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ttle。”(一点点)
汗,跟我一样,朱隶郁闷地心中叹道。
“Hey;Whoareyou?”沈洁推门进来,看到索菲亚诧异地问道。
朱隶一拍脑门,忘了咱有博士。
“佛郎机人,就是葡萄牙人,你会说葡萄牙语吗?”
“会一点,葡萄牙人?那里来的?”沈洁感兴趣地看着索菲亚问朱隶。
“皇上赐的。”
“那道题换来的?”
“嗯。”朱隶点点头,“她英语也懂一点,你想办法跟她沟通吧。”
“可以,不过你要同意陪我进山。”沈洁讨价还价地看着朱隶。
朱隶一咬牙:“行。”
有什么呀,不就是进趟山吗,还能真找到什么?就算找到了,让她早回去我早省心。
“问问她从哪里来,家里还有什么人,想不想回去。”朱隶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进山,空手怎么进,找徐增寿一起买些必备品去。
晚上回来,见沈洁一个人坐在正厅里看着书喝着茶。
“索菲亚呢?”
“睡了。”沈洁没抬头。
“看什么书?”
“诗词手抄本,本朝高启的。”高启是明初诗文三大家之一,他的诗词,用纪晓岚的话说就是:“其于诗,拟汉魏似汉魏,拟六朝似六朝,拟唐似唐,拟宋似宋,凡古之所长无不兼之。”高启的诗词模仿谁的像谁的,集众家所长。师古之后成家。
朱隶对诗词不关心:“你问出来了吗?”
“问了。”沈洁放下诗词抄本,“葡萄牙人,自幼父母双亡,叔叔将她送进宫廷,这次葡萄牙人朝拜大明,她是作为礼品来的。”
“哦,她是否想回去?”
“她说不想回去,想留在大明朝。”
朱隶诧异看了沈洁一眼。沈洁继续说:“她说她回去会被他的叔叔嫁给一个老头,她不想嫁给老头。”
“她今年多大?”
“十六。”
“十六?!”靠,十六就这样成熟了,小芸也是十六,跟索菲亚一比,简直是孩子,就是沈洁……
沈洁发现朱隶打量自己的目光不对,俏脸一寒,站起来道:“打什么注意呢?”
朱隶斜着眼睛淫笑道:“你跟我一个人进山,不怕我把你吃了?”
沈洁不屑道:“谁吃谁还不一定呢,你准备好了没有。”
朱隶点点头:“明早出发,等着我慢慢收拾你吧。”
沈洁一扬头,那神态,就像在影楼照相。虽然穿着明朝的裙装,却一点没有明朝的韵味。
野蛮就是野蛮。朱隶没有加上女友二字,因为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女人做他的女朋友。
山中的空气异常清冷。
进山的人寥寥无几,还有十几天就是新年了,大家都忙着置办年货,徐增寿要不是实在走不开,也会跟着来的,虽然朱隶一再谢绝了他的好意。
走在前后无人的山路上,朱隶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他和沈洁正在休闲旅游,时间不是六百年前的明朝,而是二十一世纪的某天。
六百年,对于人类来说很漫长的一段了,然而对于山川河流来说,六百年,不过弹指一挥间。
紫金山又叫钟山,山脉绵延起伏,似盘起的巨龙。后世的天文台建在第三峰上。
朱隶和沈洁爬到第三峰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升起篝火,烤热了带来的吃的,朱隶篝火旁搭起了一个小营帐。
这年代没有帐篷,也没有睡袋等等,能找到这个小营帐已经很走运了,南京的冬天虽然比北方暖和多了,但这个时候在篝火旁露宿,也能把人冻个好歹。
第二天阴了一天,还好没下雨,找了一天,两人精疲力竭的空手而归。
“明天回去吧,我看着天要下雨。”朱隶靠在营帐里,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空。
“再找一天吧,上来一次不容易,今天只找了南麓,明天去北麓看看。”沈洁有些不甘心。
“北麓山势陡峭,我们登山的设备太简陋,很危险。”
“你怕了?那我一个人去好了。”
最讨厌女人这样说话,跟不长大脑似的,以为这样说就能吓的住谁了,别说,还真能吓得住,这荒郊野龄,怎么能让沈洁一个人去?
