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衣杏眼大睁,难以置信地嗔道:〞你…你真是厚脸皮。〞
她有那么喜欢他吗?其实心里的答案再肯定不过了,但口头上却不敢承认。
〞谁说的?我是听到你心里的声音了,你的心是这么告诉我的啊!〞似乎真的和她心有灵犀,他认真地道。
柳雁衣怒也不是笑也不是,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忽地旁边湖泊里鱼儿跳跃,溅起的水花弄湿了她的裙角……
〞瞧!连鱼儿都探头来赞同了。〞谷靖凡朝湖里的鱼儿道。〞鱼儿,雁衣喜欢我的,对不对?〞
几条鱼儿非常配合地上下跃动,似乎在呼应他的话。
眼见谷靖凡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儿,柳雁衣忍不住鼓起腮帮子朝着湖水嗔着。〞胡说,鱼儿,你们怎么也跟着他起哄呢严说着,她低下身子双手掬了些水泼向那些呼应他的鱼。
几条鱼儿也不怕生,在水里活跃地跳动,溅起更大的水花喷向她。
〞可恶,欺负我。〞
也不知道谁先开的头,演变到最后变成谷靖凡和柳雁衣两个人互相泼水,玩得像孩子一样,谁也不肯让谁。
〞啊——“柳雁衣尖叫连连,然而手里却没停下泼水动作。
这欢乐,让她忘记了自己卑微的身分;忘记了肩负约责任,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俩。
〞呵呵……〞谷靖凡的笑声则传遍了整座山野。
惟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能卸下平时商贾精明约面具,真实地感受这单纯和前所未有的快乐。
他是爱上她了,深深切切地爱着她,迫不及待地希望就此两人就能携手走完漫漫人生,这该是多么美妙的事。
〞哎呀!〞玩得太过投入,就在柳雁衣差点整个人跌入湖里,谷靖凡及时地将她整个人揽住。
〞小心——”
感受到他强烈的气息环绕着自己,那双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缠住她,柳雁衣的心跳加速,不禁脸红地挣扎着想逃离。
谷靖凡拉着她的身子尚未平稳,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往旁边滚了几圈,直到碰到旁边的柳树才停止。
〞怎么样?伤着哪里没有?〞虽然他一直护着她,但还是忍不住担忧地问。
〞没……我没事。〞被他护卫在身下,她的心跳犹如浪鼓,无法停止。
她身上不断传来的幽香迷惑了他,谷靖凡察觉到两人暖昧的姿势,再加上她纯真且嫣红如醉的脸蛋,翻腾的欲望在顷间进裂而出。
他的心再也控制不住地为她狂跳着,从那日起,他、不知有多怀念她的味道,修长的大手端起她娇嫩的脸蛋,猝不及防地低下头含住了她红潋的朱唇。
〞嗯……〞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骇了她。
趁她无措嘤咛之际,他大胆地撬开她的双唇进入她的口中,尽情地吸吮,与她的小舌交缠。
许是太过想念,那柔滑的芳兰感觉竟比上回在山上木屋时尝到的还要甜美醉人,对她那蚀骨的激狂渴望,也全然地迷乱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的吻越来越痴狂;越来越强悍,强烈地急于攻陷她的心。
柳雁衣被他这激烈的举动给吓住了,她开始挣扎。
〞不……不要……〞
〞雁衣。〞她的极力推拒伤害了他。
〞我……我怕。〞不敢面对他那狂烈的炙灼眼神,她摄力地逃开他的视线怯怯道。
是的,他太过躁进,他不该如此吓她的。
然而她不懂,他对她的爱意有多强烈,那种激烈的任焰澎湃延烧,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对不起,对不起……〞
他极度地控制自己狂嚣的欲念,改以温柔之姿,他的唇宛若春风般轻轻地顺着她的额头、眉睫、眼眸和鼻粱一路烙印,最后来到她的唇……那细腻温柔的触感,深深地撼动着她的心,原本的无助和害怕,早已在他细心的抚慰下渐渐地和缓了,她也慢慢地尝试给予他回应。
〞雁衣……〞他粗嗄的嗓音带着浓浓欲火,却不敢再大过放肆。
柳雁衣发觉到他额际上的汗,她轻如蝶儿般地吻去,这举动给予了他莫大的鼓励,释放他禁锢的灵魂。
