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等病好了,梦醒了,他回家还会见到娅娅,还有张开小手臂要爸爸抱的阅阅,什么也没发生,他们过着平静而幸福的日子。
他这样安慰自己,想起身拿上衣服准备下班,可是身子重的仿佛座山,又仿佛不是他的,他动不了,像在梦魇藜。
真相查出来,真的如陆以娥所说是他冤枉了娅娅,是他一味凭想象把一个那么好的女人活生生从身边掰走。
难怪陆以娥会挖苦他,难怪佟拉拉会鄙夷他,难怪司徒政会嘲笑他,连这些外人都看得清的真相,为什么他就看不清?
他后悔、悔恨、恼怒、恨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他拼命揪着自己的头,狠狠的煽自己耳光,把脑袋往墙上撞,那些莫虚有的罪名他是怎么一个个戴到她头上去的?
他好疼。
当他挥着刀子在她心上捅的时候,她一定比他还要疼,他那么爱她,怎么下得去手,怎么忍心?
他难道忘了自己当时在婚礼上当着所有亲友的面是怎么承诺过会爱她的吗?
为什么仅一的时间,一个葵姨就把他的面目扭曲成了那样。
不,他不能再怪别人,是他不好,如果他意志坚定不上当,如果他肯去动手调查,事情不会变成今这样,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不管是想上枝头变凤凰的陆以娥也好,借他之手上位的佟拉拉也罢,他几之内被两个女人嘲讽,她们到最后全站到了娅娅的位置上去替她抱不平,这是何等的讽刺,他是该反省,是该重新审视自己……
?????
到北京的日子比想象中要难一些,米娅年轻还好,米氏夫妻和阅阅都不适应北方的气,阅阅发烧,米氏夫妻也是频频咳嗽,一家四口,有三个感冒了。
薛璟誉看他们难受的样子:“最好去医院给大夫瞧瞧。”
米氏夫妻直摇头:“不碍事,我们过两就好,你们把阅阅送到医院去看看倒是真的。”
“叔叔,阿姨,这样可不行,孩子和老人都是弱势群体,都需要保护,咱们最好还是一起去。”薛璟誉坚持要送医院。
别看他有时候好说话,关键时候还挺会拿主意的,在他的一再坚持下,米氏夫妻总算被说动,坐上了他的车。
折腾了一星期,大人小孩身体差不多痊愈了,米娅也得以安心去齐越上班。
专业丢了几年,要想捡起来还有些困难,米娅一面在下班后抓紧看书,一面在齐越抓紧熟悉管理流程,有了高爽的帮助,她进步的极快。
前锦按照合同上的拨款资金全部到位,划拨了三百万用作齐越的日常运转费用,剩下的七百万由程珞和她所有,程珞以前只说开始运营后会给她分红,具体的没来得及谈他就走了,米娅吃不准两人怎么分,最后自己做了主,二八分,她二,他八,他的那部分她以程阅的名义存着。
有了这笔钱,她买了辆红色雪佛兰当作代步工具,提车的那她没空,薛璟誉帮她去提的,晚上下班回家,她到隔壁去敲门。
薛璟誉身上系着围裙来开门,也不管门外有没有人通过,把她直接拉过来就亲了一通,米娅被他啃的气息不稳,好不容易把他推开:“我车钥匙呢?”
“吃完饭就给你。”薛璟誉往厨房走,她跟了上去:“我不吃了,爸妈阅阅他们还在等我回去吃晚饭。”
“我敢肯定,你家今没煮你的晚饭。”薛璟誉埋头在切黄瓜丝,锅里煮着开水,旁边放着干面条,看样子他准备煮炸酱面。
米娅才不信,钥匙也不拿了,拉开门出去直奔家门,家里米妈妈正抱着阅阅喂最后一口饭,桌子上摆着一副空碗筷,米利已经吃完到阳台上听收音机去了。
“妈,我饿了,做了什么好吃的?”她往厨房走。
“家里没做你的份,锅里的是我的。”米妈妈道。
米娅莫名其妙:“不做我的我吃什么。”
“以后你到隔壁璟誉那儿去吃,我今和他说过了,他没跟你说?”
“没有啊。”米娅好笑,“妈,你开什么玩笑,我吃饭当然回家吃,我跑他那儿吃饭算怎么回事?”
