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傅明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可是我傅明烟就不喜欢先来后到。”
☆、14。14我喜欢,你买下了送给我好不好
傅明烟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是谁说,姐姐,在爱情面前从来都没有先来后到。
盛晚然蹙眉,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突然,她想起来了,是在那张报纸上,薄寒生的手揽在她的腰际,这个女子笑容潋滟。
前不久归来的傅家三小姐!
盛晚然再次开口,“傅小姐,这条领带我前日就已经预定,还望傅小姐不要夺人所爱。”
傅明烟点点头,似是很认同这句话,但是她眼角却掠过一丝凉意,“可是我傅明烟就喜欢夺人所爱。”
盛晚安抿唇,转头看向导购,“既然和傅小姐沟通不妥,那么把你们经理叫出来。”
“这……请盛小姐稍等。”导购面色虽然有些为难,但是出现眼下这种问题她也没法解决,只能将将经理唤来。
傅明烟眼角瞥了一眼那件粉蓝色的衬衣,笑着问,“以何先生这个年纪,怕是不适合这个颜色的衣服吧。”
盛晚然面色一凝,“适不适合也要等试了之后才知道。”
三年前盛晚然就已经订婚了,对方是一个比自己大十三岁的男人,正是澜城何家的继承人,只是到现在都没有结婚。
而何复行三天两头传来花边新闻,绯闻不断。
一个不想嫁,一个不想娶,一个想娶却娶不了。
经理这时候走了过来,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性,她显然是和盛晚然认识,笑着和她打了声招呼,“盛小姐。”而后,她看向傅明烟,“傅小姐很抱歉出现这样的事情,这条领带和衣服是盛小姐先预定的,傅小姐可以看看别的,最近有很多新款,今天的消费本店给傅小姐打八折。”
傅明烟淡笑着拿出手机,拨下一个号码。
薄氏集团。
二十八楼会议室,销售部经理在陈述报告,薄寒生抚着眉心闭目听着。
手机响了起来,薄寒生看向手机屏幕,“傅明烟”三个字跳跃在屏幕上,他拿起手机,却并没有立刻接通,而是一直看着手机屏上。
如同再看薄薄的空气。
销售部的经理立刻缄口,会议室的所有人都噤声。
手机不知疲倦的响着,过了一小会,这只修长的手才摁下接听。
傅明烟笑道,“薄当家。”
她抬眸看向盛晚然,看见盛晚然脸色一凝,她听着耳畔传来低沉好听的声音,“傅小姐,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当家,我看中了一家店,你买下了送给我好不好嘛。”傅明烟笑着说,带着一丝娇嗔。
“傅小姐喜欢,那么这家店以后就姓傅。”
手机那端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挂上手机,傅明烟的视线落在盛晚然身上,似笑非笑,“不好意思,盛小姐,我刚刚说过了,我就喜欢夺人所爱。”
与此同时,经理的手机响了起来,接完电话,经理笑着走过来,看向傅明烟态度变得格外恭敬,“傅小姐……不…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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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5“傅长疯”
盛晚然心里虽恼但是面色平缓,她淡淡道,“傅小姐那就拿去吧。”盛晚然的视线落在别处,“把这条领带给我包起来。”她看到的是一条深灰色的领带。
然后,她的淡淡的看了一眼傅明烟,“傅小姐不会又和晚然的喜好相同吧。”
经理将领带取下正要包装,听到盛晚然这句话,手里的动作一顿,下意思的看向傅明烟。
“送给盛小姐。”傅明烟笑笑。
留下这句话,傅明烟转身离开。
回到傅宅,已经是夜晚。
傅明烟沐浴后看着镜中的女子,这张脸是她曾经最讨厌的那种。
太妩媚,太明艳,笑起来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
眼角勾起着的薄薄的流光仿佛能缱绻到内心的最深处,让人无法忽视。
沐浴后氤氲的雾气妖娆的映在她的眼底,水珠顺着半干的头发沿着女人洁白纤细的脖颈流下。
她轻轻笑了笑,眼底的雾气鳞波潋滟散开,这张脸,的确有让男人抓狂的资本,她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安静,懦弱的盛晚安。
手机响了起来,傅明烟拿起一看,屏幕上显示着“傅长疯”三个字。
傅明烟忍不住轻笑了两声,堪堪止住这才按下接听。
“明烟,七天后是薄老先生的生日,你和我一起去华城。”
“我知道了。”
那边没有了声息,傅明烟刚想问,还有什么事吗?
