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她火大的逼近他,张牙舞爪的样子不输一只母老虎。
“没……没有意思。”涯葛痛苦的往后退去,直到整个身体都快躺平在地面上为止。
“废话少说,还不快吻!”她段大小姐整个人竟大剌剌的往涯葛的身上跳,压得可怜的涯葛无法呼吸。
吻就吻吧!看样子不给她一个吻,她是不会绕过他的。完了!他这辈子还没吻过女人呢,刚才的豪气干云也是胡扯的,这下子铁定要穿帮了。不过话说回来,小舞可能也没什么经验才对,否则他不会压在他身上硬要他吻她。管他的!活该她倒霉,随便送她一个吻就算了。吻这回事说穿了不就是嘴对着嘴,有什么难的?
“你到底吻不吻?”段雁舞的头上都快冒烟了。哪有男人像涯葛一样扭扭捏捏的?
“我吻、我吻。”开玩笑,不照她的旨意行事,难保自个儿的皮不会被她剥下一层。
就在涯葛准备慷慨就义时,一句轻柔但阴沉的警告声吓得他的魂快没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
秋飞的眼神冷冽如冰,声音寒得像十二月的飞雪,整个人带着骇人的气息突然出现,破坏了段雁舞的“好事”。
“二……二当家。”涯葛的脸条然涨红。他死定了,偷食物给小舞吃就已经是天大的罪状了,现在小舞竟然还赖坐在他身上,这个场面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都怪小舞啦!看二当家的脸色,那副阴沉的表情表明了想拆掉他全身的骨头。完了!
“食物?”秋飞露出嘲讽的表情看向地上那些残骸。“你竟敢违背我的命令,偷食物给她吃?”还想跟她接吻,这小子大概活得不耐烦了。
“我……”涯葛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而小舞竟还赖在他身上不起来,简直是要害死他。
“喂,你凶什么啊!”段雁舞一见哥儿们遭人欺侮,马上见义勇为。
她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倒提醒了秋飞她此刻的坐姿。混帐女人!难道她不知道自已此刻的姿势有多引人遐思吗?
“你这是什么姿势?”跨坐在男人的身上,她到底有没有廉耻观念?
“我……我的姿势有什么不对?”段雁舞理直气壮的回答。有没有搞错啊,被她当马压着的是涯葛,又不是他,他生气个什么劲儿?
有什么不对?秋飞差点被她理所当然的语气给气昏。段老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他难道未曾告诉过她,不可以随便坐在一个男人腿上,除非她打算失身?
“大大的不对!”他气得咆哮。真他妈的,他是造了什么孽喜欢上这个没有礼教观念的小魔头。“你马上给我起来!”见她不动,他干脆用硬拉的。
段雁舞终于被迫起身。
“涯葛,”他的声音冷得可以冻死人。“既然你这么有勇气敢违抗我的命令,你一定不怕在地牢待个几天。”
“地……地牢?”涯葛的脸色白得跟他穿的衣服没两样。二当家从来不曾这样处罚过任何人,他不过是偷点食物给小舞而已,居然要受到这么重的惩罚?
地牢?这是什么鬼地方?瞧涯葛的脸白得跟鬼似的,那地方真有如此可怕?她倒要见识见识。
“安啦!关就关嘛,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关好了。”段雁舞很讲义气的拍胸脯保证,秋飞顿时怒火狂烧。
想做对“苦命鸳鸯”?门儿都没有!
“一起关?你的意思是,你不介意在地牢里待个十天、半个月,或是一年?”
“一年?”
涯葛和段雁舞同时喊出来。涯葛的脸色更显苍白了,他迟早有一天会被她害死。
“有没有供饭吃?”说来说去她最在意的就是饿肚子这事儿,至于教她睡哪儿,她反倒没那么在意。
秋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小魔头打算气死他吗?
