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刘驼子借着气势,指挥着方阵往来路退去!
那面围着的士兵不敢动弹,见方阵冲过来居然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倒有点夹道欢送的意思。
“哈哈,够意思!”刘驼子大笑道:“都是兄弟,打打杀杀多没意思?”
宋江跺脚道:“废物,都是废物,给我追!拿了人都有赏钱!每人五贯!”
得了这句话,那三百名士兵中才有人在五贯赏钱的鼓励下开始追在方阵后面。
“五贯?”西门庆在方阵里笑了:“没想到宋江这黑三胖也懂的用这招。刘驼子,这就教给你了给我使劲往上喊。”
刘驼子嘿嘿一笑,马上从方阵中挺身而出:“有识相的弟兄,完事后来找我,每人十贯!”
好不容易才形成的追击队伍马上又停滞不前了。
看着自己手里的哨棒,再看看对面明晃晃的朴刀,相信只要不是二愣子都会做出明显的选择。
追,有危险,五贯钱。
不追,屁事没有,十贯钱。
追在最前头的几个士兵稳稳站住了脚,让后面的人往前上,嘴里面喊得还挺欢:“兄弟们上啊!围起来不要放过啊!”
后面的士兵显然也想通了是怎么回事,这可是山寨内斗,就算从宋江那里领了五贯又如何?大头领晁天王还未现身,谁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
宋江见士兵裹足不前,气得脸上更加黑了:“十五贯!”
这回总算有十几个胆大的士兵提了哨棒追赶上来,挥舞着乱打过来。
刘驼子冷笑着一挥手,五六把朴刀同时挥出,那些士兵顿时感觉手中一轻,哨棒已被削成两半。
在刘驼子没有下杀人的命令之前,吹血亲兵队还是保持着不伤xìng命的原则,要不让这几刀挥出,至少成收割三四条人命了。
那几个二愣子当即吓得屁滚尿流,丢了断成两半的哨棒,扭头就跑了回去。
这回任凭宋江和吴用如何催促,也没有人肯上前追赶,而是远远的跟着,这回反而像是欢送这支抬棺队了。
刘驼子哈哈大笑,一声号令,三十名吹血亲兵队从方阵变成前后两队,大咧咧的往晁盖院子方向退了下去。
“军师,可有西门庆最新消息?”宋江见众士兵不肯追赶,无可奈何尾随了抬棺队行动,低声问吴用道:“看样子他们要退回去,晁天王那边”
吴用摇了摇鹅毛扇道:“公明哥哥不用担心,只要西门庆不醒,对方有没有什么证据确定花荣杀害了那个小厮,就算在晁盖面前,咱们几顶大帽子扣上,晁天王也不敢偏袒”
“军师说的在理。”宋江想了想道:“花荣一死,就没有人能追查到我们头上不过花月容倒是个隐患,一定要掌握在我们手中。”
“放心。”吴用回道:“方才已经问过了白胜,没有花月容的踪迹。也就是说至少没有在那帮人手里。”
宋江捏紧了拳头道:“找军师你传令下去,把我们的人都发送起来,就算把梁山翻个个,也要把花月容那个小丫头揪出来!”
吴用点点头叫来士兵传令下去。
与此同时,前面抬棺队中的西门庆也在同时思考这个问题:“花月容你到底在哪儿?”
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花月容此时喘着粗气,正在山后的树林中休息。
“呱!”
不远处一颗树上飞起一只乌鸦,把花月容吓得不轻。
太阳快要升起来了,但树林里面的光线还是非常暗淡的。
花月容倚着一棵树,悲哀的发现自己居然迷路了。
昨晚发生的事情简直就和在梦里一般,花月容伸手入怀,那里有花荣临终前写的一份书信,还附有一块自己从来没见过的腰牌。
自己一直依仗的哥哥,死了。
直到死去,花荣也没有直接了当的告诉自己,到底是谁下的毒。
“不要相信任何人。去找西门庆!”
