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兰心里嗤笑了一声,难道要他宋文祥跟父母断绝亲情,沈兰自认为她在这个男人心里没有这么重的分量,至于说让她去讨好他的父母,那是更不可能的事情,好不容易从火坑里跳出来了,她有什么理由再跳进去?更何况这个男人的分量还没有大到让她如飞蛾扑火一般奋不顾身,对于她沈兰来说,这个男人只是原主的男人,跟她沈兰可是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宋文祥,你能做些什么?那可是你的父母,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再说我是真的把你忘记了,如果不是你的父母跟着过来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沈兰被压得有些难受,更不习惯一个陌生男人这样得接近,甚至有些厌恶。
忍不住亲了亲沈兰紧闭的嘴唇,宋文祥不可能休妻,不说他本身就稀罕着沈兰。更何况沈兰还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这个时候的人的确将孝道看得很重,可是人性向来是只有往下哺的,哪里见过反哺的,所以不管哪个时候,父母对子女都是关爱备至,反倒是子女对父母可有可无。固然有些人特别孝顺。能够做到为了父母可以舍弃妻子儿女的,可毕竟是少数,事实上这样的人还会被冠上愚孝的名号。所以宋文祥会选择沈兰和儿子并不奇怪,更何况他也没想抛弃父母,不照顾、不孝顺他们,而是打算将妻子和孩子带走。将两边彻底隔开,让双方都眼不见心不烦而已。
“兰娘。如今我在军中也算小有身份,不如你跟我去军中吧,只要你不怕艰苦,过些日子我就派人来接你去漠北。在那边置个小院子,就我们一家三口,行不?”宋文祥在送宋氏夫妇回去的时候。听到母亲和父亲的控诉,就知道两边的矛盾不可调和。如今也只有带走兰娘母子,至少这样一来父母也就不会再对兰娘有所亏待了。
去漠北生活,沈兰从来没有想过,她倒是想过等哪天石头大一些了,就带着石头到处走一走,多长一些见识,也许漠北也会去,可是从来没考虑到会这么快,而且不是去走一走,而是去那里生活,这跟沈兰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不可能,我不会去那么遥远的地方,更何况石头还小,哪里经得起奔波,而且漠北的气候也不如这边暖和,孩子还小经不起折腾。”沈兰一口就拒绝了,她好不容易在这里有了立足之地,怎么可能丢下刚刚开创的事业,跟着一个完全不了解的男人跑到什么漠北去。
“兰娘,出嫁从夫,还是你真的像娘说的那样,对别人有了私心?”见沈兰这样激烈抗拒,宋文祥不得不怀疑沈兰是不是真的生了外心,要是这样的话,他绝对不会手软,男人什么亏都可以吃,但是王八蛋的亏是绝对不能吃。
突然冷硬的语气,沈兰不自觉的感觉到危险的临近,莫名了的觉得黑暗中的男人有些恐怖,沈兰毕竟不熟悉这个人,她自然不会对着陌生人无理取闹,此刻脑子里思绪转过几遍,还不等她开口,就感觉到一只粗糙的大手不知何事握住了她的脖子,那手指和掌心的老茧磨得她脖子上的嫩肉有些刺痛,更恐怖的事情是,那手在微微施力,好像只要她说出什么不符合那手主人心意的话,那手肯定会毫不犹如地掐住她的脖子一样。
“没有,绝对没有,我跟你去漠北。”沈兰慌乱地开口。
果然听到这个话,那手从她的脖子上移开了,沈兰此刻真的被惊出一身冷汗了,这个人就是一个疯子,一个神经病。
“记住你的话,如果让我发现你跟其他的男人有染,我一定会杀了你,知道吗?”宋文祥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沈兰忍不住身子一颤,幸亏她来这里的时候就心如死灰,要是真的跟哪个男人有了什么纠葛,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大概不会放过她吧,只要这样想想沈兰就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真是奶奶的个熊,她是走了什么霉运,遇上这么个阴晴不定的家伙,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这让她怎么活下去?
还没等她想好什么,就感觉到不对劲,该死,这个混蛋竟然……沈兰很想反抗,可是此刻人为刀俎啊,所以哪怕沈兰再怎么不乐意,此刻也无法抗拒,只是这样的耻辱,却是牢牢印记在了她的脑海里,心里对身上的男人憎恨不已,就算心里明白这身子是对方的妻子,对方行使丈夫的主权完全是应该的,可是毕竟芯子换了,如今这身体是她沈兰的,这个人怎么能够不经她的同意,就敢如此对待她?
