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买就好了,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用不着把自己包得紧紧的,闷到整张脸红通通的,会把人给闷坏的。”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他对刚刚的误解也就释怀,又恢复了她所熟悉的神情。
“好啦!”筱竹不想再回嘴,反正他们俩是不同世界的人,他不会了解爱惜物品对他们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多说无益。
※※※
徐鑫烈和雷晓岚今天约好要讨论新加坡的那个案子,来到总裁秘书室时,大家抢着奉茶,他却一杯也不喝,因为只要想到上次筱竹在这里所受到的特别待遇,他怎么也吞不下这口……茶。
“罗秘书麻烦你了。”他温和有礼地对罗雨衫说。
“哪里,应该的!”娇媚的嗓音配上妩媚的动作,罗雨衫轻轻地按下内线。“总裁,业务部徐经理已经到了。”
“请他进来。”
“是。”
一进到总裁室,徐鑫烈马上坐到他对面的办公椅上,双手放到头后,吹了声口哨。“我很佩服你每天能跟那群娘子军一起工作,真是不简单!”
“少在那里挖苦我了,言归正传吧!”这个老同学每次上来找他时,都会说一下他的秘书群。
他也知道其他部门的诸多抱怨,但在罗雨衫的带领下,整个秘书团队的工作效率相当出色,所以他也就没特别对她们提出要求,只有上次筱竹来时,才稍微提醒她一次。
他果然马上切入正题。“新加坡那个案子你打算怎么做……”
徐鑫烈伸伸懒腰,两个小时的讨论下来,让他感到腰酸背痛。“终于大致敲定了,不然我肯定又要操烦好几天。”
“你是太久没被操了吧?!怎样,业务经理的工作太闲了是不是?要不要换个副总的位置做做看。”雷晓岚知道业务经理这个位置是委屈他了,偏偏他又不愿意接副总的位置,说什么这样他比较自由,所以他也只好由着他了。
谁教他是公司的超级吸金员,只要他想拿的案子,几乎都能手到擒来,简直生来就是做业务的料。
“免了免了,谢谢你的抬举喔!”徐鑫烈两手抱拳地向他打躬作揖。“欸,说到这个,你也真够狠哪!”
“怎么了?”雷晓岚一头雾水。
“我们部门的业助已经被你外面的“恶魔党”整得不愿意上来了,难道你没发现最近都是周姊送文件上来的吗?”虽然已经事过境迁,但他还是决定提醒一下;好歹他也是筱竹的上司,怎么可以不闻不问让部下任人欺负呢?
况且那群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到处去宣扬筱竹被她们整得有多惨,也造成他们部门不小的困扰。
“恶魔党?整?什么跟什么?你给我好好说清楚。”听到和筱竹有关,他语调不自觉地提高。
“还不是你那群娘子军,时常对其他人颐指气使的,平时大家忍忍也就算了,上次竟然嚣张地泡了一杯加料的“泡沫红茶”硬要筱竹喝,结果她当然不喝,她们就“不小心”把它打翻在她的衣裙上,整套衣服惨不忍睹。
“正好她那天晚上要和老公去吃饭,后来还是借了我的外套穿才敢下班。幸好她也没跟她老公说什么,不然人家怎么舍得自己的老婆这样让人欺负?你真该好好管管她们了,不然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筱竹出现。”
“真有这回事?”雷晓岚气得紧握拳头。
当时罗雨衫进来说筱竹赶着先去别的部门送文件了,加上筱竹那天吃晚饭时什么都没说,所以他也没发现有何不对劲。看来现在不处理真的是不行了!
“你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算了啦,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你只要多注意一点就是了!好了,我先下去了,这个案子我就这样送出去了。”
“好,还有,请你多多照顾筱竹。”他决定让他最好的朋友知道他的老婆是谁。
“嗯?什么?”徐鑫烈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雷晓岚竟然会主动叫他多注意某个员工?而且还是个业助?!
“她是你嫂子。”
平静的一句话,却引来徐鑫烈一脸的愕然。
“好了,滚下去吧!”雷晓岚拿起桌上的网球丢向他,让他回神。
“嫂子?!那个你从未让她露面的嫂子、我们口中的藏镜人就是筱竹?”他真的很惊愕,即使他和雷晓岚是非常要好的哥儿们,他也从未听他提起过嫂子的事,基于多年的合作默契,他也没多问,但是这个结果真的太出乎意料了。
“改天等时机成熟一点,再一起请你吃饭,先回去吧!”