从手机那端传来一声瓷器落地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傅长风似乎,在和一个女人争吵着,而傅长风好像在好脾气的劝说什么。
在傅长风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傅明烟清楚的听见,电话那段,一个女人轻细哀求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二叔,求求你,放过我吧。”
傅明烟看着已经停止通话的手机,她蹙眉。
二叔?
那个女子也唤傅长风二叔。
这或许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就像澜城的人基本都喊他“傅二爷”一样。
但是。
傅明烟轻勾起绯色的唇角,她怎么觉得,并不是这么简单。
她想到一个人,一个提起来傅长风就会变了脸色的人。
傅家的四小姐,傅明月。
傅明烟唇角的笑意变浓,有意思,傅长风喜欢自己的侄女。
从来澜城到现在,她好像还没有见过这位傅家四小姐,好像是傅长风刻意在回避着。
两年前,澜城好像传出傅四小姐割腕自杀的事情,原因是什么?
当时报纸还刊登过了,当时她还在美国没有留意,不过傅明烟依稀记得是傅四小姐和某家公子有婚约,在结婚的时候,那个公子把傅明月给甩了,然后傅四小姐一时受不了就割腕自杀了。
不过现在想想,这一定和她的二叔傅长风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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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
夜都。
包间内。
香烟在男人干净的指间点燃着,青白的烟雾将傅长风的面容上的疲惫隐去。
他抬抬手指,烟灰点落在地上。
地面上有破碎的酒杯,冰冷的碎片带着一丝血渍。
仔细看去,傅长风垂在一侧的手掌内鲜红一片,血珠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
抵在门口的女子抬起苍白的脸,咬着嘴唇,“二叔。”
她想出去,可是门被他锁上了。
“别叫我二叔。”傅长风的眼底划过一丝冷嘲。
“傅傅长风,爷爷已经知道我回来了,我得去见爷爷。”傅明月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顾南决已经不追究两年前的事情了我和他的婚礼会照常举办——”
“嘭。”充满怒气的一脚狠狠的踹向茶几。
傅明月心头一窒。
“二……傅长风,”
“我不姓傅。”他厉声打断她的话,唇角噙着一抹冷笑。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被冠上这个姓氏,这个姓氏在他看来并不是荣耀而是无形的枷锁。
七年前,他本来是江城顾家的二少爷,一场商业阴谋,顾家落败,而就这个时候,傅远山替顾家还了3个亿的外债,并且收他为义子。
而那个时候,他和傅明月却是大学里人人羡慕的一对情侣。
傅远山为了拆散他们,不惜出此对策。
可笑的是,顾南决却是他的亲哥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仍在地上。
傅长风狠狠的吸了口烟,有些无力的闭上眼睛,眼底的一抹青白浓重,“你走吧。”
傅明月一怔,抬起眉眼看着坐在沙发上被淡淡的烟雾萦绕的男子,只看见他清俊的轮廓覆盖着一层无可奈何的疲惫。
傅明月咬咬唇,捡起钥匙,打开门,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
傅长风没有睁开眼睛,直到傅明月离开很久,直到烟要燃到指尖,他依然保持着这个动作。
他既然自己挣脱不了傅家,又怎么敢祈求她留在他身边。
*
安允进来的时候,包间内没有开灯。
男人手指间的烟留下星点的火花。
“二爷。”安允轻声唤了一声。
没有回音,只有男人手指间零星的火光在回应她。
安允是跟在傅长风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女人,她很清楚的知道在他面前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
她也清楚的知道他心底的秘密,关于傅家的四小姐。
半个小时前,安允在家刚刚打算睡下,傅长风的短信发来,让她来夜都,她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傅长风了,心里欣喜,马上就赶来了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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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替我去花店买九十九束玫瑰花,交给薄先生
安允往前走了几步,脚下踩到玻璃的碎片,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空气里格外的响。
她下意识的停下脚步。
男人略有沙哑的声音传来,“把灯打开。”
安允转身走到门口打开灯。
刺眼的光亮让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微眯了眼。
打开灯,安允才发现自己刚刚踩到的是玻璃的碎片,地面上还带有零星的血迹。
她心里一悸。
包间内的男子被烟雾缭绕,他的温隽眉的眼隐约有一种莫名的悲伤笼罩,桌子上的东西被扫落在地上。
安允走近才发现,他左手侧的地面上一堆烟蒂。
他垂在身侧的右手,鲜血不断的滴落。
安允敛了敛眼底的担忧,伸手扶住傅长风受伤的右手,低唤道,“二爷……”
*
澜城这几天连绵不断的下着小雨。
冰凉的雨丝落在傅明烟身上,她边往山上的别墅走去边打电话。
“烟姐,有什么事吗?”
