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真的放手吧!”
“卫东侯,我希望你以后能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我也能找到属于我的幸福。以后想到对方时,不会再有什么不舍和怨言,能平平静静的对自己说,至少我曾经爱过的那个人,也挺好,并不是那么糟糕。”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自嘲,又有些松口气,却没发现,男人隐隐颤抖的肩头,极力隐忍的震动。
“卫东侯,希望你以后碰到真正喜欢的女孩,别再那么大爷了,体贴一点,珍惜一些,不要动不动就让她失望,伤心,能好好的,一直在一起。”
“我提前祝……”
“够了!”
男人忍无可忍一声爆吼,朝前冲了几大步,却又突然停住,他躬着身子,却阻止不了身体的变化,看着自己的手掌变大、变厚、长满了绒毛,伸出尖尖的爪子。
“卫东侯,你怎么了?”她要上前却被他粗哑的声音吼住。
“我卫东侯就是天生的大爷,又怎么样!凭本少爷的条件,多的是女人倒帖,不需要你乔语环鸡婆瞎操心。你要走就走,要分就分,爷们儿不拦你。你能把你自己照顾好了,别再蠢跑去撞汽车,还被什么流氓混混占便宜,弄得鸡飞狗跳的就谢天谢地了。”
看不到男人的脸,她却觉得心里暖暖的,原来真的是他!
“走了。不见!”
“哎,你的……”
语环还想拣项链物归原主,那人的身影倏地一下就跳进了直升机,好像发射的子弹一样快,机门被用力甩上,反光的玻璃什么也看不到了。
很快,飞机升空,消失在朗朗晴空。
……
蓦的,一声怒吼从远处悠悠荡出。
飞机上
卫东侯跪落在地,愤怒地嘶吼,无法抑制地想要砸地板,却被周人警告这飞机经不起他的折腾,最终只能抱着毛绒绒的脑袋,蜷缩成一团,贲张的肌肉撑坏了刚刚换上的背心和长裤,露出朝后勾弯的强劲大腿,锃亮的黑色皮靴也被撑坏,露出骇人的巨掌。
其他人瞪大了眼,看着他的异变,全紧张地帖着机舱壁,一动也不敢动了。
突然,一个平板电脑被甩到金瞳下。
屏幕里播放着一个实时画面,仔细一看,正是刚才他们离开的机场,一个视频通话,镜头对准了一群人前方的空地上的一个绿裙女子。
只见那个女子爬在地上,似乎在找什么,动作有些丑,姿势还不太雅观,但瞧得出她找得很认真。其他人要帮忙,都被她摆手拒绝了。
通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跳动,足足持续了一刻多钟。
他看到她,一截一截的拣起了被他那一爪划断的链子,和那颗金色的子弹。
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包包里,一副松口气的模样。
可恶!
这个蠢女人嘴里明明说着那种蠢话,还管护身符干嘛!
大爪子一扬起来,就被旁人喝止了。
“等等,还有!”
原来,竟是梁安宸敢捋这虎须。
在屏幕上抹了几下,调了一个新文件出来,接着放。随着那些图片、视频的播放后,卫东侯的情况似乎很快得到了控制,身上的异变也慢慢收了回去。
袁飞虎瞥了眼梁安宸,眼神里不乏赞赏。
梁安宸两指一并,行了个不三不四的礼,自有几分得意。
心说,比起药物治疗,他一直觉得心理治疗更有利于病人的自我恢复。
懂没,这就叫科学!
像卫东侯这头只喜欢用身体思考的大猩猩,就得经历一翻伤筋动骨,方才能在精神上得以升华啊。
——笨蛋,不是说想吃五仁饺子么。做了这么多,也不回来,谁吃得完啊!
——快快,缠上纱布,这是医用消过毒的。啊,不行,先撒点儿云南白药。好像还可以口服?
