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总密爱,千金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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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总密爱,千金归来-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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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她挖苦着,“娶老婆的人又不是你们,那个高兴劲!没出息!有本事你们也娶个老婆?都给我滚回去睡了!”
大家伙于是悻悻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剩下黎翊一个人,迈着歪歪斜斜地步子,往婚房走去。
“小菱,开门!”他用力拍着房门。
门开了,悦菱急忙接住了倒向她的黎翊。
“翊哥哥,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她担心地关问着。黎翊的身子,比瑜颜墨的还要沉。
“小菱……”黎翊含混不清地叫着她,顺手抱住了她。
她的身子好软,好轻,好香。这样抱着她,梦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如今真的抱住了,依然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小菱,我喜欢你。”他笨拙地表白着。
“翊哥哥,你喝醉了。”悦菱把他扶到了桌子边坐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可是黎翊拉住了她,顺势又把她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翊哥哥,放开我。”悦菱惊慌地想要挣脱,可是黎翊的手臂像铁一样牢固,圈着她不肯松开。
“小菱,”他仗着酒劲大胆地看着她,朦胧中,她比平常还要美上百倍,“你真的好美,我真的好喜欢你。”
“翊哥哥,你真的喝醉了。”悦菱被他看得脸都红了,又因为他的怀抱,散发着男性特有的气息,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一个人的胸膛,她推阻着他,“你说过的,只要我不愿意,你不会碰我的。”
这句话让黎翊原本亮着的双眼黯淡的下来。
他苦笑着摇头:“好,好,我不碰你……我配不上你……”
他用尽最大意志力,强忍着抱紧她的冲动,把悦菱推开。
他跌跌撞撞地,往chuang上走去,一不小心脚一崴,跪倒在了chuang边。
“翊哥哥!”悦菱惊呼着,忙上前扶住他。
“小菱,”黎翊抓住了她的手,她的关切让他产生了一丝幻想,“你还是对我有感觉的是不是?”
悦菱支吾着,不知该怎么回答。黎翊满怀希望的眼神让她不忍心去说残忍的话。
隔了好久,他得不得到她的回答,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小菱,”他痛苦地把头埋在了被单里,“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悦菱心疼地皱着眉,看着黎翊就这样跪在chuang边睡过去。
他喜欢她,她当然知道。
可是彼时,她情窦尚未开,不曾想过要与谁相爱;此时,她心房已被叩响,可敲门的人,却不是黎翊……
“对不起,翊哥哥。”她含着泪。这辈子,她的心里只容得下一个人了。
月静静地悬挂在夜空,慢慢被烟雾所笼罩……
咳!悦菱本来已经快要睡着,却被呛醒了。
好浓的烟,从哪儿飘过来的,她不由睁眼瞄了一下。
只一下,她就被吓得瞌睡全无。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大火的红光所笼罩!
“起火了!”她惊叫。


☆、020 生死线

“悦菱……”
昏迷中,瑜颜墨虚弱地叫着她的名字。隔着虚无的空间,他用力地伸出手,却怎么也拉不住那个模糊的影子。
柳清叶脱下了手术手套,回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麻药还没过,他居然就可以动了。全身多处刀伤、擦伤。两颗子弹,一颗打断肋骨,一颗离大动脉不到一厘米。明显的内脏出血,明显的失血过多,这家伙居然还能从边境撑到现在。
瑜颜墨,你是人类生的吗?
烦死了。柳清叶把手套扔到手术盘里,一路上念念叨叨的,做个手术也清净不了。他要敢再哼一下,他真要把他的嘴缝起来。
“今晚上很关键,能不能挺过去就是这几个小时的事。”他吩咐护士,“有情况随时叫我。”
砰!砰!
瑜颜墨的心脏激烈地跳动了两下。
与之相应和的,是孤儿院里悦菱拼命地砸门声。
“妈妈!失火了!有人吗?失火了!”情急中,她从一旁抓起一条凳子,击向了对面窗户。
玻璃应声而碎,可窗户却纹丝不动。为了防止受到虐待的孩子们逃走,孤儿院的窗户全都装上了铁栏。
越来越多的浓烟窜了进来,火光也越来越盛。
“不……”悦菱被呛得连声咳嗽。
门是被从外面锁死了的。婚房被李院长安排在了二楼过道最尽头的那里,就算房门会被火烧掉,那时候,走廊也势必已经被大火和浓烟占领。就算烧不死,也会因为窒息而死。
悦菱听到了若隐若现的哭声,是其它孩子们。他们也被锁了起来了吗?
为什么?妈妈,她要把他们全都锁起来?
难道说,这把火,也是她放的吗?
李院长要杀死她,杀死黎翊,杀死孤儿院所有的人,这是为什么!
所谓结婚,不过是找个借口,把成年的孩子们都灌醉,好实施她的计划而已。而那些小一些的孩子,都是待宰的羔羊。
她要烧死所有人,烧死所有认识悦菱的人。好让她的女儿,李姗姗,从今以后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水木家横行霸道。
从此以后,水木家的继承人就是她李院长的女儿,水木家所有的财产都会是她的。
想到这一点,李院长笑得合不拢嘴,满脸横肉乱颤。
“救命!翊哥哥,你醒醒啊!”悦菱摇晃着黎翊,可是往常敏捷的黎翊在酒精和浓烟的双重作用下,早已昏迷了过去。
不,她不能死。悦菱慌张地环视着四周。
她还要活着等瑜颜墨来接她。他会活着出去,她也会活着等待。不会有差错的,不会有差错的……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知道是被烟熏的,还是因恐惧。
火已经蔓延到了房间里,冲出去,势必会被烧成焦炭。
我不要死!悦菱惊慌地寻找着生机。
火,正在不绝不休地燃烧,一路向上,要把人如蜡烛一般融化……
“柳医生,不好了。瑜少的体温一直往上升,心跳也在减弱。”休息室的门被敲开,护士满脸惊慌地向柳清叶汇报。
柳清叶原本躺在椅子中,翘着二郎腿假寐。听到这话,眼一睁,弹了起来。
“准备电击抢救。”他看了一眼心跳仪,脸上,是少有的凝重。


