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异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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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异次元-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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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大棺材中,更离奇的是,她的尸体当不当正不正地挤在另外两尸中间,黄衣女鬼的尸体双手和舌头都是绕过沈老太太和刘凤彩缠在一起,然而她又是怎么进去的?

廖海波虽然侦破经验丰富,对此也是无从着手,只能摇头苦笑。

我问廖海波如何处置这三具尸体,廖海波看着尸体说:“我让公安局用车把三具尸体拉走,检查一下,然后都火化了。”

我问:“这件事情,被你单位里的领导知道了怎么解释?”

廖海波说道:“分局局长是我岳父,他那里我亲自去解释,当然实话实说,但是官方的书面报告却不能照实写,这些事你们不用担心,我自会料理。”

一直以来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因为跟公安说实话,会被当成神经病抓起来,又实在编不出来能解释这一系列事件的谎话。听廖海波说得这么有把握,知道他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悬在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落地。

廖海波想起还有件事情,就对我说:“这件事情还不算结束,你和老王别在这待着,到路口的鸿起顺饭庄叫一桌酒菜,你们先慢慢吃着,回头我去付钱。”

我问廖海波还有什么事情要办,廖海波一笑回答说:“我带人把尸体送回分局,然后去找你们,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咱们毫无头绪,唯一的线索就是沈老太太,等到晚上咱们去沈老太太家调查一番。”

廖海波留在院子里打电话找人搬运棺木,我和老王到了街边鸿起顺要了满满一桌酒菜,边吃边等。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单说我和老王吃饭喝酒,老王那厮虽然年纪一大把,却是个十足的好事之徒,他见晚上还有行动,兴奋得大呼小叫,引得饭馆里的食客和服务人员都向他投来奇怪的目光。

我正想让他低调一点,忽然手机响起。原来是肥佬怕我忘了明天要去报社上班,打来电话提醒。我对肥佬讲:“明天我不准备去报社上班了,这些天经历了很多事,我似乎成熟了许多许多,我目睹了一些人的死亡,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生命是如此脆弱易逝,人的生命与广阔的天地相比,实在是渺小得微不足道。我不止一次地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现在终于有所觉悟,我再也不想逃避了,等现在身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要回去北京直接面对自己的人生,我要去见韩雯娜,我要再一次地告诉她我爱她,不论她能否原谅我,我都坦然接受自己应该得到的结果。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懦夫了。”

肥佬听了十分高兴,说我终于是自己想通了这个道理,并且又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今天我老婆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结果发现怀孕了,老子这回真的要当老子了。今天要在家陪老婆,明天去你那找你喝酒庆祝。”

我听到哥们儿要当爹了,自然是替他高兴。脑海中浮现出肥佬抱着个肥仔的情景,觉得十分滑稽,忍不住大笑,和肥佬约好了明天晚上到我家喝酒。

我们在饭馆里等了有四个多小时,廖海波才匆匆赶来,跟他同来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女警员,短发大眼非常俊俏,神采飞扬显得英姿飒爽。

我小声对廖海波说:“这蜜可真够飒的啊,是你的吗?”

廖海波豪爽地一笑:“哈哈,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分配到我手下的见习警员田丽,你们称呼她小田就行了。今天回到局里,她看我们拉回去三具怪模怪样的尸体,非缠着我要来一起调查。这丫头好奇心太重,我拗不过她,就带来了。”

田丽大大方方地跟我和老王握手致意。廖海波和田丽一直在忙,中午还没来得及吃饭,就又随便新点了几个热菜。

我问廖海波:“老哥,你怎么能肯定沈老太太和那具无皮女尸有关系?也许她只不过是和刘凤彩一样的遇害者。”

廖海波说:“你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中午的时候我只是凭我多年来公安侦破的经验,说她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回到局里之后,让田丽查了沈老太太以及那栋楼的档案资料。你猜我们查到了什么?”

