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怨·荒宅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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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怨·荒宅噩梦-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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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嘿嘿!你知道什么叫无辜吗!”午夜准时在线冷笑。“看看吧,这就叫无辜。”她一说完,荧屏上忽然渗着鲜血,越渗越多,终于凝成大片大片的血迹,仿佛要从屏幕里流出来。

“停手吧,这样做,只能加深你的罪孽。”钟墙说。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的痛苦。”午夜准时在线咬牙切齿,QQ表情的嘴边也滴下血来。

“可是这并不能减轻你的痛苦。”钟墙说。

“是的,不能减轻,永远不!”午夜准时在线说。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钟墙仍然试图劝阻她。

“为什么当初他们不能明白这个道理。血债就用血来还!只有血才能偿清!”午夜准时在线说。

“事情已经过去了。”钟墙说。

“不,永远不会过去,直到你也尝到这个滋味。”午夜准时在线冷酷地说,“你别急,等我把这两个也弄死,就轮到你了。”

“你还要杀两个人!”钟墙的头上闪出冷汗。

“是的,除了你以外。”午夜准时在线叹息一声。

钟墙和明靓同时听到了他们中间响起了一声幽幽的叹息,这叹息好像是有形的,就像藤蔓一样,分出丝丝缕缕的小枝茎来,能够一伸手就抓住,两人的背后一阵鸡皮疙瘩散向全身。

“真的,我本来不想杀你,可是,不杀你,我怎么能得到安息。”午夜准时在线又叹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钟墙问。

“如果换了你是我,我是你,你也会这么恨我的!”午夜准时在线惨然一笑。

“你能不能明明白白地对我说。让我明明白白地死。”钟墙不甘心。

“你死后,不用问,也会明明白白的。”午夜准时在线说。

“我不会死的。”钟墙一咬牙。

“除非你找到破解的办法了。”午夜准时在线说。

“我一定能找到。”钟墙回头凝视着明靓。

明靓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

“除非我告诉你。”午夜准时在线冷笑。

“你等着。”钟墙忽然觉得自己浑身充满力量和勇气。

“明天会死一个人,如果你想去看,我告诉你时间和地点。”午夜准时在线说,“我不想看见你和女人眉来眼去。我要下了。记住,如果你不想让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像卢静一样,你就离她远一点。”

“有我在,你就伤不了她。”钟墙说。

“哈哈。你自身难保。”午夜准时在线说。

“告诉我时间和地点。我要阻止你。”钟墙说。

“如果你能阻止我,他们就可以免掉一死,不过你是免不了的。”午夜准时在线说,“明天午夜零点,市人民公园落花湖边的亭子里。”她说完,慢慢消失了。

“卢静就是卢警官的母亲吧。”明靓问。

钟墙点点头,看了她半晌,忽然说,“明靓,你明天还是回K市,别再来找我。她说到做到的。”

明靓问,“钟墙,你的勇气到哪儿去了!我走了,可能我不会死,可是你一定会死!你要是死了,我怎么活。”

钟墙回身拥抱她,用手抚着她的头发,说,“明靓,你是这么美好,犯不着陪我死。”

“不,不是陪你死。”明靓温柔而坚定地说,“是陪你一起活下来,不是有破解的办法吗,我们一定能找到的!一定!”

钟墙捧起明靓的脸,明靓闭上眼睛,钟墙轻轻地在她的唇上一吻,那么轻,好像只是一阵微风吹过。

明靓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冷冷地看着她,她慌忙睁开眼睛,四处张望,可是房间里除了她和钟墙,什么人也没有。

明靓心里暗暗对自己说,去他的女鬼,不就死了的人吗,我不怕!

“你在想什么?”钟墙在她耳边轻轻地问。

“我在想,今天晚上谁睡沙发。”明靓娇笑着说。

钟墙把她一把抱起来,放在床上,“今天晚上,谁也不睡沙发。”

“那咱们可得立个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明靓摸着钟墙的脸。

“那当然。”钟墙认真地说,“你是我最最珍爱的宝贝,我绝不会这么委屈你。我只是想搂着你,好好睡一个踏实觉。”

第五十七章午夜零点他要死在人民公园落花湖“陈队,有一个奇怪的电话,要你去接才肯说。”小孙走进刑警队的办公室,对正在作案情分析的陈剑飞说。

“接进来。”陈剑飞坐下来,拿起话筒。“喂,我是,您哪位?”

