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道:“信楚,你有空吗?我有东西要给你,在我房间里。”
“那到你房间拿吧。”
傅咏欢被他盯得羞红了脸,只好羞涩的站起来带路。
他在前面走着,只因喝多了,所以脚步歪歪扭扭,齐信楚从后面扶住他,他的体热传了过来,男人独有的味道也袭上他的鼻子,他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往他的胸前蹭。
“我扶你吧。”
“谢谢。”
傅咏欢挥手要无忧下去,他被齐信楚半抱着走向房间,他的体热让他只想这样偎着他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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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门,进入房间,傅咏欢将床上的衣服拿出来摊开给齐信楚看。这是他回给他的大礼。
“你给我的布料可以做两件,我各给你做一件,你喜欢吗?”
齐信楚看他的时间比看衣服的时间多,但是他仍然开口回答,只是客气成分居多:“很喜欢,谢谢你。原本这布料就要给你做衣服的,你竟还做给我,我很开心。”
傅咏欢抚着手下的衣服。当初那块布开价二百两,这件衣服的料子比那块布还好,恐怕不只这个价钱。
齐家已如此没落,齐信楚为了齐家早出晚归,但他竟还为了自己下江南去买这两块布,他对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思?
“这布很贵吧?”他心乱如麻。如果他真的对他有放一丝的心思,为何又要跟他人成亲?
“还好。”他答得简短,就像他一贯说话的风格。
傅咏欢抬起头望着他,强作欢笑道:“不过也幸好你下了江苏,我听说……”他的声音变得低了些,“我听说豪富之家要招你为婿,想把女儿嫁给你。”
齐信楚默不作声,让傅咏欢心头忽然涌上一阵痛苦。
这些时日积压在内心的心事,让他想开口却又问不出来;想说出自己的心事,却又感到十分可耻,心情不断地挣扎,痛苦万分。
“你……你会娶吗?”
齐信楚淡淡地道:“你介意吗?”
他好介意!明明知道自己不能介意,但是他心里竟万分介意。傅咏欢别过头去,泪水却不听使唤的滑下,这些时日的痛苦再也掩饰不了。
他多么想要投入齐信楚的怀抱,让他紧紧的环住自己。
“我好奇怪,明明叫自己不能介意,可是……可是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就是、就是……”他借着酒意才敢流出泪来,但是这句“介意”太过沉重,却怎么样都说不出来。
傅咏欢掩面而泣,再怎么想,他也知道自己只是齐信楚的负担。
齐信楚站起来,高大的身影跨前一步,阴影笼罩着他的身影。
傅咏欢泪眼汪汪的抬头看着他被阴影遮住的表情,泪水滑下颊边。
下一刻,他被拉进齐信楚的怀里!
日思夜想的宽阔胸怀将他搅紧,男性独有的热力在冷夜里分外温暖。
更别说齐信楚身上特有的香味将他整个人环抱住,让他几乎瘫软地将身体全靠向他。
抬起他细白的下巴,齐信楚封住他的唇。
他心跳狂乱的抱住齐信楚,两人的心偎得好近,怦咚作响,不知是自己的,还是齐信楚的。
傅咏欢恨不得将他跟自己融成一体,不分彼此。
两人唇舌交接,激烈的纠缠着。
当两人倒在床上时,他已经抚触着齐信楚的胸,说出自己心底深处的话。
“我喜欢你!信楚,我好喜欢你!不晓得从何时起,我对你的感觉变了,你不要笑我、不要瞧不起我。”
齐信楚没有回答,但是强硬的拉下他的衣带,大手在他雪白的身体上爱抚着。
傅咏欢帮齐信楚脱下衣物时,齐信楚也将他脱得一丝不挂,两人赤裸的身体交迭在一起,一点也感觉不到初春的寒冷。
“信楚、信楚,我喜欢你,好喜欢。”
就像要把心底的话给全部说出来,傅咏欢的红唇不断吐出爱语。
当齐信楚进入傅咏欢的体内时,他没感觉到疼痛,只觉得酸麻与舒服感涌上全身,教他不禁轻声的吟叫起来。
“嗯啊……啊……信楚、信楚……啊!”
他的头发在枕头上狂乱的舞动,美丽的黑发因而散乱,床板因为两人过度的激烈而发出声响。
齐信楚吻住他的香唇,探得又深又猛,每次抽送都让他的身体几乎无法负载那么强烈的快感,更让他呻吟连连。
“咏欢!咏欢!”