郁闷地白了沈洁一眼,朱隶裹着被子躺在里面睡觉。
想着身旁躺着还算漂亮的女人,朱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阳痿了,居然一点不动心。
靠,真是对二十一世纪的女人不感冒了。
第二天起来,天还是阴得很厉害。
计划了一夜,朱隶决定从北麓返回,虽然绕些远,但比返回这里,再由这里回去近多了。
关键是,朱隶怕下雨后,路滑不好走。
两人谁也没说话,默默地收拾好东西,朝北麓进发。
北麓人烟稀少,生长着茂密的原始森林,虽是冬季,但具有紫金山特色的蕨类木本和草本植物仍然披着绿色,很多都是朱隶和沈洁从未见过的,这些植物有些已在六百年后绝迹。
被这些植物吸引,朱隶和沈洁很快忘记了彼此的不愉快,像小孩子发现了新玩具似的,拽着树藤嬉闹着,没注意天空天空越来越阴。
一滴冰凉的雪花落在沈洁不经意抬起的脸上,沈洁仰望天空,兴奋地大叫:“下雪了。”
朱隶一直担心很下雨,没想到下雪,也十分兴奋,虽然南方的雪不像北方的雪来的那么有气势,却也有另一种缠绵的韵味,一颗颗小雪粒轻巧的像一个个小精灵,在空中玩皮地飞舞着,不情愿地落下大地。
朱隶和沈洁悠然地欣赏着美景,徜徉在绿与白的交响乐中,却不知道,危险正悄悄地逼近。!
第039章 雪夜迷情
雪一直在下,不大,却也铺满了脚下的路。
在森林中本就容易迷路,现在更是四处一样,事先找好的路在迷茫的飘雪中渐渐失去了踪影,当朱隶再一次被巨大的蕨类植物挡住去路的时候,他不得不再次承认,他们又走错了。
先前愉悦的心情已被恐惧慢慢占领,沈洁紧绷着小脸小心翼翼地跟在朱隶的身后,看着朱隶深沉的背影一声不敢吭,要不是她坚持走了两次她认为对的错路,他们也不会迷路迷得如此彻底,连东南西北都不辨。
雪天本来天黑的早,此时能见度已经很低,十几米开外雾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已经走不出去了,朱隶寻了一个相对开阔的地方,折下树枝,扫了块干净地,将背囊放下,坐了下来。
森林中没有地方支营帐,所以营帐早已被朱隶扔掉了,远路无轻载,不需要的都扔,只剩下食品,水,和两个毛毯。
树枝潮潮的,火是生不起来了,况且森林里生火太危险,朱隶只能拿出干粮喝水递给沈洁。
已经走到了这份上,朱隶反倒没有再绷着脸,他知道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鼓励和信心,不仅沈洁需要,他也需要。
安慰地对沈洁笑了一下:“没事,只要天放晴,一定能找到路。”
沈洁仰起脸:“对不起。”
朱隶拿出毛毯裹在沈洁身上:“说不定我们睡觉时,正好一座飞船在我们附近降落。”
沈洁“扑哧”笑了:“异想天开。”
朱隶撅撅嘴巴:“你不是来找外星人的吗?”
沈洁来了兴趣:“朱隶,你说有没有外星人?”
朱隶弄了些巨大的蕨类叶子,搭在他们周围,像一个小窝棚:“外星人当然有,宇宙这样浩淼,不了解的事情太多,没有穿越之前,你相信穿越吗?错了,你当然相信,你是研究这个的。”朱隶说完想起沈洁是研究所过来的,又把话收了回来。
“我相信,也不相信。”
“嗯?”沈洁的回答倒是让朱隶诧然
“你记得庄周与蝴蝶的故事,那也许是最古老的穿越,只是穿越在不同物种间进行。庄周说不知道是他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他,我们现在,也许也是一场梦。”沈洁双手抱着膝盖,裹着毯子,瞪大着眼睛凝思着。
“做梦是感觉不到疼痛的。”朱隶弄好最后一片树叶,也钻了进来。
“一般意义上的梦是这样,但如果你能接受思维能单独存在,你就能接受感觉也可以离开肉体,依附着思维而存在。”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假的?”朱隶也被提起了兴趣。
“看你怎么理解真与假,一定要有肉体依托才叫真,那么仅有思维的存在就是假的。”
“我们有没有肉体的存在很容易证实。”朱隶说着伸手去捅了一下刚刚搭好的“窝棚”。
“看,穿不过去,证明我的手是真实的肉体。”
沈洁笑着点点头,其实她还有一大套理论,但不想再跟朱隶说了,因为她不喜欢,也不相信这套理论。这套论理是她导师的,当时她也提出了朱隶的问题,导师说:那是因为你的思维认为穿透是不可能的,给你的信号,让你无法穿透;如果思维认为穿透是可能的,给你的信号你就能穿透。
导师叫这套理论“飘渺论”,当人的思维独立存在时,如果思维的模式固定,不愿意也不想去做突破,人还是人;一旦突破了肉体带来的固定思维模式,让思维无限拓展,人就是所谓的神。
沈洁不喜欢飘渺的东西,她还是喜欢实实在在的,她喜欢存在的生命,喜欢享受生活,享受美味,喜欢踏踏实实拥抱的感觉。
侧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朱隶,见他正注视着自己:“看什么?”
