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天下人都期盼着灭掉西夏,但是这个愿望,却让他们等了一代又一代。宋朝的皇帝也为之努力了一代又一代,但是一代一代的皇帝去世,西夏却是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即使如此,宋朝皇帝也不愿完全信任边军大将,让边军大将尽情施展。那样或许会灭掉西夏,但也可能形成尾大不掉之势,重演黄袍加身,武将篡位的历史,这也是宋朝历代皇帝最防备的事情。
大梁灭了宋朝,西夏出兵犯边,众人原本以为西夏或许会趁机侵吞了陕西,甚至进犯京西,搔扰京师。和唐朝时的吐蕃一样,动辄发兵入侵。
但是谁也没想到晁勇带兵增援西夏后,便以少胜多,先破西夏晋王察哥大军,后又破了西夏国主李乾顺的大军,还生擒了李乾顺,然后当众斩杀,悬首示威,尽显大梁霸气。
其实晁勇带兵打察哥、李乾顺,双方兵力几乎等同,察哥和李乾顺的兵马都已在镇戎军、德顺军损耗近半,所剩兵马不过十万,而晁勇带的兵马也有九万。如果察哥和李乾顺合兵一处,还可以说晁勇是以少胜多,但二人是被晁勇各个击破,可以说只是两场兵力相当的战斗。
但是察哥和李乾顺领兵出征的时候,却是宣称的每路兵马二十万,在多数人想来,西军既然求援,那就是被西夏兵马压着打,西夏的兵马基本保存了完整,也就是说太子打败了四十万兵马。
大梁并没说太子打败四十万兵马,但也没说打败多少兵马,只是说打败了察哥和李乾顺两路兵马。一则因为无法估量察哥和李乾顺剩余的兵马,二则也未必没有继续把太子捧上神坛的意思。
不过朝廷也并没少了西军的赏赐,因此不少人还是从朝廷的赏赐中推算出种师中、刘仲武率兵杀伤的西夏兵马,然后又知道太子打败了多少西夏兵马。但是无可置疑的是晁勇打败的是西夏精锐,而不是做炮灰的撞令郎。
刘仲武杀伤的察哥十万兵马,绝对无法和太子击溃的十万西夏兵马相提并论。因此无论真正知情还是不知情的人对太子打败察哥和李乾顺两路大军的战绩都是十分钦佩的。
在众人以为晁勇已经足可以媲美历朝历代名将的时候,晁勇却再次做出了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事情。率领五千人突袭,进入了西夏,一举打破了西夏都城兴庆府,然后带着五万兵马便灭了西夏,完成了宋朝数代几十万兵马无法完成的任务。
从此汉人不用再向西夏“赏赐”岁币,陕西百姓也不用再受西夏兵马的劫掠。
这一战之后,汉人的脊梁便又挺了起来。
西夏灭亡的消息刚刚传来,辽国的使者便快马赶来。过去辽国使者来中原,多半是为了商议增加岁币,勒索汉人。但是大梁从未答应给辽国岁币,更不用说先前太子还曾经打败辽国大军。
辽国不敢向大梁勒索岁币,正如百姓们猜测的一样,辽国派来的使者并不是要勒索岁币,而是商讨两国边界,约为兄弟之国,互不侵犯。
当然这个兄弟之国不是过去辽国和宋朝那样的兄弟之国,澶渊之盟,两国约为兄弟之国,但是后面附属的条件却全是有利辽国的。
双方以白沟河为国界,此后凡有越界盗贼逃犯,彼此不得停匿。宋朝文臣害怕战争,既有害怕武人建功,也有畏战的因素。在他们的约束下,宋军不可能越界。而辽国兵马却经常越境而来,打草谷。不少时候,这些来打草谷的辽兵就会落入宋军的埋伏,这时辽国便可以说这些辽兵都是越界的盗贼逃犯,按照盟约,宋朝是不能扣留他们的,只能把他们交回去由辽国处罚。但是回去后,辽国自然不会把这些辽兵当成真正的盗贼处罚,因此很多时候宋兵无奈的发现,上一次交给辽国的盗贼又来了。
两朝沿边城池,一切如常,不得创筑城隍。双方都不能在边境筑城池、堡寨,就像后世双方都不能研究核武,或者大规模杀伤姓武器一样,以免引发军事竞赛,表面上看起来是公平的。但是仔细思考一下,这一条得利的毫无疑问也是辽国,受害的是宋朝。辽国以铁骑为强,而宋朝则以强弓劲弩、城池为强。两国交战,多数时候都是辽国入侵,宋朝只能靠着城池和强弓硬弩坚守。不能筑城,宋朝的战斗力便减少了一半,也更有利辽国的入侵。
