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那你从那儿跳下去,我就原谅你。”她随手一指。
薛璟誉一看她指向大海,二话没话开始脱衣服,先是衬衣,再是裤子、袜子,然后只穿一条平角内/裤冲着窗口就要往下跳,米娅哪料到他会真跳,冲过去把人抱住:“薛璟誉,你疯了。”
“不是你让我跳的吗?”薛璟誉没动,反问。
米娅直翻白眼,把人抱的死紧:“我让你跳你就跳啊,我让你杀人你也杀人 ?'…'辶”
“对。”薛璟誉眉头不皱,讲着浪漫的情话,“娅儿,这辈子只要你让我做的我一定会去做,杀人也不在话下。”
“笨蛋!”米娅把人抱离了窗户,“下面还有海滩呢,你要跳海可跳不了,跳沙滩还差不多。”
薛璟誉被她逗乐了,咧着嘴笑,拉她的手,转过身来捧起她的脸:“娅儿,你这么紧张我?澌”
米娅噘起唇,想揪他的衣领,发现他上身光着,只好抱住他的脖子:“我不紧张你紧张谁啊,你可是我未婚夫,你要是没了,我下辈子的幸福怎么办?指着谁啊?”
“这话我爱听,听着舒坦。”薛璟誉捏捏她的小下巴,笑容灿烂。
“赶紧穿上衣服,小心着凉。”米娅捏了捏他的内/裤小边边,取笑道。
薛璟誉耍起了性子,努唇道:“你去帮我拿衣服我就穿。”
“行,我去拿。”难的看到他这样孩子气的一面,米娅笑着摇摇头,把他的衣裤刚抱过来,门铃响了。
谁啊,两人相视一看,米娅问:“你叫了客房服务?”
“没有。”薛璟誉指着餐桌上的下午茶,“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只叫了我一个人的份。”
那会是谁?郭秘书 ?''米娅疑惑的走过去,从猫眼里一瞧,嗬,是一身度假清凉打扮的白绵绵。
打开门,白绵绵热情的声音就跳进来:“嗨,娅姐,我没打扰到你吧?我听说我哥也来了,特意来投奔你们的。”
米娅一看薛璟誉正在套长裤,便抓住门拖延住白绵绵:“绵绵,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
“不用接,我打个车挺方便的。”白绵绵提起行李箱要进门,发现米娅堵着,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奇怪的问:“怎么了?不欢迎我啊?”
“不是。”米娅只好拉开门,“怎么能不欢迎呢。”
白绵绵提着行李箱,进门薛璟誉刚穿好衣服,钮扣却扣错了,白绵绵本来就觉得米娅神情有异,这下像发现了重大新闻,嘿嘿直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这是总统套房肯定有很多房间,告诉我哪间空着,我马上自动消失。”
“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米娅抬手想解释,薛璟誉却一指楼上的空卧室,白绵绵做了个OK的手势,连蹦带跳的往楼上蹿。
“讨厌。”米娅推了薛璟誉一下,从沙发里拽了皮包进书房,掏出文件出来。
薛璟誉紧跟着她,一手撑在皮椅扶手上一手撑在桌面上:“解释就是掩饰,反正你我已经行了夫妻之实,绵绵又不是外人,怕什么?”
米娅翻开文件,抬眼看他一眼:“我不是怕,我是不让成为别人脑海中YY的对象。”
“好了,不要生气,你看会文件,我不吵你,除非你介意绵绵过来当电灯泡。”
“我是那种人吗?”米娅瞪他。
“不是,你绝对不是那种人,我是,我是还不行吗?”薛璟誉亲亲她的脸蛋,陪着笑脸走出去。
书房里安静下来,米娅唇角的笑也随之耷拉下来,弃了笔窝进皮椅里盯着天花板发呆,和薛璟誉在一起很快乐,有时候还会小小的欺负他,他总着宠着她,让着她,让她从来没有心理压力和负担。渐渐的,她习惯了,习惯了就成自然了。
人生中她享受过两次这样的快乐,一次是从秦桑岩那儿,一次是从他这儿,有了一就有二,就会不自觉的比较,假如不提后来和秦桑岩的那些争吵和矛盾,单从感官上去想,她还是更怀念和秦桑岩在一起的日子,因为那是她的初恋,一生忘不掉,磨灭不去。
十艳的合同上她载了跟头,静心总结教训是她麻痹大意,以为胜利在望,和秦桑岩打赌也是如此,她总是输在最后一步上。
归根究底,原因在自己身上,前面太顺,往往却是棋差一着,毫不客气的说就是得意忘形了。
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这不是她要的,她要的是一个颗冷静的头脑,一个遇事沉静,做事有始有终的良好形象,而不是这样一个虎头蛇尾,狗尾续貂的结局。
一次错误可以找原因,两次呢,也是别人的错?
