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复危坪跻午澈纭�
“你替我。”我几乎是把奈留斯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我内急。”说完,我就冲了出去。
“啊,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呀!”我深吸了一口气,躺在草地上,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听着鸟儿返巢的振翅声,闻着别的屋里飘来的饭香,感叹道。
“哼,竟然这么悠闲!”
“是你?”我头也没抬,听出了是多罗西,“有事么?”
“你……你还真是嚣张呀!别以为威廉叔叔护着你就没事,今天的事你给我记住,这场子我会找回来的!”说完,她就气鼓鼓的走开了。
“怎么了?”威廉拎了一只大的烤山羊腿走了来。
“谁知道?莫名其妙……”
“看来是因为今天的事吧……她的自尊心可是很强的。”
“今天的事?她被奈留斯整,总不会还以为是我干的吧?”我说,暗想,“奈留斯这家伙真能找麻烦……”
“那没准哦!你可得小心点,她可是说到做到的。”
我瞄了他一眼:“还找场子!一定是你这家伙给他讲黑帮故事讲多了!”
“我没有呀!”威廉装出一双冤枉的眼神,嘴角却咧着。
“恶心,我要吃不下饭了。”我摆手道。
看着威廉走了进去,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仿佛掉进了冰窟窿。
“等等,罪赎梦罗是四年前建立的。他和我说在外边的两天等于这里的一年。四年过去了,那这里应该已经过了几百年才对,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和外面的时间速度相同呢?
“如果真的像梦罗所说的那样,这里不应该还是个小村庄。这里的人都具有现代知识,几百年的发展,科技应该比外面都发达……
“但是最开始的那个小村子刚刚建,香奈他们似乎也才进来没多长时间,威廉是最早的一批,他却说过了四年时间……
“难道是梦罗自己计算失误了?还是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经意间对我说漏了嘴?还是什么人的能力么?我只能操纵自己的时间轴,这个人却能操纵整个罪赎的时间……银河的人么?
“对了,那梦罗说要两天的时间,到今天为止,已经过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到时是我去找他,还是他来找我?我怎样找他,他怎样找我?
“外面银河的那些人又会怎样?我还能见到妈妈么?
“……”
我的思绪乱极了。
第二十九章 【思绪】
更新时间:2010…7…18 13:54:38 字数:2231
思绪乱极了,一若天上稀疏的星星。
思绪乱极了,一若我的头发。
思绪乱极了,一若大白鲨的牙齿。
思绪乱极了,一若在我身旁飞来飞去的苍蝇的轨迹。
“又一只么?”我想,但我没有用苍蝇拍打它的意思,我不想再把我的墙弄上第二块斑点。
“哒哒哒……”
思绪极零乱,犹如现在窗外中的骤雨,纷纷落城市的污浊里,消失后又来,来了又消失。
(雨是自然界中是最美、最凄凉的。因为它能给人一种朦胧的想象,激发人的情绪和神经,充满淡淡的愁绪和诗意。雨也是艺术家。被它冲洗过的画,比我花三天时间小心翼翼画好的水彩要贵好几倍。画上有个洞,是我用烟蒂戳的,这是我的签名。我把画扔了出去,正巧听见有人在卖报纸。生活真是不容易。晚报好像是一块钱一份。我又扔了八毛钱下去,他把报纸扔了上来。我一看,吓了一跳,头版写道:“朝韩局势紧张,有可能爆发核子大战!”当我们热切的逃避错误时,往往会陷入更大的荒谬中!)