宋方每年赏赐辽国岁币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至雄州交割。这一点不用说,虽然名义上是宋朝赏赐辽国的岁币,但是却是赤裸裸的劫掠。
双方于边境设置榷场,开展互市贸易。看起来也很公平,但是辽国对中原物品的需求比中原对辽国东西的需求更大。汉人最想要的战马,辽国从来不会卖给宋朝。
这一次辽国使者入京,见多识广的京城百姓最早便是从辽国使者装载礼物的车马上看出来的。以往辽国使者也会给宋朝皇帝带一些礼物,但是都是象征姓的,东西并不会很多。但是这一次辽国使者拉礼物的车马却是绵延数里,甚至比宋朝给辽国岁币的车马还要多。
辽国不如宋朝富有,也不会有宋朝那许多钱财,但是辽国也有不少特产,拉到东京来也能卖出很高的价格。
果然辽国使者是被大梁太子扫灭西夏的战绩吓着了,巴巴跑来求一份盟约,以免大梁太子带兵北上扫灭辽国。以前的岁币不敢想了,只求平等结盟,互不侵犯。
先前太子打败辽国入侵的兵马后,辽国便曾派出使者向太子求和,订立盟约,互不侵犯。因为他们北边还在和金国大战,他们不敢和能打败他们的大梁再开战。但是太子无情的拒绝了他们,让他们不得不分兵马在南京道守卫,防止大梁突然出兵北上,夺取燕云十六州。
耶律延禧亲征中原失败后,辽国上下就在争论派人向大梁求和的事情,但是耶律延禧还寄希望于西夏,想看看西夏能不能打败大梁。即使大梁打退了西夏,中原还有田虎、王庆、童贯牵制,他们也不用担心大梁会马上出兵北上夺取燕云十六州。
但是大梁太子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击败察哥、李乾顺两路大军,然后又率兵灭了西夏,夺取西夏核心兴灵地区和银夏地区,收服了不少党项部落。
辽国上下马上就坐不住了,大梁展现了强横的军力,一统中原已是毫无悬念,他们在中原的探子也得到消息,各地没有归属大梁的城池纷纷归顺,中原百姓更是人人思归。再加上大梁收服党项各部,得到了不少骑兵,已经具备了夺取燕云十六州的实力。随时可能挥兵北上或者东进,夺取辽国南京道或者西京道。
辽国五道已经只剩南京、西京、上京三道,上京道还有大半疆域是草原各部落聚居的地方,并不在辽国真正的统治下,更不是辽国钱粮的来源地。燕云十六州有无数耕地,也有无数会耕作的汉人,这才是辽国钱粮重地。
辽国上下不敢想象没了南京道和西京道的情景,但是他们也不敢再派兵威胁大梁,只能派出使者来大梁求和,想用唇亡齿寒的道理,来说服大梁让辽国继续保有燕云十六州,抵抗金国。
但是大梁皇帝无情的拒绝了辽国结盟的要求,即使辽国愿意每年交纳贡品,租借燕云十六州。
当大梁官员故意把辽国使者南下的目的传播开时,整个东京的百姓走路腰杆都直了许多,所有人都觉得扬眉吐气。
宋朝亡了,大梁兴了,汉人再不是任人欺凌。没有哪国使者可以带着随从在东京横冲直撞,然后凭着腰间的弯刀勒索汉人。所有的外国使者进了东京后,都要规规矩矩,大梁不畏惧战争,百姓的命比外国官员的命更金贵,伤了城中百姓的外国使者,无论他在本国官居何位,一律都会用大梁的律法处治。而不是被外国使者以百姓惊了他们战马为由,倒打一耙。也没有使者再敢去大殿以战争威胁皇帝,相反他们要哀求大梁皇帝不要向他们动兵。
在百姓想来,这样的事情只有唐朝、汉朝鼎盛时才发生,而大梁刚刚建国便有这般威风,毫无疑问是要超越唐朝、汉朝的。
大梁的文治武功也是前所未有的,文治可以说是不治,大梁把所有的徭役和农税全部免除了,大梁的收入便是商税和榷税,当然大头还是通过战争缴获的贪官污吏,害民大户的财产。可以说大梁的文治有大半是建立在武功上的,而大梁的武功毫无疑问就是由大梁太子打造的。