带着一脸的愕然,徐鑫烈离开了总裁室。
雷晓岚则是打电话给人事经理,请他上来,他准备为秘书室换一批新血。
※※※
今晚雷晓岚并不像最近那般准时回家,筱竹草草地吃过饭后,连韩剧都看得七零八落的,然后就躺到床上,任由空虚的感觉包围着她,辗转难眠。
她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最后终究不敌周公的召唤,沉沉睡去。
雷晓岚回到家时,看到她又把凉被踢在一旁,宠溺地笑了笑,将被子拉盖上她的肚子,然后才往浴室走去。
经过一个下午与晚上的折腾,他感到有点累。下午突然接到新加坡方面的消息,说是那边派了重量级的人物过来,先是和鑫烈赶着去接机,晚上又是吃饭应酬的,让他想打个电话给她都不行。
不过,看来她倒是挺好的,睡得这么沉。
泡完舒服的澡后,他照例把筱竹带到怀里。只见怀中的小人儿扭扭自己的身体,更往他靠来,替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等她调好位置后,他亲亲她的头顶,准备关灯睡觉。
原本他只是打算要如往常般地抱着她睡,但是经过酒精的催化,再加上她身上传来的阵阵馨香,让他起了不小的反应。
筱竹因为背后传来一阵温热感,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雷晓岚的怀里,才开口。“你回来了喔!”她并没有改变姿势,仍然背对着他。
“嗯!”将脸由后面埋入她的颈窝。
筱竹明显的感觉到他今天异于平常的表现,也闻到了阵阵传来的酒气。“你喝酒了?”
“嗯!”他将唇缓缓地印上她的后颈,甚至慢慢地将她翻转过来面对自己。
筱竹再怎么不懂,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嗯……我我我有一点紧张。”她眼神回避着他,羞涩地说。
对于雷晓岚没有在第一天同房时就先要了她,她已经很感激了;而且经过多日的适应后,她已经有心理准备面对应该要发生的事。
“你只要把自己交给我就行了。”说完,雷晓岚不给她回嘴的机会,再度覆上她柔软的唇,让她将想问的话都化成阵阵的呻吟声了。
※※※
“哎唷,我们的小百合是怎么了?昨天遇上采花贼了吗?怎么拔走了百合,改种草莓,而且还是一大片的草莓园耶!”叶德全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
筱竹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没太搭理他,不过他高昂激烈的声音却引来了其他业务及周姊的关注。
闻声而来的周姊,看到她脖子上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也吓了一大跳。“我的妈呀!筱竹,你老公也太猛了吧?!怎么把你搞成这样,还让你来上班?快快快,把这条丝巾绑上去,让其他部门看到就不好了。”
“丝巾?”筱竹拿着丝巾,一脸的疑惑,不明白周姊的意思。
“对啊,赶快围上去,不然你这草莓园要是让别人看到,可是会被笑的。”周姊拿来丝巾正要动手,筱竹又开口了。
“这里没有草莓啊!你们干么一直说什么草莓园?对了,周姊,你看我脖子上是不是多了许多一块一块的瘀青,就连身体也是一样,而且还全身酸疼呢!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我会不会死啊?”筱竹很认真地问着周姊,她才二十二岁,一点都不想死。
她的话当场让大家喷水的喷水,喷饭的喷饭,跌倒的跌倒。
所有的人一直狂笑,笑得眼泪都喷出来,笑得肚子痛得弯下腰直不起来。
周姊也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妈呀!你真的已经结婚一年半了吗?你确定你不是跑错时代的古代女子,怎么会这么鲜?”
“怎么了?”她真的不喜欢大家这样笑的样子,感觉很奇怪,因为只有她一个人不明白他们到底在笑什么。
周姊忍着笑,暧昧地问:“筱竹,你昨晚做了什么事?”
