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救我,还是救等等。”
“当然救你。”他抿抿唇。
她不信:“骗人。”
“真的。”他摸摸她的头笑道:“有了你才会有等等,如果没了你,我要等等干什么。”
她听了鼻子泛起酸,“如果真到了那时候,医生问你要等等还是要我,我还是希望要等等,因为他是我们的结晶,是我们生命的延续。”
“胡说。”他不赞同她的话,“老婆是最重要的,有了老婆才能生两个,三个,四个等等,没了老婆,我要再多的等等又有什么用。”
“好了,不说这个话题了,看我俩尽在这里胡思乱想。”她弯唇直笑,“唐三都快生第二个了,我想我生这一胎更不会有什么危险,现在生孩子又不是什么医学上的难题,不怕!”
“所以说孕妇总爱胡思乱想,以后不要做这样的假设,一点都没必要。”他正色的搂住她的肩说。
她举起三根手指头:“OK,我保证下次不会了。”两人上了外面的车,她随即想到了和傅楚菲的通话:“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楚菲说程珞不打算把阅阅送出国了。”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秦桑岩诧异的抬眼,发动车子,于是又问:“你下午是不是乱跑了,不然佟拉拉父母怎么会缠上你?”
米娅吐吐舌头,知道他又要说教了,赶忙说:“我是被唐三引诱的,她说她被温贤宁管的太严,要出去透口气,让我作陪,我既是她的死党,哪有推掉的道理,就和她到附近去喝了一会的下午茶,然后我就赶紧回公司了。”
“坦白的倒挺快。”他严肃的说,“下次不许偷偷跑出去了,你现在可是孕妇,乱跑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幸好佟氏夫妇没对你怎么样,万一他们情绪激动下推你一下,孩子就有可能不保……”
米娅听了一身冷汗,低下头:“对不起。”
看着她孩子气的垂头,秦桑岩宠溺的拉拉她的小手:“知道错就行了,下次不能这样了,明白吗?为人父母得有个为人父母的样子。”
“保证下次不会了。”她抬起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老公,你真好。”
“我好吗?”他挑挑眉,似笑非笑。
“好。”她连忙点头,“对我好,对等等好,对我养父母也好,你既是好丈夫,也是好爸爸,还是好女婿,你是十大好男人。”
他被她这一通话逗的直勾唇:“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不都说了吗?恋爱中的女人会变的,我以前不撒娇,不代表我不会撒娇,只因未到情浓处。”
“那么,你是说现在到了情浓处?”
“恩啊。”她环在他手臂上,甜甜的笑着,“是你把我融化了,以后我什么也不要,就要当你的妻子,当等等的妈妈,什么事业,什么兴趣爱好都放一边,老公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女人嘛,做的好不如嫁得好。就算事业再有成,再风光,就算拥有了全世界,如果没有得到爱情,没有一个圆满的家庭,女人就是个不完整的女人。”
“说的挺好。”他看她一眼,笑道:“可怎么听上去不像是你说的,我知道你的性格,要你相夫教子,当个全职太太委屈了你,以后我只要你在工作之余多把心思放在家庭上,放在我和等等身上就心满意足了。”
米娅眼前一亮,感动于他的宽容:“岩,你真好,天底下再也找不到像你这么好的老公了。”
乘等红灯的时间,他在她唇上亲了两口,“小嘴真甜。”
她也学他的样子,捧起他的脸啄了两下:“大嘴也甜。”
?????三天后是关嘉的生忌,秦桑岩带着米娅去了关嘉生前住的别墅,关萼夫妇带着韩智也过来了。
大家洗净双手之后便开始烧纸焚香,米娅正准备去拿纸钱,被关萼拦住了:“你有孕在身,不适宜做这个。”
米娅不懂这些规矩,但既是姐姐说的,她不敢忤逆,遂退到旁边看着三大一小认真的焚香,在关嘉的照片前烧纸钱。
做完这一切,关嘉和韩漠又拿上火盆和纸钱说是要到屋外烧一圈,让秦桑岩在家陪着米娅。
“会不会生气?”秦桑岩指的是不让她碰香炉之类的。
“不会。”米娅摇头,看了看关嘉的遗照,“规矩还是要讲的,否则对死者是大不敬。”
他摸摸她的头笑笑:“马上要做奶奶了,我妈在地底下肯定很高兴,她在世的时候做梦都想抱孙子,差点想疯了。”
米娅不由低头摸摸自己微隆起的肚子:“万一是个姑娘怎么办?你妈会不会不喜欢?”
