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根本没有“把”他啊!幼宜在心里直喊冤。
“恋爱是要靠享受的。”信萍又拿出她那套及时行乐的恋爱论。“快点去换衣服吧!别让他等太久。”
“那你呢?”幼宜看著信萍一身外出的装扮。
“我约了人要去斩情丝。既然我已经跟英伦和好了,也不想跟其他人有任何牵扯,当然要去说清楚讲明白罗!”
“真的?”幼宜真是佩服信萍的勇气。
“当然假不了罗!”信萍朝她挥挥手。“我现在知道你平安无事就好了,要是你昨晚出了什么岔子,我还真会有点罪恶感呢!不过既然对象是墨非,我想我大可放心,先走罗!拜拜!”
望著信萍离去的身影,幼宜开始怀疑……
如果真的可以放心就好了。
※※※
“你在想什么?”墨非坐在她对面,望著她说。
幼宜的眼神飘栘不定,除了一开始对这个屋子的不熟悉导致她有些许不安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她仍不敢正眼望著自己,这倒是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没有……”老天!她心里可紧张得半死。
她从没到过单身男子的公寓里,甚至和文德交往三年,除了文德几次更换租屋处,她跟著去帮忙搬过几次东西以外,她不曾到过任何男人的屋子里,而墨非的屋子更是和一般的租屋不同。
他的家就像间小型博物馆一样,黑色系的线条,加上一屋子的科技家电,她连动都不敢乱动,深怕会弄坏价值连城的物品,所以她只能一动也不动的与他面对面坐在客厅旁的小吧台。
“过来。”墨非轻松的一句话,却让幼宜全身紧绷,不听使唤的朝他走去。
墨非坐在吧台旁的高脚椅上,将她拉至自己张开的双腿中,幼宜的眼睛正好与他平视。
“这样好危险。”幼宜不禁脱口而出。的确危险,墨非有种不寻常的吸引力,尤其是他的眼神,站在他面前总让她感到手足无措。
墨非低笑出声,将她又往自己拉近一些。“为什么危险?”
“你的眼睛一直看著我。”这让她很不安。
“好,那我闭上眼睛。”墨非朝著她笑,轻松的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双手当中,然後闭上了眼。“这样你觉得好点了吗?”
看著他的模样,幼宜露出了笑容,他的唇微微的上扬著。
她和文德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但是看著墨非闭著眼睛的模样,她突然好想给他一个亲吻。
毫不考虑的贴近他的脸,也许是因为两人有过亲密的关系,所以幼宜不再如以往那般矜持,但是她的唇还没碰上墨非的,仍停留在他前方十公分犹豫,墨非的大掌就已经来到她脑後,将她往前一推。
他闭著眼,但是动作却是那样的纯熟,像是早就猜出她会做什么动作似的,随之接下主动的棒子,掌控一切。
甜蜜的吻勾起昨夜的回忆……
幼宜记得他的唇,是他没错!昨晚用著相同温柔的唇吻著自己的人就是他,原本缥缈的印象,在墨非的唇贴上自己的时候,她清楚的认了出来……而且非常确定。
虽然她不曾有过唇对著唇的亲吻经验,但是她相信,不会再有人和墨非一样给她这种感受。
两人的气息混在一起,幼宜听见了自己的喘息。
这和以往在房内听见从信萍那端传来的声音雷同,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被撩拨起这样的情欲,这不过是个吻……但却让她感受到一种说不上来的需要。
腰间的手臂缩紧了,她和墨非的身体紧紧相依,但和昨晚那种放松的感觉却完全不同,此刻身体像是一根紧绷的弦,随时等著爆发那她未曾体验的情绪。
他的手灵巧的挪开她身上的衣物,轻抚过她起伏美丽的线条,在最诱人的地方留下最温柔的接触,但墨非的唇却未曾离开过她的脸颊,幼宜试著用相同的方式回应他,但是除了紧紧的拥著他之外,她怎么也动弹不了。
身上的衣物凌乱的披挂著,和昨晚一样,他充满热力的手在自己身上游栘著,让她全身不禁一连串的颤抖著,却说不出那种紧绷感是怎么回事,直到两人的下半身紧密的熨合,幼宜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张开嘴想喊些什么,却发出一声声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呢喃。
她还来不及去弄清自己所发出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接著他们变换了位置,她被捧到高处,墨非轻柔的吻上了她的前胸,引发她另一阵战栗。
幼宜唯一能做的只是紧紧的依靠著他,感觉自己被他抱了起来。
再度紧密滑下他的身体时,一阵椎心的穿刺突破了她的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
看著幼宜疼痛的挣扎,墨非也吓了一跳,跟著停止动作。
两人的身体仍交合著,但是刚刚狂热的欲求已全数消失。
幼宜只是睁大了眼望著他,不了解他怎么会问自己这种问题,更不了解自己的疼痛是怎么回事!她当然知道处女在第一次行房时会疼痛,但是……他们昨晚不是已经……
墨非冒出一声懊恼的叹息,再度望向她那不知所措的小脸。“吻我。”
红艳的小嘴听令的吻上他的唇时,墨非再度发出了一声懊恼。
她的吻虽然生涩,却该死的诱人,他无法停止这一切。
“好吧!”