思绪是惊天罡风。
(恰似那精致的剪刀,将大地剪出那碧绿的纹理;恰似那柔软的蒲公英,把希望吹向远方;恰似那洁白的冰,让炎炎夏日有了一丝凉意;恰似那凶猛的波涛,将岩石的天长地久化为浪花。不对,上面这些无聊的句子怎么会是我写出来的呢?恰似那骑单车的恶魔呼啸而去披风,将充满二氧化碳的空气抽打的粉碎;恰似那漫天的噼里啪啦的酸雨,把人们从肉体到灵魂腐蚀;恰似阎罗殿刮来的孤魂,在做贼心虚的你的脖子后哈口气;恰似肮脏交易后的床单的气味,让世界变得愈发令人作呕)
思绪是河流的足迹。
(我来到了一片森林,可当我踏在上面第一步时,却像是踏在了沼泽地上面,整个人似乎都要陷进去了。我调动了一切力量,拼命向前,却仍只前进了半步。在那一瞬间,我有些害怕了,但我立刻又摒弃了恐惧。真正的恐惧不是来自困境,而是来自我们的内心,我不能退却,也无法退却,因为我是河流,是不能逃避的。为了自由自在的一泻向前,我鼓起了勇气,一米一米的向前挨着,拔起一棵又一颗粗壮的树木……
就这样,填满一个又一个湖,翻过一座又一座山,冲出一片又一片森林……我的足迹遍布了大地。
最后,不知走了多少年,我来到了一个平原,身体已经伸展的像湖泊一样宽广了。我觉得自己疲倦了,衰老了,不能再走下去了。星空下,眼前点点波光闪耀,“那就是海么,好大呀……”我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大海那宽广的怀抱……)
思绪是蛇,光标是蛇笛。
(一闪一闪的光标令我的思绪左右摇摆,扶摇直上,穿透屋顶,到了同样乱的星星周围。有大的,有小的,有白的,有紫的。万千的星光,如同璀璨的万花筒。风又起了,吹着湖面上的波纹,像康丁斯基画上的线条。画中的天空散发着淡蓝的气息,将我的视线也染成了淡蓝色,想象淡入其中。浩瀚的海洋。抹香鲸在嘲笑核潜艇。航空母舰长长的倒影。蓝变紫,紫变红。红变绿。意识的森林。菩提树的叶子被我的烟圈缠绕。花雪纷纷,澄澈晶明。人类的情感正是苦难的来源?)
思绪是黄色小说的情节。
(写什么呢?这本书我已经不想再写了,因为它不赚钱!写什么呢?对了,给黄色网站写小说吧!千字百元!上面已经有好多本了!坏女人不少,但像潘金莲这么有名的太少!我要创造一个!写一个未成年的女学生吧!题目是《学生妹的世界》,写一个学生妹被一个有钱的公子哥引诱的故事,花大量笔墨来渲染云雨之事……嗯,不错,这种害人的东西,喜欢读的人最多了!尤其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人,非要看看这种受有多害人,最终在筋疲力尽之后,流着汗笑着说这种东西果然害人,写的人应该枪毙!我在流血,感情也在流血。我也许应该写悲剧,主角是我和我的书)
思绪是眼前的浓雾。
(写黄色小说的报酬,让我有了安全感,但又污浊了我的双眼。我们这些弱小的文艺爱好者,又怎敢同日月争辉呢?统治人们的永远是暴发户,通知人们思想的永远是暴发户的思想。我们几时又有过自己的思想?杂志上80%尽是些俗不可耐的玩意儿,满分作文全是新八股,自己的思想是可耻的!我们是追求“和”的民族!起雾了,笼罩所有人的大雾,怎么吹也吹不散。雾中隐隐有股酒精味儿……唉!不想也罢!)
思绪是生活。
(六点半,起床。然后漱口洗脸吃早饭。七点上课。九点做操。十二点下课。吃午饭。抓紧时间睡半小时。一点半上课。三点半下课。三点四十考试。五点二十提前交卷。抓紧时间吃晚饭,踢球,洗澡。六点半开始晚自习。九点二十下晚自习。吃个苹果。聊天打牌。开始继续写作业。十一点二十九漱口。十一点半上chuang。十一点三十一开始失眠。十二点上个厕所。大概一点睡着。)
思绪是诗。
(涧户生红岫,落穹天涯高。寄情山水间,来日领风骚。
我欲摘北斗,明月笑我痴。湖边弄星影,世间奈我何?
沐雨听风清江月,梦笔生花啸剑虹。骑星踏浪游寰宇,浩然正气荡我胸!