“孙子就是个代称,我妈不会重男轻女。”他搂着她看了一眼关嘉的遗照,在烛光的映照下关嘉似乎在朝他们微笑。
屋子里又是烧纸钱,又是点香和烧蜡烛,米娅呛的咳嗽起来,秦桑岩关切的说:“要不要去楼上躺会,在我姐没烧完纸钱之前家里的蜡烛是不能熄灭的,窗也不能开。”
“没关系。”米娅捂嘴咳嗽着,他见此情形坚持让她到楼上去,她也实在呛的难受便同意了。
到了楼上客房,她口渴:“我想喝水。”
“我去给你倒。”他转身出去,米娅还是觉得胸口难受,继而起身打开窗户,透透新鲜空气,楼下刚好看到关萼夫妇,他们脸色凝重,似乎在争吵什么,韩智在旁边吓的有点不敢说话。
“娅娅,水来了。”秦桑岩走进来,来到她身边:“在看什么?”
第三百九十四章 铤而走险
“你姐姐和姐夫好象在吵架。爱残颚疈”米娅说,“你要不要下去劝劝,我看韩智在,大人吵架最受影响的会是小朋友。”
哪知道秦桑岩并不关心的瞄了一眼,便搂着她关上窗户:“夫妻吵架是正常的,哪有夫妻不拌个嘴什么的,一会就没事了。乖,你被烟呛的难受,等等在你肚子里说不定也会不好受,喝点水休息会儿。”
“哪那么娇贵。”米娅虽这么说,却是十分配合的喝掉了他倒来的水,躺到床上,拍了拍床边:“陪我。”
“等忙完了有的是时间,我去下面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做的。”他俯身亲亲她,转身带上门。
米娅打了个哈欠,双手摸着腹部,睡过去姗。
秦桑岩下楼的时候,关萼夫妇还没有进来,倒是韩智小朋友跑进来,拉住他的手,仰起小脑袋说:“舅舅,他们又吵架了,我不要爸爸妈妈,他们好烦……”小小的脸蛋皱成了包子,一副十分痛恨的样子。
秦桑岩蹲下身,揉揉外甥的脑袋:“爸爸妈妈不是故意吵架,韩智是大人,是小小男子汉,不要放在心上,走,舅舅带你去弹钢琴。”
舅甥俩进了琴室,不一会关萼夫妇进来,脸色都不好,关萼的脸白着,韩漠的脸黑着,谁也不理谁,在听到琴室传来琴声后关萼对丈夫硬声硬气的说:“哎,说好了,不管怎么说,在孩子和弟妹面前不要表露出来。妗”
“嗯。”韩漠不太情愿的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然后走到沙发那儿摸出一根烟来点上,烟雾缭绕,男人的脸有一丝阴沉。
关萼给自己倒了杯水,手却哆嗦的很,只有半杯的水愣是被她又洒了一半,慌手慌脚抽出面纸擦手和溅到腿上的水,韩漠的声音穿过烟雾冷冷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知道怕了?”
“韩漠,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这些有用吗?要不是你那天刺激我,我能那样吗?”关萼不甘示弱的反驳,声音却压得很低,仿佛生怕旁人听见。
韩漠冷漠的转开脸,不再言语。
过了十几分钟,客厅里死一样的寂静,秦桑岩的身影从琴室出来,默不作声的坐到沙发上,给自己也点了一支烟,关萼扭着头打开电视机,把音量调大,却完全掩盖不了三个人诡异的安静,和不自然的脸色。
米娅睡到傍晚,夕阳西下才醒来,她洗了把手,到楼下找人,发现关嘉遗照前的蜡烛灭了,香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烧尽了,只在香炉里剩下一堆灰烬。
“你姐姐他们呢?”她看秦桑岩一个人坐在沙发里抽烟,便问。
见她出现,秦桑岩赶忙把烟掐了,再去把别墅四周的窗户打开通风,回答说:“他们下午回去了,韩智还要去看他奶奶。”
“哦。”她看了看冷清的别墅,“我们什么时候走?”