米妈妈抱起吃饱的阅阅,对女儿说道:“娅娅,不是妈说你,你都是大人了,也要有自己的打算,璟誉人不错,我问他你们是不是在交往,他不肯说,我看得出来他是怕说了你生气。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真的和他在交往,我和你爸还有阅阅不会反对,这小伙子人真的不错,事事以你为中心。你别忘了你可是离过婚,带着孩子的女人,对你来说条件这么好的小伙子到哪儿找,得抓紧,听没听到?”
米娅最怕妈妈念经,忙敷衍应着:“知道了。”亲了亲阅阅,转身往隔壁走,进了门,薛璟誉正把下好的两碗炸酱面往餐桌上摆,“回来的正好,洗个手准备吃饭。”
“我妈跟你说的话,你怎么没跟我说。”米娅洗完手出来抱怨。
“哪句话?”薛璟誉问。这人明知故问,米娅摆着脸:“算了。”
薛璟誉轻笑出声,解开围裙,递了双筷子给她,吃完面把车钥匙给她,“一会要不要下去兜个风?试试车怎么样。”
“你不是帮我试过了吗?”
“车是你以后要的,你没试过行?”
“行吧。”
两人上车,看她还板着张脸,他捏捏她的脸蛋说:“你再这样,我下次可不敢帮你了。”
“不帮就不帮,谁稀罕。”米娅毫不客气的说。
薛璟誉转身就解开安全带,要下车,米娅眼明手快锁了车门,他当然推不开,回头看她:“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米娅哼了两声,发动车,车子开动,薛璟誉就重新扣上了安全带,看她一眼:“娅儿,你就欺负我吧,等哪我被你欺负够了,你就知道人都有脾气。”
米娅不说话,左边的唇角倒是弯了弯,因是新车,她开的慢,在等红灯时乘他不注意时剥了一颗巧克力塞到他嘴里。
薛璟誉一愣,扬了下眉:“怎么?打一巴掌给颗甜枣?”
“这不是甜枣,这是的喜糖。”米娅答道,这几齐越结婚的人特别多,办公室里三两头的发喜糖,她也得了不少,这周末又有一个项目经理要结婚,已经给她和高爽发了喜帖,她估计到时候又得多出几包喜糖。
“你的?”薛璟誉故意问。
她扭头看了他一眼:“要是我的喜糖肯定没你的份。”
喜糖没他的岂不是变相说他是新郎么,薛璟誉一听这话心里乐滋滋的,黑眸中闪着笑意。
兜了一会风,车里空气有些闷,米娅想呼吸新鲜空气,遂把顶蓬打开,意想不到的是没开五分钟,一场大雨倾盆而下,上半身淋了个湿透。
赶忙关上顶蓬,开车回家,在她开车的时候,薛璟誉直勾勾的盯着她胸口。
“你看什么呢?”她低头一看,打湿的衣服像第二层皮肤贴在身上,胸衣和曲线显露无疑。
见他还盯着看,她骂道:“禽兽。”
薛璟誉被骂了也不生气,哪个男人不喜欢吃冰淇淋,好色是男人的本性,只是深浅不同罢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女王陛下
冲了个澡,换掉湿衣服,米娅出来的时候,薛璟誉已经收拾好自己,让她躺到自己怀里,给她用吹风机吹头发。
她的头发已经从以前短发留到了过肩长,发质又软又顺,摸起来爱不释手,薛璟誉擦完头发突然说:“绵绵刚才给你打了电话。”
“说什么?”她仰面躺在他腿上,他的手弄的她极舒服,有点昏昏欲睡。
“不清楚,我没接,只看到屏幕上她的号码在闪。”
“哦。”她应了一声,手一伸:“手机给我。迥”
他乖乖的去拿来,她扒在他腿上,指指自己的腰,让他给自己捶那儿,然后给白绵绵打电话。
白绵绵找她也没什么大事,就找她周末出去玩,米娅想了想说:“星期有个同事结婚,我要去喝喜酒,可能没空,下次怎么样?”
“下次我都回澳大利亚了,下次。”白绵绵嘀咕藜。
“你这么快要走?”
“我现在可不是学生,我回北京只有我哥知道,白老头不知道,不知道白老头从哪儿知道我回来了,非要拎我回去上班。”听口气白绵绵极不愿意回去。
“如果你爸要你上班的话,在北京不也一样能上?何必跑那么远。”
“我也是这么想,对了,我哥在吗?”
米娅没说在,也没说不在,扬手把手机举到薛璟誉耳边上,他停下给她捶腰的动作,接过去,“怎么了,绵绵?”