我给廖海波满上一杯啤酒:“大哥别卖关子了,想急死兄弟埃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廖海波一口喝了满满一大杯啤酒说道:“沈老太太是那具无皮女尸的妹妹。”

原来经过田丽查阅档案,发现沈老太太从解放之前就在这栋楼里居住,她究竟生于何年何月,档案上含糊其辞,无从知晓,田丽推断她年龄已经在七十岁以上。沈老太太有个姐姐在解放后第二年,也就是1951年,失踪下落不明。沈老太太的丈夫也于同年死亡。当时她姐姐就住在我租的那间房中。沈老太太因为在文革期间被人指为宣扬封建迷信的牛鬼蛇神,遭到多次迫害批斗,她的眼睛就是那时候瞎的。经过法医鉴定,沈老太太和无皮女尸属于血亲,看来那无皮女尸就应该是她的姐姐没错。但是有一个重大疑点,法医鉴定她们姐妹的尸体从骨骼密度上看,年龄只有三十岁。时间匆忙,还来不及再做进一步核实。

我对廖海波说:“老哥,看来只有去沈老太太房间中搜索一番,才能有进一步的线索。”

廖海波说:“正是如此,这件事关系到多条无辜的人命,定要查她个底儿翻天。”

计划已定,大伙饱餐一顿,让饭馆服务员沏了两壶茶,等消了食就要开始行动。

我跟廖海波闲聊,说起空间黑洞的事,廖海波见多识广,他说他看过一本科普读物,上面有黑洞空间的介绍,为了给我详细解释,他掏出了一个笔记本,在上面画了一个三维坐标,三条线分别代表“长宽高”。廖海波说这就是三维,咱们所在的空间还有一个坐标就是时间,时间是最不可能控制的能量,三维加上时间就是四维,咱们所在的次元就是由这四维所构成的。也许在咱们所在的次元之外,还有别的次元存在,但是与咱们所在的次元四维坐标数据不同,所以两个次元不能相连接,次元与次元之间的间隙,就是所谓的混沌空间。这就是所谓的黑洞。

我接过他画了坐标的笔记本想仔细看,发现笔记本的前一页写满了一页不断重复的“摩斯码”。其内容是:“di…dit……di…dit……di…dit……di…dit di…dit……di…dit…di…dit……di…dit”。整整一页都在不断地重复,我虽然知道这是“摩斯码”,但是却认不得“摩斯码”的内容。于是就问廖海波这是什么?是不是警察的无线电联络暗语。

廖海波说:不是的,这记录的是我私人的信息,我自从部队专业到天津当警察以来,每次晚上十二点前后到街上巡逻,都会在对讲机中收到一个不断重复的干扰信号,十年以来从未间断,也不知道信号的来源在哪里。我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就记在笔记本上,有空的时候拿出来研究研究。”

我感到奇怪,就问这个信号是什么含义。

廖海波摇摇头说:很简单,我看不出来有任何意义,(就是IIIIIIIIIII,每四次为一组,不断地重复,这在军事暗号中的意思就是代号9,所以到目前为止我解读这个密码的含义就是9999。”

我听到“9999”这几个数字,耳边好像是响了四声炮一样震惊,再问廖海波还有什么情况,廖海波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所知的情况仅限于此。廖海波看了看表对大伙说:“现在已经六点半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身。”

其时正是夏季,天黑得晚,虽然已经接近晚上七点,但是天色未黑。只见暮色苍茫,笼罩着那栋小洋楼,显得平静而又古朴,但是越是平静我心中越是感到不安,总觉得前面有什么重大的危险在等待着我们四人。

我心中发慌,忍不住去看廖海波,廖海波神色自若,他的眼睛像夜空一样明朗平静深邃,我知道他十六岁的时候就参军,经历过中国南方边境线上著名的两山轮战,这种眼神只有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穿越了生死界限的真正勇士才会拥有。我感到在他平静的目光深处,还似乎涌动着一种对冒险和战斗的渴望。即使是天崩地裂,对他来讲也如同闲庭信步。这种职业军人的气质令我大为心折。人生一世能交往这么一个大哥,真是没有白活。想到这里,心中的不安也就消失了。

我们本以为沈老太太家的门会锁着,准备破门而入,没成想门并未上锁,只是虚掩着,一推就开,房中光线昏暗,不能视物,田丽摸到墙壁上的电灯开关,灯光一亮,四人都不由自主地哇了一声。这房间哪里像是个孤寡老人的家?