花荣用尽了全身力气说出了最后的遗言,这话让花月容惊讶不已。
西门庆这个名字在花荣最近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通常加上“该死”,或者“该杀”。
花月容只知道这是因为西门庆和雪儿用了些手段,逼得自己哥哥输了比箭,让自己好无拘无束的出去和雪儿玩耍。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西门庆和自己哥哥的关系比这个要复杂的多。
要是让她知道花荣昨rì在凉亭伏击西门庆,要取其xìng命的话,只怕花月容会吓着说不出话来。
所以花荣也一切都隐瞒下来,更让花月容发誓,不要去看信件上面的内容。
不过花月容知道,这信还有这腰牌,是要送到西门庆手中的。
花月容虽然诧异,但也能接受,没了花荣这个依靠,能让花月容放下心来的,就是雪儿一人。
天没亮,花月容就从后面靶场翻墙而出那个地方是花月容早就看好,准备用来偷偷跑出去玩的。
没想到却在这时候用上了。
只要直直穿过一片树林,再走上一段,花月容就可以平安到达西门庆那里。
这捷径是花月容和雪儿常走的。
但让花月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在最熟悉的地方迷路了。
在树林中乱走了一气,花月容这才发现自己这样做是徒劳无功的。
她只有坐下来等,等到太阳升起,才能估算了方位离开这个讨厌的树林。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一百七十二章花月容的失踪:
第一百七十三章金大坚的神秘小院
当阳光终于照shè进来,树林明显亮起来的时候,花月容才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有如竹篮打水一场空。
因为她还是判断不了方向。
方才度rì如年般的等待着阳光到来,花月容还在一直坚持,但等到残酷的现实摆到面前,她还发现自己是多么无力。
一直以来依赖的哥哥花荣,已经撒手黄泉。花月容还记得自己不忍见花荣七窍流血的惨状,颤抖着给自己哥哥盖上被子的情形。
花月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因为每一次闭眼那副场景就会历历在目。
所以花月容下意识的减少了眨眼睛的次数。
一夜未睡加上面前的困境,花月容有些崩溃的感觉,想要大喊大叫,又怕招惹来不该招惹的人。
“什么人都不要相信。”
花荣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也是无助的。
花月容虽然不过十三四岁,也没有经历过什么生死大事,但也能体会花荣临死前的感受。
原先能给相信的人,原来是最不能相信的。
花月容以原先停留的大树作为中心点,尝试着往四个方位都走了一段,但很快发现没有一点景sè是自己眼熟的。
浓密的树冠虽然能透进些许的阳光来,但是却无法判别方位。
“干脆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走下去,总能走出去吧?”花月容轻轻咬着嘴唇,饥肠辘辘的随便捡了个树枝在手,准备就朝着树枝落下的方位一路走下去。
“叮!”
这在这是,不知道哪儿传过来的微弱声音让花月容的耳朵瞬间竖起。
“什么声音?”
虽然雪儿经常吓唬花月容说林子里有豺狼虎豹之类的猛兽,但花月容明白梁山上只有些不伤人的小兽罢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从刚才那个方位又传来了第二声。
“当!”
花月容十分肯定没有野兽能发出这种声音,只有人用某种工具的时候才会发出来类似的声音。
迟疑着,花月容向着那个方位挪了几步。
“叮叮!”
“当当!”
随着花月容的前行,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连贯了。
“叮叮当当!”
这声响越来越大,连绵不绝,又似乎极有节奏。
花月容猛然想起来,这似乎是石匠凿刻时打出的动静。
“好歹寻人问了方向,总胜过没有。”
花月容抱了这份心思,在“叮叮当当”的动静指引下行了数十步,居然走出了这片树林。
前面有一个不大的院子,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花月容深呼吸了两下,走到院门出伸出手去敲了敲。
“谁?”
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突然中断下来,接着有个浑厚的嗓音问道。
花月容本想说自己是个迷路的丫鬟,问了方向也就罢了。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开口,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两个小喽啰,一左一右的把花月容夹住了。
不仅如此,两把钢刀也同时架在花月容肩头,让她花容失sè。
“嘘”其中一个小喽啰示意花月容不要再说话了,否则就是一刀。
“外面是谁啊?”里面那个嗓音不耐烦的问道:“敲了门又不回话什么意思?”