“哥,你真在米娅那儿?”白绵绵本来就是一问,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惊叫连连。
“绵绵,你都工作了,怎么遇事还一惊一乍的?”薛璟誉一手接电话,一手继续当奴隶,给女王捶腰捏背。
白绵绵转而一笑:“不错嘛,这么快俩人勾/搭上了,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白绵绵,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勾/搭?”
白绵绵才不管表哥的警告,径自说道:“今儿我到姥姥那儿去吃饭,她还拉着我唠叨来着,说让我劝你早点成家,敢情你早有准备,要是被姥姥知道了,她肯定高兴坏了。”
“绵绵,你别大嘴巴,小心我饶不了你,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就不劳你费心了。”〖TXT小说下载:。87book。〗
白绵绵乘机敲诈:“要我不告诉姥姥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只要你答应办了,我一个字都不跟我姥姥说。”
这丫头越来越无法无了,为了怀里的女人薛璟誉只好忍了,问:“什么事?”
“我想留在北京工作,你在白老头面前说话一向管用,这事对你来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怎么样?划算吧?”白绵绵倒也狡猾。
姨父之所以把绵绵送到国外去,一是因为司徒政,二是绵绵在北京就是个无法无的女王,跑哪儿都有一帮前呼后应的哥们姐们,全是京城的**,吃喝玩乐也就算了,还经常干一些让家长头疼没面子的事儿,姨父处理国家大事都来不及,还要成跟女儿后面擦屁股,恼火是可想而知的。无奈白家就一个女儿,打打不得,骂骂不得,最后才狠下心送出国,断了她的交际圈。
薛璟誉当然也知道绵绵这两年在外飘泊,日子不好过,都说中国人讲究个落叶归根,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恋家是可以理解的。
“怎么样啊,哥?”白绵绵忍不住催促。
“你等我消息。”薛璟誉没把话说死,白绵绵一听就有戏,忙不迭的拍马屁:“我就知道这事儿只有我哥能帮我,先谢了,你和米娅要真遇到姥姥阻碍,告诉我一声,我当你们的后援团。”
“行了,管好你自己吧,有一条你可得答应我,如果你爸同意了,你在北京好好工作,给我正正经经当个上班族,再整没个正形的话,连我也帮不了你。”
“成,我答应。”
米娅扭过头见他冷脸挂了电话,转过身去仰面朝他,拿手指戳他的胸口:“对你妹妹怎么没个好脸色?”
薛璟誉俯下身在咬她的唇:“那丫头胆子不小,倒学会威胁人了。”
米娅倒挺好奇,“她威胁你什么了?”
“威胁我小心让你怀孕,到时候奉子成婚。”他有意试她,看她反应。
“切。”她拿脚踢他,“美的你。”
“你要真是怀孕了,我怎么不美?美死都愿意。”他抓住她的脚踝,对着白嫩的脚丫亲了几口。
她胸闷,缩回脚,一下子坐起身:“男人无后为大,你要真想要个孩子,我倒建议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赶紧去找个正常女人结婚,这才是正事。”
薛璟誉推着她往床上倒,双手撑在她脸侧,盯着她的眼睛说:“娅儿,你这话我听着怎么泛着一股酸味?”
米娅脑袋一拧,“酸你个头,起开。”
薛璟誉脸上堆满笑,闷笑着亲她的下巴:“还说不酸,我这儿都闻到酸味了。”
“薛璟誉,你有完没完。”米娅抓起他的手放在嘴里使劲咬,他闷哼着纹丝不动,她反倒不咬了,把他手甩开:“你可真无聊。”
“是啊,我无聊,我要不无聊怎么跟你腻在一块儿。”他倒在她身侧,顺手把她抱在怀里,她静静趴在他胸口,过了会儿,用哄小孩的口吻说:“看在你态度这么好的份上,这个周末我带你去喝喜酒,见见世面。”
“以什么身份?”
“姘/夫。”
薛璟誉笑了,想自己怎么那么可怜呢,舔舔她的耳垂:“有进步啊,我以为你会让我以无名氏的身份出现呢。”
她煞有其事的说:“这世上的无名氏千千万万,革命烈士就有很多,你可别侮辱了无名氏。”
“行,不侮辱烈士,你就侮辱我吧。”
“不服气?”她斜眼瞄他。
他埋在她颈间,蹭了蹭:“服气,女王大人。在下怎么敢不服气,请问接下来你要怎么欺侮小的?”
她一个翻身骑到他身上,以女王的高姿态说:“接下来由本女王临幸你。”
……
翌日,米娅一个人在床上醒来,她揉揉眼睛,听到外面有响声跑出去,厨房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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