沈兰被折腾了一晚,眼泪也流了一晚,被男人侵犯的时候,她哭都不敢哭,只能默默流泪,那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是痛不欲生的,果然不该对这个时代的男人抱有幻想,什么君子风度啊都去喂了狗,所以这个男人对她做出禽兽一般的事情来。
与沈兰的痛苦形成反比的自然是宋文祥了,经过后半夜的滋润,此刻整个人的心情都舒畅了不少,虽说娘子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完全像条死鱼一般躺在那里任由他实为。可是差不多一年没有碰过女人了,哪里还能去顾忌其他,所以只顾着自己舒爽了,完全没有考虑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是不是不乐意。
早上宋文祥神清气爽地起了床,看到一旁苍白着脸,双目紧闭的沈兰,心里微微还是有些疼惜。想来昨晚是被自己折腾狠了。也就不忍心打搅她,不经意往床里瞄了一眼,对上一对黑葡萄似的的眼睛。忍不住咧嘴笑了。
“儿子,你娘累了,我们不吵她,爹给你穿衣裳。好不?”放轻了手脚,宋文祥对着已经醒过来的石头道。
石头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怪人。有些搞不明白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然后还学他娘叫他儿子。
“娘,娘……”搞不明白石头直接就去拍自家娘亲的脸,小手推了推。完全没把宋文祥的话放在心里。
宋文祥见了儿子的动作,顿时一脸黑,他不是说过了不要吵兰娘么?这个臭小子倒好。还去推兰娘。
沈兰睁开酸涩的眼睛,抬眼就望见自家儿子稚气面容。顿时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又落了下来。
见此石头一下子愣住了,顿时笨手笨脚地用小手去擦眼泪,嘴里喊着:“娘不哭,石头吹。”
“兰娘,你怎么了?那里不好?”宋文祥也紧张了起来,完全不明白沈兰这是怎么了,原本因为要抱儿子就弯着腰,此刻看清楚沈兰脸上的眼泪,立马要去抱沈兰。
听到这个声音,沈兰害怕的哆嗦了一下,随着那人弯下身子,双手贴上她的腰侧,沈兰实在忍不住了,歇斯底里地发出一声尖叫:“啊!”
这般凄厉的声音怎么可能没有惊扰到其他人,所以门很自然地被人踹开了,沈长海冲了进来一脸焦急地问道:“主子,怎么了?”
此刻失去理智的沈兰像疯子似的推搡宋文祥,死命挣扎希望脱离他的怀抱,宋文祥先是一愣,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听到动静,然后就听到身后其他男人的声音,顿时火气就上来了,双手死死抱着挣扎的沈兰,同时头转向外面冷冰冰地喝道:“滚,滚出去。”
看清屋里的情景,沈长海也有些脸红,但是他可没露掉自家主子此刻尖叫推搡的模样,所以虽然宋文祥呵斥了,却固执地站在那里不动,一张脸阴沉地望着宋文祥,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同时听到动静进来的还有雁娘,事实上是雁娘看着沈长海踹门进来后,她不得不跟进来,否则事情就大条了。
“长海哥,你怎么能闯太太的闺房,还不快跟我出去。”雁娘一把拉过沈长海的手,焦急地想把人拉出去,这可是东家屋里的事情,他们这些下人怎么好管?
却不想沈长海一把甩开,冷着脸对宋文祥道:“放开我家主子,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雁娘扶额,这叫什么事儿?那可是男东家啊,他们夫妻的事情,这个愣子咋也想插进去呢?