——呸,不要脸。
原来,这电脑里的图片和视频,都是卫东侯和语环同居那会儿拍下来的。甚至有一些,是他不在时,悄悄被劲爆小组的人给录下来的。
女人一边洗他的大裤衩,一边嘀嘀咕咕抱怨。
女人和奶奶一起,为他包五仁饺子,说笑不停。
女人夜里睡不着,拉开抽屉偷看明明说已经被扔掉的他的专属手机。
他心里的矛盾,不甘,痛苦,难受,都在这一个个不经意的记录瞬间,得到妥帖的安抚。
袁飞虎一巴掌拍上那颗毛绒绒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战狼,人类也是从最初茹毛饮血,到脱去蒙昧蛮夷,懂得礼仪廉耻。人类也是生物群里的一种,也是从兽脱胎而来。你本来就是站在巨人肩上的孩子,岂能轻易言败!”
梁安宸接道,“东子,克服兽性,战胜自我。”
郎帅急道,“队长,加油啊!”
众人齐声鼓励。
良久,一声兽嗷从平稳飞行的飞机上传出,飞机一个晃荡。
“哎,拜托,无线电都要被震断啦!”
“队长,你轻点儿,这铁皮也经不起你折腾啊!”
一声怒嚎冲向起,“好你个眼镜和苹果,你们竟敢背着我偷拍环环的睡美照!我说过我不在的时候不准乱拍,你们敢违抗队长命令,回去负重越野五十公里!”
“队长,你又公报私仇。”
“我就报了怎样!”
……
市刑侦大队
助手小李一手夹着资料,一手拿着手机,脚步快带地来到了询问室。
“陈队!”
陈易洋正在询问室里提审两个涉案人员。
看到助手小李朝他挥了挥文件夹,他给记录员打了个招呼,关门出来。
小李说,“陈队,刚才十泉镇医院来电话,说那个光头老大抢救无效,已于零晨三点死亡。”
陈易洋眉头微皱。
小李又拿递出资料,“这个是那帮流氓的小头目爆牙男,目前还在昏迷中。我怕再失去一个证人,先做主把人转到市里了。”
陈易洋表示赞同,点了点头。
看了看资料里拍出的照片,他眯起眼,“医生说过这些伤,是什么造成的么?”
小李点头,“不像是人,八成是野兽。但我已经调查过别墅区附近居民,没有听说有类似攻击性的动物出没。陈队,我想再提审几个混混。”
陈易洋合上资料,“好,可以再排察一下。”
小李默了一下,小心问,“陈队,您也觉得这不是普通的绑架强爆未遂案?”
阿易洋突然笑了下,“探案有时候靠直觉是没错,不过法官和检控官那里只看证据。小子,多用心。”
小李心下一喜,知道这是队长大人给他机会学习,立马将自己对案件的调查分析讲了一遍。
陈易洋最后说,“查清楚事实真相可以。但要注意,别让这件事声张出去让记者知道。”
小李立即行了个礼,叫了声“知道”,一脸干劲儿地跑掉了。他心里当然清楚,之前陪队长见了那个特种大队总队长,对方言明的要求就是不能让军属受到名誉上的伤害。
做为警察,又是男人,他们当然恨不能这些作奸犯科的家伙通通不见天日。因为强爆案的判刑顶多十来年,没死人也就三五年出来了。可是那却会给受害者,造成终生难以磨灭的伤害。这个损失,不是什么三五年十来年可以弥补的。
这是小李第一次独立探案,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刑事案件,还是让他投入了十二万分的精力。
对陈易洋来说,让小李接手此案,当普通案件处理,让小李磨练一下探案技巧,也算是给袁飞虎一个交待了。
不过,不久后突然发生的一件事,让陈易洋改变了初衷。
“陈队,那个出租车司机嗑药过量,死在拘留所里了。”
司机正值壮年,且上有老母,下有幼儿待哺。除了染上毒瘾这一个不良嗜好,其为人并不是很糟糕。前后也被当地派出所抓去戒毒数次,但又故太复萌。也算是个老毒瘾,怎么会嗑过量死掉?
陈易洋直觉,这突然的死,有些蹊跷。
“那个爆牙男怎么样了?”