“没有!”他终于狂吼。他发誓自己的胃又在痛了。
“啊?”没供饭吃,这怎么可以?“那我不要关了。”
“你!”可怜的秋飞气得额暴青筋,两个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吓坏了从没看过他这种表情的涯葛。
“二……二当家,我……先走了。”涯葛边说边做好逃跑的准备。最后一次见到二当家这种表情是在五年前他和大当家干架时,当时武艺高强的大当家竟被二当家打得全身挂彩,吓坏了赌他会输的众弟兄,乐坏了最想看到大当家吃鳖的太平长老。
秋飞是被段雁舞给气昏了头,也就不太搭理涯葛“抗旨”这件事。
“喂,你这不够义气的小子,又跑了。”每次都这样!一有事情发生就溜得比谁都快,留下她一人独自面对死牢头,等事情解决了,她发誓非剥下涯葛一层皮不可。
秋飞直直的瞪着段雁舞,心中不断的安抚自个儿的情绪。别气,他鼓励自己,她不过是个过于天真、直率的“小女孩”,绝对不是故意要做出这种有违礼教的事,更绝对是因为弄不清楚一个女孩子家主动压在男人身上是不对的。但天杀的!她已经十七岁了啊!有哪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会弄不懂这回事儿的?
“你……你要骂人就请便,别老盯着我看!”段雁舞浑身不自在的转头调开目光,以免陷入秋飞那双比女孩子家还要水汪汪的大眼中。她从没见过有哪一个男人能生得那双眸子,又大又亮,彷佛水面般的清澄,也彷佛水波般的荡漾。
“我喜欢盯着你看,不行吗?”秋飞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原本高八度的嘶吼声也转成情人般的轻声呢喃。
“随……随便你啦!”搞什么嘛,这么轻柔的声音要教她怎么凶得起来?
秋飞叹了一口气,走到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毫无目的乱转的头扳正面对他。
“你……你干什么?”段雁舞发现自己又对上秋飞那双迷人的眼睛,霎时乱了心意,眼光不知道要往哪儿摆才好。
“看着我。”秋飞不让她逃避自已。“你刚才和涯葛在做什么?”他尽量让自已显得和颜悦色,不过从她畏惧的表情看来,显然做得不太成功。
“聊天。”她这辈子没扯过几次谎,不过要是撒点小说能让她逃过此劫的话,她倒是不介意被阎罗王割舌头,反正那可以留待死后再烦恼。她虽然不知道死牢头在气些什么,但从他的表情推敲,自已最好别说出她想要涯葛吻她这一回事。
“聊天?”秋飞压根不相信她的说词!“你跟男人聊天都是坐在他身上的吗?啊?!”
又掰错了吗?怎么这个男人这么烦。
“我们……”她努力挤出下一个谎言。
“再掰呀,再对我说谎,我就打得你一个月无法坐椅子。”秋飞威胁要打她的屁股,吓得她一句谎话也说不出来。
“好嘛,真他妈的——”在秋飞的怒视下,她赶紧掩嘴。真糟糕,老毛病又犯了。
“你们?”秋飞的眉毛挑得老高,双手扣住她的肩膀以防她不答话就逃跑。
“我们……呃——我……”刚才要涯葛吻她的时候,还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专,怎么这会儿在死牢头的逼问之下,却觉得自个儿做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这是怎么回事?不行!再这样下去,她的往日雄风很快就要跟她说再见了,她绝对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秋飞好不容易平息的火气又冒上来。瞧她吞吞吐吐的,莫非他们俩真干了什么好事。
“喂喂喂,你别捉着我嘛!”段雁舞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拔不开秋飞那双紧捉住她肩膀的手。她几乎可以确定死牢头疯了。
“我只是要他吻我而已啦!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她觉得自己的肩膀都快被捏碎了,这个死牢头当她是铁做的吗?
“那他吻了没有?”最好是没有,否则涯葛要受的处罚可不只是关在地牢而已。
“他哪有机会啊!”说到这个她就有气。死牢头莫名其妙地出现破坏她的好事不说,还凶巴巴的捉住她,她又没欠他钱。“他还没吻我你就来了,还好意思说。”她愈想愈生气,经过这一次,涯葛以后看见她不逃才怪。
还好!秋飞松了一口气,总算自己及时赶到。
“你为什么要他吻你?”秋飞玻鹨凰羲频难劬Γ媛缎坠獾目聪蚨窝阄瑁钦派逼谔诘牧辰淘鞠朐俪痘训亩窝阄枞滩蛔∷盗耸祷啊�
“因为……我想知道嘛!”段雁舞的小脸条然涌起一阵红晕。
“知道?知道什么?”秋飞听得一头雾水。
“就是那个嘛!”