齐信楚叫他的声音比往常更加深情,让他听了血液急流,好像他有万千的情意都在唤他名字的声音里,让他一再达到高潮。
“信楚,啊……啊!”
他全身颤抖,被齐信楚大手爱抚着,那爱抚的感觉比自己学着他的节奏而动还要欢悦万分。
齐信楚扣住他细瘦的腰身再度挺入,一股酸酸麻麻的感觉又涌上四肢百骸。
一夜的欢爱,两人几乎没有合眼。
餍足后,两人无力的交缠拥抱在一起睡着;他抱紧齐信楚的手臂,再也舍不得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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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欢睁开眼睛,才发觉齐信楚竟然还躺在他的床上,只不过他正睁眼望他,不知已醒来看着他多久。
他羞红了脸,见外头竟然是白光一片,吓了一跳。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快中午了。”
傅咏欢差点叫出来,“我们两人竟睡到快中午?”
齐信楚将手环住他赤裸的白臂,“昨晚我们这么认真讨论,睡到隔日中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说话竟轻佻起来,而且大手还在他的臀丘揉捏。
那大手温热的触感让傅咏欢轻轻的屏住了气息,但是身下的疼痛也说明昨夜的欢爱有多剧烈,今早不能再这么放浪下去。
“我不行了。”傅咏欢缠着他的臂膀,脸红的在他耳边轻声道:“那地方会痛了。”
这撒娇似的行径让齐信楚单手将他抱进怀里爱怜不已,他则享受着两人亲密后的慵懒满足。
不过才相拥没一刻,傅咏欢看见一样东西,立刻爬起身,大叫道:“衣服、衣服啊。”
那样东西落在床头,一角被枕头给压住,其余的全都落在地上沾灰尘。
傅咏欢不舍极了,立刻将他特地做给齐信楚的衣服拉起,气急败坏地道:“你看,都脏了,这怎么穿?”
“叫小鸿洗洗就好了,没什么的!过来,让我再抱你一会儿。”
齐信楚要他躺回自己的臂弯,那种大刺刺的样子就像他傅咏欢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傅咏欢脸又红了,不知他竟有这么霸道的一面。
“快中午了,我们得起来!被人知晓我们两人睡在一起,那还得了?”
“无忧跟总管早就知道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多久没抱你了,你昨晚那么可爱多情,教人回味再三啊!”
傅咏欢脸红,随即娇嗔了起来,不好意思的层面居多。毕竟昨晚的自己太大胆了,主动的抬起腰环着他,声声低叫呻吟,摆弄着腰身。
“不准你再说昨晚的事了。”他小小的生气了,被齐信楚这么说,让他又尴尬又害羞。
“你过来躺着我就不说。”
“怎么以前都不知道你竟这么霸道、会使坏!”
傅咏欢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乖乖的躺回他身边,将脸靠在他胸前。
齐信楚还是看着他的脸,让他脸红如火,低声骂他一句。
“有什么好看的?别看了啦!”
猎主正文第7章
“你让我的眼睛舍不得离开你。”齐信楚深情的对着傅咏欢说。
“油嘴滑舌!”傅咏欢绯红了脸,心里却甜蜜无比。
齐信楚摸着他的后背不断轻抚,摸久了竟有一股异样的热气从下腹升起,他不禁轻喘了起来,努力的想把心思移往其它地方。
“那个、那个你下江南的事情……”
他没问完,但是实际上他十分介意这件可能成功的亲事,而且他跟齐信楚这样的关系不知算什么。
纵然昨夜十分激情,但是那毕竟是情欲的发泄,两人的关系到底能否长久,才是他关注的要点。
“没有媒人要来提亲,那是误传,对方的确托了一个媒婆来传话,但是那媒婆是要说别人的亲事。对方与我差不多年纪,哪里来的女儿可以嫁人?他又不是五岁就生了小孩。”
齐信楚答得清楚明了,让傅咏欢心头的结立刻解开了。
他抬起脸,粲笑如花,彷佛这一季的愁云惨雾全部一扫而空。
齐信楚抚摸着他白嫩的脸蛋,低沉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别再朝我这样笑,要不然我可要吃了你!看你一脸知晓我没要成亲就笑成这个样子,好像在说你有多喜欢我一样。”
他的确是喜欢他啊,昨夜对他也不知说了多少次!对他这段话里的一句有点疑问,傅咏欢便提出来向他询问。
“吃、吃了我?”他一时不解。
齐信楚将腰身一挺,挺起的部位刚好抵在他的私密处,让他霎时羞红。
“你、你做什么?”
