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靖凡抓住了残存的一丝丝理智,骤然地将她整个人推开,而后冲向前打开大门,让冰冷的雨水冲刷掉他浑身未尽的激情烈火。
〞进来吧!你会感冒的。〞柳雁衣的呼吸也不平稳,但当她看到他冲向门外,她想也没多想,第一个念头就是将他拉进门,以免他受到伤害。
〞你——你怎么能出来呢?〞谷站几吓了一跳,赶紧带着她进门并将门给紧紧关上。
此时、两人身上都有些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氛。谁也不知道该(奇*书*网。整*理*提*供)怎么开口才好。
谷靖凡突然像疯了似地用力地甩自己一巴掌。
柳雁衣一惊,心疼地抓住他的手。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她急得都快哭了。〞痛不痛,痛不痛!〞她轻柔地抵上他的脸,语带硬咽地问。
〞对不起,我不该侵犯你。〞
〞不,不是,我……我不怪你。〞她拚命摇头,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她自己也是情不自禁,怎么能够怪他呢?
她……她不怪他?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也对他……有心!
〞姑娘……〞他惊喜地喊。
柳雁衣抬头望着他,他们的气息依旧缠绕着彼此,这样暧昧的氛围令她红了双腮。
〞我叫雁衣。〞
〞雁衣,雁衣……嗯!好美的名字。〞他难得发愣地响呐喊着,那模样就好似初尝情味的小毛头。
瞧他的模样,她忍不住扑哧地笑出了声来。
她的笑容犹如早春的花朵那般娇艳绝美,谷精凡需要拚命地深呼吸才能逃避她那致命吸引人的魅力。
〞我叫谷靖凡。〞
〞谷靖凡。〞她轻柔地喊着,并在心里写下这个名宇——谷靖凡。
他凝视着她,不明白她究竟有何魔力,要不像他这种一分付出要有一分收获的生意人,怎么会无偿地愿意帮她追抢匪,而且一向让他自傲的自制力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地在她那柔情的眼波中迷失?
难道她真拥有魔力,撼动他的魔力!
是了、像他这种生意人见识过的南北佳丽、红粉之交绝对不少,但却没有人可以如此轻易地撩拨他的心湖。
所以直到现在,他仍连一个宠妾也没有。
可这叫雁衣的女子不同,谷靖凡甚至到现在还能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渴望,那是冰冷的雨水无法渗透、巴掌无法打醒的痴迷。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但在此时此刻,却由不得他不承认。
他喜欢她,非常非常的喜欢眼前这娉婷娇柔的女子。
他骤的激动地握住她的双手。〞雁衣,我喜欢你,你愿意接受我吗?〞
突然有种想要跟她定下生生世世盟约的冲动,红粉知己不用多,知心的只要一个就够了。
他的话震动了她的心弦,柳雁衣飞快地收回自己的手别过头去。
〞雁衣.怎么了?难道我不够好?〞
〞谷公子,难道你忘了吗?我们仅是萍水相逢而已,在今天以前,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她道出了这个事实。
谷靖凡这才如梦初醒,没错,在今天之前他们的确谁也不认识谁,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决定,就像有人认识了一辈子,依旧无法交心一样。
时间不是问题,最重要的在于是否有心。
〞没问题,下山之后,我会让你知道的。〞他再度拉住她的手。〞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保证你一辈子的幸福。〞
多么令人动容的一席话,说不感动,那全是骗人的。
只是……柳雁衣怀疑自己能够接受吗?
轻易地看出了她眼底的忧色,谷靖凡强调地道:〞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将一切都交给我吧。〞不管即将面对多大的困难,他都会尽力排除,只求跟她在一起。
这强烈的心意,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请你让我考虑考虑吧!〞
〞考……考虑,好,应该的,这是应该的。〞
谷靖凡决定了,他将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来为这如此惹人怜爱的娇柔女子挡风蔽雨、宠爱她一辈子。
找出火折子升起一盒火让她将身上的衣服烤干,再拉她到床上躺下。
〞夜深了,你快睡吧。〞他帮她盖好被子。
〞那……你呢?〞
〞我就在你身边守着,你不用担心,安心地睡。〞他温柔地道。
他怎么对她如此好?柳雁衣的心里强烈地震撼着。
多奇妙的缘分阿!在今天之前他们还是两个陌生的人,就因为他的侠骨柔肠,两人才能相遇;也是因为这场雷雨交加,两人才有机会相聚。
只是——
虽然不知道他的身分地位,但由他身上的衣饰看来,无疑的,他绝对是个富贵公子爷,而她呢?渺小的她只是个小奴婢,专门伺候人、供人使唤的奴婢而已。
她怎么配得上?她不敢高攀啊!