她是应该好好反省,凡事不要过于自负,商场上风云瞬息万变,一个不小心就是巨额损失,几万人的饭碗搞砸,这不是儿戏,马虎不得。
仔细分析,她在薛璟誉身上得到了宠爱和肆无忌惮的任性,顺带的把这种情绪也带到了工作中。
谈不下合同是能力有限,谈下了,却因为一点点小错误而错失良机,这是不可原谅的。
薛璟誉藏有身上有很多糖,每一颗都是她喜欢的,是她要的,可是糖吃多了不是好事,会蛀牙,会疼,会渐渐失了自我。
对他,她是重承诺的,也许还没有爱到那种程度,起码她会遵守承诺,一年后嫁给他。
当然,她也没有把责任推卸到他身上的意思,她要做的是不再贪恋他身上的甜味,戒掉依赖性,不然同样的错误还会上演,如果再犯第三次错,就连她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薛璟誉下楼遇到了哼着歌趴在窗台欣赏海景的白绵绵,他走过去:“绵绵,老实告诉我,你怎么来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先出手
“是啊,怎么,哥你瞧不起这个职业啊?”白绵绵不服气起来,“业务员怎么啦,靠本事穿衣吃饭,总比我混在商务部等着退休强,那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怎么不是人待的地方,你呀,任性惯了。”薛璟誉撇了撇嘴,“商务部有的是真才实干的职位,你坐的那们位置是个闲差,你要忙要充足还不简单,改天调你去……”
白绵绵急了,打断道:“哎呀,哥,我说了半天你还不明白呀,我就是不喜欢待在有白老头管的地方,我就要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我不喜欢走哪儿都有人捧着,那些人对我好不是因为我白绵绵,是因为白老头。我不想一辈子活在白老头的阴影之下,我想过我自己要的日子,哪怕再普通也是我自己的,是我白绵绵的,你懂吗?”
薛璟誉不动也不说话,似在思考妹妹这话中有多少真实性,白绵绵拉着他的手使劲摇,拼命撒娇加哀求:“哥,你就算不信我,难道还不信娅姐吗?我在她的公司上班,每天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你要想了解我的去向易如反掌,我又不是跑到别家公司,让你看不着。你就这样帮我和白老头说,你的话在白老头面前最管用了,他会信你的。哥,求你了,我的好哥哥……”
薛璟誉相当无语的瞄了眼白绵绵,身体快被摇散架了:“好了,我答应就是,不过你得答应我好好做事,不能再三两打鱼两天晒网,一点正事不干。你的诚信已经透支了,再透支下去不要怪我不再帮你,听清楚了吗?辶”
“我保证一定全力以赴,做个积极上进的上班族,以后要靠自己养活自己,绝不过以前那种吃喝玩乐的日子。”白绵绵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
“但愿如此!”薛璟誉回了这么一句。
看完所有的文件,米娅伸了个懒腰,感觉肚子饿了,看时间晚饭时间也到了,下楼准备和薛璟誉还有白绵绵用餐,却见薛璟誉正准备出门澌。
“娅儿,你下来的正好,绵绵刚才跑了出去,我不放心,跟过去看看,晚饭你先吃,不用等我。”
米娅不解:“绵绵怎么会突然跑出去?”
薛璟誉停下换鞋的动作,“是因为司徒政。”
“他打电话来?”
“不是,你打开电视新闻就知道了。”薛璟誉急着去追白绵绵,丢下这一句便匆匆走了。
司徒政上了电视?米娅呆了呆,趿着拖鞋下楼,翻出遥控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
“本月7号S市陈先生刚买的房屋地板下夹层中的排水管渗水了,开发商钱氏回应称原因不定,如业主陈先生不满协商结果可打官司,因事情未得到解决,当夜陈先生潜入进了钱氏办公室,第二天被发现死在钱氏总裁司徒政的办公桌下,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
听到这儿,米娅生怕自己听错,急忙把音量调大,“…………目前开发商钱氏涉嫌杀人,警方已刑事立案。”
有业主死在司徒政办公室……米娅难以消化这个消息,呆了会儿,她给薛璟誉打电话。
“璟誉,你在哪儿?”