所有的理智在此刻完全地被淹没,两人的身子紧贴,他滚烫的吻沿着她的唇轻划,大手也顺着她的曲线游走,感受真切的她。
〞别离开我,雁衣,别再离开我了。〞他低沉诱人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轻咬着她敏感的耳垂道。
他的气息完全地笼罩住她,一股奇异曼妙的欢愉顾着他吻而在她心湖漾起,使她头晕目眩,全身虚软无力,心荡神驰。
强烈的爱火瞬间在两人间爆发燃烧,澎湃汹涌的情焰掳获了他们俩。
〞靖凡……〞
〞答应我,你答应我。〞他的吻从他的唇一直延烧向她的粉颈。
〞嗯….…我、我答应。〞她在他怀里羞涩地回答。
谷靖凡简直高兴得不能自己,修长的手一触碰到她玲珑的曲线,几乎快克制不住心中想要她的欲念。
〞那你爱我吗?〞他的气息萦绕着她,那醉人的低沉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柳雁衣完全无法抗拒,只有他才能让她感受到自己存在的价值,甚至会让她有不顾一切的冲动。
〞我…我爱你。〞
这句话胜过千言万语,他再也没有顾忌地解开她的友衫。
衣衫下,她雪白娇嫩的肌肤迷惑了他的视线,尤其是浑圆的蓓蕾,就如同盛开的花朵,他低下头含住了她胸前的粉红。…〞
〞啊——“柳雁衣惊叹地抽气,双颊更加酡红。
一阵酥麻的快感在她体内流窜,几乎要将她淹没。
感觉到身下娇躯的悸动,谷靖凡的黑眸更为深浓,丝毫没错过她清灵姣美的脸上所有表情。
她的反应令他欣喜,他低哑地轻笑了,用更加缠绵的热吻膜拜过她的周身,在她白皙的身子上烙印下一处文一处的爱痕,大手则探向她最私密之处,感受她的热情。
〞不……〞那陌生的入侵带给她欢愉,但也令她胆怯害怕,她开始挣扎,却不知这举动更煽动他的欲火。
〞别动,别乱动,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极度地压抑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欲望,用他的吻慰借着她不安的情绪。
〞靖凡……〞她不懂他想做什么?为什么这样对待她。
然在他的抚慰下,她渐渐地放松了自己,她感觉到他在她体内所掀起的骚动,而她竟也十分渴望……渴望什么呢?她不知道,只觉得浑身像着了火,不知道该如何平息。
〞靖凡……靖凡……〞
感觉到她的欲火已被他点燃——
然而她还是无法避免地感受到那股撕裂的痛楚,柳雁衣忍不住失声尖叫,眼泪也跟着掉下。
〞别哭,我的雁儿,放松些,别怕——”
“我痛,我好痛,你别这样,快放开我……〞她痛得闭上了眼,拚命挣扎的结果,却让他俩的结合更为加深。
〞别怕,只这一次,痛很快就会过去的,不哭了,不哭了……〞
他忍住了自己想要放肆奔驰的欲火,细心地吻干她脸上的泪水,大手也轻轻地在她身上抚摸,那温柔的触感慢慢地令她放松了心情,接受他的存在。
〞你怎么了?〞她这才睁开眼,发觉他为安抚她而撮力地隐忍欲望,全身都是汗。
〞你可以接受我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眼中却写着强烈的希冀。
她怎么忍心见他如此痛苦呢?虽然身体疼痛着,但她还是主动地攀住他的颈子,无言地答应了他。
得到她的允许之后,他早已失去了理智,低吼了声,就像匹脱缰的野马,由慢而快地在她体内奔驰——
原以为会有更强烈的痛楚袭向她,然而事实却相反。
随着他强烈的律动,一波波难以言喻的销魂快感紧紧地将她包围,令她无法隐忍地随着他的举动而吟哦激喊,在嚣狂的爱火焚烧下,两个身子紧紧纠缠着,双双进入醉人的旖旎中——
※※※
“嗯!想去哪里啊严君夫人轻咳了声,阻止了正在后门的女儿。
君珞心暗叫不妙,她怎么那么倒霉?想外出却刚好让她娘给抓到。'脸上努力地绽出一朵灿烂的笑花,她转过头来娇声道:〞娘,你不是同爹一块儿去巡视产业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些产业有你爹照料着就够了,我根本不担心。〞
君夫人拉着自己的女儿到面前来仔细地看着她。
君珞心被看得鸡皮疙瘩差点掉满地,连忙问:〞娘,你看什么?〞
〞看我的女儿啊!〞君夫人笑得可得意了……〞嗯!真不错,珞心,你是越来越美了。〞
〞啊——“无缘无故夸奖她,害她手脚无措。
〞别害羞,娘都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
〞你和靖凡的事啊!〞
〞靖凡?〞谁啊?她认识这号人物吗?
