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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弗朗西斯。维奇今日在此立誓，终我一生，照顾爱护我唯一的妹妹，直至我倒下为止！”而这时候卓芷然已经穿过了花园，脚步刚刚踏上客厅门口的石阶，当弗朗西斯的声音传到耳中，她整个人一瞬间就石化了！
☆、第027章：礼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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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礼上弗朗西斯的誓言很是突然！别人成年的时候有立志要保家卫国的，有扬言要名动天下的，有希望自己成为优秀商炫、猎炫、战士、武士、剑士、魔法师……甚至还有当场告白求婚的，却独独没有人立誓终其一生保护妹妹的。可问题是，维奇家不是只有卡尔和弗朗西斯两人么？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位小姐？
今天来的都是贵族中的上层人物，统统都是看着帝国将军，托马斯公爵的面子上，来参加他孙子的成人礼，可想而知弗朗西斯那一番话引起了多大的反响。
弗朗西斯不作他想，宣誓之后不待礼仪师引导，依次对托马斯、卡尔、安琪儿行了大礼，这已经是成人礼最后的步骤了，等弗朗西斯恭恭敬敬行完礼，礼仪师才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赶紧宣布礼成！
原本喜悦的场面因为弗朗西斯一句话给冲散！主人这边是因为觉得太突然，而客人们显然就是热衷八卦了，一个个交头接耳地打听着这个神秘的维奇小姐。
托马斯不愧是过来人，只是一瞬的诧异脸上就恢复了往常的严肃，反倒是卡尔夫妇，一个个气的脸都绿了，却又碍着这么多宾客在场，何况父亲都没有说话，他们也不好开口说教！
看到父母的表情弗朗西斯就知道他们怎么想，在心里轻轻叹一口气，弗朗西斯有些难受，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忤逆父母的意思。既然话已经说出口，那个誓言就将伴随他一生，小尤多拉，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样了！
跟托马斯几人欠身行了告别礼，没有理会周遭的议论声，弗朗西斯这个主角出了门就消失在酒会上。
弗朗西斯离开众人的视线之后就躲到另一处小院儿，这里是之前卓芷然住过的地方！那个胆大的丫头，她居然敢不来参加自己的成人礼！
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弗朗西斯胸膛起伏着，想着一会儿抓到她之后要怎么惩罚，打她哪里呢？脑袋？不可以万一打笨了怎么办？手心？不不，她的手那么小，会被打伤的！啊有了，屁股上肉多，就打屁股！
弗朗西斯还正想着怎么狠狠揍她的小屁股，眼前一晃，却是一只高脚酒杯出现在了鼻尖上，顿时间酒香盈满一息。“谢谢！”弗朗西斯显然是认识来人，道谢后大方地接过他递来的酒，酒杯放在鼻下轻嗅着，“爷爷府里好东西果然多啊！”
那人闻言就笑了起来，“弗朗西斯，你知道你这个样子看着像什么吗？活像个被情人抛弃的傻瓜！”
“二殿下！”弗朗西斯苦笑，“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要取笑我吗？”如果卓芷然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人就是她那日见过的，李斯特帝国二皇子卫斯理殿下。
“不不不！”卫斯理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同是圣克莱克魔武学院的学生，这两人可谓是学校里的佼佼者，难得两人气味相投，私底下自然而然就成了好朋友，可是弗朗西斯有妹妹这件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我是来等你带我去看你可爱的妹妹的！”
“我也在找她！”弗朗西斯继续苦笑，结果却又引得卫斯理一阵嘲笑，“你说你这家伙，在这么重要的仪式上宣誓，结果人家那么不给面子都不到场？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二皇子殿下！”弗朗西斯郁闷地一口喝干了杯中物，他这个朋友啊，平时假装的多正经，到了他面前就变成这样子，“风度，注意风度！您可是皇子啊！”
