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严格来说,她的眼睛给人一种“中性”的感觉,不纯然像女性般柔和,不具威胁。
但尽管是这样,她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并没给他任何的压迫感。
由于化妆品及服饰的广泛被使用,漂亮美丽的女人比比皆是,但是要美得独特、美得有味道,却不是件容易的事。
然而,她就是那样的女人。
她的美不是很容易就被发现的那种,她美得独树一格。美得不落俗套、美得难以言喻——不可思议地,她的美牵动了他这颗不羁的心。
“喂,”她突地揪住他的领带,将脸凑近了他,“你要不要跟我上床?”
他没说话,只是勾起一抹性感的、深不可测的微笑……※※※隐隐地,真央看见一点点晕黄的光线;她觉得头好沉、好晕,脑子无法思考。
“我在哪儿?”她前南自语。
“我家。”突然,她耳边传来一记男人低沉沙哑又相当浑厚的声音。
她有点疑惑,但酒精侵袭了她的理智及思维,她无法辨别这一切是真是幻。
“你家……”她微微地睁开迷蒙的眼睛,一脸困惑地睇着俯身望着她的男人。
“男人……”男人,她很男人,她恨他们都是虚伪的家伙!盎斓埃?
将人一怔,疑惑不解地睇着她。
混蛋?是她主动说要跟他上床的,怎么现在却突然又骂他是混蛋?
莫非她已经反悔了?
“小姐,你不想做了也行,我送你回家。”虽说他已经将她带回了自己的住处,但他是个君子,君子是不强人所难的。
他拉起她,“你住哪里?”
她身子软软的,一被他拉起,就瘫在他臂弯之中。
“可恶……”她突地捶了他一拳,开始没头没脑地咒骂着:“一点本事都没有,还敢说大话?!王八蛋!是处女又犯了什么法?谁……谁说我是条死鱼?!”
将人听得一愣一愣,好一会儿才弄懂她在吼什么。
处女?死鱼?她是在说她自己吗?
“我才不是死鱼!”她猛地抓起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是男人太没用了!没用!”
忽地被咬了一口,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他低头瞪着她,而她只是将睑埋在他胸膛里,一动也不动。
他碰了碰她的肩膀,倏地发现她的身子在轻颤着,而且还发出细微的啜泣声。
她在哭。
惊觉到她正瘫在自己怀中哭泣,他的心柔软了起来。
他端起她的脸庞,看见她泪眼蒙蒙地睇着他,神情有点幽怨。
“别哭……”他不知道在遇见他之前,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可以确定的是,那件事“打倒”了她。
真央像个小可怜似的望着他,神情及目光都变得温和且需要保护。
低下头,他吻住了她的唇。
她有点僵硬,像是不知道如何回应他;他略略离地离开她的唇,迷惑地望着她。
依常理来说,一夜情的对象不该是个处女,因为后面的问题会很麻烦。而他…·不能惹上这种麻烦。
但不知怎地,凝睇着幽怨无助且神情彷徨的她,他突然想抱她,至于她是不是处女,而他会不会因此惹上麻烦,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重新地掠夺了她的唇,并抚摸着她冰凉、细致的颈背。
她有点生涩,但并没有拒绝。旋即,随着他舌尖的探索,她渐渐地回应了他的吻。
她不是她口中所说的死鱼,因为死鱼不会带给他如此强烈的冲击,不会让他如此不顾一切的渴望着她。
“嗯……”她闭着双眼,两手轻轻地搭着他宽阔的肩膀。
将人将手搁在她胸口上,感觉着她起伏规律的心跳。她并没有因为即将跟他发生关系而心跳急促,而这有两种原因。
一是她已经非常习惯跟陌生男人发生关系;二是她根本醉得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
第一个原因并不成立,因为她刚刚才鬼吼鬼叫的说,她不是像死鱼的处女,那么……是第二个喽?
如果是第二个原因,他该趁火打劫吗?
要是她醒了之后吵着要他负责,那他不是头大?他可不是一个能对女人负责的男人。
当然,要不是被她所吸引,他就不会将她带回家里来,但喜欢是喜欢,他却没法因为喜欢而对她负什么责任!