思绪百转,晶亮的水眸如他望去,看着他就伏在木桌上,一双黑眸仍紧瞅着她,似乎在问她为何还不睡。
她心一悸,连忙收回视线假寐。
这是上天的怜宠;或者只是一场梦吧!
空气中有他的气息,带给她无尽的安全感,一天的疲累在此时催化了,她的眼皮渐渐沉重,直到再也无法撑起。在沉入梦乡前,她依旧深刻地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紧紧追缠。
※※※
“醒了?〞
一张开眼,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谷精凡那张俊尔的脸,那脸上还挂着愉悦的笑容,似乎在木桌上趴一夜,仍睡得极佳。
〞对不起,我起得太晚了。〞柳雁衣羞得差点想再度躲入棉被里。
〞不。〞谷精凡打开一小片富棂,指着天色道。〞其实天一直没亮,你瞧!〞
〞还在下雨。〞柳隔在走下床看着天色,再回头望他,发现他笑得一脸满足的模样。
〞是啊!鱼一夜都没停,照这天色看来应该还会下一整天。〞谷精凡回道。其实他倒是挺高兴的,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够有多一天的时间在一起了。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冒雨离开吧!〞
说的也是,但……小姐和夫人一定急坏了,尤其是夫人,柳雁衣头皮发麻地想像夫人可怕的脸色,那肯定是难看到了极点的。
望着窗外狂律的大雨,此刻的她突然鸵鸟心态地期待着雨就这么一直下到永远算了,至少在他身边是安全无虞的。
〞别担心,我们不会饿死的。〞谷精凡一直注视着她。还以为她担心的是吃的问题,他从柜子拿出一些干粮道。〞这木屋想必是猪户所搭建,准备上山狩猎时住的,才会什么东西都有,我们很幸运,不用担心会挨俄。〞
〞谢谢。〞接过干粮,柳雁衣有些感动。
这真的是上天怜她,所赐给她的珍贵时光,在这里,她拥有他的温柔和全心对待,柳雁衣第一次觉得自己有存在的意义。
吃过东西后,她走向窗子,窗外黑夭暗地。狂风暴雨且雷电交加,形成一股可怕阴暗的诡异景象,她一向胆小怕雷声,然而此刻心里却一点惧意也没有,电知道那是日为自己的身边多了个他。
〞好久没下这么大、这么久的雨了。〞她幽兰吐气般地轻声道。盈亮的眸光用着专注又欣赏的态度,观赏着窗外的巨风豪雨。
〞是吗月他走到她身边,同样望着窗外的雨。〞那样算来我还真幸运,能够有机会见识到。〞
柳雁衣轻笑,这对她来说何尝不是她的幸运!
下吧下吧!让绵延的大雨就这么一直下,直到天荒地老。
在这里,她可以暂且忘却自己卑微的身分,拥有他的柔情对待。
自然而然的,在感受到有点冷时,她就这样靠近了他怀里撷取他的温暖,两人相依相偎,欣赏着外头的大雨。
此时此刻,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们俩,就像一对相恋已久的情人,他们彼此互相依靠,不愿分离。
※※※
然而,梦终究是梦,总会有醒来的一天。
第三天早晨,在东方天际升起了比以往更为灿烂的火球,温暖的黄色金光瞬间撒满了大地。若不是一地受狂风豪雨所折损的落叶残枝,他们几乎要以为昨天一整天天空那诡橘的陪黑情景只是想像而且。
天气陡然放晴对谷靖凡和柳雁衣来说其实有喜有悲.喜的是,他们将可以离开这里,不用再啃那坚硬无味的干粮了;悲的是,分离了之后,两个感觉亲密其实陌生的人,未来便不会再有交集。
〞可以告诉我,你家居何处吗?〞谷精凡不愿两人的缘分到此为止,他急着想知道她的一切。
〞靖凡,不是约好不说的吗?〞你雁衣不想说,也不认为说与不说有什么差别。
他们本是素昧平生,上天肯赐给她这两日的美好她已经满足了,哪敢再奢望其他,就把这两日当成是场美梦,她会永远将他珍成在内心深处,就算将来两人再也没有交集的一天,这两日,也将成为她住后最甜美的回忆。
〞雁衣……〞
〞走吧!再不回去,我家里的人会很着急的。〞柳雁衣率先往外走。
但,在这木屋住了两日,谷请几更加确定心中所想。
他贪看着她的一嗔一笑,心疼她的桥柔脆弱,更希望将她永远留在身边,但不知道她究竟在犹豫什么,既然命运将他们两个原本陌生的人牵扯在一起,让他们度过两口那么美好的时光,她为何不延续下去呢?
