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才看到,那不是我爷爷,而是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可是一眨眼的功夫,他面前的人都不见了,就跟烟一样散了,再看
我爷爷,又变回来了,还冲我打招呼呢。
我这吓的啊,第二天就跑回来了。这种事,说出来谁也不信。
不过,我还真相信这世上,有鬼。
陈刚说完后,好像很累似的,估计这件事让他做过不少次噩梦。
说实话,我也挺惊奇的。按他爷爷所说的,这个人,恐怕就是项羽了。不过项羽什么人啊,那是在乌江就自杀的有名人物,
他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一个村子里呢。
根据那些历史学家所讲的,项羽的确是自尽的。那么,陈刚当时所看到的,或许真的是项羽的魂。
可是,一千多年的魂?南岭女尸两百年就成煞了,她儿子更厉害,几乎已经成为地煞。只需要一点点引子,就可以成为千年
难遇的大祸害。
一个能存在千年的魂,起码也应该是个煞吧。不过到底是什么级别,我却无法得知。而且,听陈刚所说,他似乎还想做什么
万事霸主?难道,项羽还打算起兵当皇帝?
这实在太玄幻了,我有些发愣。
如果陈刚讲的是真的,那我还真得去看看。毕竟一个煞,足以危害方圆百里,那可不是一条两条的人命。如果知道了还不管
,那死的人,三分之一要归我头上。一想想可能有几百甚至上千只孤魂野鬼来找我,我就头皮发麻。
你们聊什么呢?小莹从厨房里出来,她手上端着一盘鲜菇青菜。
哦,没什么,我们俩随便说说。这菜,你做的?我问。
小莹点点头:来尝尝看。
我从她手里接过筷子夹了一棵青菜:咦,不错啊……
我咽下嘴里的青菜,伸手又想再夹一次。小莹一把拍开我的手:急什么啊,人家都没吃呢,等会。
足足等了十五分钟,刘佳丽才一脸土灰的从厨房里跑出来。她浑身都是灰,手里端着一盘焦黑的玩意。
这是什么?陈刚走过去问。
刘佳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土豆丝。
我曰啊,这也能叫土豆丝?
我瞅着那叠黑乎乎的玩意,硬是没敢下手。倒是陈刚上去就是一筷子,放嘴里吧唧吧唧的吃着。过了一会,他才咽下去:好
吃……
高手啊……我不禁深深地佩服他。能夹一筷子就很有勇气了,还能咽下去,那绝对要有牺牲的准备。
刘佳丽很是兴奋的把菜放那,拉着小莹跑进厨房,一边跑还一边说:那我再做几盘!
呃……陈刚看着她兴奋的背影,没话说了。
哥哥,我这才是殃及池鱼啊。我说。
一个小时候,饭菜终于上桌了。我看看一桌菜,八叠菜要么乌黑,要么紫的发绿,反正稀奇古怪的看不出是什么菜。
我很理智的选择两盘看起来还算正常的菜,然后死命扒拉着米饭。小莹也是,跟着我只吃那两盘。而陈刚,微微皱着眉头,
把八盘菜尝了个遍,然后酝酿了半天才说:好吃。
刘佳丽兴奋起来,连忙把几种菜都各夹了一堆放到他碗里:好吃就多吃点。
这下,陈刚是彻底傻了。
我和小莹憋着笑,差点没晕过去。
好不容易把这顿饭吃完,趁着小莹和刘佳丽收拾碗筷的工夫,陈刚连忙拉着我跑出去。
我的老天爷,这顿饭吃的……陈刚一边说一边揉着肚子,满脸痛苦。
你不是说好吃吗?我哈哈大笑起来。
别幸灾乐祸了,我去那边疏解一下,你帮我看着。这地方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个什么老妇女来,还不得叫流氓啊。
嗯,你去吧。我看看陈刚说的那地方,是一片草丛。
等陈刚进了草丛,我找了棵大树,蹲那抽根烟。
这乡下的树就是好,又高又大,估计一个人是抱不过来。现在这样的树越来越少了,想起小时候回老家爬树,那可真是惊险
刺激。
突然间,陈刚惨叫一声,随后裤子也没提就跑了出来。
怎么了?我连忙跑过去问。
陈刚捂着自己的手臂,指着草丛说:有蛇!