“我叫何洋,我是无意中看了前两天的报纸才给您打电话的。”话筒里声音很急促。

“你知道些什么,别急,慢慢地说。”陈剑飞的脸渐渐地严峻了。

“是这样的,我是K市人民医院的医生,以前也曾经在G市第一医院工作过,是1982年到1986年期间,我曾经跟苏医生、吕医生、小万和小卢,还有另外一位医生动过一起手术。”何洋说。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陈剑飞问。

“我正在出公差,在火车上,今天晚上才能赶回K市。”何洋说。

“你先来G市,来了直接打我的手机,我的手机是……喂喂!”对方的手机传来嘟嘟的声音,可能是没信号,要不就是电池没电了。

陈剑飞放下电话。

连连回拨了几次,都是嘟嘟的声音,急得他真想咒骂。

“是谁?”卢大器看了看陈剑飞的脸色,看不出是兴奋还是懊恼。

“一个叫何洋的医生,是K市人民医院的医生,他说他以前在第一医院工作过,并且跟死了的那些人还有另一个医生动过一个手术。”陈剑飞说。

“太好了!有眉目了!”小米雀跃起来,“赶紧问问他,动的是什么手术?”

“还有,他正处于危险之中,快点把他保护起来!”小郭说。

“另外一人也是谁,也要保护起来,万一凶手知道我们已经得到这个信息,这两位医生可就没命了。”大刘也插了一句。

“问个屁!他的电话没电了,正在出差回来的火车上,晚上才能回到K市。”陈剑飞说。

小米看看陈剑飞,不相信这么粗鲁的话是由她敬爱的陈队说出来的,“那赶紧派人到K市人民医院,问清他的住处,然后在那儿等他回来,以防万一。”

陈剑飞点点头,“到底还是小米反应快。就这么办,小郭,大刘,你们俩下午去K市。”

这时,陈剑飞的手机响起来。

“嘿,他的手机有电了。”小米兴奋地说。

陈剑飞一看,是钟墙的手机号码。

他一看是钟墙打来的,就有一种血腥味飘过来,缭绕不已。

这个钟墙,永远没有好事,只要是他的电话一来,一定会死人,他好像都成了死神的代言人了。

果然,钟墙的声音传来,“陈队长,昨晚午夜准时在线上线,说今晚要在市人民公园的落花湖边的亭子杀一个人,午夜零点。”

妈的,真是明目张胆。

陈剑飞暗骂了一声,说,“她还说别的了吗?”

“她说还要杀掉两个人,然后杀掉我!”钟墙说。

“那么目前你还没什么危险,她说两个人?”陈剑飞想起刚才何洋说的还有另外一个医生,情况吻合,难道今晚上杀的,就是这个医生!

陈剑飞暗暗懊恨刚才不先问这位医生的名字的住址。

“是的,”钟墙说,“我挂了,有情况再给你电话,我要找破解的方法去了。”

“什么破解的方法!请个道士,还是请个和尚?”陈剑飞把手机放入口袋内,自言自语地说。

“陈队,有情况?”卢大器问。

“那个杀手今晚要在人民公园落花湖畔的亭子里杀人。”陈剑飞说。

“杀人还通知一下,难道是调虎离山?”小郭说。

陈剑飞看看卢大器,他的母亲被杀时杀手就预先通知过,只不过钟墙的报告迟了些,没有赶上救卢母,陈剑飞相信这次也并非是吓唬。

卢大器自然知道队剑飞的意思,他想起母亲,不禁心里一痛,脸色都变了。

“陈队,我们是去K市,还是留下来,全力制止即将在人民公园的谋杀?”大刘问。

“你和小郭按原计划,小郭说得对,如果是声东击西,何洋医生就有危险了。甚至人民公园,由我带着大器和小米去埋伏,再在周围布下警力,我看凶手怎么杀人!”陈剑飞说,“我就不相信,她还真的在我的眼皮底下杀人!”