☆、021 你知道我在想你吗

“堂少,我们这边得到重要消息,瑜颜墨好像要不行了。”
水木家的府邸内,手下向水木华堂汇报着。
水木华堂未有任何答话,只是微微睨了睨眼。
手下惶恐,补充道:“我们也想进去暗杀他。可是医院周围戒备森严。不过他可能活不过今晚上……”
他突然住了嘴,想起今天下午,堂少手刃下人时说的那句话:我讨厌多嘴的人。
水木华堂心情不好,现在全水木家上下的人,大概都知道了。
堂少这人,平时旁人很难揣摩他的心思。就算跟随他多年,也不能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翻脸,什么时候会青睐。
有时他笑,却能干下残忍的事。有时他黑脸,却会恩赐奖赏你。他的眼神、表情,均不能作为他内心的参考。只有他的行动,可作为佐证。
可偏偏,他的任何行动,都无前兆。
今天,可算是水木家的大日子。
失散了十八年的千金小姐终于回来了,举家团聚,欢乐一堂。可往常最爱凑热闹的堂少却要缺席。
前一会儿,母亲水木芳已经来责备过他了。说老爷子对于他的不给面子颇有些不满。
以往都有些惧怕老爷子的水木华堂却只是不以为意地瘪了瘪嘴。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水木芳脸上的冷笑多于善意,“你走到今天这步不容易,切莫因小失大,在最不该惹老爷子的时候,惹他不高兴。”
不高兴,呵!
最不高兴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想到孤儿院那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水木华堂强压下心头的一团暗火。
怎么会是她?
又怎么不会是她?
他的手指重重按过晶莹薄脆的葡萄酒杯。一个连自己项链都保不住的女孩,一个食物链最底端的弱者,有什么资格得到水木家的大权?又有什么资格可和他竞争?
李姗姗,不,现在应该叫水木姗姗了。
那个蜡黄皮肤,五官狭隘的女孩,居然如此轻易地就击败她,获得了进入水木家的门票。
水木悦菱,我不会帮你。
他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仰着头,优雅地将酒饮尽。
哪怕你现在会遭受歹人的灭口,哪怕你现在身陷险境,哪怕你是治愈雅姨妈疯病的良药,我也不会伸以援手。
想要成为水木家真正的继承人,就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地爬过来吧!
你有血缘,我有实力,我们就来一场竞争,看谁,最后能赢得老爷子手中的那柄权杖。
“堂少!”前一个手下还没走,下一个又急匆匆地跑进来。
“我们得到新消息,瑜颜墨所在的重症监护室里,好像出了事故。”
事故?
唉……水木华堂幽幽叹口气。他对于瑜颜墨是死是活,其实根本就不感兴趣。这群蠢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领悟到这一点呢?
只要敌人不是死在他的手里,就算死一百遍也没有意义。
上一场边境地区的争斗,早已经结束了。在他得知水木家找到女继承人消息的那一刻就已经完结。
而毫无例外的,他输了。
瑜颜墨能活着出去,就是胜利。
现在去杀一个性命垂危的人,能有什么快|感呢?
他可是还没从表妹回归的“伤痛”中振作起来呢,这群白痴却在他面前不停拿瑜颜墨的“新闻”来邀功。这世上,什么时候才会有一个人,稍稍能懂一下他的心思?
水木悦菱,你会懂吗?
水木悦菱,你感觉到了我在想你吗?
你不会,已经死了吧……