“啊,陈队,那爆牙男趁警员不在,逃了。”
陈易洋带着小李奔往逃犯现场,不想很快就接到交警电话,说人已经撞死在路边,救出来时人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离死不远了。
这一下,十泉镇绑架强爆未遂案的主犯和关键涉案人员,都死掉了。
陈易洋感觉到,这起案似似乎远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简单了。不仅是袁飞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司机的突然死亡,将之前他们一直以为的“意外”撞见被绑架,指向了可能是有人蓄意安排策划。
可惜,现在人死了,重要的线索全断了。
……
绑架事件后,语环和雷小古随了卫太后的好意,在大酒店里住了几日。
卫太后还亲自去公司帮女孩们儿请假,带了一帮同事,来大酒店探看女孩们,又请众人吃饭聊天玩耍,帮两人压惊。
“来来来,洒点儿柚子水,去去邪气儿。大鬼小鬼齐退散,以后瘟神邪神都别想找上我们家环环。”
也不知老太太打哪儿找了一堆柚子叶,蘸着水往语环身上洒,惹得周人都又笑又羡慕,真说语环苦尽甘来,认了个了不得的好奶奶。
语环忙把老人拉坐下,不好意思地说谢谢。
卫太后正玩得高兴,立马又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红绣包,从小红绣包里取出一个木雕嵌宝的佛像,说,“环环,这是奶奶专门到庙子里给你求的平安佛,高僧开了光的哦!来,奶奶给你戴上。俗话说,男戴观音,女戴佛。以后你有了佛主保佑,一定会否极泰来,凡事顺风顺水。”
“奶奶……”
语环被老人的情谊感动,抱着老人,红了眼。
心想,也许她曾经失去了很多,但是现在她也得到了很多。
乔语环,你要惜福。
趁着无人时,卫太后拉着语环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环环,不管你和东子以后怎么发展,你也是奶奶的心肝宝贝,以后奶奶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不过,奶奶还是希望,你真能放宽心,看开些。”
语环点头,“嗯,奶奶,我听您的。”
卫太后笑笑,又说,“不仅是东子,还有雪儿。虽然雪儿她已经嫁出去了,但她好歹做了我卫家十几年的养女,也不是一日两天就能断了的情念。也许她之前做了些不恰当的事儿,让你受了委屈,这事儿也过去了,咱们就放下了,好不好?”
语环怔了一下,缓缓点下了头。
她知道自己的心病,也不想再让那根刺扎在心上,既然已经说要跟卫东侯分手,又何必再揪着当初那些不放。
“奶奶,我会慢慢放下的,我保证。”
想通后,语环调皮地行了个军礼,惹笑了老人。
卫太后虽然常年被老伴儿宠得孩子气了些,但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早就瞧出语环的心障,想要好好开导一下了。她也果然没看错,这姑娘心软又善良,更容得人,心下也为卫雪欣松了口气。
……
深夜
人潮涌动、音浪疯魔的酒吧。
包厢的一角,电话铃声唱起“我愿意为你,愿意为你,愿意为你付出我所有”时,一个打扮韩派的年青男子急忙拿起电话跑进了包厢附设的洗手间。
哪知门一开,洗手间里一对野鸳鸯正坐在洗手台上,打得火热。
“出去!爷要打电话。”
“呃,那……飞哥,马上,哦宝贝儿……别夹那么紧……”
“滚——”
“啊呀!我们就走,就走,您别生气。”
野鸳鸯终于分了体,连滚带爬跑出了洗手间。
青年男子黑着脸,回头对着电话里“喂”了一声,却立马变得温柔如水,各种讨好。
“姐,您放心,您交待的事儿,我都办得妥妥当当的,绝对露不了一丝马脚。”
“姐,咱们好久没见了,什么时候……”
“这个,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再动手。毕竟这才……好,您放心,我一定派人把那小骚货盯紧了,不会让她安生。”
“梅儿,我真想你了,你不会有了新欢,就把咱的小弟弟都忘了吧?”
洗手间外
被赶出来的野鸳鸯被一包厢的男女嘲笑了个透。
女人恨恨地狠掐一把男人,疼得男人嗷嗷直叫。
“真搞不懂,打个屁电话有什么了不起的。”
“妞儿,你不懂,那电话可是飞哥的真爱,赴汤蹈火再所不辞的。”
“我呸!我听说他那个所谓的姐,早就嫁做他人妇了,还真爱呢?真爱会嫁给别的男人,不就他妈看上他这条阴沟里的癞蛤蟆好使唤嘛!人家一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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