不知道他是告诉幼宜还是告诉自己,他抱起她走向卧室,既然都已经如此了,那他该给她一个完美的回忆……
第三章
幼宜看过许多女性杂志,而且她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了,即使她未曾有过太多经验,但也懂得一些基本常识,尤其最近流行的偷拍风波新闻中,早已将床第之事描写得十分清楚,能够遇上一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伴的确少见。而墨非既温柔体贴,也不会在事後像头死猪呼呼大睡,但是……
他却显得相当懊恼,尤其是他望著自己的表情,就像是杀了人一样。
“你还好吗?”
他已经尽量的轻柔,仍感受到她的不适,这让他显得十分无力。
幼宜点点头,张大了眼望著他,心里一直有著不祥的预感。
她知道事情不该是这样,墨非的表情不像喜悦。
“我真不了解你为什么要到酒吧去。”
“我告诉过你了啊!”
“那我算是你新生活里的一个小尝试吗?”
幼宜一脸茫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你告诉我,你想过和以前不一样的生活。”墨非坐了起来,随手拿起一件长裤套上。
“我?”
“你昨晚说的。”
老天!她昨晚到底是怎么了?幼宜努力的回想,但一切只停留在两人亲吻拥抱的部分。
“你根本不是那种会到酒吧里钓男人的女人。”
“我本来就不是啊!”幼宜急忙解释。
“那你穿那样去那里做什么?!”墨非转过身望著她,语气变得有些激动。
“我穿那样有什么不对?”她穿长裤长袖,有什么错?她又不是袒胸露背的上街张扬。
“你该死的诱惑了我!”墨非指著她,像是责备她似的。
“我……”这种指责要人怎么辩答?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有遇上我,你是不是就跟其他人……”
“我当然不会!”
“那为什么要选我?”墨非懊恼的问道。
“我没有选你!”幼宜也动了火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发展成这样,她只知道一觉醒来时就已经衣衫不整的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若要说是她设计鼎鼎大名的墨非,那也太看得起她的能耐了!她压根儿什么也没做。“我们……我昨天只是喝醉了!”
“所以昨天是借酒装疯罗?”墨非语气不善。
幼宜一把拉起被子包住自己,从床上起了身,她决定要离开这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上一个上床之後会对自己发脾气的男人。
“我要走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气什么。”
“因为我从来不跟处女上床!”
“那你昨天为什么没有抱怨?”幼宜头也不回的想往外定,却发现这房间四周都是黑格墙壁,加上她又在气头上,根本找下到一个像门的出口。
“因为昨天晚上你睡著了!”一提起这事他更火了,从来没有女人会在他怀里睡著。
幼宜猛然回过身,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昨天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
天啊……这怎么可能!
“除了我吻遍你全身上下以外,其他的事都是今天才发生的。”
“信萍跟我说,你现在和她室友在一起。”
费英伦满面春风的出现在墨非的办公室里。
“是吗?”墨非望著电脑上的图,走至一旁的大型工作枱,一手捧著图稿研究著,对於那个问题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干嘛一睑大便?你的马子分明长得很正点!”