“我在机场。绵绵买了飞机要回S市,我怕她出事,准备陪她回去。”
“那你的行李怎么办?”
“方便的话,你能不能帮我送过来?我怕绵绵乱跑,走不开。”
“好,你等着,我马上到。”
米娅挂了电话,火速拿上薛璟誉的行李往机场赶,别说白绵绵听到这个消息震惊,连她也不敢相信司徒政会杀人,当中一定有隐情。
赶到机场,贵宾休息室,薛璟誉接过米娅送来的行李,“进来坐。”
“绵绵呢?”
“去了洗手间。”薛璟誉动手给她倒了杯水,“她情绪还算好。”
“我去看看。”米娅放下杯子,白绵绵刚好从洗手间出来,“咦,娅姐,你怎么也在这儿?”
米娅不好说不放心,只笑着说:“我来玩玩。”
“行了,不要装了,我没事。”白绵绵一脸认真的看着薛璟誉和米娅,“我真的没事,我回S市就是想去看看,我是大人了,我做事有分寸,你们就放心吧。”
薛璟誉想说什么,米娅把他拉住,对白绵绵道:“你哥也是关心你。”
“要真心对我好,就让我一个人回去。”白绵绵发现了薛璟誉摆在角落里的行李箱。
“行,你是大人了,能搞得定,我和你哥这就回去。”米娅悄悄与薛璟誉对了个脸色,提上薛璟誉的行李,把人拉走了。
车上,薛璟誉不放心的瞅着机场门口,米娅拍拍他的肩:“绵绵长大了,你不能看她一辈子,从她说要靠自己开始我就知道她是认真的,她不再是那个任性的白绵绵,她有思想,有主见,她是个大姑娘了。你再不放心,也要试着放手,让她去找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飞。”
薛璟誉叹气,扯起她的手放到膝上:“那么,你是不是也要去找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像绵绵这样。”
米娅失笑的看着薛璟誉:“怎么了?我最近太忙冷落你了,不开心?”
“不是。”薛璟誉轻扯了下嘴角,然后抬头亲她的脸颊,“随便问问。”
薛璟誉已经有点无所谓她是不是要飞到更广阔的天空去,因为太了解她,外表上看她是一个洒脱的女人,其实她的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同时她又是一个重承诺的女人,她答应过要嫁给他就绝不会食言,他不会蠢到做出一些事让两个人的关系更糟,让司徒政或是秦桑岩有可乘之机,现在他最担心的是家里,见家长是迟早的事,宜早不宜晚,等家长们听到风声有所动作,让他措手不及,不如他先出手。
“娅儿。”
“什么?”
“过两天我回北京会向家里说明和你交往的事,如果他们要见你,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好吗?”
米娅看他一脸的正色便笑:“你怕我临阵退缩?”
“不是,我是说正经的。”薛璟誉看她这时候还有心情说笑,不觉神情一绷。
第三百二十五章 凶手另有他人
要说胡素对米娅耿耿于怀还真没说错,本来那天胡素约上米娅去游艇上玩,目的就是想看看这对旧日夫妻还有没有余情在,对她来说还有没有戏。
当天在甲板上钓鱼,米娅说的话让她放宽了心,刚好秦桑岩又私下约她晚上用餐,她就憧憬着一定是个浪漫的二人烛光晚餐。
却没想到吃的是自助餐,秦桑岩还硬是凑到米娅那一桌去。她当时心中的滋味不言而喻,特别不是滋味,凭着女人的敏锐直觉她感觉失忆的秦桑岩对米娅的兴趣大于过她,这令她十分失落。
米娅接了个电话出去,许久没回来,她和秦桑岩说话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心不在焉,她的心情就更糟了。等于米娅打来电话说有事先走了,她转达给了秦桑岩,秦桑岩虽没说什么,她却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话少了许多。
果不其然,秦桑岩吃完饭就礼貌的要送她回家,她当然说自己开车过来,他没强求,两人在酒店楼下分手辶。
她越想越不平,悄悄开车跟着他,最后来到了圣丰索菲特大酒店,圣丰索菲特大酒店是米娅下榻的酒店,他来找谁是再明显不过了。
眼看着他进了米娅的总统套房,她在外面只觉得胸口有个地方疼的发抖,全身血液一***往上涌,然后就是恼火。
恼火于米娅明明亲口说和秦桑岩没可能,一转头又给秦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