“我还是你朋友！”卫斯理答的坦然，他曾经多次要求弗朗西斯直呼自己的名子，可他就是不依，真是冥顽不灵的家伙，“话说回来，你那个妹妹她叫什么名字？几岁了？长的美不美？刚好父皇最近在催我，如果……说不定我还有机会当你妹夫呢！”弗朗西斯闻言好险没昏过去，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
这家伙是想打自己妹妹的主意啊！不行，这个想法必须扼杀在摇篮里！弗朗西斯一念间已经想了许多，刚要开口说话，却忽然发觉到危险临近，“殿下！”不用他提醒，卫斯理也已经感觉到危机！口中一边念着咒语，一边跟弗朗西斯背靠着背防备敌人。
弗朗西斯是风土双系，所以他调动魔法力之后，周身立即出现一个青褐色光晕，而卫斯理竟然是难得一见的雷电系魔法师，只见他周身飘荡着大小一致的电幅，把他整个人紧紧保护在一片蓝紫当中。
因为两人都是四级魔法师，口诀只在转念之间默念，所以这些防护的措施也不过是眨眼睛就完成的。而另一边，也就是危险的源头，只听‘嗖’的一声破空响，接着就见空气中一道黑色流星破空而来！紧随其后的是弗朗西斯和卫斯理都熟悉的声音，“小子，下次再乱说我就射穿你的嘴！”
“尤多拉！”弗朗西斯惊叫一声，因为这时候想收回攻击显然已经不可能了，毕竟他还不是那种可以收放自如的大师！好在他想到这里是公爵府，本身释放的就是低级的法术，一个小旋风撞过去，也只是把三米高的大树撞歪了些。
“幸好幸好！”这话明显说的太早，显然他忘记攻击的并不是他一个人，这时候卫斯理的闪电攻击也到了，他可没有留情，一举轰在树上，只听咔嚓一声，两人合抱的大树从中断裂了。
“尤多拉——”弗朗西斯咆哮着跑过去，却被卫斯理死死抱住，“你干什么！”如果不是顾及他是皇子，弗朗西斯肯定当头就是一拳，他刚刚还说要照顾她的，结果自己的魔法却招呼向她，不敢去想如果她有事……“笨蛋，她在那里！”顺着卫斯理手指的方向，弗朗西斯见到了完好无损的卓芷然。
“尤多拉！”弗朗西斯推开挡路的卫斯理朝她走去，把人提在手里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才放心，以往碰到这种情况卓芷然一定一拳砸过去，可是今天她选择了默许，因为他的誓言深深触动看她。
☆、第028章：礼物（二）
“这是什么？”卫斯理显然也已经认出来，卓芷然就是那天挑衅了自己之后跑掉的小女孩，其实他私底下派人找过她，可惜他跟他妹妹一直以为她只是个平民，哪里想到她居然会是维奇家的小姐？一开始搜错了方向，他们自然找不到人！
知道她是弗朗西斯的妹妹后，卫斯理就知道自己妹妹的仇是没法报了，没听见刚刚弗朗西斯怎么说的么？除非他倒下！
见卓芷然真的没事弗朗西斯也放心了，听见卫斯理的话后，弗朗西斯扭头去看，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只精致的黑色小箭，那个应该就是刚才射向他们的东西了。弗朗西斯也很好奇那是什么东西，等走过去一看，只见那箭身上居然还刻着魔兽，唔，这魔兽样子很特别，他敢保证是自己从未见过。显然卫斯理也有同样的想法，两人忽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这东西怎么越看越像专供贵族食用的猪猡？
于是两人又不约而同的把脑袋凑近，想看个清楚，结果就听卫斯理‘啊’的一声轻呼，眨眼间他的手就空了。“嗯？”两人继续动作一致地抬头看，就见前一秒还在卫斯理手里的小箭，这会儿正安静地躺在卓芷然的小手上！他们这才注意到，原来那小箭的尾端还系着长长的线，根部一直连着卓芷然手腕上的镯子。
说是镯子，其实乍一看就是个乱七八糟的铁疙瘩，如果它再稍长一些，样子在正规一点，倒更像是普通的护臂了。弗朗西斯和卫斯理几乎同时翻了个白眼，心道，哪有女孩子会戴这么丑的镯子？
卓芷然才不理会他们的反应，自顾地把小箭塞回箭槽，然而又在其它几处捣弄了几下，就见她手腕上的丑东西立马变了样，变成一只浑身漆黑的，四四方方的护臂，当然，那上面也有跟小箭上同样的图案，是卓芷然亲自画上去的猪头。
弗朗西斯皱着眉看着她手上的东西，问她，“尤多拉，你这个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危险的东西到底是谁给她的？最后他干脆就直接拉着她的手研究起来。见他如此，卓芷然送他一个大白眼，把东西摘下来往他手上一放，“呐，给你的！”
“嗯？”弗朗西斯显然没有听清楚她的话，只是突然见到个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一心都扑上去，东捣捣西摸摸的，甚至还在地上砸了几下，却始终找不到方才那只黑色小箭，最后还是卓芷然看不惯他的做派开口指点他，免得他再继续祸害自己的心血！
