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 作者:要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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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 作者:要问问-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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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们淅淅沥沥的回应了,然后结伴散了。
  邹或随意的找了个树荫处,把续写本直接搁地上,坐了下去,然后眯着眼打量起了各型各色的游人。
  没一会儿秦画走了过来,站他旁边,问他怎么不画?
  邹或仰头看着她,随意找了个借口,道,观察观察再画。
  秦画摘下头上的帽子,拿在手里扇了扇风,道,观察出什么了?
  邹或收回了视线,投在了人头攒动的人群中,道,人真是好多啊……
  秦画听了,眉眼都弯了起来,说,暑假吗,自然人多,起来,我带去转转,我以前来过,往那边走走可以看到瀑布。
  邹或眯着眼,看了看头顶上的烈日有点蹙头,犹豫了下,才站起来。
  秦画重新带上帽子,站一旁,等他站起来后,道,你怎么也没戴个帽子和墨镜?
  邹或弯腰拾起速写本,用手背遮着太阳光,说,不知道会这么晒!
  秦画从自己包里翻出个墨镜递给了邹或,让他带。
  邹或下意识的拒绝了,但秦画却硬塞给了他。这是副渐变色的蛤蟆镜,男女倒是都适戴,他戴上后,确实觉得舒服了很多。
  秦画带着他沿着石路往北边的山坡走了去,路上,秦画说了些自己大学时写生的趣事。
  邹或听了,对大学又多了层向往,他问秦画,是哪毕业的?
  秦画说是H美术学院,说完问邹或想要考哪里?
  邹或说了同一个名字。
  秦画听了,说H美术学院固然不错,但如果有能力还是去外面游历一圈比较好。
  邹或点点头,没说话。
  两人之间无言了一会儿,其间被路上的游人拦住,帮着照了几张相。等到了秦画说的那个瀑布,秦画也让游人给他们照了两张。
  照相的时候,秦画的手搭在了邹或的肩膀上,样子有些亲昵,除了时戟,这是他第一次跟人如此亲近,身体本能的就僵住了。给他们照相的人却迟迟不按快门,他表情也越发不自然了,幸好带着墨镜,也看不大出来。
  照完相,游人把相机还给了秦画,秦画道谢后,看了眼照片,看完挪过去也让邹或看了眼。
  邹或只是淡淡的一扫就把头移开了。
  秦画把相机关上,说回头把照片发给他。
  邹或应了,说回头把邮箱给她。
  这处的瀑布并不大,也不壮观,所以并没什么看头,两人很快就沿路返回了。
  在学校的时候,邹或除了美术课上被秦画指导过几次外,两人并没有太多的接触。但这次写生却把两人拉近了不少。
  秦画对邹或的另眼相看毫不掩饰,每次写生结束都会拿着邹或的作品当做范例赞赏一番,私底下,两人也会发下邮件,把自己拍到的好照片,给对方看看。
  有一日下雨,这天气自然不适合再出去写生,于是秦画和另一个随同来的负责人就商量休息一天,让大家自由活动。
  邹或回房间拿了件外套,就这样戴着帽子出去了。
  外面的雨并不大,淅淅沥沥的,虽然是旅游景点,但附近的山上却有很多村落,路并不是油泼路,而是石板拼成的,边沿都是碎石子,这一下雨,石板就都被淋湿了,凹的地方就成了水洼,不过石头被雨水这么一冲洗,干净了很多。
  这一下雨,游人也一下子少了,倒是商业街两旁的门市里都坐满了人,倒也有些跟邹或一样,不怕雨在外面闲逛的,有些甚至连帽子都没带,头发都被雨淋成牛舔的了,是湿漉漉的贴脑袋皮上。
  邹或戴着帽子,倒是不怎么狼狈。他非常享受这种雨中散步的感觉,因为是山区多树木,这一下雨,空气里都能闻到树叶的味道,淡淡的,挺清新,跟H市的那种燥热感正好截然相反,清凉的细雨淋的他心神都舒爽了,当他走到一处酒楼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他。
  抬头一看,原来是秦画站在二楼的窗口对他招手,让他赶紧上去。
  邹或上去后,才知道除了秦画还有班上的几个同学。
  秦画见他站着发愣,就挪了个位置给他,招呼他过来坐。
  邹或是紧挨着秦画坐下的,他一来,其他同学就都不怎么说话了,气氛一时有些僵。
  直到最后,气氛也没挑起来,后来那些人都找借口俩开了,就剩下了邹或和秦画。
  两人又坐了会儿也俩开了,秦画也没打伞,带着个帽子,跟邹或并肩走在石板路上,她问邹或,为什么和班上的同学关系这么僵。
  邹或摇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
  他确实不是很清楚,这点事情他从来没上心过……
  秦画摇摇头,想劝什么,但最后只是说你这样不好!