“看你想得认真,在想什么?”
沈洁轻轻叹口气:“我在想到没到2012年。”
朱隶也沉默了,明朝距离2012年太遥远了,他穿越后根本就没有再想过那个玛雅预言,如今被沈洁提起,不由黯然。二十一世纪就像是他的故乡,虽然远离,却难免牵挂,但愿那个预言仅仅只是个预言。
“你一直希望回去,是不是……”
沈洁点点头:“我是研究所的一份子,如果我成功回去了,也许真能挽救很多生命。”
朱隶重新审视着沈洁,看着沈洁认真而严谨的神态,第一次,朱隶看到了沈洁作为研究者的一面。
“别用这种葱白的眼光看着姐,姐会让你吐血。”沈洁忽然冒出一句网络语言。
朱隶嘿嘿笑了:“夜里靠我近点,我可不希望明天早上看到的是一个冰美女。”
沈洁紧了紧毛毯,白了朱隶一眼,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
雪一直没停,到了半夜,温度降到了零下十多度,两人都被冻醒了。
“起来活动活动,快点。”朱隶拽起昏昏欲睡的沈洁,钻出窝棚,使劲拍打她身上飘落的雪花。
“哎,你轻点,很疼啊。”
“让你血液流动起来,来,跟着我跑。”朱隶一松手,沈洁一个趔趄。
“小心点。”朱隶赶紧扶住她。
“我的脚冻得不会走了。”
“活动活动就好了,来。”朱隶拉着沈洁,慢慢跑着。
“感觉好一些没有?”
“嗯。”沈洁点点头,夜色中什么也看不清,高一脚低一脚地被朱隶拽着,觉得两条腿的感觉慢慢恢复了,却麻酥酥地疼,那是冻了以后的生理反应。
“朱隶,我害怕。”沈洁的声音小小的,完全没了平时那种天之娇女,趾高气扬的感觉。
朱隶停下脚步,沈洁没留意,一头撞进朱隶的怀里:“是不是觉得什么还没做呢,死了特别可惜?”搂着沈洁,朱隶戏虐地问。
沈洁在朱隶怀里羞怯地点点头。
朱隶一愣,再问:“是不是觉得还有一些事情没有体验过,特别遗憾。”
沈洁没动,朱隶却能感到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靠,这小丫头想什么呢?
感觉沈洁的手缓缓地伸进朱隶披在身上的毛毯,并轻轻地环在朱隶的腰间,朱隶涌起莫名的冲动。
低头轻吻沈洁的朱唇,虽冰凉,却很柔软,向下探去,沈洁樱唇微张,让朱隶的舌头长驱直入。
朱隶心中兴奋,试探地挑逗了一下沈洁的舌尖,得到了羞怯地反映。
你丫,真是预拒还迎。
任沈洁披在身上的毛毯滑落在地,朱隶的手游走在沈洁的蛮腰间。灵巧地解开腰带,摸索到如丝缎般细嫩皮肤,沈洁的娇躯一阵轻微的颤栗。
这颤栗让朱隶“腾”地兴奋起来。
略一停顿,朱隶的手缓缓上游,在起伏有致的丝缎上滑行,游至两山之间,朱隶已把持不住,就着滑落在地上的毛毯,将沈洁轻轻放下。
沈洁温顺的像一只猫,两手吊在朱隶的脖颈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翕动着,红润若滴的小口微张着,发出弱不可闻的呻吟,这呻吟让朱隶血脉喷张,游走在山间的手指倏然下探,顺着茂密丛林下的山谷,一路游进……
“啊!”沈洁发出一声娇呼,紧紧地抱住朱隶。
天蒙蒙亮时,沈洁依偎在朱隶的胸前,小脸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朱隶的大衣服裹着两个人的身躯,在外面,又裹了两条毛毯。
雪已经停了,但下了一天一夜,使积雪变得很厚,朱隶和沈洁蜷缩在小窝棚中,原始的运动让他们的热血沸腾,虽然温度很低,他们两个倒不觉得冷。
“哎,小猫,天亮了。”朱隶活动一下压麻的手臂。明朝的衣服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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