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落水到现在,傅明烟虽然没有问他,他为什么没来,她也在想当时他应该是有事。
但是后来,她看周婶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有秦白鹭的话。
她知道,她昏迷的时候,他也没有来看过她。
哦,不对。
他来过了,因为沙发上,有他遗落的西装。
傅明烟苦笑一下,沐浴露打了一遍又一遍,她如同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面无表情不轻不重的揉搓着锁骨处噬咬痕迹,微微昂起头,温热的水流顺着她的脸颊一路沿下。
划过她白皙优雅的脖颈,划过她微微泛着红肿,渗着血珠的锁骨,带着一丝殷红的颜色顺着胸口细腻的雪白滑下。
美人用爪子拍着门的声音,一声一声响。
傅明烟拿出毛巾擦了擦脸,睁开眼睛,眼底明亮如星河流淌,她看着门口的方向,“我知道了美人,我马上就好了。”
说完,傅明烟又软着声音,诱哄一般,“美人,你要乖,等会带你出去玩。”
关上水,傅明烟拿起浴巾擦拭身上的水珠,突然想起自己没有拿内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向门口,“美人,帮我把我衣橱,第三层的衣服拿过来好吗?”
美人“汪汪”两声,跑到沙发上,看着刚刚走进来坐在沙发上颀长的身影,用头蹭了蹭男人修长的双腿。
薄寒生从兜里拿出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通话,挂断。
通话时间,二百八十分钟。
四个多小时。
浴室里,傅明烟催促了一声,“美人,就是第三层那个,蓝色的那一身。”
美人摇摇尾巴,撒开爪子要往衣橱的方向跑,薄寒生低头,幽深的眼眸淡淡的看了它一眼。
美人立刻缩着身子,尾巴摇了一下,轻轻发出一声,温顺的趴在他腿前。
男人修长的双腿迈开,走到衣橱,看着第三层,手指碰触到那件蓝色的文胸时突然停住。
他薄唇漾出一丝很淡的笑,男人的手指上移,落到第四次包着精致包装盒上,拿起来,眼底泛着一道意蕴不明的光,走到浴室门前。
轻轻敲了敲门。
看着从浴室里伸出的一只白皙纤细的手。
女人的手型很好看,指甲圆润自然的颜色,上面带着零星水珠。
薄寒生将视线移开,把手里的盒子递过去,很快,那只白皙的手那到东西就缩回去。
傅明烟
觉得手感不对,拿过来一看,是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美人,你给我那的什么啊,我不是说要第三层的吗?”
傅明烟想着,美人的智商可能有所退化,连层数都数不清吗?
☆、107、“那我给你吹一吹吧。”
浴室外面,薄寒生听着傅明烟的声音,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
修长的腿优雅交叠着,男人的身体陷在沙发里,松了松领口的领带,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浴室的门。
沉静如谭的瞳孔里,隐隐约约看着星火蔓延弛。
浴室里。
傅明烟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里的盒子,当她看见里面的东西时,淡定的合上,揉了揉眉心,脸颊因为沐浴后泛着的绯红突然间加深了颜色嗄。
“美人,你怎么给我拿这个。”
美人趴在薄寒生腿边上,听到傅明烟的声音,抬起脑地看着薄寒生,见男人阖上眼眸没有动静又趴下脑袋。
精致高档的皮鞋不轻不重的力道落在美人的头上,美人立刻抬起脑袋,对着浴室的方向“汪汪”几声,转过脑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睁开眼睛,走到厨房的门前,轻轻推开门走出去。
男人临走进去之前,凉凉的睨了美人一眼。
美人会意一般,摇着尾巴。
傅明烟听到美人的声音,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低下头。
盒子里面,放的是一套红色的……情趣内衣。
傅明烟咬着唇,再次将盒子打开,看着里面如火一般的颜色,红色透明的蕾丝,仅仅有几片微薄的布料。
这件情趣内衣,是她许久之前买的。
一开始,面对薄寒生这种***冷清的男人,应该下一剂猛药。
但是谁知道他现在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这次回到盛苑,她不知道怎么夹杂在书里带过来,后来看见了就放到自己衣橱里,这几天她让周婶回去带几件衣服来,没想到,把这件给带来了。
这个美人,智商退化的厉害,她想着过几天一定把它送到温淼那里,好好的锻炼一下。
………
傅明烟围着浴巾,推开浴室的门走出去,看着异常温顺趴在沙发前面的一只藏獒。
走过去,蹲下身,看着美人不似平常那般,摸了摸它脑地上蓬松的毛,“美人,怎么了?”
