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朵不见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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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朵不见开的花-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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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桌上都是她刚才念过的菜,她抬头看着陆骁,笑的满足,可是刚刚睡醒,她没有什么味口。
  
  “多吃一点。”
  
  “嗯。”
  
  “是不是没有味口,打杯橙汁给你好不好?”
  
  见她扒拉着饭,却不怎么往嘴里送,知道许是还没完全醒,嘴巴里没有味道。
  
  “好。”
  
  喝了橙汁,终于有了些味口。
  
  “怎么会这么累?是不是做家教太辛苦,不如结束掉。”陆骁建议。
  
  “不会啊,其实就是把我课上讲的再重复一遍,不会辛苦,不过最近她问题变得很多,我有些不能招架。”
  
  “都问些什么?”
  
  “什么都问啊,历史、政治、经济,小女孩挺有见解的,不过最近还聊到感情部分。”
  
  “你还不是小女孩。”被她的说法逗笑,陆骁忍不住打趣她。
  
  “我才不是。”卓七正经的反驳。
  
  “对,我忘了,你是小女人!”说完便笑。
  
  “其实她也蛮可怜,没有自由决定自已的人生,和她比,我幸运太多了。”卓七感慨。
  
  “不要随便同情一个人,也许,她比你想像的远要强大的多。”
  
  “也许吧,一个在外面独自生活几年的人,心该是坚强的吧。”
  
  他们俩个此时都想到了何伟川,像他那样的人,心更是无比强大吧。
   

作者有话要说:初次写文,大家多提宝贵意见!
如果觉得还行,就收藏哈!
嗯,有时间,我想稍稍在前面加一点点东西,文不会有变化,只是让文更丰满点,希望大家不要骂我。。。。




20

20、越来越远 。。。 
 
 
  何伟川呆呆地坐在饭桌前,脑海里循环播放着刚才在超市看到的一幕。
  
  今早甫一出门就觉得不大'炫'舒'书'服'网',上午便开始有些发烧,吃了药,仍不见好,午饭时穆可怡见他脸色不好,便劝他到医院去,他觉得有些小题大作,可怡便说至少也要回去休息,病了还怎么工作。
  
  他说不过她,刚好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便交接给下面的人由他们继续跟进,请Kelvin开车送他回去。
  
  回到家中仍是全身无力,一头栽到床上睡去。
  
  正睡得迷糊,穆可怡打来电话询问他是否好一点,知道他一个人在家,便说要上来看看。他不好拒绝,只得同意。
  
  穆可怡来了之后便忙着喂药倒水,已近晚餐时间,知道他午饭也没怎么吃,便想要帮他熬点粥,一打开他的冰箱和厨柜,直感叹男人的厨房哟,真是。
  
  他有些不好意思,穆可怡便说不如去超市买些青菜鲜肉,他便主动说一同前往。但在看到那对熟悉的身影时,刹那后悔。
  
  那是怎样一番赏心悦目!女的巧笑嫣然,男的眉目含情。
  
  女人顽皮地推着车,男的手插裤袋跟在旁边,看着好似漫不经心,但每每有人从女人身边经过,男的都下意识的挡在她身侧,将女人护在身下。
  
  当女人拿起那颗油麦菜,他觉得心里的某一角,轰!塌下了。多可笑,他竟然恨一棵油麦菜!但他真的恨!
  
  卓七曾经说过:“我不吃蔬菜,水果也只吃西瓜、桃子和橙,姥姥姥爷、爸爸妈妈,舅舅舅妈、哥哥嫂嫂,谁说也不行,就是不吃,只要能活着,不就行了,干嘛勉强自已吃不爱吃的东西?所以,只要不会死,我就不吃。”她歪理一堆,他也曾在她因溃疡哭泣时诱哄她,她却咬着唇说,“又不会死掉。”
  
  可现下,这是什么情况,她拿着她最讨厌的蔬菜,和男人打着商量,看着男人慢慢靠近她耳边对说些什么,她的耳根微红,低眉顺眼的听着,再扬起脸,却是动怒了,将菜放下便要走,男人揽过她,她的手自然的置在他腰间,男人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说着些什么,她又小媳妇样的,把菜放回手推车里,男人满意的在她头上蹭蹭才搂着她离开了。
  