“不小心碰到门了!没人!”
两个小喽啰随口应付了两下,把花月容架到一边,其中一人低声问道:“你个小丫头,从哪儿钻出来的?”
花月容没想到快要能找到人问路,就突然跳出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小喽啰来。
山寨居然还有如此神秘的地方,不让人接近的?
院子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又开始响了起来
“啊啊”花月容低声哑哑两下,用手指了指嘴,又指了指耳朵,示意自己不会说话也听不见。
这是情急之下花月容突然想起来自己最近和雪儿玩过的一个游戏。
那就是都装哑巴,谁先说话算谁输。
“原来是个哑巴。”花月容这招一出,果然这两个小喽啰表情一松的样子:“吓死俺了。”
这两个小喽啰是为了一件事情在此地把守,不教有人靠近这间院子,更加不用说能进院子看看了。
本来这间院子也是偏僻之所,深藏在树林之后,平rì里根本无人,这两个小喽啰时时也犯了懒。
除了等着一rì三餐有人送过来,其他时候不是躲在旁边睡觉就是弄个sè子耍钱。
方才花月容出现的时候,这两个小喽啰正在草丛中躺了晒太阳,等发现花月容敲门的时候,吓得汗都下来了。
不过既然是个哑巴,倒也不用担心这间院子的秘密暴露出去。
“哥哥,这小哑巴怎么办?用不用杀了?”一个喽啰拉了另外一个背过身去低声问道:“上头知道了可不好。”
另外一个道:“兄弟!左右不过是个小哑巴,又听不见的,赶走了也就算了。俗话说得好,上天有好生之德咱哥俩做草寇都已经上了yīn德,能放就放了吧。”
“哥哥你糊涂啊。”先前那个喽啰显然觉察到了有些不对劲:“你在山寨比我时间长,何时听说有个哑巴丫头?我看这丫头虽然身上衣服有些脏,但气质不凡,肯定不是寻常人物。何况寻常丫鬟哪有这么好的衣服?”
“那就做掉!上头也说过,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两个小喽啰商议的正热闹,背后花月容猛然间发出一声尖叫,大喊道:“救命!救命!”
一边喊,花月容一边绕过这两个小喽啰,朝着院门猛冲过去!
这种时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要活命!
不管院子里面是谁,花月容都决定要试上一试!
“找死!”
“哪儿跑!”
两个小喽啰顿时知道自己上了恶当,拖着钢刀追了上来。
“救命!”
花月容已经扑到了门板上,双手使出吃nǎi的力气拍打着院门。
就在这时,院门被拽开了。
花月容险些栽倒,幸好来人伸出一只手来稳稳扶住了她。
“你们两个想干什么?”
来人扶好了花月容,皱着眉头大声呵斥道:“一个小丫头你们欺负她做什么?把刀放下!”
花月容定了定神,只见来人身材魁梧,全身都是石粉,右手提了一把铁锤,沉甸甸的怕不有二十来斤重。
身后院子zhōngyāng有一块好大的石碣,想必方才就是此人“叮叮当当”的做活来着。
“别多管闲事!”其中一个喽啰回道:“上头怎么交代的你不是不知道!来的人一个不可放过!你这样搞法,我们兄弟怎么交差?”
“就是还是把那个小丫头交给我们处置!”另外一个也附和道。
“呸!”那石匠愤怒的吐了一口唾沫:“你们这两个鸟人也敢拉虎皮做大旗?一句话你们就能杀人?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们亮刀子!”
紧接着那石匠晃了晃手中的铁锤:“要不要来试试?我一锤一个砸扁了你们的鸟头那人也不会说啥!”
那两个小喽啰见势不妙,那石匠是帮了上头做一件大活,自己两个无非是蚂蚁一样的东西,杀了十个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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