现在的他不是个完全的自由之身。
“抱我。”就在他为了这件事而沉思的时候,她突然勾住他的脖子。
他一怔,惊讶地望着她。
她眼神迷离,唇片歙动,那模样说有多销魂就有多销魂,简直跟刚才又打又叫的她大相逢庭。
“跟我做爱。”她大胆地说。
将人几乎敢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
靠着仅剩的一点理智,他试图推开她。“相信我,我不是你献出第一次的好对象。”
“什么?”她蹙起眉心瞪着他,似懂非懂。
“找个你爱的男人。”他说。
她怔愣了一会儿,突然诡异地笑了。“我不爱男人……”说着,她抓住他的脖子,大胆而主动地吻上了他。
她的手快速地、张狂地,且近乎放浪地扯着他的领带及衣襟,像是迫不及待想利光他的衣裤似的。
“你……”
他实在不想害她,因为她看起来像个好女人,而且还是个处女、夺走她的第一次,会让他有很深很深的罪恶感。
“跟我做爱……”
真央已经分不清是梦是真,她只觉得眼前有个“现成”的男人,而她正想抛掉她处女的身分。
就算是个工作狂,就算是个不再奢望男人、不再期待真爱的女强人,她也要有正常的、不被人拿来当笑话的性生活。
她扯开他衬衫的衣襟,大胆抚摸他结实的胸肌,“抱我当她的指头揉弄着他的胸膛、触及他的敏感,他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明明觉得不应该,他的身体却坦诚地回应着她不经意的挑逗。
他知道她或许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但他是清醒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拥抱她。
“不管了!”他低吼一声,将她柔软的身躯揽进怀中,重重地亲吻着她。
他的手伸进了她因大动作的伸展而微敞的前襟里,冲动得像是初尝禁果的小毛头般。
他不是这样的人,一直都不是。在这方面,他不是个毛躁猴急的人;他可以慢慢来、一步一步来……先是言辞挑逗暗示、身体的轻微接触、缓慢的褪衣、然后彼此爱抚,接着才进人状况……但这一际,他恐怕是没办法跟她“慢工出细活”的。
因为她醉了,而他也莫名渴望着她,所以,他迅速地剥开了她的衣服——第二章她有着美好的女性胭体,或许没有男性的经验,但已经成熟到可以反应对方的探索。
睇着她一丝不挂地横躺在床上,他忘了她还是处女,也忘了他无法对一个处女负责。
他要她,这是他当下唯一知道的一件事。
她纤细的身躯偶尔地扭动,那双白玉般美好且匀称的修长美腿彼此贴紧着;她的长发散乱在枕上,嘴里还不时发出低喃……眼前的景况就像是一幅画,美得教人屏气凝神。
他像膜拜女神般,以那火热的目光爱抚着她的身躯,然后轻悄地俯身。肌肤接触、体温传送,一股不知名的电流急速地窜过他全身。
他亲吻着她的脸颊,然后以舌尖舔弄着她干涩的唇瓣,她反射动作似的以舌尖回应着他,激起了他心底更强烈的渴望。
他并不是个热衷于一夜情的男人,但不可讳言地,跟美步分居两年以来,他已经试过了不少次的一夜情。
有时感觉对了,他不会拒绝。但……像今天这样直接把对方带回家,还是第一回。
为什么他对一个喝醉了酒,还会打人骂人的女人有了冲动?