“哪个?”再教他玩猜谜游戏,他非打她一顿不可。
这人真讨厌,非要她把话挑得这么明不可吗?好嘛,讲就请吧。
“我想知道是不是长相斯文的男人吻人都是火辣辣的。”
“所以你就找上涯葛?”秋飞气得眼都快花了。“单为了这点你就可以随便找人接吻,那你岂不是得和整个山寨的男人玩亲嘴游戏?咱们这座山寨有哪一个男人不是长相斯文的?”秋飞的嘶吼声几乎可以激起水波。
“你讲得有理耶,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对啊,除了涯葛之外,可供练习的对象还有一箩筐,她怕什么。
“想都别想!”秋飞对她的后知后觉简直没辙到了极点。
老天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非得派这个小魔头来整垮他不可!秋飞痛苦得几乎要仰天长啸。
“我为什么不能想?”死牢头真是莫名其妙。“我还想找思略、海文他们试试,搞不好感觉会不一样也说不定。”对,就决定这么做。
“不准!”秋飞狂吼,同时伸手将她卷入怀中,紧紧的拥住她。
“为……为什么?”她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对于秋飞的霸道行径大感不解。
“因为这个。”秋飞不由分说的便送上一个吻,同样猛烈、炽热到令段雁舞几乎喘不过气来。
“跟……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她真的不懂。
秋飞条地放开她,也死瞪着她。
他敢发誓,早晚有一天他会因为她的过度迟钝而气绝身亡。
他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免得自己会因为一时控制不住而失手掐死地。
伫立在他身后的段雁舞则是瞪着一双大眼,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自个儿到底哪儿做错了。
“罢了。”她耸耸肩。反正死牢头的情绪向来反复不定,她才懒得花心思去想破头呢。
面对迟钝异常的段雁舞,秋飞只得认栽了。
第四章
“这……这是饭吗?”段雁舞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白米饭,白皙又硕大的饭粒正在向她招手,她的口水快流下来了。
“就它们的长相及颜色看来,那应该就是了。”秋飞略带嘲讽的看着段雁舞的馋相。她也太夸张了点吧,离她昨日大啃涯葛偷给她的食物也不过十几个时辰而已,瞧她一副饿鬼再世的模样。
段雁舞感激到几乎快跪下来向秋飞磕头。死牢头昨儿个夜里八成被她娘托梦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好心?
她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却发现了一件大事,只有白米饭,那下饭的菜呢?
“菜呢?”她注视着空空如也的托盘,盘上除了一大碗白米饭之外,空无一物。
“菜啊,”秋飞优闲的说道,“在厨房里。”
“在厨房?”摆在那里有啥用,又不能生出另一盘。瞧死牢头那张嘴脸,分明是在戏弄她的胃。
“去你妈的啦,你耍我啊!”段雁舞不顾一切地大吼起来,大有与秋飞周旋到底之势。
“给我闭嘴!”这小魔头的嘴真脏。“你忘了我曾说过不许你再骂脏话?”
“说过又怎么样?你去死啦!你凭什么管我!”还整她,她段雁舞此生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凭这个。”秋飞说着亮出段一豪写给他的亲笔信。“你爹的信中提到,只要是在我管教的期间范围内,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得照做。”他接着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所以,你死定了。”
“呸,”段雁舞毫不淑女的吐口水。“我才不信,我爹才不会干这种事。”这种惨无人道的事,她老爹只会用在别人身上,不会“施恩”给她的,她一点都不信秋飞的话。
“不相信段老会这么做?”秋飞露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把信拿去看啊,免得说我骗你、耍——你。”他最后那两个字故意拖得长长的,提醒段雁舞自个儿说过的话。
“拿来!我正想向你要呢!”段雁舞一把抢过段一豪的亲笔信,却发现到一件可怕的事实,即使她是他的女儿,仍然看不懂她老爹写的是什么东西,他的毛笔字实在是太恐怖了,更何况……她根本认不得几个大字,可是眼前死牢头那张脸彷佛在嘲笑着他早料到她不可能看得懂。真气人,老爹这写的是什么字嘛!
“你看了老半天,到底是看懂了没有啊?”秋飞口气淡然地损她,一脸的悠然神情。
“当……当然看懂了。”打死她也不会承认她根本看不懂信上头写的是什么。
“真的?”这小魔头真是死鸭子嘴硬。“那么,刚刚我提到的那一段交代是写在哪儿呀?”秋飞双手抱胸,一脸的促狭。
“啊?”惨了!她低头看着那一大片歪七扭八的黑墨字,心中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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