美人泱泱的抬了抬脑袋,一双小眼神幽怨的看着傅明烟背后,紧闭的厨房房门。
然后趴下脑袋。
美人是一只极具通人性的狗,傅明烟以为是怕她怪它拿错了衣服,所以才这个样子,微微笑了笑,“美人,等会我带你出去,带你去吃华光街的水煎包。”
傅明烟又摸了摸美人的脑袋,然后站起来走到衣橱,她得感赶紧把身上穿的这件……情趣内衣……给换下来。
在浴室里,她拿起放在盒子里的火红颜色,想到她锁上了病房的门,反正病房里也没有人,而且这个时间,她输液也早就输完了,而且早些时候,她给周婶发了个短信说不喝粥了想要喝汤,不过这个时候周婶怎么还没来。
还有,薄寒生下午就离开了。
所以,鬼使神差的就穿上了。
傅明烟将浴巾解开,发丝还带着水珠,披在女子细腻白皙的肩膀上。
衣橱的前面,立着一方落地镜。
看着镜中,撩拨人神经的景象,惹火的红色蕾丝,女子白皙纤细的身影,但是胸前那一片微薄的红色透明布料包裹着呼之欲出的雪色。
尤其是在那白皙如玉的肤色上,锁骨上暧昧噬咬的痕迹往外渗着殷红的血珠,微微红肿。
如同寒冬腊月里,白雪瀑布洁白无瑕里,一点妖艳的朱砂。
傅明烟握着浴巾,半遮着自己的身体,伸出手够到第三层,把蓝色那身内衣拿下。
做到床边,松开浴巾盖在腿上,傅明烟伸手放到后背,解着那根蕾丝带子。
床上突然一沉。
傅明烟的手指僵住,眸光动了动。
没有回头,身后袭来的淡淡烟草香已经告诉她,来人是谁。
当男人的手碰到她后背的时候,身体轻轻一颤,男人的手指微凉,轻轻一动手指,挑下了那根红色的蕾丝带子。
傅明烟只觉得胸前一松,然后
听到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蜗。
性感沙哑。
“你穿这身,很好看。”
傅明烟紧绷的唇角一展,轻笑,她没有在问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来了,也没问明明反锁了门,他是怎么进来的,没有问,这身内衣是不是他递过来的,没有任何娇羞扭捏,而半阖着杏眸,平静的说,“你都没看,怎么知道好看。”
“那你转过身来,让我看看。”
傅明烟扬着唇角,“那你若是血尽人亡,我岂不是很亏。”
身后的男人喘息的声有些浓烈,却没有出声。
傅明烟又说,“都知道薄家当家树敌无数,仇人甚多,你万一没死在那些人手里,反而血尽精亏的死在女人身上,岂不是可笑。”
“不过你死了也好,我就带着你的家产,你的儿子,嫁给别人。”
傅明烟的话音刚刚落下,腰肢就被一道力量揽过,后背撞进男人坚硬的胸膛。然后又被放进柔软的床上。
胸前一沉,锁骨处酥酥麻麻的,电流一般让她使不上力气,傅明烟的声音立刻软下去,“你别允了,真的疼啊。”
“疼你还沾水。”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阴测的寒气。
傅明烟趁着这阵空荡,扯过被子捂住自己胸口。
“不都是你弄的吗?”
薄寒生看着她,看着她只露出来雪白却有些纤细的香肩,微微抬了抬下巴,“那我脖子上这一口,是谁给我咬的。”
傅明烟看着他流畅完美几乎没有瑕疵的轮廓,然后看着他,,脖颈间,原本被薄老爷子抽的那一道血痂快要伤痕,那上面,接近动脉的地方。
被人咬破了皮。
傅明烟当时只是看着他俊美冷漠的面孔,一时心气,嘴下一用力,没想到这么狠。
当下,她出声,“你疼吗?”