“我想晚上留在这儿,你介不介意?”他下意识看了看关嘉的照片,人总是这样,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以前他总因为工作忙,很久才过来看干妈一次,每次回来的时候干妈都烧一桌子的菜,拉着他问长问东,问他公司周转怎么样,需不需要她注资之类,现在就是想听唠叨也听不到了。今天是她的生忌,他难得回来,想在这里住上一晚,以解自己的内疚之心。
“有什么介意的,这儿也是你的家。”米娅摇摇头,难为情的摸摸肚皮:“有什么吃的吗?我饿了。”
“你在午睡的时候我去外面简单买了点食材,汤刚煲好,你先喝一碗垫垫。”他起身去了厨房,很快端出一碗玉米排骨汤,“我没多放盐,尝尝看行不行?”
她微微一笑,抿了两口:“刚好。岩,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快赶得上大厨的水准了。”
“快喝吧。”他懒懒的笑着,声音沙哑。
“你脸色不太好。”米娅喝完汤说。
“是么?可能是今天是我妈的生忌,想到自己以前陪她的时间太少,心里不舒服。”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关嘉的照片。
“关姨那么疼你,不会怪你的。”米娅握住他的大手,冰凉的触感令她愣了愣。
“你在这儿看会电视,我去炒两个菜,饭马上就好。”他拿起遥控给她打开电视,转身进了厨房。
电机旁的CD架上放了好多碟片,米娅走过去翻了几张,有许多邓丽君的老歌,还有一些西方的老旧爱情片,看得出来关嘉挺喜欢这些碟片的,每张都保管的非常好,几乎没有什么划痕,也没有杂乱无章的堆放,反而是归类的很整齐。
她找了一张邓丽君的碟片放起来,第一首就是《在水一方》: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
依偎在她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又远又长
……
透明水晶的屏风那头是宽敞的餐厅,秦桑岩端了一盘菜出来,听到这个音乐怔了一下,走过来轻声道:“娅娅,吃饭了。”
“噢。”米娅往他身边走,看他皱眉,停下脚步问:“怎么了?”
他眼中有回忆的色彩:“这是我妈最喜欢的一首歌,这张碟片是程池送给她的,她一直珍藏着,在世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听。”
此情此景,米娅恍然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关嘉孤独的身影,一个人手执红酒默默的听着这首《在水一方》。
“对不起。”她情不自禁喃喃道。
“对不起什么?”他拉起她的手进餐厅,“今天是我妈的生日,她会很开心听到这首歌。”
“我是代我父亲说声对不起,他欠了关姨太多太多。”米娅小声道,“父债子偿,我说声对不起也是应该的。”
“都过去了,这又是上辈的恩怨,与我们晚辈无关,你不要放在心上。”他轻轻把她按在椅子上,端了一碗白米饭给她:“你一定饿了,快吃吧。”
米娅再迟钝也能感觉到今天他的心情很不好,这也难怪,关姨是继秦夫人之后第二个疼他的人,关姨的突然离世对于他来说打击不小,和秦夫人去世一样恐怕他以后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走出来。
想到这里,她心疼起眼前的男人来,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多吃点,以后你还有我和等等。”
“好。”他朝她温暖的笑笑,落下的长睫却投下一阵阴影。
晚上睡觉前,她竟然接到了胡素的电话。
“听说你们复婚了。”胡素顿了顿,声音有丝失落,也渗了一点强笑:“恭喜了。”
“谢谢。”米娅道了谢,但并没有感到抱歉,尽管她曾对胡素亲口说过她和秦桑岩不可能,但世事难料,她与秦桑岩再次走到一起是正大光明,她与胡素谁能被他选中也是公平竞争,她不会觉得有愧于胡素。
而他们复婚的消息早就被外界炒的沸沸扬扬,胡素今天才打电话过来提及此事恐怕也是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
“我承认挺嫉妒你的,无论是在广州谈合作案,还是在上次宴会上碰面,他的眼睛从来没离开过你……我有时候在想自己是不是输在时间上,输在和他认识比你晚,因为除了这个,我自认为条件不比你差。我向他暗示明未都用过,但被他拒绝的很彻底,我很想得到这个男人,现实却告诉我可能永远也得不到。”胡素声音越来越慢,越来越低,听上去十分沮丧,大概是心知再也没了希望,索性放开了说,“我跟你说这些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诉你,好好珍惜这个男人,如果你不珍惜的话,我会再次靠近他,到那时我会不顾一切。”
“谢谢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