“替我去花店买九十九束玫瑰花,送到薄氏大楼,交给薄先生。”
“烟……烟姐,你这样做……不大好吧。”对方本意其实想说,烟姐?你一个女生送给男的花,这样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傅明烟挑挑眉,笑道。
“烟姐,估计没有那家花店敢去薄氏送花吧……”
而且还是送给薄寒生……
“所以,我才让你去送啊。”傅明烟放缓了步伐,声音干净带着一丝低哑,充满了诱惑气息。
“烟姐……”对方很为难,“烟姐,我估计我连薄寒生衣角都碰不上。”
“我只是让你送花,碰不碰衣角没关系。”傅明烟笑着堵住对方的话。
“烟姐,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唉,烟姐!烟姐!。”
对方没有抱怨完,傅明烟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一幢楼房;走了进去。
管家出来恭敬迎道,“三小姐。”
这栋别墅是傅老先生居住的地方,位置在一个山腰上,车子只能开到山脚;前来拜访傅老的人只能自己往上走。
傅老喜静,所以平时在别墅的只有管家和他的妻子文姨,傅明烟并不经常来,从回国到现在也只是仅仅来了三次。
刚进客厅,就听见傅老的笑声,还有一道女子清和的声音。
“爷爷,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我留在这里陪你。”
“这怎么行,我还等快些着把你嫁出去。”
“爷爷……”女子抱怨。
管家走上前,高兴的对傅老说,“三小姐来了。”
傅明烟笑着走近,唤道,“爷爷。”
傅远山脸上笑意不减,“三儿来了,来,这是你四妹小月,你们有很多年没见了吧。”
傅明月站起来笑道,“三姐。”
傅明烟抚了抚垂在耳测的发丝,嘴角轻轻勾起,“小妹。”
☆、18。18”二叔来了?“
傅远山习惯喊傅明月小月,喊傅长风为老二,却偏偏到了傅明烟这里就习惯喊她三儿。
对于傅远山这个习惯,傅明烟最初是极为不理解,索性老人家并没有世俗的那些污浊的观念,傅明烟也就遂了老人家这个喜好。
傅明烟对于傅明月却是是多年未见,若不是傅老刚刚介绍,两人相见不相识都说不准,傅明烟常年在美国,虽然中途回国几次,但是五年前傅明烟在美国居住的地方发生火灾,傅明烟烧伤严重,面容恢复了微整了也说不准。
所以盛晚安代替傅明烟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压力。
至于真正的傅家三小姐,曾听傅长风说烧伤严重,昏迷三个月后无力回天了……
深秋的细雨连绵带着一丝冷意,天空带着一股灰蒙的色彩,像极了眼前这个男子瞳孔的颜色。
傅明烟轻抿了一口茶,浅浅眯眸看着沙发上,笔直挺坐的男子。
他的眼底是一片凝结的