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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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爱人-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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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来的男音让唐莲华受到小小的惊吓,不免眉头一蹙的凝睇,“发烧到三十九度八的人才应该休息,你干么起来走动?”

“拜托,你当每个人都像你一般病恹恹,禁不起大病一场呀,我的身体可比你健康。”嘻皮笑脸的安德烈故意展示臂上肌肉炫耀。

“尽管把牛吹大吧!你看起来比我凄惨。”他脸上还有条树枝刮伤的痕迹。

他不在意地将托盘往她大腿上搁。“一点小伤是英雄的勋章,你不知道吗?”

“装模作样,你不怕英雄变狗熊更难看?”她指他的伤。

“为美女出生入死是英雄本份,总不能眼睁睁地看你死在怀中吧!”安德烈说得轻描淡写,一抹痛苦神色一闪而过,快得让人以为不曾出现过。

一想起此事他就忍不住惊恐,他差一点救不回她。

当时,滂沱的雨势使得两交谈声渐歇,望著她沉睡的平静面容,无形中也影响了他,不知不觉拥著她入睡,无视树屋外的风雨猖狂。

入了夜,耳中传来莫名的苍老声音似万分焦急,有点像当年在莱特家工作的卡鲁奶奶,他因此由梦中惊醒,遍寻声音的由来。

但是身体接触的高温才叫他措手不及,惊慌不己的穿上湿衣服,冒著大雨的侵袭,背她回城堡求助,不顾一路上的危机重重。

被大哥绑架而来的医生馀悸犹存地怒责,病人的危急状况已迫在眉梢,几乎到了生死关头,并有并发肺炎的可能性。

当时他吓得脸色发白,寸步不离彻夜守候著她,并不准医生离开,一直到两天後她烧退为止。

而他也因为未及时换下湿衣服著了凉,再加上长时间的不眠不休,造成体力透支,原本准备打道回府的医生又走不开,继续医治不爱惜自己身体而晕倒的他。

唐莲华摇摇头,“可也不必两人都送死吧!你死了会有很多人伤心。”和她不一样。

神情一峻的安德烈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你死了我也会伤心,一辈子活在害死你的恶梦之中。”

“安德烈,你太认真了,谁不会死呢!”突然间,她怕看他温暖的眼。

并非害羞,而是担心他看出她复杂的思绪在翻滚著,不安而危险。

“至少不准你死在我之前,我还活著的一天你就必须陪我。”他语气坚定,似在宣告某项重大决定。

“你几时变专制了,生死可不由人。”哪里能随心所欲地任人左右。

“自从你到鬼门关走了一趟以後,我便决定你的命由我保管。”绝对比她自己看管来得谨慎。

为之失笑的唐莲华叉起一小片枫糖蛋糕往嘴里塞。“你确定你用不著跟我商量?我会活得比你久。”

这是天数,她早预知的事。

“真的?”他专注地凝视她的神情。

“干么,多疑的个性打哪来,你不晓得祸害不容易死吗?”她自我消遣的说道。

不然哪会有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别说自己是祸害,我不爱听。”安德烈微恼地往她前额轻扣。

她当下眉头一锁地怒视,“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对我动手动脚。”

“啧!你一定是太久没见过男人,我这叫打情骂俏,培养感情,动手动脚是这样。”他像顽皮的小男孩在她身上东摸西摸。

“安德烈——”他才是太久没被人教训。

“别害羞嘛!小莲花,情人间就该相亲相爱的玩亲亲。”他佯装急色鬼猛亲她脸颊,还故意留下不少口水。

“谁是你的情人,你少黏著我不放。”恶心死了,他几天没刷牙。

“你呀!我们可是袒裎相对地睡过一晚,你不会想始乱终弃吧?”他一副无赖的模样死缠著她。

“始乱终弃?”唐莲华皱起眉,他在说哪门子的鬼话。“除非你还是处男。”

一箭穿心,安德烈顿时讪然。“心灵上的处男算不算?我的心纯洁如新生婴儿。”

真的,他是被勾引的,若不是母亲的好友安琪阿姨百般引诱他,也不会有开启他情欲之门的第一次,然後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数不清的欲望源头。

如果早发现自己的感情归向,也许他会守身如玉等候她归来,不过……

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外界有太多的诱惑了,没几个男人会为未知的事坚持原则,人的本性是无法抑制的,面对投怀送抱的裸女往往先吃了再说,谁管他道德不道德,要後悔也等完事之後。