  邹或听了一笑,并没说话。
  当天下午,雨就停了,只是天并没放晴,依旧阴霾。
  邹或拿了纸笔找了处空旷的地方,看着远处的天空和山坳,看了一会儿动手画了起来。
  这幅图他主要画得是那些阴云,云虽然是飘渺的东西,但可以利用阴影的深浅层次表现出那种厚重或轻薄的效果。
  画完,他伸出胳膊放在远处看了看,觉得并不是很满意,之后他又换了处对比更强烈的云层,但还没画完,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知道他号码的人屈指可数,联系最密的也就三眼儿一个人,他腾出一只手把手机掏了出来,不出意料真是三眼儿,“喂,我画画呢,没重要事回头打给你!”
  三眼儿赶紧道:“邹或,别挂!”
  邹或抬眼看那片云,见已经起了变化,于是口气就不耐烦了,问: “什么事?”
  三眼儿: “邹或,你还记得初中跟你打过架的霍阳吗?”
  邹或嗯了声,“我把他声带给掐伤了,怎么了?”
  三眼儿神经兮兮的道:“我今天去逛街,看见他了,他跟个男的两人有说有笑的,怎么看怎么暧昧……”
  邹或听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硬邦邦的道:“你说的有事就这个?”
  三眼儿还跟没事人似地,兴奋道:“对啊,想不到他竟然是个gay啊!我当时就把他俩的照片偷拍下来了,哥们,你等着,我开学就给你报仇!”
  邹或咬牙切齿的回道:“无聊!”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之后三眼儿再来电话,他直接按了拒接……
  后来,三眼儿又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他也都拒接了。
  写生很快就结束了,回去的时候,秦画坐在了邹或的旁边,看他耳朵上带着耳机,就伸手要了个过来。
  秦画一听就喜欢了,问是什么。
  邹或回答,说是民谣摇滚。
  两人就音乐讨论了起来,直到车子上了高速,见有人睡觉,才住嘴。
  大巴开了五个多小时猜到H市,邹或并没有通知司机,下车后,他提着行李站在路边,表情茫然。
  直到别的学生都走光了,他也没动地儿,后来还是手机响了他才收敛起茫然的神情,一看是别院里的电话他才接起来。
  是秦姨打来的,问他什么时候到H市。
  邹或皱着眉吁了口气,突然有种一走了之的冲动,但当看到脚边的画袋,却又把这种冲动硬生生的压了下去,说,已经到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出租车很好拦,他坐进去直接报了地址。
  司机从后视镜扫了他一眼,道:“那地方我知道在哪,但并没去过。”
  邹或面无表情的瞅着车窗外,回了句,“到了我指给你怎么走!”
  “……”司机见他不想说话,就知趣的没多言。
  邹或的学校离别院并不算远,二十分钟就到了,穿过那条小路,邹或告诉司机,就是那个爬满了青藤的铁门。
  司机减速,在贴着路边的地儿停了。
  别院的保安从摄像头看到了外面,就有人出来了。
  邹或付完钱才从车里下来。
  那保安一看是他,就喊了声或少,然后就主动去提后备箱的行李了。
  邹或进门,秦姨看着他,眼里流露出了些想念,道:“回来了,都晒黑了!”
  邹或原本对这个别院的抵制,看到秦姨后,也缓和了些,“嗯,天天外面晒着,秦姨我饿了!”