原来这护臂边上还垂着一根微不可见的铁链，卓芷然小手轻轻那么一拉铁链，就听‘噌’地一声，平滑无奇的护臂表面奇迹般中痕裂开，紧接着一台迷你型发射器缓缓升上来，而刚才他们见过的那只小箭，此刻从箭槽里缓缓探出三分之一的长度，再一拉铁链，小箭‘嗖’地一下从箭槽里飞射而出，弗朗西斯二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等视线看清楚小箭时，它的箭身一半都已经没入对面的树干，这速度这力道当真很惊人。
然而卓芷然却很不满意，因为材料的原因导致了种种缺陷，不然以这瞬发弩的威力，起码也要完全没入树干才对。原来这护臂竟是个暗器，里面藏着先进的瞬发弩。
“天啊！这个到底是什么武器？”弗朗西斯两只手把玩着护臂，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喜爱，这时候他才忽然想起卓芷然刚才说的话，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她问：“你说这个是你要送给我成人礼的礼物吗？”
东西都套手上了还问！卓芷然自然是懒得重复，少年老成地装着深沉，瞧他那股兴奋劲儿，卓芷然又忍不住想打击他一番，于是道：“东西是我找人做的，我跟他们说去找你收钱！怕你不知道所以跟你说一声！”说完也不理会瞬间石化的弗朗西斯，自顾自地朝着她之前住过的房间走去。
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弗朗西斯才反应过来，立即万分悲催地哀嚎起来：“天啦！我收礼物还要我自己去付钱？？？这是什么道理！！！”而他身边卫斯理已经笑弯了他高贵的腰！
见人哀嚎着，那样子好不凄惨！卫斯理很贴心地上前建议道：“不然你也可以选择把它转让给我！我可以给你三倍的价钱！不，三十倍都成！”他是真的看上这个小东西了，要知道他们魔法师最是不擅长近身战，有了这个东西防身，关键时候一定能派上大用场！
然而卫斯理话音还没落弗朗西斯就已经跳起来了，一脸防备地望着他说：“这是我妹妹送我的第一件礼物，谁敢抢我就他拼命！”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我是皇子！”从未有过这一刻的感觉，只觉得卫斯理的身份跟他的笑容一样的欠扁，弗朗西斯冷笑，“当然，按照规矩你可以选择向我挑战，但我要告诉你的是，除非你弄死我，否则休想得到它！”
这下卫斯理彻底无语了。见人闷声不说话，弗朗西斯别提多得意了，那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笑容，拨开卫斯理探索的手指，伸着脖子朝那扇紧闭的木门就是一声大喊：“尤多拉，谢谢你的礼物，哥哥很喜欢哦！”
良久，屋里传出卓芷然小盆友的怒吼声：“臭小子你少罗嗦！”其实她想说的是：今天我也收到一份很让人意外的礼物，虽然并不需要，可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句，弗朗西斯，谢谢你！
面对卓芷然的怒吼弗朗西斯显然乐在其中，这也让原本想嘲笑他的卫斯理很是无语，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两兄妹平时到底是怎么相处的！可惜现在不是个好时机，因为他不会无聊到打扰弗朗西斯的好心情！
弗朗西斯得了礼物心里别提多开心了，那简直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就连平时十分看重的礼仪也都抛在一旁，很干脆的直接拉上卫斯理就走。边走边在心里边捉摸着，反正这链子下面是空，不如在底下装个指环戴在手上，那到时候只需要勾一勾指头就能射出小箭了，他这一点倒是比卓芷然想的要通透。“走，我们找个地方再试一试这东西。”
不知是不是真的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弗朗西斯居然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两个四级魔法师的攻击下，卓芷然居然能够全身而退，这明显是很不正常的！
而身为另一个当事人，我们的卫斯理殿下显然没有忘记这一点，就在被弗朗西斯拖着往外走的时候，他还忍不住回头去看，他发现自己居然完全看不清她，那个看着不过十岁大小的小女孩。“尤多拉。维奇是吗？我记住你了！”
☆、第029章：秋庆会（一）
弗朗西斯的生辰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