身体上的不贞是过去的事,人要有远大的眼光展望未来,至少现在的他是百分之百的忠实,心里头只放得下她一人。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他便是难得的多情人。

“咳,我在吃蛋糕,别害我吐在你脸上。”世纪大奸商有颗纯洁的心?说出去没人会信。

他双手捂著胸口故做痛心样。“啊!你伤害了我脆弱的灵魂,我在流血。”

“回忆盒,过来砸他脑袋一下,显然他气血冲过头,阻塞了大脑神经。”出现反常现象。

颤了一下的珠宝盒移了两步,随後在安德烈的瞪视下又退回原处,无法下决定该听谁的,两人都是他的主人,一个也得罪不起。

“何必为难深明大义的小盒子,打扰别人谈情说爱会肢离破碎。”他威胁著珠宝盒。

明显地,他很怕死,退呀退到小角落躲藏,浑身抖个不停。

“你不说一句废话舌头会生疔吗?莲屋内的一切归我管。”唐莲华眼一瞥,没用的回忆盒,胆小怕事。

过些日子再好好的磨练磨练,看他还敢不敢不听话地缩成一团。

而你的一切归我管。这句话他没说出口。“我没说废话,我们早该谈恋爱了。”

“恋爱?”多深奥的字眼。“你会不会搞错对象,我是你最痛恨的人。”

“不,你用错形容词了,是讨厌的人才对。”他故意打趣的纠正她。

“你太无聊了是不是,想找个人打发时间?”恕她不奉陪。

安德烈摇摇食指放在唇上一啵。“讨厌也可能是喜欢的代名词,你不是常骂我是笨蛋。”

笨到看不清眼前的事实,反反覆覆的重蹈过去的错误犹不自知。

幸好老天多给他一次机会,让他能正确无误的看见自己的心,适时补上那一处空洞,心才能完整活跃的跳动。

“你现在还是笨蛋一枚,没什么长进。”在她眼中,他还是过去的安德烈。

霍华。

“因为我爱上你吗?”朗朗的笑容中是不容忽视的慎重,他说得充满柔情。

声音梗在喉咙,唐莲华的表情有片刻怔愕,舌涩唇乾地翻转不出半个字,看得出他不是开玩笑,而是百分之百的认真。

由一见面就吵的宿敌变成情人不会很奇怪吗?为何他能理所当然的面对,太令人不可思议。

“莲儿,你不要一脸震惊,被我爱上是你的幸运,赶快感谢你信仰的神祗成全。”正经不到三分钟,他马上又一副吊儿郎当的自大样。

这个白痴。“我的神告诉我最好离你远一点,免得被你染上疯病。”

安德烈在心里笑著,她终於能体会他的用心,他是故意装疯卖傻的贬低自己,好化开短暂的沉闷气氛,他的所做所为不过是要逗她开心。

“咱们一起病也不错,你的床借我躺一下。”他七手八脚的紧缠上她,两人同盖一床棉被。

“回你自己的床去,我的床不借你。”她也孩子气地企图推他下床。

“不要啦!让我躺一下下就好,我真的很怕失去你。”他语气中的不安让她不再扭动。

唐莲华软化的心起了雾气。“你别傻了,高烧要不了人命,我们又不是活在远古时代。”

昌明的科技挽救不少人命,癌症都快要有特效药了,人若不自相残杀必能活得长长久久。

“医生说再迟个半小时救了也没用,吓得我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一想起来他的手脚还会发冷。

“痴憨过一生也许才是幸福,无知的人拥有无忧。”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只有单纯的快乐。

“喂!公平些,那我怎么办,你想自私的抛弃我呀!”她想都别想。

唐莲华翻了翻白眼往他额头拍去,“当我的奴才是你的荣幸,你该搬出三牲五果叩谢天地,偷笑我还肯踹你一脚。”

“果然是最毒女人心……”安德烈打了个哈欠,他的重感冒其实还没痊愈,刚吃下的药正要发挥效用。

“安德烈,你不能睡在这里,一下下已经过去了,你赶快给我滚下去。”让人瞧见了可不妥当。

尤其是霍华家两位爱落井下石的未来女主人,肯定又搬出一堆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劝她赴死……呃,是洗脑吧!洗出她也爱他的事实。

然後教堂的钟声会在耳边响起,白纱、鲜花会平空出现,如同她的魔法。

“我滚不动,等我睡饱了再说。”香香的枕头,嗯!好闻。

把她当枕头抱的安德烈张不开眼,药性催促著他往睡眠走去,低沉的酣声呼呼响起。

“你……”