“我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她了。”
打从她一脸震惊的落荒而逃後,他就没再见到她。倒是他帮幼宜接过电话,那手机还留在他床边,每天早上八点都会有个男的打电话说要找她,而那个迷糊蛋似乎完全没发现自己的手机掉了,连要都没向他要过,看来等她发现手机不见了,也不可能知道是在他手上。
反正一切就如同她所说的,她那晚暍醉了。
醉了的人都可以不负一切责任。
“这么快就阵亡了?”费英伦有些不太相信。
“你烦不烦啊!”墨非突然感到一阵厌烦,将手中的图稿往旁边一砸。
“嘿!老兄,我只是问问。”虽然墨非的个性古怪,尤其赶工时的脾气更是差劲,但是朝他发怒这还是头一遭。
“问完了就快滚吧!我还有事要做。”墨非朝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费英伦只好住嘴,转身赶紧往外溜,不过他倒是没忘记顺道打通电话通知信萍这个天大的新闻。
※※※
幼宜最近下班後第一件事就是到附近的超市买一堆啤酒,然後躲在房间里喝到烂醉,第二天醒来再做一样的事情。
她怎么也想像不到自己竟然做了那么蠢的事……
连手机也掉了,还好用的是易付卡,也没什么好担心了,反正丢了也好,最好把所有的东西都丢了,她可以什么都下要。
反正她连自己的心都弄丢了!
“叩叩叩……”
“幼宜,你在吗?”房门外传来声音。
“我在睡觉……”幼宜不用刻意装出想睡的声音,因为烂醉的她连舌头都不受控制。
“我这几天不在,你帮我把房租交给房东好吗?”
幼宜努力站起身来,打开房门,信萍就站在外头,手里拿著一个信封。
“你喝酒啊?”信萍闻到她身上浓浓的酒味。
“只是练习。”幼宜头晕脑胀的接过信封。
“练习什么?”
“酒量。”她朝信萍无奈的笑笑。“用来预防以後酒後失身。”
门轻轻的关上,站在门外的信萍一头雾水。
※※※
“看来他们是真的分手了!”信萍偷偷的和费英伦交换著情报。
“那家伙最近心情差得很哪!”费英伦悄悄瞥了一眼坐在吧台前的墨非,几个穿著入时的女子上前和他搭讪,他连理都不理一下。
“我看是他本来脾气就不好吧?”信萍倒是不以为然。墨非那一双浓眉大眼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就是凶巴巴的样子,刚刚一个女生只是跟他借个火,他就回敬了人家一个白眼。
“也许是吧,不过我觉得他这几天真的怪怪的。”
“阴阳不调和,血路不畅通吧!”信萍笑道。
“你说得好像他哪天会中风似的……”费英伦说著,也笑了出来。
“你要不要试试?”
“试试他会不会中风?”
信萍脸上带著捉弄的表情,费英伦马上懂她的意思,两人相偕来到墨非的身边。
“墨非,我们要先走了。”
墨非只是点点头,连话也不说一句,净顾著喝酒。
“快点啦!我还要带幼宜去酒吧!”信萍催促著费英伦。“她躲在家里喝了好几天的酒,说什么要练习酒量以防酒後失身,所以我答应要带她去的。”
信萍的声音像根利剑般刺进了墨非的心,只见墨非突然站起来,丢了钱转身就走,留下两个人望著他那愤怒的背影。
“哇……”信萍挑起眉叫了一声,墨非的动作太反常了吧?
“看来真的快中风了。”费英伦颇有同感。
“你想,他会不会跑到我那儿去杀了幼宜?”
“很有可能。”费英伦点点头。
“但是墨非进不去啊,他又没有钥匙。”
“那我带你去帮他开门吧!”费英伦露出微笑,他也很想看看墨非和那女孩会发生什么事,不如就去凑个热闹。
※※※
该死的!墨非猛敲著幼宜的房门,但是里头的人却始终没回应。
“她大概睡著了吧?我出门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些醉了……”
信萍和费英伦站在一旁,看著墨非的不耐节节高升,不禁怀疑当初带他来这儿是不是错了?尤其现在夜深人静,他还猛敲著门,这下子恐怕把左邻右舍都吵醒了。
哪知墨非耐性用尽,大脚一抬,“砰”的一声就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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