傅咏欢惊呼一声,齐信楚的大手爱抚着他,欢愉涌上他的身体,但是昨夜一再接受齐信楚的部位已经不能再次激情欢爱。
“没关系,我不会进去,我喜欢看你欢愉的表情。”
“可是、可是……”他偷觑着齐信楚的肿胀。他自己也是个男子,当然知晓若是没得到发泄会有多么的难受。
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抚着他之前没有这样触摸过的部位;既然齐信楚愿意帮他,那他又怎么可能不愿意让他欢愉呢?
他在齐信楚耳边轻声道出自己的意愿。
齐信楚倒抽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脸上布满情欲,声音沙哑到几乎无声。
“你确定吗?”
傅咏欢将手搂住他的脖子,腰身厮磨着他的腰,让他的坚硬就在自己的附近;他稍稍屈腰,让他的硕大慢慢进入自己的身体里。
齐信楚发出低吼声,傅咏欢则发出轻轻的低咽、呻吟声,好像还是太勉强了点,但是他不后悔。
早晨这一次的欢愉带些疼痛,但是齐信楚自制的温柔让傅咏欢再度获得高潮。
他抱紧身前的男子,头一次觉得人生竟如此满足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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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傅咏欢一整天都是笑的,张三见他情绪一变,不由得为他高兴。
“傅少爷,你近来心情好像好很多,之前你的心情好似怪怪的。”
傅咏欢将花朵放进瓶子里,想起之前自己的误会,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
“我之前误会一件事,心里头怪怪的,现在才知都是我的误会,自然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是啊,傅少爷,有什么事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不要搁在心里面,闷出病来反倒不好。我看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张三是真的关心他,立刻就搭了话。
“谢谢你,张三哥,以后我会注意的。”他笑容带满喜悦。
张三脸红的赶紧转过头去,赶忙做事。
傅咏欢见天色要暗了,交代张三记得关门,自己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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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欢走过街道,走进齐家的一家油行。
每日傍晚齐信楚都会在这家油行看帐,他一人当两人用,实在分身乏术,无法到花店去接他。
所以傅咏欢都会提早过来等他,他们两人也没做什么,就只是一人闲坐一人看帐,但是账本繁多,傅咏欢见他如此操劳,很为他心疼。
“信楚。”见他今日特别疲劳,傅咏欢两手揉弄着他的肩膀,小声道:“我也懂看帐,你交一些给我看,自己就不必这么累了。”
齐信楚微微一笑,“有些账本有鬼,你看不懂的,花店的张三跟伙计都是老实人,不会给你暗中做手脚。齐家倒得这么快,一来是因为齐老爷病重不管事,管帐的人做了不少手脚,二来是因为……”他说到这里停住。
傅咏欢接着问:“二来是因为什么?”
齐信楚的声音冷酷了些,“二来是因为哲怀挥霍无度。”
为什么他每次提到哲怀都是这种语气?
“哲怀没有那么坏的!我跟他自小形影不离,他是一个好人。”傅咏欢忍不住的反驳。
“他也许对你不坏,但他实在也称不上是个好人;相反的,他的心十分恶毒,做事更是十二万分的下流。”
他竟用恶毒下流形容齐哲怀?傅咏欢生气了。
齐哲怀人都死了,他还要编派他的坏话!
再怎么说,齐哲怀对他真的很好,他岂容他人在他面前骂齐哲怀?就算是齐信楚也不行。
“也许齐伯父对你不好,只对哲怀好,但这又不是他的错!你别说话都针对他,就仅是因为你不是长子。”
齐信楚拿账本的手一僵,“你以为我嫉妒他?”
“因为你说话都针对他,还、还……”傅咏欢将很久以前放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还让总管和无忧都说他坏话。”
“你是说我指使总管和无忧在你面前编派哲怀的坏话?”齐信楚脸色一变,声音低沉下去。
傅咏欢也知道自己表达得不太好,心急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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