何洋正在火车上,无可奈何地看着手中的手机,没电池了,他听到了陈剑飞最后一句话是,“你先来G市……”好吧,他想,可能我的处境很危险,那么,我就先去G市吧。

晚上十点钟左右就可以到G市,到时候找个公用电话打电话给值班的民警,可以查到陈队长的手机号码,然后再跟他联系,请求警方的保护。

正想着,火车忽然停下来了。

旅客们都伸长脖子向外望去。

“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

认识不认识的都互相询问,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火车又要晚点了。”一个胖女人长叹了一口气。

“火车要不晚点,那还能叫火车?”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开着玩笑。

“哎呀,接我的人就惨喽,她可是个漂亮的姑娘。”一个平头的小伙子说。

“你们还没过见面吧。”高瘦男人问。

“没有。”平头的小伙子有些兴奋。

“一定是网友!”胖女人说。

“是的,她真的很漂亮。”平头小伙子抑制不住喜悦。

“要当心哪!”胖女人说,可是她的眼睛好像是朝着何洋看过来一样,眼神有什么神秘的东西一闪,就不见了。

何洋也不禁心烦意乱起来,他总觉得这好像预示着什么不祥的兆头,他走出卧铺车,走到吸烟处,点燃了一去烟抽起来。

一个矮小的男人走过来,也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说道,“真倒霉!”

何洋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倒霉是不是指的是火车晚点。

“妈的晦气,”矮男人说,“你知道不知道前头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

“轧死了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是自杀的还是不小心的。真是造孽呀。”矮男人大概觉得很没彩头,说完了连连呸呸了几下。

“啊!”何洋说,不知道为何,心里一跳,浑身上下就发起冷来。

“你想想,被火车一家伙给轧扁了,那还能成个人形吗?做鬼也做不了囫囵鬼!”男人深深抽了一口烟,把烟屁股扔掉,转身走了。

何洋的身子又是一阵冷!

晦气!

他咒了一声,才发现烟已经快燃完了,他把烟掐灭,往车厢里走去。

忽然,一道白影子飘过,倏然不见了,好像是从火车的缝隙飘了出去。

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个女人!

头发很长,眼神空洞!

见鬼了!

何洋往前一走,“砰”地一下撞到了车厢的门上,登时头破血流。

他抹了一下额头,就当在在看着一手的血,耳边响起了一声令人牙齿发冷的叹息。

第五十八章目标:

人民公园落花湖畔

火车因为轨死了一个女人,晚点了一个半小时,到了G市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

何洋的额头上贴着创可贴,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取下包,背在身后,然后走在火车卧铺的过道上,向门外走去。

走了几步,何洋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车厢怎么这么静哪,静得好像一个人也没有一样。

他不由地向卧铺上看去,这一看,他的头皮一麻,脚步顿时僵硬了,怎么也迈不开:

每个卧铺都直直地平躺着一个人,身上从头到脚盖着火车上白白的被子,一根头发也没有露出来。

周围一片死静,何洋的脑子立刻出现了医院里太平间的景象,跟这一模一样!

他像被定身了,愣了好大一会,才忽然发足狂奔,向车厢外仓惶逃窜。

一边窜一边回头看,唯恐其中一个铺位的人掀开身上的白被子,僵硬地一跳一跳地追过来!

冷不防,何洋一头撞到一个人的身上,他一声惊叫。

只听到耳边有人粗声粗气地说,“你瞎跑什么,赶着投胎哪!”何洋抬头一看,是个又高又大的男人,刚从硬座车厢里走出来,坐了一天挤得要命的硬座,心里正不爽,猛然被这个慌里慌张的人撞了一下,当然忍不住骂人了。

何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毕竟是个活人哪,他不禁感激地冲他笑了笑。

“神经病!”那人更不耐烦了,哪有被骂了还兴高采烈的人,他瞪了何洋一眼,走下火车。

何洋也跟在他的后面下了火车。

他站在月台上,看了看手表,十一点三十五分。“妈的什么破火车!”他骂了一句,看看空荡荡的月台,火车晚点,接人的人都等不及,回家睡觉去了,只有几个旅客匆匆下了火车,匆匆地朝出口处走去。

正四下忽然他听到有人在说,“别急,还有二十五分钟呢。”

谁!

月台上只有他自己,这声音从哪儿来的,听起来好像刚学说话的人说的一样,可又明明是个女人的声音。

还有二十五分钟?

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二十五分钟就零点了,幻听!

何洋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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