宋文祥此刻脸沉得快滴出水来了,此人眼神锐利,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庄稼汉子,虽然搞不明白为何会认自家娘子为主,可是这个时候硬闯自家娘子的内室,简直罪不可恕。
“出去。”要不是为了压制沈兰,不至于让她在外人面前春光乍泄,他也用不着坐在这里吼人了。
“长海哥,我们出去,这是东家夫妻间的事儿,你可别糊了心。”雁娘也搞不懂东家是怎么了,可是把人劝出去才是正道啊。
“不行,他欺负主子,我得保护主子。”沈长海直直望着宋文祥,要不是顾忌主子可能没有更衣,他早就冲过去把那个混蛋打倒在地了。
“不是欺负,你听我的话,我们赶紧出去,你看太太也没更衣,你这个样子有损太太的名声。”雁娘苦口婆心地劝道。
沈长海不信任地看了看宋文祥,虽然心里也知道这样闯进来很莽撞,可是听到那么凄厉的叫声,哪里还敢耽误,可是进来后又没看到什么外人,虽然他没成家,不懂夫妻之间的事情,可是毕竟幼年的时候也见过父母在一起,多少有些明白,可是又不放心自家主子,毕竟往日里见过父母在一起,不是这样的情况啊。
“我没欺负她,她是我娘子。”宋文祥此刻也脱不开身,只能这么解释道。
沈长海有些犹豫,雁娘则再次拉住他的手臂道:“走吧,走吧。”
最终雁娘还是把沈长海给拖了出去,宋文祥这才有空去管依然挣扎不停的沈兰,隔着被子抱着失控的沈兰,扳正她的身体,大声对她喊道:“兰娘,兰娘,你清醒点,是我,不要害怕啊。”
宋文祥就是沈兰害怕的根源,他的安抚自然起不到作用,只会让沈兰更加歇斯底里,手脚并用地想要逃开,眼神完全失去了色彩,嘴里喊着:“走开,走开……”
“坏人,坏人,欺负娘,呜呜……”石头也挥舞这小拳头打在宋文祥身上,小脸哭得惨兮兮的。
宋文祥有些头痛,此刻他也察觉出沈兰对他的拒绝,可是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也想不出头绪,想要抱沈兰,可是怀里的人死命在挣扎,明显是不要他抱啊,怕沈兰继续挣扎伤到自己,只好放开沈兰,任由她抱着被子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地靠着墙壁发抖。
“娘,不怕,石头在这里,保护娘。”话都说不利索的石头爬到自家娘亲身边,吃力站起来,小手抱着娘亲的头,稚气地安慰着沈兰。
一旁的宋文祥见了担心不已,生怕沈兰失去理智下,一把甩开石头,石头这么小的体格哪里经得起沈兰的动作,但是让他傻眼的是,沈兰根本没有甩开石头,反而一把抱住石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就是傻子也知道,谁是造成沈兰不安定因素的存在,黑着脸看了一会儿抱在一起痛哭的母子俩,宋文祥才僵硬着声音道:“我出去了,等会让那个雁娘进来给你们更衣。”(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清晨
哭得很惨的母子俩哪里顾忌得了宋文祥,所以他说什么,这母子俩都没听到,等他出去了老半天,雁娘从外面进来,看到卷着被子痛哭的母子俩,忙走到床边,担忧地问道:“太太,这是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兰才抬起头看了看雁娘,确定屋里没有其他人,沈兰才抽噎着停下了哭泣。
“是谁放那个人进来的?”沈兰哑着嗓子抽噎着问道。
雁娘微微有些头皮发麻,放人进来的自然是她了,当时因为她要整理杯碟,所以最晚回房,听到敲门声自然就开了门,见门外是东家的相公,哪里敢把人关在外面,于是就将人放了进来,放了人进来,她也不好再回东家屋里了,又想到这对夫妻经久分离,正是小别胜新婚的时候,于是自作主张在灶间烧了火窝了一晚。
“太太。”雁娘不自觉地心虚了几分。
沈兰再是不聪明,此刻看到雁娘的神色也领悟了,往日里没觉得雁娘有什么不好,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自己吃了大亏,亏得平日里她还对她不错,从来没有将她当作下人看待,如今明知道她有些求去,却还放了那人进来,简直是奴大欺主。
“服侍我和石头穿衣裳吧。”沈兰压下心中的愤怒吩咐道。
雁娘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了东家生气,此刻见东家愿意息事宁人,立马手脚麻利地将衣服奉上,顺便把石头从沈兰怀里抱下来,帮着石头穿衣服,沈兰冷眼旁观着。心里却是膈应得狠,要不是这个时候是过年的时节,她早就发作了雁娘,此刻的隐忍不过是暂时的。
经过早上一闹,沈兰虽然依然对宋文祥心生畏惧,可是毕竟是青天白日,想来他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再者她也是被折腾狠了。这个时候就算能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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