“没有啊!我看完电视就睡觉了。”筱竹努力回忆着。“而且我睡觉前还没看到有这些瘀青,这些都是早上起床时才发现的!会不会是人家说的被鬼压啊?”筱竹害怕地问道,结果换来更大的爆笑声。
“是啊,而且还是个猛男老公鬼。”叶德全大笑道。
“你别听他的,我换个方式问!”周姊瞪了叶德全一眼。“昨晚你老公有没有对你“什么什么”?”她知道筱竹每次都是用“什么什么”来形容那件事。
筱竹猛然地抬头,心中惊讶不已──周姊怎么会知道?为什么她看得出来!妤厉害喔!
还好她只是在心中想,否则如果她又脱口而出的话,大概又会笑倒一竿子的人了吧?!
不用等她回答,不,应该说不用问,大家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为免她再继续问出令大家绝倒的问题,周姊赶紧接着说:“唉呀,这个不是什么病!只怪你老公实在太爱你了,才会在你身上留下这么多的记号,这些瘀青呢,就叫吻痕,俗称草莓或蝴蝶,过个几天就会消了……”
周姊话还没说完,筱竹就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怎么会发生这么丢脸的事?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昨晚做了什么事,而且她刚刚还主动告诉大家她全身都有,难怪大家要笑她……她怎么会这么笨?真的好丢脸喔!筱竹满脸通红地低下头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让这件事情落幕。
还好这时徐鑫烈的声音出现了。“怎么全挤在这儿?筱竹怎么了?”他走近她关心地问。
叶德全吊儿郎当地说:“没事啦!她只是不知道自己被她老公种了一整园的草莓,还以为是得了什么绝症呢!现在我们已经跟她讲解完毕了,筱竹,你老公真不是普通的猛呢,哈哈!”
“好了,现在可以开始工作了吗?你今天没给我接张大单回来,明天就提头来见我。”徐鑫烈虽是对着叶德全说,其他的人却听懂地赶紧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实在是太丢脸了,筱竹连抬头看徐鑫烈的勇气都没有,只是静静地坐在位置上。
“上班吧!下次记得提醒总裁要温柔点。”他低声说完,就看到筱竹震惊地抬起头;看出她内心的想法,他主动开口。“是晓岚自己告诉我的,除了我以外,公司还没有任何人知道。”
“经理,我可不可以拜讬你答应我一件事?”筱竹觉得大家的眼光还是在她身上。
“你说。”
“那个……我今天可不可以……”话还没说完,徐鑫烈就抬起手来打断她。
“这样吧!你今天干脆休假回家好好休息吧!”他太了解岚了,光看他在她身上的杰作就知道昨晚他有多猛了。唉!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好吧!但是,可不可以不要让总裁知道今天的事?”这么丢脸的事,她当然不愿意让他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他娶的老婆是这么无知的话,大概明天她就会被打包送回育幼院了。
直到现在,筱竹依旧认为她是为了育幼院,才来当他的押寨夫人的。
“好,你回家休息吧!回去时小心一点。”
“嗯,谢谢经理。”
第五章
“徐鑫烈。”徐鑫烈接起桌上的电话。
“阿烈,是我。”
“哗!伟大的总裁大人找我,不知有什么小弟可以效劳的地方?”徐鑫奇Qisuu。сom书烈用夸张无比的语气问道。
雷晓岚十分干脆地开口。“筱竹今天休假?”
“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刚打她分机,其他同事说的。”
“我早上让她以“病假”的名义回家去了。”他还特别加重病假两个字的语气。
“她生病了吗?”原本是想打电话问她身体还好吧,因为昨晚他的确是冲动了一点,没想到她早上真的就不舒服了。
徐鑫烈近乎咬牙地说:“是啊!而且很、严、重!”
雷晓岚没有回话,他感觉得出来徐鑫烈生气的口吻。
“喂,大哥,你用不着这样对待你自己的老婆吧!这么激烈的把她弄得全身都是你的记号也就算了,居然还让她这样来上班?!你知不知道她早上被同事笑多久?她甚至单纯到根本不晓得什么是吻痕,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怪病,连大家在笑什么她都还不知道!
“大哥,拜讬你好心一点,嫂子虽然乐观开朗,却也很单纯,尤其是在这方面!你现在最好打电话回去,看她是不是还活着,有没有羞愤地跳楼自尽了,拜拜。”大声地骂完之后,他赶紧把电话挂了。
开什么玩笑!难得有机会这样骂他,怎么可以放弃呢?
不过说实话,他还真的是有点怕就是了,而且他也对筱竹食言了,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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