  他换好鞋进屋,跟着秦姨进了餐厅,坐下后,看着熟悉的餐桌,竟也觉得有些亲切……
  他回来的当天时戟并没回来,直到第四天,周五,时戟才回来。
  ……


  51、拌嘴 。。。

  时戟回来的时候,邹或正在房间里整理写生时画的画,是秦姨打了内线告诉他,时戟来了。
  秦姨打内线的意思是提醒邹或,让他下去,但邹或听完只说了句知道了,就再没别的表示了。
  秦姨听了便没再多说什么,之后端着茶盘再出去见时戟的时候,就只字不提邹或了。
  时戟喝着茶,漫不经心的听着秦姨传诉起了时夫人交代下来的话。
  时夫人调教出来的都是懂分寸的,秦姨看时戟不怎么上心,也就把话茬停了,然后起身借口说去厨房看看晚餐准备的怎么样了。
  秦姨走后,时戟就把手里杯子搁茶几上了,手肘拄着沙发,手背托着下巴,沉思了起来。其间秦姨从厨房出来过一次,但并没上前去打扰他。
  邹或在楼上直拖到临近饭点才下来,下来前就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他迈下最后一阶楼梯,脸上扬起了些许笑意就朝独自坐在客厅的时戟走去了,走近后放柔了语气,招呼道:“回来了。”
  时戟拿眼神在邹或的了脸上一扫,沉着声缓缓说道:“嗯,黑了!”说完就把托着下巴的手收了回去,拍了拍沙发的扶手,示意他过来坐。
  邹或笑着,边说边按照时戟的意思坐了下来,“嗯,天天在外面晒,抹防晒的都不管用,我胳膊都被晒成黑白的了!”说着就要撸t恤的袖子给时戟看。
  时戟瞄了眼,皱起了眉,眼里多了抹不喜的神色,闭着嘴一句话没说。
  邹或装作没看出来,又说了句,“我脖子也跟胳膊一样,露着的地儿都比遮着的黑了一大截!”说完故意扯着衣领给时戟瞧。
  时戟本不想看,但邹或却有意把衣领扯得很开,还显摆似地往他眼前凑合,不想看都不行!
  邹或见时戟的脸要黑,就连忙收敛了自己的行径,装作没事人似地道:“晚餐快好了吧!”说着就把头转向了餐厅,在时戟看不到的角度,牵扯了下嘴角,露出了个讽刺的神情。
  时戟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模样,任由他在一旁自说自话。
  吃完饭,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时戟头也不回的进了书房,邹或见状,挑着眉梢似有似无的哼了一声,然后一脸轻松的转身回了卧室。
  他打开邮箱,见没有新邮件,原本翘着的眉梢顿时耷拉了。他把鼠标键移到新建邮件的标示上,犹豫再三,终是没点下去。这一晚上他边玩游戏边刷新收件箱,但始终都没有新邮件,最后看了眼时间不得不关电脑去洗澡了……
  他要赶在时戟回屋前睡着,这样就能避免某件事的发生!
  他想到倒是挺好,但洗完澡躺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一闭上眼脑袋里就会想秦画不回邮件的原因,越想心越浮躁,翻来覆去的直到听见拧门的声响,就顿时保持一个姿势不动了。
  时戟进来,离着老远瞅了眼邹或,扯着嘴角露出了个冷笑的表情。他边解衬衣袖上的扣子边走向床。
  地板上铺了地毯,时戟脚下的拖鞋踩在上面并没发出什么声响,邹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听力上,最后还是从越来越清晰的布料摩擦声才知道时戟走近了。
  时戟解完袖扣,又开始解前襟扣,这期间一直站床畔瞅着邹或。
  时间一长,邹或装的也有些累了,眼珠子忍不住转了转,呼吸也急促了……
  时戟冷哼了一声,把上衣一拖就掀开了邹或身上的被子。
  邹或被这突发状况一搅,吓得身体顿时一震,见装不下去了,只得懊恼的睁开了眼,迎着时戟那张挂满讥讽的脸,无言了一秒,才张开嘴,道:“……还不去洗澡!”
  时戟勾着嘴角轻哼一声,抬起膝盖就拄床上了,随即一俯身跨到了邹或的身上,道:“做完再洗!”
  “……”邹或听完,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但转眼就又露出了个羞怯的神情,然后伸出手覆上了时戟的腰身,叉开腿,眼波流转,做足了邀请的架势。
  时戟腰侧的皮肤被邹或这么一摸,眼顿时眯了起来,露出了危险的神色,勾着嘴角说了句,“刚才装睡不就是想赖吗,怎么?这还没碰你,就骚的张开腿了?”
  邹或摸在他腰间的手一顿,扯了个难堪的笑意,垂下眼睑,再抬起,用平白毫无情绪的语气缓缓说道:“我以为你对我的身体已经腻了。”
  时戟听完,翘着嘴角玩味的看着他,道:“你高兴的太早了!”说完把手伸进了邹或的睡衣里,摩挲着他的皮肤,道:“只是有些不满意了而已……”
  邹或扯了下嘴角,轻声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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