薄寒生一掀薄唇,“你说呢。”
傅明烟一阵轻笑,眼里波光流澜,声音微哑,“那我给你吹一吹吧。”
看着薄寒生没有动作,傅明烟伸出雪白的胳膊,拦住他的脖颈,微微起身,被子从胸前滑落,而在那一刻,薄寒生眉心一跳,却闭上了眼睛。
傅明烟没有放过他这一个动作,凑到他脖颈间,轻轻吹气。
拦住男人脖颈的手,分明感受到,他轻轻一颤。
与此同时,傅明烟的另一只手慢慢沿着男人精壮的腰身滑下,小手触到那冰冷的皮带扣。
轻轻一动,解开。
看着男人阖上的双眼,浓密的睫毛却无法克制的一动。
傅明烟却将手拿开,而是放在男人的西裤上,不轻不重的勾勒着那处的形状。
感觉到手底下的某物在逐渐变硬,傅明烟却停了手里的动作。
男人睁开眼睛,嗓音粗哑,“放进去。”
傅明烟看着他,装作不解的样子。
薄寒生看着眼前女子装作无辜却笑得一脸妖娆的样子,轻轻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嗓音,“不会吗?”
看着她点头,薄寒生说道,“好,我教你。”
话音一落,他执起傅明烟的手,放进他的西裤里面,然后……最里面。
薄寒生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还不会吗?”
傅明烟眨了眨杏眸,咬着唇,手下动了一下,问道,“这样吗?”
又动了一下,“还是这样。”
薄寒生背脊一僵。
傅明烟笑道,“你不是说要死在我床上吗?”看着男人紧绷的脸颊,“我就动了两下而已。”
“好。”薄寒生的声音极力压抑着,眼底一阵阴郁,“好,薄太太。”
看着男人解开西裤的动作,傅明烟摇摇头,脸色苍白,“我……我不舒服,真的。”
看着女人有些苍白消瘦的脸,唇瓣干涩苍白,想起她刚刚笑的一脸温媚,薄寒生闭上眼睛,拦着她腰肢的手用了力道
。
“用手。”
☆、108、“我的太太,你怎么这么不乖。”
晚上八点左右,周婶来到傅明烟的病房前,敲了敲门,有人在里面将门打开,周婶看着那道身影,有些惊讶。
“先生。弛”
薄寒生的发丝微微凌乱,领口松散,衬衣只系了几个扣子,平日熨烫整齐的黑色西裤,有微微的褶痕。
周婶走进去,将手中拎的保温桶放到桌上,看了看床上似乎熟睡的身影,说道,“先生,这是太太要喝的鸡汤。”
薄寒生做到沙发上,即使他衣服有些凌乱,但是也依然掩饰不了他身上原本那种矜贵优雅的感觉,他伸出手将衬衣扣子扣到领口最上面一颗,声音刻意压低,“怎么现在才来。”
周婶说道,“小少爷闹着要来,我将他哄睡了才赶来。嗄”
薄寒生点头,站起身,拿起搭载沙发上的西装穿上,就要离开,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到傅明烟床前。
看着傅明烟正在熟睡,眯起眼睛,从怀里摸出一方黑色冰冷的东西,弯下腰,另一只手撩开她披散在枕头上漆黑柔软的发丝。
把那一方黑色的物件,放到她枕头底下。
然后,薄寒生起身,却突然又弯下腰,轻轻解开傅明烟领口的扣子,解到第三颗停下,目光清绝的看着女子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口,额角隐隐露出青筋。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女人锁骨处,红肿的有些厉害却暧昧的刺眼。
想着她时而嚣张妩媚的笑,时而一副干净无辜的样子,薄寒生移开视线,打开放在床头柜上的医药箱,用镊子捏着药棉蘸了药水轻轻涂在她的锁骨处。
然后,替她一颗颗的将扣子扣上。
这才起身,走到病房门口,一顿,对周婶说,“不要吵醒她,让她多睡会。”
“我知道了,先生。”
………
傅明烟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多。
看了看时间,傅明烟坐起身,下意识的揉了揉眉心。
手指突然停住,她看着自己的手,昨天晚上帮那个男人弄完之后,她只是用纸巾擦了一下,被他一直变着法的折腾,她只能一只手紧紧的握住被子,另一只手……
傅明烟想起昨天晚上,他一直折腾她。
附在她耳边性感的喷出温热气息,话语之间暧昧又无赖,“是不是那次我给你说的数。”
她脸无可避免的一红,她当然知道薄寒生话语之间的意思,抬眸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