☆、022 帮我等待你

“我不会死……”悦菱抓住了楼外立面的水管,她大口喘着气,对着自己喊道,“悦菱,你还活着……你要活下去……”
她的手臂上缠着一条胶水管。那是她从她和黎翊的婚chuang下发现的。
铁窗的边框也是木制的,在火的燃烧下已经焦脆了。她用尽力气用凳子脚砸,终于把铁窗撬开。
楼顶上,有一个大储水箱,悦菱记得。小时候,她还和黎翊爬上过顶楼清理被淤泥堵塞的水管。
悦菱是个柔弱的女孩,但并不代表她笨手笨脚。
在边境山区成长,她需要有灵活的手脚去山上采药或拾柴,需要观察地势气候避免危险。她十指葱葱,也不全是用来编花纺织的,爬树攀岩,她样样在行。
孤儿院的墙已经滚烫,水管也咝咝地烤灼着她细嫩的手掌。
悦菱艰难地往上爬着,只要能把水管放入水箱,就能把水引到楼道里。
“颜墨,帮帮我。”她强忍着痛,“帮我活下去,帮我等你……”
她翻上了顶楼,火苗已经窜到了这里。她扑到水箱上,顺着铁梯上去,把胶水管的一头固定在水里面。
然后牵着管子原路折回。
当她把不算干净的凉水喷在黎翊的头上脸上时,他猛然惊醒,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小菱!发生什么了!”
……
“你放手!快放手!你疯了吗!瑜颜墨,放手!”
抢救室里,柳清叶正用力地扳着瑜颜墨的手臂。他的手上,紧紧抓着刚从柳清叶手里夺来的心脏除颤器。那上面,电力在吱吱作响。任哪个正常人挨了也受不住。
而刚才,他用这个击翻了两个护士。
他的体温,依然高得吓人,而他的双眼,黑得吓人。那里面,并没有眼前的世界。
火,是火……
他看到了无穷无尽的大火,把她包围。她向他求救,但是他们之间隔着万丈深渊,隔着超越时空的距离。
“镇定剂!白痴!拿镇定剂过来!我要扛不住了。”柳清叶对着助手喊。
仪器已经倒了一地,线管缠在一起,抢救室里狼狈一团。
“瑜颜墨,你要死了吗?”柳清叶对着他大吼,“你要在临死前耗尽你最后的一点能量吗?”
镇定剂终于注入了他的体内,他的力量在慢慢消失。
眼中的红色在一点点褪去,视力和听力都在渐渐回归。瑜颜墨松开了手中的电复律机:“悦菱……”
他颤抖着,就像一个临死的人要抓住最后的阳光一样。
“这个悦菱到底是谁?”柳清叶恨不得要抓住他的头发,“你一直念个不停。要真是挂念的话,就活着去找她啊。死在这里算什么本事?”
“柳清叶,”他突然异常清醒,如回光返照一般看着朋友 “你要帮我去救她。她有危险了……”
“喂,她在哪儿啊?”柳清叶扇了他一个耳光,“快醒过来,告诉我这个女人在哪儿?搞错没有,谁调的那么大剂量的镇定剂,这么快又就睡了!”
他瞪着助手,正要开骂。
助手忙弱弱地举手:“柳医,这镇定剂是……是、是你调的……”


☆、023 人间炼狱

边境上。
整座孤儿院像被火操纵了的生命体,发出愤怒的嘶吼。
砖墙在垮塌,房体在崩裂。黎翊背着悦菱,一拐一拐地冲到了院子里。
为了防止悦菱被火烧伤,他特意用打湿的被子裹住了她。可是在冲出来的时候,他却被烧红的石块飞过来打住了小腿。
整个腿烫伤加割伤,皮开肉绽之下,竟看得见铮铮白骨。
“翊哥哥,快放我下来。”悦菱在他背上挣扎着,“我听到有孩子的哭声。”
黎翊跌坐在地上,把悦菱从被子里放了出来。
哭声,是从一楼最靠门前的地方传来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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