  那一切看着那么自然,仿佛他们已经练习了不下一千一万次。他在那一刻仿佛被定身了一样,不能动弹。
  
  而当穆可怡也拿了几棵油麦菜放到车里时,他竟然愤愤然地一棵棵全又丢回去了。看着她呆愣愣的看着自已,才惊觉自已的失态,重又将菜放回去。
  
  见何伟川一直不动筷子,叫了几声也没有反应,穆可怡只好将手在他眼前摆一摆,何伟川才回过神来。
  
  “不好意思。”双手揉揉脸,感觉特别疲累。
  
  “有心事?开发案不是已经敲定,而且下周都要举行奠基式了,你还在烦什么?”
  
  “没什么,一点私事。”何伟川明显的不想多谈,穆可怡便不再多问。
  
  对于这个男人,穆可恰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冷清。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能让他高兴或者生气,他总是那么平静的表情,对人彬彬有礼,却又不冷不热。
  
  认识他四年,同他合作也有两年多,穆可怡从未见过他的表情有过一丝一毫的破绽,她以为没有人能改变他的表情。
  
  但就在刚才,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将像个孩子一样将手推车内的油麦菜用丢的扔回菜架上,却在下一瞬间意识到自已的失态,颓然又将菜放回车内。
  
  他竟然因为油麦菜,卸下带了五年的表情面具,她方知道,他原来是有表情的,他原来也是有情绪的。
  
  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是一男一女相携离去的背影,再回头看着他,眼里竟装满疼痛,这个从不将心事外漏的男人,这一刻悲伤的形象全无。
  
  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把悲伤这个词用在何伟川身上。
  
  而此时,他低敛着眼睑,明显不想多谈,她只得把一肚子想说的话,生生咽下。
  
  “伟川,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不是,很好吃。”
  
  “在国外的时候,我也是自已做着吃,就瞎弄,勉强能入口,你算是唯一夸我的人了。想来,你也是因为病了,嘴巴里没味道才顺口胡诌的吧。”
  
  “不是的,我对吃的不挑,真的挺好。”
  
  “真的么?那你多吃一点。”
  
  “好,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
  
  “不必客气,我们是partner,你生病了,导致公司运营停滞的话,我也是有损失的。”
  
  穆可怡开着玩笑。这个男人,又恢复了常态,又将自已隐藏在清冷的面具下,她很清楚她只有把自已放在一个他觉得安全的位置上,他才会同自已深交。
  
  今天,是她第二次见他失态,第一次,应该是两年前的春节。
  
  他是她同系的学长,建筑设计系女孩子不多,在她一个人在异国孤独无依的时候,他帮了自已许多。
  
  但他总是冷清的,即便帮了自已,也不需要自已的感谢,他说,如果他帮不上,便也无能为力,但既然他有能力,那便是举手之劳,让她不必挂怀,他不需要感谢,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有时候,疏离的有些不近人情。
  
  上高中的时候,她和陆骁是同班,卓七只与她们同校,两人并不常见面。
  
  她喜欢陆骁,这在学校不是秘密,可是,陆骁却好像真的不知道。
  
  他受伤时,吻了她,那是她的初吻,她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可是,接着陆骁就去部队了,她一直等,等陆骁回来。
  
  可是,他回来了,她却出国了。出国前,她曾打给陆骁,以为他会送她,可他只在电话里和她说了一句一路顺风。
  
  那年放假回家,她终敌不过对他的喜欢而放下矜持去找他,却因自已的无知任性惹恼了他。陆骁只不过一个电话,一夕间,家中生意便一落千丈,父亲盛怒之下,勒令她毕业前,不许回国。
  
  于是,她整整两年,没有回国,也是在那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何伟川。
  
  只一眼,她就觉得,那是一个很孤傲的人。系里优秀作品展上,她站在他的作品前,那一个很小很小的欧洲风商业生活区模型,但里面你能想到的,都有,她觉得,很童话。他走过来,同她讲了第一句话。
  
  “喜欢?”
  