君夫人还以为她在装蒜呢!〞别假了,你谷婶婶椰告诉我了。来!告诉娘,你对娘帮你物色的夫婿可满意?〞
丈夫?娘替她物色的丈夫!
〞娘,你是说那个什么……什么谷叔叔的儿子?〞
〞你这丫头在娘面前还想作怪?〞君夫人不满地撇擞嘴。〞别以为我这些天都陪着你爹在巡视产业就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了?其实啊,你谷婶婶都告诉我了,这段时间你都和靖凡在一起,你就别否认了。〞
君珞心好冤喔!见鬼的,她连靖凡是谁都不知道了,更不知道他长得是圆是扁,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娘,你别胡说。〞其实这些天她是几乎都在外溜跶没错,但可没见过什么靖凡。
〞你还不承认?难道你想出门不是为了去会情郎?〞
反正就他们母女俩又无外人,她干脆讲得更白些。
情……情郎?她哪有?
〞娘…〞。才不是,我才没有呢!而且我也不要嫁给那个谷什么东西的啦!娘,你就好心一点去退了那门婚事嘛!〞
一直都被君大小姐这身分所束缚,无法自由自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好不容易她娘稍加放松对她的看管,现在她连玩都没时间了,怎么还会那么笨跳入另一个火坑,让另外一群人来管她?
明明就听吕瑛说过他们两个最近走得很勤的事,反正已是未婚夫妻了,她也不想管,现在听女儿这么说,君夫人还以为小俩口闹了别扭呢!
〞算了算了,女大不中留。〞君夫人倒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你想去赴约就去吧!别让人久等了。〞她嗳昧道。
〞娘啊——“都跟她说不是了还这种语调,害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对了,最近是怎么回事,好像很少看到雁衣那丫头?〞他们两个主仆一向感情好到焦不离盂、盂不离焦,这情形倒是有点怪。
〞啊……〞说的也是。君珞心正想质问呢。!不过在她娘面前,她当然不会笨到露出马脚。〞我……我交代她去买绣线了嘛!〞
〞哼!你这丫头想骗我也不找个好一点的理由,雁衣根本鲜少出门,她会知道绣线上哪儿买?〞
〞当然知道啦!我带她去过嘛……〞糟糕!不小心泄漏了她常偷偷溜出去的秘密。君珞心赶紧撒娇道。
〞娘,你也知道,你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这十根手指不灵光,而且对于绣线的配色更是乱七八糟,只好派雁衣去了。〞
〞你这孩子,我请了织绣师傅来是为了教你,想不到你连一点点本事都没学到,反而便宜了那丫头。〞
〞娘,这有什么关系?反正这扬州城谁不知道君家大小姐的绣工一流。〞。
君夫人用力戮了她一下脑袋。〞你还有脸说,那根本不是你的功劳。〞
〞没关系啦!雁衣不会计较的。〞君珞心随性地道。
〞反正我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我的,无所谓!〞
她和柳雁衣从小一块儿长大,虽是主仆,但由于两人个性相投,因此少分彼此,她爹娘要她学什么,她就拉着雁衣一起学,可是结果呢?不论琴棋书画或是女红织绣,雁衣样样都学得比她好,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她没兴趣嘛。
只是雁衣将所有的功劳全给了她,让外人误以为君家大小姐是个才德兼备的好闺女,她爹娘便因此而洋洋得意,但她却认为一点意义也没有,反正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什么叫你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你的?那你嫁人丈夫要不要分她一半?〞看到女儿无关紧要的态度,君夫人气得口不择言。
〞那有什么问题?〞君珞心笑得可甜了;〞如果她喜欢那个谷什么来着的,就全部让给她好了,我根本不想要。〞
瞧瞧这丫头说的是人话吗?君夫人真是气结。
〞珞心,你胡说些什么?靖凡可是爹娘替你千挑万选的佳婿,怎么可以让给那丫头呢?〞她火大地道。
君珞心扁扁嘴,她根本一点也不想嫁人,为什么她娘一定要逼她呢?
〞奇怪,雁衣那丫头是到天边海角买绣线不成,不然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他们谈话都谈了好一会儿了。
君夫人引颈眺望着问。
〞她,…,。她刚出门,没那么快。〞君珞心掩护道。
〞是吗?〞君夫人睨了她一眼。〞等她回来我就叫她教你绣鸳鸯,如果你敢在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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