他必须承认她是个美女,但就算如此,他好像也没有理由自找麻烦……“我不是死鱼……”她迷蒙着双眸,勾住他的颈项,“我很有感觉的……”睇着她模模糊糊的模样,他笑了,温柔地笑了。
她是个可爱的女人,也许这就是他把她带回家的真正理由。
“就算你是死鱼,我也会想办法让你有感觉的……”他低头在她额前一吻。
真不可思议,以往跟别的陌生女子发生关系时,他一直都只是纯粹生理上的发泄,但面对着她,他心里有一种蠢动的、温暖的感觉,就像是……他胸口有千万只蝴蝶正鼓翅乱舞般。
他吻着她的脸颊、耳际,然后沿着她细致的颈子,慢慢地滑落至她白嫩丰挺上。
她的肌肤泛着非常漂亮且引人遐思的粉红色,连峰上的两朵蓓蕾都是那么地娇嫩动人。
他攫住她的一朵粉嫩,低头以唇齿刺激着它。
“晤……嗯……”她那两片嫩红的唇片间逸出细碎的呢哺,听在他耳中是那么地煽惑撩人。
他觉得身体不断发热、背脊也像有一道一道的电流在流窜…这是快感、是激情,他有过,但不曾如此强烈。
在他以唇舌挑逗着她的顶端之际,他的手也沿着她美妙的侧身曲线滑到她腿上。
她的大腿肌肉绷了一下,像是不习惯被抚摸似的。但也许是借助酒意,她的矜持及紧绷并没有维持太久。
感觉到她的放松,他将手移入她腿间,轻缓地抚摸着她柔软且温暖的秘境。
尽管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真央的身体因为他温柔的抚弄而有着反应。就像是吃饭一般的本能,她的腿间濡热地回应着他时而强势、时而温柔的索求。
“嗯……”她全身酥麻,像是有千百只虫子在啮咬着她。
她呼吸紊乱、身体发烫、心跳缓缓加速……他知道这是她身体有着渴望的讯息。
他不急不躁地爱抚着她腿间的热源,然后非常顺利地将手指沉人她紧窒温润的幽径之中。
“呃……晤……”带着醺醉,她难耐激情地攫住他的肩,腰身也随之一弓。
就在她的身体因为感受到激情而伸展开来的同时,他修长而狂肆的手指也滑进了她身体深处。
她迷蒙着双眸凝睇着他,像失神了般。
“疼吗?”他低声地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望着他。
他发现自己问也是白问,她醉了,别说是疼,弄不好她一觉醒来连曾经做过什么事都忘了。
于是,他继续以手指勾搔着她紧实的幽径,感觉自己的手指在她炽热的体内一点点地融化。
当她腿间奔窜出情欲的热流,他腰下的男性也难以压抑地勃发着。
她的双手不断地执抓着床单,像是溺水的人急着找到浮木般。突然,她触及了他昂然挺立的男性……他喉头一紧,整个人猛地绷住僵硬。
把手一伸,他拦住了她“神志不清”的手——“嗯……”她反手一抓,紧紧地攀住了他的手臂,然后又是紧捏。
在她无意识的撩拨下,他的忍耐已经到了临界点。
将手指自她体内撤出,他微微地抬高了她的双腿;提腰,他将自己坚挺的一部分,推进了她'奇''书''网'的濡热之中——※※※“啊!”像是习惯似的,真央在六点准时地醒了过来。
“天呀……”她双手按住自己的头,难受地皱眉头。
她的头好疼、腰好酸、四肢发软、腿间也有着不明原因的刺痛……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一觉醒来会觉得如此难过?
手儿往床边一摸,她没有摸到闹钟,于是她懒懒地睁大了眼睛。
这一睁眼,她吓了一跳。
难怪她摸不到闹钟,因为这里根本不是她家!
她的脑子有三秒钟的空白,而第四秒,她开始回想着昨天发生过的事……她记得在饭店将门日那一干人臭骂一顿后,她就到酒吧里喝酒解闷,然后……她走进了一家名叫“终结者”的酒吧,期待着有人终结她的处女……接着呢?接着发生了什么事?她究竟干了什么?
脑子里隐隐残留着似梦似真的影像及记忆,而那影像及记忆中有个男人。
男人?她困惑地蹙起眉心。
倏地,一只手摸上了她裸程的臀部——
“啊!”她惊吓得大叫,本能地将被子往身上拉。
“你的尖叫声真可怕……”被惊醒的将人以他那没睡饱的、沙哑的、低沉的声音喃喃咕着。
真央转头一看,发现自己正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而身边睡着一个陌生的裸男。
天啊!她一丝不挂地跟一十陌生裸男躺在床上,她……她是不是跟他“做了”?
“你是谁啊?!”她拉住被子往身上遮掩,惊愕地瞪视着他。
将人睁开疲惫却性感的眸子,“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道川将人,你呢?”
“什么自我介绍?”她慌张地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忘了?”他睇着她,一脸兴味。
他幽幽的黑眸像能勾魂摄魄般地瞅着她,教她更是说不出话来。“什……什么?”见鬼了,她究竟做了什么?
莫非……她的第一次真的“终结”了?
噢,老天!她的初次怎么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
虽说她早就有想将处女身分摆脱掉的冲动及念头,但也不该是这样不明不白地没了吧?
“老天……”她十分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