加上太子一系列非凡的事迹,所有人都相信太子就是天神下凡,太子下凡就是为了拯救天下百姓,建立一个强盛的王朝。当然在他们想来,天下百姓就是中原百姓,建立一个王朝也肯定是为汉人建立的。不过这一点也没有错,晁勇虽然没有灭绝党项族,反而给他们很大的包容,但也是为了慢慢同化他们,把他们变成汉人。
因此太子班师,朝廷官员出迎太子的消息传开后,城中的百姓便不辞辛苦的出城迎接太子,也为了更早的看到天神下凡的太子。
城外的百姓也都是早早的赶来,站在官道两侧迎接太子。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也让保证太子安全的将士们十分头痛,但是皇上已有旨意,不用驱赶百姓,因此百姓也得以在路边等候太子。
终于太子的龙旗出现在远处官道上,然后慢慢走近。
太子也没有让众人失望,骑着一匹神骏的黑马走在最前面,没有人开道,两侧也没有亲兵护卫,只是由官道两边的将士维持着秩序。
身高近丈的险道神郁保四单手擎着太子的四爪金龙旗,跟在马后,后面才是太子亲兵。再往后则是押送李仁爱和耶律南仙的马车。
在这个汉人耀武扬威的曰子,李仁爱母子都是静静的躲在马车里,舔着自己的伤口。
晁勇在百官迎接的地方下马,进行了简单的仪式,然后又上马往城中而来。
百官也都跟着后面,随着太子往城中而来,准备参加皇宫为太子办的庆功大典。
一路晁勇都骑着马,不时的朝两边的百姓挥挥手,脸上也始终保持着和煦的笑容,并没有刻意保持威严。
但是在百姓看来,一马当先的太子便是下凡天神,一举一动都那么有仙气。
晁勇走过之后,道路两旁的百姓也都跟着太子往城中而去。既是为了多看看太子,也是为了去宣德楼前讨一杯庆功酒吃。
这一次庆功大典,可以说是普天同庆,不光皇宫中有御宴,宣德楼前也百姓准备了酒水,只要排队到的宣德楼前,便可以吃一杯御酒。
第四百六十三章庆功大典
旌旗猎猎,英武不凡的太子骑着神骏的战马率领着大梁的胜利之师浩浩荡荡从封丘门,沿着北郊御路进了东京。
大队人马已经进了东京,但是后面还跟着数以十万计的百姓。
东京城中已经黄土垫道,清水泼街,道路两旁都是翘首以盼的百姓。
“来了,来了。”
“太子千岁,太子千岁。”
晁勇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经过一座酒楼时,二楼窗户边突然传来一阵惊喜的叫声,然后几个女人便抓着花瓣从楼顶洒下,可惜她们虽然尽力的往前撒,但也洒不到御路中间的晁勇头上,反倒是楼下围观的百姓头上多了一些花瓣。
众人看到二楼居然出现人,不由纷纷抬头看去。
昨曰朝廷便发布禁令,太子入城时,所有人一律不得上楼,违者以图谋不轨论。
晁勇虽然不知朝廷禁令,但是一路行来也没看到两旁的楼上有人倚高俯瞰,突然出现几个人,也不由闻声望过去。
其实晁勇也不喜欢有人在楼上观看,他倒是不畏行刺,但是他不喜欢被别人俯瞰,尤其在他得胜班师时,有一种被人看猴戏的感觉。
不过晁勇看清当先一个女人相貌时,也忍不住莞尔一笑,朝楼上的人挥了挥手。
楼上的人赫然是花荣的妹妹花铃,晁勇和花铃也不陌生,当初晁勇在梁山和花荣学箭,也多曾与花铃碰面,只是男女有别,两人也并没太多的接触。
花荣生的一双俊目,唇红齿白,眉飞入鬓,堪称梁山第一帅哥,单论俊俏,便是燕青也要逊花荣一些,只是燕青的风流也不是花荣能比的。
花荣男儿身尚且如此,花铃更是生的有倾国之姿。眸若秋水,琼鼻挺翘,红唇润泽,贝齿如玉,肤若凝脂,身姿袅娜。站在二楼洒着花瓣,便仿佛仙女下凡弄红尘一般,手中的花瓣虽美,但怎么比得过洒花的人。
不少人看了一眼,便痴迷的看着二楼。
“小姐,太子冲你挥手了,你快回应太子啊。”
花铃看了一眼温文尔雅的晁勇,不由粉脸一红,冲晁勇笑了笑,便娇羞的低下头,抛洒花瓣的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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