了皇家,燕飞也有放不下的责任,孩子们就过他们想过的生活吧。

尚在回古里的路上,燕飞和石小路就接到消息,郑和病重。

郑和出发前身体就不太好,却坚持要领队出海,燕飞知道,郑和也想去法国看看小芸等人。但走到古里后,燕飞坚决没让郑和同行。

没想到郑和还是……

匆匆走进阿杰的皇宫,郑和已经病榻上辗转了三天,他在等燕飞和石小路。

宣德八年四月初七,郑和在燕飞、石小路、阿杰、王景弘等陪伴下,嘴边含着微笑,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郑和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四哥等等我,三宝来了。”

宣德八年七月初六,郑和的船队在王景弘的带领下,回到了大明朝。郑和下西洋的壮举,从此画上了句号。

梁启超言:郑和之后,再无郑和


 第323章重要人物

 

北京某研究所。

沈洁在电脑上打完最后一个字,长长地吁了口气,抬头望向窗外,天空已微微发白,星空中几颗不肯回家的星星,奋力地眨着眼睛,留恋地望着尘世。都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这几颗星星不是知道是什么人变的,在尘世间,是不是有他们至亲至爱的人?

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沈洁穿上白大褂,拉开了房门。

走进电梯,按了一下十六层,这里是沈洁这两年工作的地方。

十六层既像实验室,又像病房,连接着的几个房间,最外间放一整面墙的计算机终端,接着是各种各样的仪器设备,最里面的房间,是一个病房,白色的墙壁,淡蓝色的窗帘,窗前不远处是铺着洁白床单的病床,床旁输液架上,营养液顺着输液管一点一点流进躺在床上那人的静脉中。

那人安详地闭着双眼,像是睡得很安稳,蓝粉色的被子盖到他的腋下,衬得他的脸色也有一些异样的苍白,却使他显得更有一种让人心疼的帅气。

“早。”沈洁走进病房,将窗帘拉开,晨曦透过擦得一尘不染的玻璃,洒进房间。

“今天空气不错,没有风,我开会窗户换换空气。”沈洁说着话,将窗户打开一点,陶醉地吸了一口带着露水的空气。

研究所地处香山北麓,远离闹市,早晨的空气中闻不到一丝汽车尾气,异常的清新。

“睡得好吗?”虽然床上的人纹丝未动,沈洁还是习惯的替他掖掖被子,看了看滴流液,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虽然天天看,沈洁还是看得出他瘦了。脸上的肌肉有些松弛,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腕,骨节也显得异常的突出。沈洁轻轻按摩着那人的手臂,低语道:“朱隶,两年了,是不是觉得累了?”

“沈博士,一猜就猜到你在这里,是不是写完了?”石小路欢快的声音几乎跟她的小脑袋同时出现在病房门口。

沈洁回过头,一双笑眼眨了一下。

“太好了,我先去看看,回来在给朱隶做检查,沈博士,虽然你做博士很出色,但我觉得你当小说家,一定更出色。”石小路轻快的声音还在房间中回荡,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做小说家会更优秀吗?朱隶,也许,真正优秀的小说家是你,可惜,这是你的第一部小说,也是最后一部,你真得要走了吗?”沈洁的目光重新回到朱隶的脸上,细细地看着他的眼,他的眉,他笔直的鼻梁和他紧闭的双唇。

“朱隶,两年了,我们合作得很愉快不是吗?你若走了,我很会想你的,非常非常想你。”沈洁摩挲着朱隶的面庞,一滴眼泪滴在朱隶的面庞上,又顺着面庞滑落。

“沈博士。”一个浑厚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沈洁忙悄悄擦掉泪痕,翘起嘴角微笑着转向门口。

“早,燕博士。”

“沈洁,你昨晚又通宵?”燕飞看着沈洁脸上明显的黑眼圈,语气中不无责备。

“呵,最后两章,一口气写出来了,虽然意义不大,不过总要有个结尾,再说,小路、索菲亚、陈云他们都等着看呢,不写结尾,他们能把我吃了。”

“去睡会吧,教授昨天已经宣布本项实验圆满结束,今年我们的论文一定能拿到诺贝尔奖,沈洁,你将成为获得诺贝尔奖最年轻的女科学家。”燕飞兴奋的声音轻快地说道。

“你不也一样,最年轻的诺贝尔奖男得主。”沈洁也笑道。

“我不是,我今年30了,1915年劳伦斯?布拉格获得诺贝尔物理奖,那一年他才25岁,他是迄今为止最年轻的诺贝尔奖男得主。”燕飞摇摇头,表情却没有什么遗憾,好像只要沈洁拿奖,他不拿都行。

“是不是最年轻的,还要看我们的论文能不能拿到奖。”沈洁的目光落在仍然安详地睡着的朱隶,两年前,当想到这个大胆的课题如果成功,很可能拿到诺贝尔奖时,沈洁激动得好几天没睡好,然而现在,拿奖仍然让沈洁高兴,却没什么兴奋的,甚至,即使拿不到奖,也不会感到失落。

这两年带给沈洁的生活,已远远超过了诺贝尔奖本身。

“燕博士,朱隶的情况很不好吗?”明知道结果,沈洁还是忍不住问。

燕飞从夹子里拿出一个脑CT片子,夹在看片屏上,打开屏幕灯:“你来看,这是昨天拍的CT片,脑肿瘤边缘很模糊,说明这段时间病情发展得很快,估计十多天后,就会出现脑死亡现象。”

沈洁扶着桌子的手虽然尽量克制着,仍微微颤抖。

燕飞轻叹一口气:“沈洁,这个结果,你两年前就知道。”

“手术,一定不可以吗?”

“这个问题你都问过两次了,以朱隶现在的身体状况,麻药都可能造成他突然死亡。”

“他深度昏迷,或者可以不用麻药。”

“就算不用麻药,开颅这么大的手术,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手术中随时都可能……再说,就算手术,这个位置成功的可能行也非常小,几乎为零。”

“真的,只能看着他死?”沈洁的话语中充满凄然。

“沈洁。”燕飞抓着沈洁的手臂,望着沈洁。

“燕飞,救救他。”沈洁转过脸望着燕飞,目光恳求。

“……”燕飞轻轻地摇摇头。

“你是最优秀的脑外科专家,你一定能救得了他,救他。”

“你知道我不是不想救他,是救不了。”燕飞无奈地解释道。

“我真的不忍心看着他死。”沈洁挣脱燕飞的手,转过身,泪水不由落下。

“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燕飞问得很轻,轻到自己都不知道问出声了没有。

沈洁微微一震,并没有回头,而是径直走出了房间。

爱上他了吗?是的。

三个月前,当沈洁很认真地问自己这个问题时,也被自己的这个答案吓了一跳。

沈洁认识朱隶时,朱隶就已经处于深度昏迷中。

两年前,沈洁突然接到导师的电话,让她立刻进驻研究院在香山的研究所,说有一个课题邀请她参加。

沈洁第二天就收拾了简单东西到了研究所,等着他的,除了一直很欣赏她的导师徐教授外,还有一个高大的年轻人,沈洁虽然没有见过他,却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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