为何不?
他也发觉到了,虽然她有时含笑,但后限深处总是蕴涵轻愁地蹙起,这般的神秘更加引起他的好奇心。
谷靖凡放下了银两补偿木屋主人的损失,也跟着追了出去。
心思百转地思略着每个可能性,忽地,他想通了,不再急着逼她,因为他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他谷靖凡绝对不是信口说说而已,从来就没有人给过他如此热切的期盼,只有她,他强烈地希冀能够娶她为妻,和她共度每一个刮风下雨之夜;迎接每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
“哎呀!〞
〞小心点。〞刚下过大雨,路况很差,谷靖凡一路上都注意着她的安危,所以才能在她差点让横倒的树枝绊倒前,即时将她扶起。
〞谢谢。〞柳雁衣回避着他柔情的眼神。
见状,他在心里叹息。看着她横冲直撞,他忍不住皱眉。〞雁衣,你别乱闯!〞
〞糟了,我不识得下山的路,靖凡,你呢?〞上山对因追赶贼人,所以无暇去分神注意路况,因此,就算风雨已停,她还是找不到路下山。
他耸耸肩道:〞我也不认得路。〞
〞怎么会?〞柳雁衣不解。
〞我才刚到扬州,就是遇见你的那个下午才来的。〞他也是专心追赶喊人,根本没空分心去认路,更何况经过两夜的狂风豪雨扫肆,原本的路况早已相差许多,他更记不得了。
遇见她的那个下午他才来到扬州城!
柳雁衣忍不住再次轻叹两人的缘分了,然而这段情缘究竟是好是坏,她完全没有把握。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得赶紧下山。
〞怎么办,那该怎么办?〞她秀眉深锁,脑海里几乎可以预见夫人即将杀人的眼光了。
谷靖凡虽然欣喜两人可以多些时间相处,却不忍见她着急的可怜模样,连忙安抚道:〞别急,我们先仔细想想,再慢慢找。〞
〞嗯!〞柳雁衣回道,现下也只能这么做了。
之后,他们试图回忆着下山之路,就在两人绕了好久都找不到路的情况下,突然闻到一股香喷喷的烤鸡味,尤其在他们连续啃了好几顿于粮后,那味道更是令人垂涎欲滴。
有香味传出,表示一定有人。
他们互看了一眼,彼此脸上写着欣喜,然后两人飞快地朝香味传来的地方面去
第三章
沿着香味寻来,两人忽然瞧见一个身穿白衫、年轻又俊朗的男子正边摇着手上那辆价值不菲的羽扇,边转动架上已烤得黄橙橙的烤鸡。
那景象说有多怪就有多怪,那人的打扮根本是一个公子哥儿模样,试问一个公子爷怎会突然独自在山上烤鸡,何况还穿着易脏的白衫,这,实在令人质疑。
〞两位很饿吗?要不要一起分享。〞司徒未央突然抬头,明亮的黑眸望着他们,同时爱笑的唇也跟着咧开,看来非常和善无害。
〞不用了。〞立刻拒绝,以他做生意多年的敏锐触感,虽然对方看来很善良,但却给他一股深藏不露的感觉,现了就算烤鸡再可口,他们也不敢吃。
〞那算了。〞他不死心地又拨了只鸡飓速向柳雁衣。〞姑娘,你呢?吃不吃。〞
〞多谢兄台好意,我们都不饿。〞谷精凡一副惟恐对方会顺道连柳雁衣都吃了的模样,紧张地将她藏在背后。
〞呵呵……〞司徒未央从没见过如此好玩的男人,他对那女子的护卫简直跟他那笨徒儿有的拼,他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当然他们不吃就算了,反正他自己吃就是了。
〞敢问兄台,可否指点下山之路?〞谷精凡问,他也想尽快下山去,一来让父母安心;再来可以快点跟他们商讨雁衣的事。
〞下山?〞司徒未央突然有种想捉弄人的冲动。〞不知道。〞
〞不知道?〞柳雁衣好失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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