房间虽然不大,摆设却极其奢华,除了一张床普通平常之外,分量等离子彩电,冰箱,空调,真皮沙发一应俱全,此外还有两个大柜子,一个摆满了古玩书籍,另一个满满的都是名酒,我自负在北京工作的时候,陪客户吃饭也喝过不少好酒,但是这个柜子中的很多酒我也是只闻其名,从未开过那个洋荤。

廖海波拿起一瓶酒看了看说:“乖乖,这老太太还是个酒鬼,这酒瓶是纯天然水晶的,单是这瓶就值一万多呢。”

老王奇道:“她是特困户,居委会的人每个月都来给沈老太太送食品补助,怎么就没发现这老婆子是个大款呢?”

廖海波说:“他们未必进来过,这房间里必有古怪,咱们仔细检查。大家都要小心谨慎。”

我和廖海波从门口向内,老王和田丽自内而外,兵分两路,在这间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中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

田丽忽然叫道:“头儿,你快来看看这幅画,画得跟真的似的。”

我和廖海波闻声赶去,只见正对门的墙上挂着整面落地的窗帘,窗帘已经被田丽拉开,露出好大一幅油画。画中所画正是我们所处的这间房间。画中以房门的角度取景,除了房门这一面的墙壁之外,整个房间尽收其中,油画的画工逼真至极,若不细看,还以为这画里真有房间。

田丽说:“你们看这房间墙壁上的壁灯少了一个灯泡,画上也少画了一个,完全一模一样,就好像是用相机照出来的。”

四个人都是粗人,谁也没有艺术细胞,更不要提什么美术鉴赏能力了,只是觉得画得很像,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这种画功就不得而知了。

老王问我:“怎么只画景,不画人物呢?画得这么惟妙惟肖,如果多画几个美女岂不更好。”

我挠了挠头皮,不知该怎么回答。众人瞧了那画半天,始终瞧不出什么端倪,看来除了画得很逼真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于是不再理会这幅油画,分头去别的地方搜查。

廖海波说:“仔细查查放书籍古董的那个柜子,看看有没有什么笔记手册之类的,也许能有些线索。”

老王对酒的兴趣远远高于书籍古玩,说:“你们查书柜,我看看这酒有什么情况。”一边说一边拿起一瓶极品尊尼或加咬开盖子就喝,喝了两口自言自语:这瓶酒没什么问题,嗯,我再尝尝别的。”

我和廖海波、田丽大笑,田丽说:“王师傅,洋酒劲儿大,您别喝高了,要不然我们还得给您抬回去。”

老王拍拍胸口说:“小田,你大叔我是海量,这酒真不错,呵呵,我再尝尝这瓶。”说完又抄起一瓶哈瑟坎坡。

我们见老王没出息,也懒得管他,把书柜上的书籍一本本地翻出来查看。

我翻了几本骂道:“这他妈的都是什么破书埃这种破书只能用来擦屁股。”

廖海波也在翻书,对我说:“这个你就不懂了,这有很多书都是古代绝版,随便拿出一本拍卖就值个几十万,我岳父喜欢收藏古籍,我跟他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不过他家里收藏的那几本破书,跟这个柜子里的相比,简直是玩鹰的碰上飞行员,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他晃了晃手里拿着的一本暗黄颜色的线装薄册子说:“这本是宋代的《荈茗录》,绝对是真品,有多少钱都买不到,还有这些瓶瓶罐罐,很有可能也都是真货,不知道这位沈老太太是怎么搞到的。”

我听他这么说,连忙细看,但是怎么也瞧不出哪里值钱,心想现在什么破烂儿年头多了都值钱,就是人活年头多了不值钱,不是被称为糟老头子就是称为老不死的,什么世道啊这是。

我正在胡思乱想,听到身后的老王自言自语:“咱们四个人的样子,怎么被画到那幅油画上了?”

众人举头向油画看去,画上不知何时被人用黑色毛笔画上了四个人形,人形的构图十分简单,只有寥寥数笔勾勒而成,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画中的人形就是我们四人:高瘦的是我,短发苗条的是田丽,彪悍轻捷的是廖海波,还有一个挺着啤酒肚的正是老王。

我说:“这画太邪门,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撕了它。”

廖海波拦住我:“别急,小心有陷阱,先沉住气看看。”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全神贯注地盯着油画,暗自戒备,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戒备之心也就渐渐放松了。

廖海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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