漫步游桃源,闲花蝶影处。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
暝霜晦暗,梦回故里路漫漫。残寒消逝,孤雁伴落日。又见虚空,引酒向天穹。月无踪,且听风吟,涟漪泛心中。)
思绪是死人飞溅出来的血液。
(A型,B型,O型,AB型,鲜红的,随着枪炮声,散落在各个地方——鲲鹏的翅膀上,世界上最大的榕树的树冠上,金字塔顶上,苏格拉底的判决书上,哭墙上,十字军的旗子上,圣奥古斯都的札记上,阿拉伯骑士的刀上,岳飞的背上,神圣家族大教堂的十字架上,罗丹的雕刻上,希特勒的胡子上,黑塔利亚的焚尸炉的内壁上,我的衣服上,以及我的眼睛里。一滴血能化成一片血海)
乱极了的思绪,乱极了的我。
(不想再这样下去,不想……)
思绪像是停转了的风扇,仍就着惯性再转。不,思绪不是风扇,不靠电也会转下去,毫无规则,永不停歇。
想到这里,有人在敲门。
“进来。”我说。
第三十章 【间谍】
更新时间:2010…7…30 9:03:12 字数:2794
“好大的架子呀!”
“这声音是……爱由莎?”
“惊奇的应该是我吧,上士!你不好好的在前线呆着,跑到我这谍报处来干嘛?”
“也许……和你当初转到这里的理由一样。”
“是么?”不得不说,她绿色的眼睛很漂亮,“可是军队那里会放你走么?他们最缺的就是你这样的战场老手。”
“那是他们的事情,关键是我,不想再这样了。”
“你?那其他人又怎么想?”
“其他人?”我拉开了衣襟,“他们都在这儿。”
爱由莎静静的看着那些小铁片,我们许久都没有说话。
“就剩你一个人了?”
“还有你这个不负责的队长。”我冷冷的看着她,“咱们那一批都死光了,你却在这里享乐,还让我去带新兵蛋子,教他们怎么送死么?”
爱由莎拔出了枪,对着我的额头,说:“浅空上士,这是你对长官说的话么?”
我点起了一支烟。
“办公室里是禁止吸烟的。”
我给她递了一只。
“倒还挺懂规矩的。”爱由莎放下了枪,点了火,深深的吸了一口。
“所以,行不行?”
“什么行不行?”
“我成为‘毒蝎’任务的特工的事。”
“不行,太危险了。”
“危险?你坐在办公室里,和在战场上的我谈危险?”
“至少你现在还活着。而‘毒蝎’的特工没有一个活了下来,包括叛变的。”
我笑了一下:“谢谢你还关心我,但这是我的选择,而你只需要告诉我行还是不行。站在你谍报处‘毒蝎’负责人的立场上!”
爱由莎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毫无疑问,以你的素质,我没有理由拒绝。但是,你想好了么?”
“想好了。”我毫不迟疑地说。
爱由莎盯着我,我们对视着。然后她轻轻叹了口气:“那我们现在握握手吧,现在你已经是谍报处五组的一员了。”
我们握握了手。
爱由莎打开了身后的电子保险箱,拿出了三大本厚厚的书,说:“一本行动准则,一本梅利坚注意事项。三天之内必须完全背下来。这本明文密文对照就不用了。”
“就三天?”
“你已经是最后要出发的一个了。时间紧迫,你必须要办到,不然,你就可以回去了。”
“……我后边就不再派人了么?”
“再派人他们研究出来了也没有意义了。”
“……”
“还有这个。”
“炸弹么?”
“这三天要和那两本书一样随身携带,如果被敌人抓住,立刻引爆炸弹。”
“这个地下几十米深的要塞还会有敌人?”
“当然,那是梅利坚的特工。”
“你相信我不是他们的人么?”
爱由莎一笑:“我们可打了四年仗了!还不相信你么?再说,你抽烟的姿势没有人能模仿的像。”
“……还有,如果我没有引爆呢?”
“那你一定会生不如死。”
“知道了,不就这三天么,我会注意的。”
“本来应该给你关起来的,但我们人手不够,照顾不了你。”
这时,地面轻轻颤了一下。
“现在好像哪里有人手不够呢!”
“的确,现在我们的特工都二十岁左右,对了,你今年多大了?”
“战争已经打了二十年……那就是十六岁。”
“十六岁……别的组我不知道,但你应该是五组最年轻的特工了。”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