蛇!?我大吃一惊,这时,一条全身灰褐色,长约一米的蛇从草丛里钻出来。
幸好不是毒蛇。我一眼就看到,这只蛇的脑袋,是椭圆形的。。我连忙在附近找了个树枝,挥打着赶走它。
怎么了?小莹和刘佳丽也听到声音,连忙跑出来问。
哎呀,怎么会被咬呢。刘佳丽连忙过来看,陈刚的手臂上,两颗牙印很是明显
,不过,并没
我们把陈刚扶进屋子,用温水帮他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小莹拿了个创可贴给他贴上了。
38
陈刚似乎被吓的不轻,也不说话。刘佳丽说:他这人,从小就怕蛇,这次被咬,估计几年都不敢再去草丛了。
这本来好端端的游玩,硬是被一条蛇给搞的没有气氛了。见陈刚不说话,我和小莹就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坐,留他们俩在那。
你说,陈刚不会有事吧?小莹担心地问。
没事,那条蛇没有毒的。我安慰她。
那就好,唉,好不容易跑来玩一次,竟然还碰到这种事,真晦气。小莹说。
晦气?说起这个词语,我不由地想起那个司机。他似乎说,这地方最近一段时间闹鬼?
蛇喜欢跑到阴气重的地方,难道说,这仅仅是巧合?
如果真有什么东西在的话,恐怕我们这次也玩不安稳。而且,我朱砂什么的都没带,遇到事也不好处理。
你先睡一会吧,我出去转转。
你小心一点,别也被蛇咬到了。小莹谨慎地交代。
嗯,知道了。我应了一声就出了门。
既然这里可能会发生状况,那我肯定要先做点准备。不过,像这种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
以前跟父亲聊天的时候,他曾经说过几样驱魂比较有用的。不过,像猫爪猪耳这样的东西,恐怕是寻不到了。
在房子周围转了一圈,只找到几块老树皮。树本身容易聚阴,不过,树皮却可以压制它们。如果看到一片树林里,有一棵树
是光秃秃的,那树下或周围,肯定有孤魂野鬼,甚至是煞。
只有阴气煞气太重,让树的阴阳循环彻底崩坏,才会使得树皮完全脱落。
像这样的树皮,最好是刚从树上剥下来的,越新鲜越好。那种干裂的,伸手就可以掰下来的,作用都不大。
在距离房子比较远的地方,又找到一双没人要的鞋。
唔,这东西……凑合着用吧。
鞋这种东西,同样聚阴,经常没人穿在野外风吹日晒的鞋,很容易招来孤魂野鬼。不过如果能把它反过来罩在孤魂野鬼头上
,那就等于翻转乾坤。所以,是一把双刃剑。
拿着鞋和树皮,我回到房子那。把东西放下后,直奔厨房。
厨房里,可是有好东西,例如锅底。如果能把锅底刮点下来,那也能当朱砂用。毕竟用这种灶台生火,经常都会用嘴吹,风
箱有的人懒得用。而人从嘴里吹出的,一般都含有一点不纯净的阳气。阳气加明火,长时间的熏烤,锅底的金属性就带有一
点驱邪的效果。
不过,想把锅底的铁给擦下来,也不是容易的事。我把门一关,拿着刀在下面蹭起来。蹭了半天,终于弄了点下来。
把这撮小半是铁渣,大半是锅灰的玩意小心翼翼地放进碗里,然后我把碗拿出去,和鞋、树皮一块放在桌子下。其实,我很
想直接放桌子上,这样比较方便拿。不过,万一我什么时候没注意,他们三个再给扔了,那可比放桌子底下难拿多了。
做完这些,已经下午三点了。我进了房间,看到小莹已经睡着了。我没惊动她,在旁边的椅子上靠着。刚刚入秋,还是很容
易发困的,没过多久,我就睡着了。
等小莹把我拍醒,已经六点多了。走外面看才发现,菜已经热好了。
陈刚,怎么样了?我问坐在桌子前的他。
陈刚冲我笑了一下,说:还好,基本上没事了。嘿,下午睡的不错吧。
他那一脸不正经地笑,立刻就让小莹红了脸。刘佳丽走过来拍了他一下:被咬一口还不正经,赶紧吃饭吧。
菜还是中午的,依然是我和小莹两盘,陈刚自己独吞八盘。不过,刘佳丽自己却只扒拉米饭,菜她是一盘也没动。
你怎么不吃?我问她。
刘佳丽说:不是太饿,可能吃零食吃多了。
吃完饭,由于陈刚受了伤,所以我和小莹去洗碗,让刘佳丽在那照顾他。
进了厨房,才知道,这里没有灯。乌黑一片,小莹有些害怕地抓着我的胳膊:怎么连灯都没有啊。
我连忙把盘子放到一边,拍拍她的背部:没事,这不是有我吗。
有你能干什么,连个菜都不会做。小莹反手拍了我一下,嗔怒着说。
我干笑两声,忙挑开话题:这没灯,也看不清,怎么洗啊?