  “嗯,我一直有个愿望,喜欢的男人,为我建立一个王国,然后,我们可以在那里一直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
  
  他忽然直视着她,那眼神里的东西,她不懂。
  
  “每个女孩子,都有这样的梦吧,王子和公主,在城堡里,快乐的生活。”她笑,他却转身离去。
  
  那之后,她们认识了,他虽不热络,但她们会偶有联系。
  
  她在国外的第一个春节,是同何伟川一起过的。
  
  他那时已经在现在的公司任职,当天忙到很晚,十点多钟,她在中国餐馆买了饺子,送到他的公寓。
  
  他好像刚应酬完,喝了些酒,他说不想一个人过年,问她有没有其他事情,如果没有,可不可以陪他一起吃饭,反正他们都是彼此熟悉的唯一的中国人,也算是吃了顿团圆饭。这是他第一次邀她进他的公寓。
  
  很男性化的房间,只有几样简单的必备家具,没有其他杂物,他很喜欢看书,满满一墙的书,显得本就袖珍的房间更加狭小。墙角有张小桌子,只有一只凳子。他将卓上的笔记本放到床上,请她坐在唯一的凳子上,他则不知从哪里扯出一只箱子,勉强坐下。
  
  他拿出一瓶红酒,说是老板送的,今晚要奢侈一下。两人干杯,互祝新年快乐。
  
  何伟川在家是不开伙的,所以连醋一类的调味品也没有,两人就着红酒,吃着饺子,并不好吃,但她们吃得挺好心。
  
  “要是有醋就好了,我吃饺子就只吃醋。”她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他将手里的杯子打翻,裤子一片暗红,他却不忙着清理,只是握着杯角的手指因用力而泛了白。
  
  她一时间也吓了一跳,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他却笑笑。
  
  “我认识一个女孩子,她也和你一样,吃饺子,就只吃醋。”她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温柔的表情,她猜想,他那时,心里一定想着那个女孩子。
  
  而她,竟然也是在那个时候,在明知道他心里驻着个女孩子的时候,发现自已,喜欢上了他。
  
  一晃,过去两年了,她不知道是自已的演技太好,还是他真的太不在乎,总之,两人的关系,一直止步于朋友、拍档、甚至只是校友。
  
  在他说回国的时候,她义无反顾的要同他一起回来,并说服父亲与他合作。
  
  现在,公司已经上了轨道,而且有了个漂亮的开门红,而他,却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丝毫不见喜悦和欢欣。
  
  但今天,又是什么,挑动了他那根纤细得可以忽略的敏感神经呢?
  
  两人一时无语,吃完饭,收拾停当,穆可怡叮嘱他好好休息,便告辞了。
  
  她走后,何伟川终于卸下强硬的伪装,无力的瘫回在床上。
  
  凝视着顶棚的一点,眼前渐渐薄雾迷蒙。
  
  他眯着眼,咬着牙,用力的咧着嘴笑,拼命的笑,笑得胸腔里空疼,却还是不敢停下来。他怕,
  一停下来,就会懦弱,就会哭出来。
  
  五年来,他清醒时,没有哭过,想卓七想到疯狂时也没有哭过。
  
  他不能哭,他没脸哭,是他亲手结束了他们的感情,也是他,将她拒绝的彻底。
  
  无数个午夜梦回,卓七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一遍遍求着他,不要走;他醒来时,枕边湿着,脸上却没有泪。
  
  他那时没有一点她的消息,所有认识她的人,他都不敢联系。
  
  他只在每一个初春,惦记她是不是因为口舌溃疡而吃不下东西;在每一个夏季,惦记她是不是还会因为血糖低而偶尔眩晕;在每一个冬季,惦记她是不是又会粗心的将手□丢只好后边走边用嘴哈着气取暖。
  
  他想,如果可以,他想在心里装一个开关,就可以这些惦记和想念都强制性的停下来,因为,这样的惦记,卓七都感觉不到。
  
  卓七不知道,在地球的另一端,何伟川,从未有一秒停止爱她,想念她。
  
  他手机里,只有一张偷拍的她的照片,她趴在自习室的桌子上,睡得香甜。
  
  他将它洗出来,放在钱包里。一个人的时候,时常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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