唐莲华正欲施展念力,一瞧见他眼眶下的黑晕,恼怒的表情平缓了许多,伸手抚向他不修边幅的脸庞,这些天他真的累坏了,为了照顾她。

就让他睡吧!等他黑眼圈消失了再说。

第七章

有些人就是不懂适可而止,得寸进尺的顺著竿子往上爬,一下下变成一天,一天有二十四小时,然後无限期的延长。

现在他等於是莲屋的主人,个人衣物一件件填满她的衣柜,牙膏、牙刷和整组刮胡用具也瓜分了她的私人领域,甚至是私人的贴身物出现在她放置内衣的柜子内。

分明是有预谋的侵占,当年她霸占他房间,改为适合女孩住的莲屋,所以他现在开始小心眼的进行回收,包括她一并收回。

要不是看在他一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份上,不安份的毛手毛脚早让她剁了,岂能四肢健全地逢人吹捧他的丰功伟业,进占几池堡垒。

无赖汉说不定都比他明事理,瞎缠蛮揽的他都不累吗?看得人觉得辛苦。

“亚瑟,把你手上的硫酸钾给我放下,相信我你不会有机会将它加入氧化钠之内。”想在她眼皮下搞鬼,实在太不聪明了。

有负天才之名。

闻言亚瑟为之一惊,她不是半躺在树底下看书?“嘻嘻嘻……唐老师,你看错了,我手中拿的是水。”

“好,把它喝光。”唐莲华毫不留情地要他自承後果,敢说她有错。

“嗄?不……不用吧,我不渴。”喝下去会死人的,英国会少一个爱因斯坦。

也就是他。

“喝!”她才不管他渴不渴,她说的话不许反抗。

亚瑟苦著一张脸,手上的危险物品要放不放的拿得心惊胆战。“我……我承认错了,我不该欺骗唐老师,我是罪大恶极的坏孩子。”

“少在我面前演戏,我天生没良心,也别指望我有同情心,你要自己喝还是我来喂?”欺负小孩子可是她的专长。

“不喝行不行?”他可怜兮兮的挤出一滴泪。

“行。”

“真的?”她太爽快他反而心生不安。

“把那壶清肝解毒的凉茶给喝了,我当没看见你的小动作。”算是法外开恩。

“什……什么?!那壶……苦……”他吓得脸发紫,口齿不清的两排白牙直打颤。

一声窃笑声忽起,唐莲华侧过头一瞄。

“莱恩,你来分享一半,好兄弟要同甘共苦。”一人独享就太自私了。

“我?!”他蓦然瞠大眼。

“有意见吗?我是给你表现手足情深的机会。”她冷眼一瞟,寒得足以冻死人。

即使此时是四月底,即将进入温暖的五月。

他嫌恶的皱皱鼻。“我们虽然长得一模一样,可是我们不亲。”

“你的意思是他的死活与你无关?”尽管撇清吧!待会死得更快。

他无视亚瑟的瞪视点点头。“自己做孽自己承担,不能牵连其他人。”

“有道理。”见他微露放松的神情,唐莲华冷笑地加以补述,“将硫酸钾递给亚瑟的那只手好像是你的。”

“啊!糟了。”被她发现了。

“你敢给我溜看看,我一直考虑要做道天才脑浆汤补补不够聪明的脑,你要自我捐献吗?”魔法书上有道禁用的大菜名单。

莱恩当场腿软的走不动。“我……我没有要溜,我是尊师重道要替唐老师泡咖啡。”

“真叫我感动得手脚抽搐,你确信咖啡里不会添加奇奇怪怪的实验品?”小孩子的心思不难掌握。

莱恩张大嘴说不出一句话,垂头丧气的瞄了眼那一壶号称全英国最苦的凉茶,心下更凉了。

“看来你们都有自知之明,违抗我的下场是生不如死,为什么还有人怀著冒险犯难的精神企图偷渡呢?”唐莲华的语气转得吓人。

“呃,我们……”

“没有。”

一人起了头,一人接尾,自从走了二十七个家庭老师後,双胞胎的生活如鱼得水,以为老师都差不多,稍一使点小恶作剧就能为所欲为,没人管得动。

没想到踢到这连三哥都叫苦连天的铁板,不但平时的“游戏”时间被取消,三餐加点心的复习大学课程更让两人苦上加苦。

好不容易有个户外教学,研习植物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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