要不然就明天再洗吧。小莹说。
那就随便你。说真的,我还真懒得洗。而且,这乡下连洗洁精都没有,纯粹靠晒干后的大丝瓜来擦。洗完后,我还得打肥皂
,够麻烦的。
哎,你现在就出去?小莹拉住我,阻止我离开。
怎么了?你不是怕黑吗?我问她。
小莹轻拍我一下,人家小两口在外面热闹呢,而且,你就不想和我单独呆一会?
她这话,可真让我心动。我反手抱住她:谁说不想,这不是有心没胆嘛。
小莹轻笑一声,抱住我。我本想直接照她脖子吻下去的,不过外面有人,我也没这个胆子。
过了一会,小莹突然打我一下,说:色狼!
呃……我怎么了?
小莹哼了哼,说:你干嘛摸我的腿?
我连忙用力搂住她,说:你看看,我两只手可都在你腰部呢,哪还有工夫去摸你的腿?
随后,我就发现,小莹的身体抖的特别厉害。她颤抖着嗓音问我:你,真没摸?
我连忙摇头,说:真的没有。
小莹抖的更厉害了,她死死抓住我的衣服,声音非常压抑:如果不是你,那我腿上,是谁的手……
她这么一说,我也反应过来了。
我的确没有碰小莹的腿,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难道……
我把腰间的手,慢慢地探下去,在小莹的大腿处,我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我的手指慢慢摸上去,越摸,我的心就越凉。
这东西,的确是一只人手……
厨房里只有我们两个,哪里来的其他人?我突然想起司机所说的话,难道这里真的有孤魂野鬼?
可是,我准备的东西,都放在外面的桌子底下。如果现在跑出去拿,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只能把小莹搂的更紧一些,然后慢慢低头看:当看到小莹腿部的时候,借助微弱的光亮,我只能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站在小莹的旁边。
你不要乱动,把肩膀向头靠拢。我低声对小莹说。
察觉到她肩膀有动静后,我也这样做,然后把手收回来,吐了一点唾沫在上面。随后,猛的咳出一口阳气,手向下面的东西
按了过去。
但是,我的手却按了个空。再低头看,下面黑乎乎一片,但是却看不到那东西了。
奇怪了,难道他自己跑了?
我们赶快出去吧。我对小莹说。
她对这种东西很是害怕,连忙点头。我们正想出去,门却被打开了,陈刚和刘佳丽走了进来:你们怎么这么久啊,该不会是
摔着了吧。
这时,我们同时听到身后的灶台,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到
锅里了。我左手搂住小莹,把右手张开,然后慢慢地转头。随后,我看到让陈刚不吭声的场景,那是一个小孩状的人,正趴
在灶台上,而他身体的一部分,
这么一个黑屋,突然出现了一个孩子,而且半截身子在锅里。我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滚,晚上吃的菜都想立刻吐出来。
但是,这种时候,我没时间去安抚自己的胃。
这个孩子绝对不是人类,一个人类的小孩,会把自己放进锅里吗?而且,他不可能悄然无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跑到屋子里
来。
我把小莹往我身后推了推,然后右手猛地向前一推。
一阵小孩的哭声从锅里传来,随后,我听见嘶嘶两声,锅里顿时空了。
奇怪了,孤魂野鬼害怕而逃走我可以理解,但那嘶嘶的声音是什么?
虽然疑惑,但厨房里出了怪事,还是不要多呆的好。
等出去了,陈刚才问我:刚才的是什么?
因为有刘佳丽在,我也不好多讲,就说:可能是猫吧。
可是,我们有听到小孩的哭声啊。刘佳丽问,她的脸上,依然带着极大的恐惧。
猫有时候的叫声,和小孩哭声差不多,你可能听岔了。我解释说。
是啊,可能真的听错了。小莹也配合我说,不过,她的手,死死地攥着我。
现在有车回去吗?我问。这地方太过诡异,还是尽早回去的好。
小莹摇摇头:这里太偏僻,只有白天有两辆大巴经过。如果我们现在回去,就只能先步行二十多公里了。
二十多公里?那可真够远的。而且现在天这么黑,俗话说的好,夜路走多了,早晚碰到鬼。
那先睡吧,等明天白天我们就回去。我说。
陈刚和刘佳丽都没有反对,看起来,刚才的事业让他们失去游玩的心思。
等他们离开后,我从桌子底下把树皮、鞋和锅底拿出来。
你拿这些东西做什么?小莹问。
我没跟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